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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武俠] [架空歷史] 槍手1號 -【我為王】《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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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0 10:58: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漢旗天下(166)年前的最後一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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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南郡由秦國設立,秦武烈王在草原之上擊敗匈奴人,將匈奴王庭一舉殲滅之後,草原之上的匈奴人就此成了一盤散沙,而當時的秦人為了集中力量經略中原,不願在廣袤的大草原之上與匈奴人糾纏,因此設立了山南郡,在這裡常駐了一支部隊用以監控草原,一來是防止匈奴殘兵再度搔擾秦國北部,二來也是防備匈奴再度坐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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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國人這一戰略性的放棄大草原,在現在看來,當然是極其錯誤的,因為這給了當時在積石城的高遠以最好的機會侵吞,蠶食匈奴人,結果便是高遠用了數年時間,將匈奴人整合到了當年的征東軍旗下,使得征東軍實力以此猛然澎漲,牢牢地控制住了草原。6 P6 H* t% @; b# i6 j6 V# L4 d: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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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為了爭奪山南郡,高遠與秦人之間爆發多次衝突,山南郡也幾度易手,雙方都在這裡損失了自己不少的將領和軍隊,最終在李信,王逍當年的入侵之後,秦軍再度入主,這一次,秦人在這裡駐紮了重兵,加固城牆,而漢軍這個時候也已經強壯得讓人難地撼動,秦人雖然占了山南郡,但卻再也對大漢不能形成多大的威脅,漢軍便也沒有再度出兵爭奪。, W0 |" i' `/ }& d/ a4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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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當大漢平滅了這片大陸之上除開秦國所有的國家之後,兵鋒再度指向秦國的時候,山南郡便又成了爭奪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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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下山南郡,便打開了進軍秦國北部的大門,漢軍可以從南北兩個方向上對秦國發動進攻。當山南郡的重要性再度凸顯出來的時候,秦人卻發現,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增援山南郡。! o4 ~- Y- l9 d) E

. b0 l" J' Q4 ~0 G- V8 J  王長勇出關之時,帶走了山南郡一半駐軍,就此一去不返,現在萬餘人要防守山南郡,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沉重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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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f: ]/ p7 d% B; G, j0 W  這幾年,隨著漢國的強勢崛起,秦國在戰場之上的屢屢失敗。山南郡郡城也在一次次的得到加固,加高,秦人每打一次敗仗,山南郡便會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升級整修。現在的山南郡比起當年路超在這裡鎮守之時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了。4 y- k; t4 {% G0 k  u3 ^  [  _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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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最初的土坯泥牆變成青磚包牆。到現在重新用鋼筋水泥重新構築的外牆,為山南郡城包上了一層厚厚的堅實的殻,即便是漢軍的火炮,也只是在上面擊打出一個個淺坑,而無法鑽透。轟塌他厚實的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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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2 X# A3 F8 ?3 v  不過牆體夠結實,城牆之上的建築卻沒有這麼牢靠,砲彈落在城牆之上,摧毀了上面的城樓,炸塌了其中的藏兵洞,掀翻了一臺臺床弩,引燃了無數的擂木,轟飛了一堆堆本來準備用來在漢軍攻城之時砸敵的石頭,城牆之上大火熊熊,哀嚎之聲一片。* X% z; p0 e8 f

- ]3 M; \& e* s; X- y1 G+ n  這是山南郡郡守范漳第一次經歷被如此多的火炮攻擊。要不是他的親兵手腳快,這位山南郡的最高長官在第一波轟炸之中,便會隨著倒塌的城樓一齊被埋葬,從而成為有史以來死得最快的防守長官。, N# ?7 i2 n0 a!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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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輪轟炸過後,神經高度緊張的山南郡城官兵卻發現沒有了下文,漢軍並沒有讓他們的步兵在這一時刻發動攻擊,似乎他們也還沒有做好攻城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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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范漳鬆了一口氣,在炮擊停止之後,他開始組織人手清理一片狼藉的城頭,城牆之上大部分的防禦設施都被摧毀了。處處都是斷壁殘垣,受傷的士兵躺在廢墟之中哀聲慘嚎,而廢墟之中,隨處可見在這一輪火炮襲擊之中喪生的士兵的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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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讓范漳感到欣喜的是。山南郡城的主城牆體在炮火的襲擊之下仍然傲然挺立,並沒有遭到太大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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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賀蘭雄正在召見他的工兵部隊的指揮官和火炮營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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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官,根據剛剛火炮匠轟擊,我們可以判斷出,山南郡城的主牆外體是使用鋼筋水泥結構鑄造的一個整體。強度極高,憑藉我們現在的火炮,無法對其造成太大的損害,而使用工兵去破壞牆體,更是不太可能,根本挖不動,而且還要頂著城上敵人的反擊去破壞牆體,這完全是得不償失的事情。」6 j8 G! n+ I' ?1 D

- r9 u2 [/ {/ m9 V* F+ C$ T  「那麼工兵能為我做什麼?」賀蘭雄皺著眉頭問道。" |5 y7 m" Z1 T' k! U.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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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官,我們只能為您建造更大的,更堅固的攻城樓車,雲梯等物,拿下山南郡城,恐怕是最後還得依靠步兵了。」工兵指揮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們能為步兵提供數量足夠多的攻城樓車。這裡靠近霍蘭山,木料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我們可以源源不斷地打造攻城器材。」6 j& M, ^/ X+ e4 N+ Y. T# k

7 y- Y/ v! i$ h  「不能造攻城棧道車嗎?」6 x  B# L$ h3 w; l# v0 S  U

0 Q9 h# O; A$ e( r& w" f9 p( w  工兵指揮搖搖頭:「司令官,山南郡城現在高度太高了,角度太大,騎兵很難在上面發動衝鋒,即便造出來,靠上牆去,守軍也極易防守,他們能利用大的陡角對我們的騎兵造成大量殺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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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按你說的,為我們的士兵打造更多的攻城樓城,記住,你們造得越堅固,我們的士兵就會減少傷亡,而你們工兵存在的意義便在於此。」; V+ N( G9 u7 g!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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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會竭盡全力!」工兵指揮官躬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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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u; k" N- w# `9 k. g: c' G, o  賀蘭雄的目光轉向砲兵指揮官:「火炮當真炸不塌這該死的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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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 i% C1 g, W7 P* a; D  「是的。」砲兵指揮官點頭道:「整個山南郡城的外牆體是一個整體,鋼筋水泥結構賦予了它人極強的抗破壞力,秦人也捨得下血本,居然將整個牆面構建成了一個整體,而且足夠厚實,實心彈很難對他造成太大的破壞。司令官,我建議,砲兵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就是對守城秦軍造成殺傷。並對步兵攻城提供炮火掩護。」6 U8 W, M6 c6 r# L- D"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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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現在開始,砲兵隨時隨地都可以對郡城進行攻擊,目的就是破壞,殺傷。」賀蘭雄站了起來,在大帳裡來回踱了幾步,「殺傷敵人,毀壞敵人的防禦設施,最大程度的摧毀敵人的勇氣和意志。使他們生出無可抵抗之感。」4 v. N' {  ^# V( G( ~& T5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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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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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在意砲彈的損失。現在整個大漢還在打仗的軍隊只剩下我們一家,其它的都在修整了,後勤物資會滿足供應,就怕你消耗不完。」賀蘭雄微笑道:「這也是你練練你的砲兵的好機會,咱們第三軍區的砲兵比不得第一第二軍區,實戰機會少,這一戰,讓你的砲兵好好練練準頭,明年便能讓他們大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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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Q% y2 f% T+ W# J$ C4 \# E  「是!」砲兵指揮官喜形於色。於他而言,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砲兵的炮打得準,光說不練那完全就是一些假把式了,一個好的炮手,有經驗的炮手,那完全是用砲彈餵出來的,第三軍區並不是主力戰區,砲兵實彈演習的機會實在不多。現在以戰代練,不愁彈藥,可是絕無僅有的好機會。5 n; |2 ]0 k# j7 ?/ w% ~$ @& ^

: Z0 T! |' S; z; ]5 W* n9 C  砲兵指揮官喜滋滋的離去了。賀蘭捷快步走了進來。「司令官,這山南郡城的烏龜殼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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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夠硬,既然砸不破龜殼,咱們就只能直接去砍腦袋了。」賀蘭雄笑道:「阿捷,帶領你的部隊給我修築雪臺。距離什麼的,你應當很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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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臺?高臺滑雪?」賀蘭捷怔了怔,突然明白過來。「你這是要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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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爬,天上飛,我還不信山南郡城當真是固若金湯。」賀蘭雄冷笑道。「咱們第三軍區的特色,這一仗可得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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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聲隆隆,每日不定時地響起,城樓之上的秦軍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和相對安全的時間點,因為下面的炮擊完全沒有任何規律。零星的炮擊從來沒有停止過,偶爾還會來一次上百門火炮的齊射。好不容易剛剛構建起來的一些防禦設施便在這樣的炮擊之中,一次次被毀於一旦。更要命的是,城牆上的士兵發現對方的火炮打得越來越準,起初的零星炮擊,往往火炮打得不知所謂,除了聽響,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但三天時間過去,也不知挨了多少次轟炸的秦軍發現,那些零星的炮擊,準頭也開始變得嚇人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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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a1 T- g* a4 x1 V  這讓秦軍士兵心喪所死,費心費力把沙炮一個個的扛上城牆,剛剛壘好,幾發砲彈飛來,便被炸得稀亂,一個不好,還得搭上幾條人命,既然如此,還搭個屁啊!士兵們不願再在城牆之上露面,他們寧可窩在城下,反正漢軍也沒有衝上來攻城的意思,誰也不願意爬到城牆之上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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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更讓范漳焦慮的是,出現在城外的漢軍攻城樓車越來越多,三天時間,這樣的攻城車已經多達百餘架。這些攻城樓車的高度與城牆平齊,一旦讓他們靠上城牆,後果不堪設想。而更讓他感到不解的是,漢軍在城外用雪築高臺,眼看著那些高臺一天比一天更高,已經遠遠超出了城牆的高度,而這些高臺的後方,還修建了長長的坡道。因為漢軍夜以繼日的炮擊,城上並沒有足夠的反擊措施,竟然眼睜眼地看著這些雪臺被一點點修到了距離城牆只有一百多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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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下去不行,再這樣熬下去,漢軍不用打,秦軍在這樣的壓力之下,自己都會崩潰。4 H( p; I5 n) P% M2 G. s

6 U" \& A, ~! Z7 t" O) ^3 }  范漳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先打上一仗,提振一下士氣。9 g6 @6 |' d  Y, F%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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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1 02:21: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漢旗天下(167)年前的最後一戰(下)7 U) r1 O- O% p6 ^! a) x) o  F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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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無月,山南郡城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全身裹著白披風之中的人閃身而出,貓著腰,向前無聲的疾走,在他的身後,同樣都是身裹著白披風的一隊隊的秦軍士卒。為了掩護這一次的襲擊,范漳幾乎將山南郡所有的白色布匹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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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2 `; t6 @& |$ T9 q  幹掉他們的火炮,這便是范漳的想法,不然這樣轟下去,遲早將山南郡士卒的信心完全給打沒了。范漳覺得現在是一個好機會,連續幾天對山南郡持續的打擊而關內的秦軍毫無還手之力,現在漢軍一定驕狂不已,今夜無月,風大,天氣極冷,正是夜襲的絕佳時機,只要一擊得手,便能極大地提振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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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高聳的雪臺擋住了漢軍的大營,而在雪臺之後,則是一門門裹著氈衣的火炮。朱強趴在雪地之上,在風中竭力睜大眼睛,盯著那些這幾天給他們帶來重大傷亡的火炮,他的懷裡除了佩刀之外,還挾著一個炸藥包,大致估了一下距離,再向前爬大約幾十米,便能將炸藥包點燃,扔向那些砲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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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朱強慢慢地向前爬去。身後的士兵們一字排開,緊緊地追隨著他,爬在前面的一些人,都是帶著炸藥包的突擊隊,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準備在爆炸之後,突擊漢軍營地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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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 B2 b) q$ E. f  向前,再向前,砲臺在朱強的眼中愈來愈大,愈來愈清晰。手向前探出,抓進地上的積雪之中,突然之間一陣劇痛傳來,朱強一顆心霎時之間沉了下去。幾乎在此同時,與他一條線上向前爬進的士兵幾乎都遭遇到了同樣的境地,有士兵忍不住低聲慘呼起來,而讓朱強魂飛魄散的不是手上的傷勢,而是隨著他的手傳來劇痛的同時,他前方的雪地之上,突然彈起了一根極細的繩索。一陣清脆的鈴鐺之聲在安靜的雪夜之中,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朱強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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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 A; i; U) W9 _' q4 _4 q  大吼一聲,他躍身而起,向著前方猛衝。一邊跑,一邊拿出火石擊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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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傳出漢軍所特有的那種清脆的喇叭之聲,前方的雪臺之上,一排排的漢軍現出身來,箭如雨下。而在火炮陣地之後,與秦軍士卒一般披著白披風的漢軍一隊隊湧出,手裡的臂張弩端起,嘯叫之聲連綿不絕的響起,將衝擊的秦軍一排排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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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w6 N) A3 [2 X" ]4 `  更多的漢軍湧了出來,神機弩也現出了身影,從高高的雪臺之上扔下的手雷劇烈的爆炸,有秦軍身上的炸藥包被引爆,殉爆的巨大威力,將一些秦軍士卒炸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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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q  |" k8 ?, S' `  I! u2 L  朱強的腿上中了一箭。重重地跌在地上,手中的火石也跌落在地上,他絕望地看著前方越來越多的漢軍,火炮陣地已經看不到了,他的任務完不成了,他回不去了。' g4 L; h- g- m2 U'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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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努力地向前爬著,終於撿到了一支漢軍扔下來的火把,咬著牙,將手裡的炸藥包點燃,忍著腿上的劇痛。一躍而起,向前奔跑著,他想再衝近一些,便能將手裡的炸藥包扔向前面的漢軍。臨死也能找幾個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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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臺之上,一枝羽箭嗖的一聲飛來,準確地命中了朱強的胸膛,他呃的一聲身體後仰,再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炸藥包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仰望著雪臺,那裡,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冷冷的注視著他。  C$ @5 O- y+ H+ `' ~2 _( i)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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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巨響,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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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6 o+ u8 M3 j3 V% Q8 I7 `  郡城城樓之上,范漳痛苦地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失敗了,對手連一絲兒機會也沒有給他們,他們似乎早就料到自己要夜襲一般。9 S7 s6 ^# `( e*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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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下,秦軍士兵正在向回奔逃,在他們身後,漢軍吶喊著追來,遠處的火炮扯去了氈衣,隨著一聲令下,炮口噴出火舌,這些大砲原來一直就在蓄勢待發的狀態。4 ]8 A' c- l' M: y

' _, ~0 m( M. G' K- [* Q$ j  「關城門,關城門!」范漳大喊道。: C) t. u# h$ P3 E&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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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守小心!」一名親兵猛地撲了過來,將范漳死死地壓在了身下,耳邊傳來劇烈的爆炸之聲,火炮的砲彈再一次光臨城頭。) l( A6 c/ b5 U3 J1 @1 Y' \% p# W

, Y& I: Z0 T9 y& Q  城門砰的一聲緊緊關閉,逃回來的秦兵絕望地拍打著厚實的城門。但門內,卻毫無動靜。聽到城門關閉,城上士兵冒著密集的炮火,轉運絞盤,將千斤閘重新放下,范漳終於鬆了一口氣。雙手一撐,想要爬起來,壓在身上的親兵卻動也沒動,一股熱流卻順著范漳的脖子流了一下,用力將這名士兵推開到一邊,范漳這才發現,這名士兵的背後,嵌著數枚砲彈的碎片,剛剛要不是這名士兵捨身護主,此刻,躺在這裡的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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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爬起身來,看著城下不能進城的秦兵轉身絕望的撲向緊追而來的漢軍,他嘶聲吼起來,「弩箭,弩箭。」0 K3 i2 g# _) J; o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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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軍從城垛之後顯出身來,冒著炮火,拚命地向著城下射出弩箭,拋出手雷。) K* v$ I/ d% M, S/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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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軍陣地之後,響起了撤退的號音。城下的秦軍被屠戮一空,漢軍也付出了上百條人命。, s7 g2 W" O* x7 [3 \

7 y; P/ N9 [% h. G  遠處的火炮仍然在開火,城頭之上,不時傳出爆炸之聲。范漳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火光映照之下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城下的士兵的屍體,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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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0 `: X$ h9 a1 g- P  天色漸明,城牆與漢軍陣地之間的情形愈發顯得清楚,地上的積雪已經被鮮血染紅,到處都是爆炸之後散落在地上的斷臂殘肢,城上士兵俯視著城下的慘狀,無不顫慄,臉上失色。+ V) {* ~/ j% w3 I

8 ]- R! u" P, t2 t  遠處戰鼓聲擂響,更多的漢軍士兵出現在視野之中,只不過這一次,隨同這些士兵一齊前進的還有數十座高大無比的攻城樓臺,每座樓臺都由上百名士兵推動,緩緩地向前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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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漳看著遠處這些移動著的巨無霸,眼中流露出無奈的神色,漢人富庶,眾所周知,他們的攻城樓臺建造的也與眾不同,從外面根本看不清楚樓臺之內的情況,因為他的外面,披掛著一層裝甲鐵板,從上到下,一直延伸到地面,推動樓臺的士兵都躲在內裡,從外面看過去,倒像是這些攻城樓臺自己在移動。- @/ y. V; u4 `: Q% {+ b

4 f# w4 H) a" |6 V' i8 h, M% F" r/ |" I- T  數十座這樣的樓臺同時移動,對於城上的壓迫是極端駭人的,能摧毀的,要麼是重型的投石機,要麼便是炸藥包硬生生地將其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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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令所有投石機準備。」范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漢人的總攻開始了。+ a, ~' m& m0 Z% H

  p" c6 ~. Q5 g& O; X1 {  山南郡的投擲機佈置在城牆之後,在漢軍的火炮攻擊之中,受到的影響較小,但范漳很清楚,當這些投擲機開火之後,他們的位置於漢軍而言,便不再是秘密,不像漢軍的火炮可以隨意移動,山南郡城之中的投擲機體型巨大,被固定在一個地方之後,便再也難以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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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聲之中,漢軍的攻城樓臺緩緩移動,中間夾雜著他們所特有的喇叭之聲,一個炸藥包帶著點點火星飛越了城牆,落向遠處移動的攻城樓臺,轟隆一聲巨響,在凸出在最前方的一座樓臺前數米爆炸,巨大的樓臺猛烈的搖晃起來,內裡的士兵齊吆喝,死死地綴在樓臺的底部,如果樓臺被炸翻,跟在樓臺後面的士兵可就遭殃了。5 W& U; ~  k' y( N0 }2 i1 D

' A" D5 ~! `; b- W( i+ w  「火炮掩護!」漢軍砲兵指揮官一聲大喝,數門火炮在炮長的操縱之下,緩緩地移動著炮口,看不到敵人的投擲機,只能根據剛剛炸藥包飛出來的大概距離連估摸帶猜,轟隆隆聲中,炮口噴出猛烈的火焰,實心彈躍出炮膛,向著城內飛去。  Y8 M% {$ K+ ~: t

. N; g- ]+ ~  `  城內傳來驚呼之聲,這幾門火炮的第一次齊射,居然就蒙了一個正著,其中一門砲彈運氣極好,正正地擊著在巨大投擲機的支柱之上,轟然聲中,這個龐然大物伴隨著嘩啦啦的聲響,跨塌了下來。3 q$ c1 R# O& o2 K8 T. q#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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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蓋射擊!」砲兵指揮官並不瞭解剛剛的戰果,他們很清楚的是,絕不能讓這些炸藥包落在樓臺之上。( Q0 v% }8 c, X- u*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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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城樓臺愈來愈近,城內的投擲機也根本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拚命地將一個個的炸藥包投擲出來,然後在城外的火炮齊射之中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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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一座攻城樓臺不幸中招,數個炸藥包齊齊擊中了他,掛在外面的鐵甲被炸得滿天飛舞,整座樓臺被掀翻在地。倒塌下來的樓臺,更是砸傷砸死後方士兵無數。. A- [" a/ j6 ?0 |( F# j#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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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蘭雄沒有看前方的戰況一步,此刻在他的面前,站著數百名腳上套著滑雪板的敢死隊,每名敢死隊員的身上都掛滿了手雷。6 o4 `; j1 [/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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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大漢!」賀蘭雄走到他們面前,親手給他們敬上一碗酒,「你們放心去吧,以後你們的爹娘,就是我賀蘭雄的爹娘,我會替你們照顧好他們的。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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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大漢!」一碗碗烈灑倒下肚去,一個個瓷碗被摔得粉碎,領领頭的一名漢軍軍官轉身,大步向著雪臺的高處走去,身後,上百名敢死隊員分成數隊,走向一個個先前壘好的雪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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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大漢!」軍官站在最高處,然後雙手用力在地上一撐,迅速地沿著陡坡滑下,整度愈來愈快,經過一個u形的凹槽,猛地騰空而起,向著城牆之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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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8 b* M1 K/ C8 j. E! w  城牆之上的秦軍士兵一個個抬頭仰望天空,目瞪口呆地看著漢軍士兵如同天兵天將,自天空之中猛然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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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1 12:26: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漢旗天下(168)薊城的夜  b3 Q) d+ H' M.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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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之下的薊城,華燈漸起,從不宵禁的薊城,夜間比起白天裡的繁華絲豪遜色,特別是臨近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氣春節,家家戶戶都掛起了紅燈籠,從上空俯視,整個薊城的夜便猶如夏日裡的星河,星星點點,點綴著夜空。: p* }& k0 `3 o8 h6 Q

1 p) S, M/ X$ O7 _5 Z/ }  雖然天氣依然很冷,但卻擋不住薊城百姓的熱情,現在即便是漢國的一個普通老百姓,也不再會懷疑漢國一統天下的能力了。連八百年王朝,五千里江山的楚國,也在漢國的強大攻勢之下,不到半年便轟然倒下,順帶著還摟草打兔子,把秦國的主力也三下五除二弄去了大半,雖然現在各路大軍都已停止了攻勢開始修整,但所有人都確信,明年,將是這片大陸之上最後一個國家,曾經雄霸大陸多年的秦國倒下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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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j5 @& ?, Z7 O( L  因為就在今天一大早,背插紅旗的報捷使者又一次快馬衝進了薊城,用他那已經嘶啞的聲音,不停地向著所經過地方的人馬大聲傳達著前方的捷報,第三軍區賀蘭雄司令官驅大軍攻破秦國重鎮山南郡城,打開了進攻秦國北方的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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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 ^' I8 {5 _5 `' J: @  至此,秦國南方,北方大門都已經被漢國攻破,秦國面臨著兩面遭受漢國夾攻的態勢,再加上其主力被漢國在滅楚的過程之中消滅大半,可以說形式極其嚴峻。$ j2 A' ^) J)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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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對於薊城商家,每一次大勝仗對他們來說,可就是一次商機了,因為薊城的百姓會因為前方的勝利而肆意慶祝一番。家家戶戶總要或多或少買些東西,而酒樓,飯莊,茶館更是喜上眉梢,今夜又可以無眠了。+ G. g: F  }, B$ Y* A"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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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歡對於百姓來說是慶祝,對於他們來說,可就是金錢了。6 F2 M" `! _, D(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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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薊城火樹銀花不夜天的慶祝之中。高遠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薊城。於一般人而言,長久離家,回歸故里,自然是要由家人接塵洗風,好好褪去一身的疲憊與煙塵,美美的在親人溫暖的問候柔軟的懷抱裡度過一個良辰美景的光景,但這些對於大漢國王來說,就不免有些痴心妄想了,他人還沒有進宮,政事堂的大佬們已經帶著無數的公務在候著他了。至於葉菁兒和賀蘭燕以及三個兒女。便只能揪著回到後宮的寧馨去打探高遠這一段時間的近況了。" J+ K  D. [2 H5 W( t2 d

  L. \% l! l1 x, [. b$ [( L  「大王辛苦了!」以嚴聖序為首的政事堂大佬們一齊向著高遠躬身行禮:「恭喜大王,賀喜大王,一統中原,指日可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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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辛苦!」高遠微笑著衝著眾人擺擺手,「我在前線,倒是啥也沒幹,就顧著釣魚了,還啥也沒釣著,說來真是氣人。連楊大傻都能釣到,我卻一無所獲。」7 s# W* ?6 Z0 Q3 g; V6 x$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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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都是大笑起來,嚴聖序笑著道:「大王,天降神人也。老天爺自然不會讓您完美無缺的,總要留下一點點缺憾嘛。」0 o) R. h# d# V- {& c4 o7 @5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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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哈哈大笑:「幾月不見,咱們首輔也會拍馬屁了,咦。不對啊,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你是說這不會釣會才更像人了?」4 L5 v  h' C1 \

5 X* o/ `; \0 T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1 O1 a" N* r6 }' G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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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輕鬆。這兩年來,他們苦心孤詣與高遠一齊策劃的大的國家戰略,現在正在一一變成現實,當天下一統之時,他們這些人也將隨著大王一起,被載進史冊,永垂青史。! N; {9 y0 x7 Z) i! {5 y!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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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坐吧,我想今天晚上我是不用睡了,是吧?」高遠坐了下來,「我已經吩咐何衛遠待會兒準備夜宵了,有什麼事情,今天晚上咱們一次說完,接下來,我要給自己放幾天假,好好輕鬆一下,你們待在薊城,天天老婆孩兒熱炕頭,可不能飽漢不知餓漢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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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內又是一陣笑聲,屋外,一個人影卻在那裡磨牙齒,何衛遠正一臉苦笑地靠牆站著,因為他的咽喉正被一隻纖秀的小手掐著,他可不敢反抗,因為掐著他的那個人,是二王妃賀蘭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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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太不識趣了。」狠狠地拖著何衛遠離開書房外,賀蘭燕咬牙切齒地道:「剛剛進門,也不讓大哥休息一下,幾個孩子可在後頭哭著要見爹呢,菁兒姐姐準備的一桌美味也白費了,何衛遠,今天他們的宵夜我來準備,你不許插手,到時候給我老老實實的端進去就好,你要敢露一點餡兒,以後我會好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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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衛遠瞠目道:「娘娘,您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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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宵夜啊!」賀蘭燕邪邪地笑了起來,「好好地給他們準備一頓宵夜。你,跟我來,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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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2 {- a$ K( W- b' J  愁眉苦臉的何衛遠被賀蘭燕揪著一路向著廚房方向走去,他可知道,這位姑奶奶一插手,絕對沒好事,待會兒自己這口黑鍋肯定是背定了。! a8 }8 @* L. V" f1 r$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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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內自然不知曉外面發生的這個小插曲,正在依次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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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i. B5 {% Z# Z  首先開口的是吳凱,嚴聖序是首輔,自然是最後來做總結性發言,而吳凱便是排在第二位的老議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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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l5 U! f6 e( l4 E  「王上,這兩年以來,老臣一直主要負責的便是薊城的老城改造工作,現在已經基本上告一段落,新城擴建完畢,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不但沒有費一分錢,反而通過各種商業運作,大大地賺了一笑,王武嫡垂涎欲滴,天天來找臣聒噪,要臣將這些錢上交國庫,不過老臣有另外一個想法,薊城改造完畢了,但我們大漢還有多少城市以後需要這種改造啊,所以臣想利用這筆錢成立一個公司,以後專門負責這種舊城的改造,現在我們有經驗,有人手,這個工作開展起來,不但能極大地改變舊城的風貌,還能賺錢,所以這些錢呢,我想將他作為第一筆啟動資金,您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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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8 {* h) i9 Q# ?- m# ]: y) r  「不錯,這個想法不錯。」高遠讚賞地看了一眼吳凱,「我看這個公司就叫做城市投資公司,告訴王武嫡,眼光要放長遠一些嘛,要想著以錢生錢,才能錢錢不息,不能一門心事地就想著將錢存到國庫裡,錢存進去,總是會越用越少,只有不斷地流動起來,才能越來越多嘛。」# v, c; u9 ~# W. ^

- B) Z0 d7 x5 [: \1 v  「就是這個道理,王武嫡就是一個守財奴嘛,錢進到了他哪裡容易,再從他那裡摳出來就難了。」吳凱是商人出身,最是不滿王武嫡的這個性子了,逮著個機會就要告上他一狀。* a" |0 c; ]. ~0 B0 p(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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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老,王武嫡做為我們大漢的管家,還是非常合格的。」一邊的嚴聖序插嘴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作為首輔,有一個王武嫡這樣的管家,他還是相當滿意的,很多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由王武嫡這位黑面管家出面,啥事兒也能擺平。此時見吳凱告黑狀,自然要出面維護一下這員幹將。/ Z8 l/ n% W# j5 P2 }9 c1 S!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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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凱哈哈一笑,不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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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M# Q9 C9 D  U- _  吳起笑道:「王部長哪裡的確很難摳出錢來,不過接下來臣這裡有一份計劃,就是非得要國家掏錢了,數目還非常巨大。王上,我大漢南北東西兩條大動脈已經修建完成了,但現在我們拿下了楚國,明年秦國也是囊中之物,那眼下的交通幹道,就明顯落後了,所以這半年來,臣會同建設部的孫曉孫部長一起,制定了一分三縱三橫的交通網絡,如果這個計劃能夠變成現實,那麼,統一後的大漢,將會通過這個龐大的交通網絡連成一片,王上不是說過,要想富,先修路嘛,我們大漢這些年來積累起來的經驗從技術之上,已經足夠完成這一宏偉計劃。」. \$ [0 ?) m5 ?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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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縱三橫?」高遠嚇了一跳,前工部部長郭荃盡一生之力,最終累倒死在任上,也只修成了一縱一橫兩條交通幹道,現在倒好,吳起一出手,便是三縱三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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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吳起來講,前一次的首輔大競選,他僅以微弱的差距輸給了嚴聖序,這給了他極大的信心,一任首輔的任期只有五年,對於一名政治家而言,轉瞬即過,而他,想要在下一次的競選之中獲勝,便需要光鮮的政績,要知道,根據競選法案,從第二屆競選開始,只要是大漢公民,任何人都有資格宣佈參加選舉,縱觀政事堂內,或者自己沒有多少對手,但放眼於整個大漢,那就不見得沒有了,比方說現在在遼東半島任職的方殊,這幾年之內聲名雀起,僅僅還是一個縣令的時候,他就以一系列的民生政策,成功地吸引了全國的注意,甚至得到了高遠的大力讚許,稱他有相才。而以創記錄的速度擔任遼寧郡的郡守之後,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便讓遼寧郡的財政跨越數個臺階,遼寧郡便是一個礦產大郡,郡內大商人雲集,財力雄厚,更重要的是他是現任首輔嚴聖序的心腹,到時候不再參加選舉的嚴聖序肯定會大力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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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1 ^" q8 w* {, Y2 n" F  除開嚴殊,另一個被吳起視為勁敵的便是如今大雁郡的郡守田遠程,此人有治理一國的經驗,齊國被大漢攻克之後,他投降之後居於大雁湖,但卻一直致力於重入政壇,對於大漢政策的研究,只怕沒有人比他更深入,而數年的蟄伏之後,他也成功地成了大雁郡的郡守,此人背後的政治勢力絲毫不比自己弱,而且此人參加競選,齊魯等地肯定是竭力支持,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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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需要一項讓全國關注的項目來拉升自己的政績,而且在他看來,這三縱三橫的交通網,亦是大漢接下來必須要做的,而自己,從郭荃時代開始,自己就一直管著建設部,管著國家的交通建設,自己提出這一項建議,也是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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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w$ y/ r5 q+ t8 ~& X  不過看到計劃書上需要的資金量,高遠便覺得腦袋隱隱漲痛了,光是啟動資金,就多達上億元。$ }9 C# N/ R! a( X*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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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1 19:51: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漢旗天下(169)議政大臣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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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A. h3 Z. J" [( z5 a' f  由不得高遠不頭疼,也不怪王武嫡每每都是捂緊錢袋子,實在是大漢現在當真是沒錢,別看掙得多,可花銷更多,從征東軍開始,高遠的政權其實便一直是負債經營,對高遠來說,財政赤字並不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隨時都有可能破產啊。所以國家的大管家王武嫡,一門心思便是將錢摟進國庫,然後緊緊地摀住不想再放出來,以前的國庫是銀庫,現在變成了國家中央銀行的一個帳戶,看不著銀子,王武嫡更不踏實了。: x. _2 b" j/ o3 u# T-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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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人家開門七件事,要是袋裏沒有餘銀,也不免心中發慌,更何況是一個疆域萬里的大國家。/ K, u3 v8 o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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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起提出的交通網,高遠當然知道很重要,發達的交通網絡不單是解決百姓出行困難,發展經濟的問題,對於一個國家統治的穩定而言,也是相當重要的。最典型的例子,便是當年李信王逍入侵大草原的時候,在大雁郡,積石郡,大漢並沒有進駐太多的兵馬,但當大戰爆發之後,通過南北交通大動脈完善的道路系統,大漢的兵馬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便從薊城抵達戰區,最後圍殲了李信,王逍集團。這其中,當然最大的功勞還是漢國高效的官僚體系,但如果離開了發達的交通,官員再高效,再有能力也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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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j: d2 b# A  高效的交通體系,能將龐大的國家融為一個整體,能將富裕地區的經濟能力,思維能力等輻射到那些比較窮的地方,用一句在前世他聽爛了的話,那就是先富起來的人,帶動還不富的人,一齊致富。3 v9 T8 ]9 M% X& I$ i9 P( E8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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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遠看來,這雖然會讓先富起來的人更富,但至少也能讓那些很窮的人,生活得到改善。具備一定的經濟能力。9 k) H0 d7 s/ o% \; [2 z0 ^

2 h+ l) O9 n! K5 i8 K  一想都是好事,但一落實到行動上來,就不得不讓高遠頭痛了,一個國家。其實最怕的就是打仗,軍隊一動,那錢就如同流水一樣往外花,或者比流水要更兇猛,是以大海的狂波亂潮將國庫裡的錢丟出去。而仗打完了,善後工作,並不比戰後花的錢少,從某一個方面上來講,戰後的工作更重要,死傷戰士的撫卹,獎勵,遺屬的安置,關係著軍隊的穩定,戰鬥力。凝聚力,向心力,漢國的軍隊之所以如此強大,很重要的一個方面,就是讓士兵沒有後顧之憂,這是不能省的。佔領軍的穩定,安撫,以及儘快地讓他們融合到漢國的體系中來,這裡頭包含的方方面面,哪一項是不花錢的?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秦國沒有打下來呢?$ L, a* J) u2 w

/ x5 }7 e- Z1 G/ n2 {$ F% E6 N  「這事兒是極好的。」粗略地翻看了一遍吳起遞過來的厚厚的計劃書,高遠首先下了定義,看著吳起喜形於色的表情,接著道:「不過實施起來。問題肯定是不少的,具體的操作,只怕還要慢慢來討論。」5 l* d1 w4 |4 [) W- y0 r/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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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可以先將這個事情先啟動起來,任何事情只要做起來才有成功的可能,才會知道具體的困難在哪裡,只有知道了困難。我們才能去解決困難,王上,我與孫曉,已經與不少的大商家見過面,探討過這個問題,如果我們已經確定下來可以募集到的資金已經達到了五千萬元,如果大議會通過,王上批准,我相信,商家會蜂湧而來,第一期的資金絕不是問題。」吳起卻毫不放鬆,他與孫曉的確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與吳起一樣,孫曉現在也需要閃亮的政績為他鋪平進入政事堂的道路,吳起要競爭首輔,而孫曉則要進入政事堂。兩人在這件事情上,自然是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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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新年過後,我們開一個專門的會議來討論吧,修這樣一個龐大的交通網絡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涉及的問題是方方面面,可不僅僅是資金的問題,就算資金充裕,其它的困難也是很多的,今天肯定是說不清楚的。還是年後再說吧,王上您認為呢?」嚴聖浩笑道。8 a3 t* E, h5 i  v-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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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年後再討論,開一個專門的會議來討論,要召集方方面面的人一齊來討論,集思廣益,先將問題考慮得多一些總是好的。」高遠點頭道。, G0 H! }1 G' W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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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起倒也沒希望今天就拍板,能爭取到一個專門的討論會,他就已經很滿足了,接下來,他和孫曉只要把工作做得再充分一些,自然有把握讓那個討論會,最終變成拍板的決策會。至於在大議會上獲得通過,難道這是問題嗎?國家的大工程上馬,對於大商人們來說,那是賺錢的機會,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那是工作的機會,對於交通幹線通過的地方來說,那是發展當地經濟,拉動民生,為自己的執政生涯添上光彩一筆的好機會,而對於國家來說,這是一個聯通各地,加強統治,將大漢的模式迅速推廣移植到那些剛剛佔領地區的契機。這是一個對各方面都好的事情,怎麼會得不到通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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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起心滿意足地坐了下來。負責軍隊的議政大臣周長壽卻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強調了一下死傷士兵的善後撫卹問題便作罷,在議政之中,也就是周長壽沒有什麼特別的實權,因為軍隊,本來就在國王高遠的一手掌控當中,作為政事堂負責軍隊方面的議政大臣,周長壽其實做的更多的,倒是一個上通下聯的中間橋樑工作,他能成為議政大臣,更多的是籌謝他在漢國吞併趙國之中立下的巨大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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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x) @' y; b8 ^- |3 W1 V- V  海軍大臣寇曙光站了起來,「王上,臣下這裡有兩年事情,一件是關於內河水師的,明年,將是我們滅秦的最後期限,此戰過後,國內將再無對手,內河水師存在的必要性將大大降低,所以臣下正在準備撤銷內河水師的編制,只保留一小部分作為水上必要的巡邏治安任務而存在,這一部分,臣與警察部長曹天賜也討論過了,將把他們交給警察部,作為水上警察而存在。」8 x4 c0 K+ N# R

* p% R. {, c( s" W; W! n: k, l  「其餘的人呢?」2 O+ J7 w' K# e6 `. 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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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內河水師在李荃的帶領之下,訓練一直非常用心,而他們所使用的船隻,也一直是海上小型的艦船。所以這些水兵即便是併入海軍之中,也並不存在不適應的問題,所以,剩下的部分。將整體併入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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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5 L& U4 A& b' g/ o8 ~  「嗯!」高遠點點頭。「李荃是一個不錯的海軍將領,放在內河水師之上,也的確有些屈才了,對於海軍的規劃,你們有什麼建議麼?」2 T1 X: ^, u! c/ G( Q; T  ]

: B7 W( k* d' |. X7 q  「王上。臣計劃再成立一支艦隊,大陸之上,我們已無對手,以後,我們的對手,將會更多的來自海上,我們的海軍編制太少了,所以我們必須大規模地擴充我們的海軍,我們的陸軍已經無敵了,下一步。我們要讓我們的海軍無敵於天下,就像大王所說的那樣,凡是在太陽升起的地方,就要有我們的黃龍旗飄揚。」寇曙光目光炯炯地環視著眾人。/ ?3 S  m3 x: K' k

3 R6 Q5 S  c+ \  ]  「第二艦隊,你準備以李荃為指揮官?」高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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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第一艦隊楊清一,第二艦隊李荃,第二艦隊將從第一艦隊抽調一部分人員船隻,配上內河水師,搭成基本的骨架。在三年到五年的時間之內,形成戰鬥力,當然,這需要國家的投資。我們需要更多的戰艦,火炮。我還期望著第三艦隊,第四艦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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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7 _3 ^2 J+ o+ K  「太貪心了,太貪心了。」周長壽連連搖頭,每一年的軍隊預算是一體的,如果海軍多了。陸軍自然就少了,他是陸軍出身,雖然負責軍事,論理來說 ,海軍也在他的統轄之下,但高遠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卻在議政大臣之中,另設了一個寇曙光專門負責海事,但凡海上的事情,皆由寇曙光負責。無形之中是從他這裡分走了一大塊蛋糕,他自然是要提出反對意見的。1 F/ j8 q; i; ?' u! @* K/ L2 y

* f  Z) S& n! F; D  「這可不是貪心,這也與我將要稟報的第二件事情有關。」寇曙光道:「王上,汾州航海公司為了開闢新的航路,組織了一支探險船隊,遠航探險,他們成功了,他們發現了新一塊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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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麼?」高遠不由大喜過望,「他們又發現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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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您送過我的那個地球儀上,這塊地方被您標明為非州,正如您跟我談過的一樣,那裡的人,都是黑的。」寇曙光道:「不過那裡的人可不太友好,汾州航海公司一共五艘探險船,最後回來的只有一艘,其餘的四艘都失陷在哪裡了,據逃回來的人說,哪裡的人幾乎還處在野蠻人階段,整整四艘船,那可是四百多條性命啊!汾州航海公司現在正在組織規模更龐大的船隊,招募水師人手,準備再度呢!」" f: X' X( J, p,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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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死了四百多人?」其餘的幾位大臣都是勃然變色,對於他們來說,這可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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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便是我要馬上成立第二艦隊的原因,楊清一的艦隊,現在只能照顧到已有的航路的我們和海外領地,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沒有一支強大的海上艦隊,我們在海外的那些領地,可不見得就這麼太平了,第二艦隊的成立,就是針對這塊新發現的大陸,黑非州。汾州航海公司的能力,可不足以支持他們能做到控制這塊大陸,他們頂多在沿海建立一個小小的殖民點並站穩腳跟就不錯了。想要打進去並將哪裡變為我們的商品銷售地以及原材料的生產地,就必須需要一支強大的海軍。」/ q# u% N% W0 j: e)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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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意,四百多條人命,絕不能就這樣算了。」嚴聖序連連點頭道。7 |/ [2 e2 _) ~( N! D% y. G

; L% T2 C( X- M  a7 d: ^  「既然已經開闢出了這條航道,那自然是要控制住的。」高遠點點頭:「這事兒就這樣定下來吧!先把前期工作做起來,資金的事情,再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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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年,當真是很忙的,陪父母,走親戚,同學會,還有很多久未見面的朋友,都要趁著這個機會在一起聚一聚,吃飯,喝酒,打牌,唱歌,整天忙得不可開交,比上班還要累呢!更新實在是無法保持按時啊,第一當然是要求原諒,第二更要求表揚,因為回來的再晚,一天再累,槍手還是堅持了更新。這樣的日子恐怕還要持續幾天呢!)8 U! k2 }" R(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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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2 11:57: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千四百八十章:漢旗天下(170)加料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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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3 H4 L# d; ?7 w  篤篤篤,外頭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w) B: B1 z2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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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摸了摸肚子,笑道:「衛遠來送宵夜了,說實話,我可是真餓了,剛剛還咕咕叫呢,正好,咱們先吃一點宵夜,再接著談。衛遠,你進來吧!」, N: F- N0 j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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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何衛遠苦著臉,在他身後,賀蘭燕嬌小的身影站在他的影子裡,輕聲警告道:「我在外頭盯著你,你要敢有什麼小動作或者警告的話,以後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告訴你,這事兒啊,菁兒姐姐也是知道的,也是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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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  k$ h/ y. V7 _" R+ e  說葉菁兒知道並贊同,何衛遠是不相信的,問題是,光是一個賀蘭燕的份量,便足以讓他吃不消了,賀蘭燕可不是一個嘴炮,那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主兒,說要給你小鞋穿,那必然就給你小鞋穿,更何況,這事兒萬一葉菁兒知道了卻表示欣賞呢,自己豈不是更糟糕,任何一個妻子在丈夫出門近半年的情況之下,一回到家裡,便被一幫糟老頭子拖住說個喋喋不休,恐怕再賢慧也有些小性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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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6 f; a9 W6 u" q- x! k  輕輕地推開門,何衛遠走了進去,沒敢關門,因為賀蘭燕警告過他,必須開著門,好方便他躲在暗處監視何衛遠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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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宵夜來了。」何衛遠看著高遠,眼睛狂眨,嘴角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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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伸手從何衛遠手裡的托盤裡拿了一碗湯圓,看著何衛遠的模樣,頓時一楞,「衛遠,你怎麼啦,眼睛不舒服?剛剛不還是好好的麼?」2 q  V6 P%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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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衛遠一聽要壞事,這要是外頭的賀蘭燕聽了,自己可就慘了。當下低著頭,趕緊轉向另一邊,反正大王拿和最前頭的一碗是正宗沒有加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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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聖序坐在高遠的旁邊,看到何衛遠的模樣,也是一楞。作為高遠的親衛統領,何衛遠可一直是一個很正經的人,怎麼會這麼怪模怪樣地出現在大王面前,這裡頭一定有問題啊,看了看開著的大門,他若有所思地端起一碗湯圓,眼睛卻一直盯著何衛遠的背影。6 B- t3 L: r9 c%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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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位議政大臣拿了宵夜,都是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他們今兒個在王宮裡等高遠可也是等了不短的時間,此時已是後半夜了。也的確是餓了,王宮裡的御廚作出來的東西,可不是隨時都能吃到的,舀起一個精緻的湯圓,一下子便塞進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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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_) d* Q7 k  下一刻,除了嚴聖序,所有的議政大臣們的臉色頃刻之間變得古怪之極,臉色扭曲,面孔漲紅。嘴巴緊緊地抿著,身體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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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t3 f8 c1 ]  「嗯,這是怎麼啦?」高遠剛剛吃了一個湯圓,看著眾人的表情。奇怪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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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9 @6 ^) h' j5 u6 W9 e. h2 c8 b  「卟」的一聲,吳凱年紀大了,終是沒有忍住,一張嘴。全都噴了出來,他這一帶頭,書房裡頓時熱鬧了起來。所有的議政大臣統統張嘴,剛剛咽進去的湯圓又全都如數吐了出來,不過進去的時候是圓的,出來的卻是碎的,看著所有議政大臣的狼狽相,高遠瞬間明白了什麼,一轉頭,看到何衛遠一臉的無奈和苦笑,再看了一看洞開的大門,高遠一下子跳了起來,衝到門邊。3 ?% ~* q; {  w- d! I& I  p1 ?8 E

( \% A3 `) n* D2 B  「燕子,你給我滾出來。」高遠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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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d$ u& ~( m) e( \- \, T  外頭只餘風聲繚繞,那裡還有賀蘭燕的影子。高遠氣沖沖地回到房裡,瞪了一眼何衛遠,「以後慢慢收拾你,湯圓裡都放了什麼餡兒?」/ o& Y! F3 O0 m4 |6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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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什麼!」何衛遠低著頭,小聲地道:「就是一些朝天椒粉末花椒粉……」何衛遠一口氣說了四五種香料,高遠不由連連拍著額頭,都是一些大口味的東西啊,自從大漢的軍艦開始在海上稱王稱霸,高遠前世之中的一些香料,便一一被找了出來然後帶回來,但這些東西都還沒有進入大規模普通的階段,也沒有多少人能一下子吃慣這種東西,一樣就夠嗆了,好幾種這玩意兒混在一起,那滋味兒,你不嘗根本就不知道。$ G& E! x& Q! K) u& O/ x& n! m

+ q* v/ `' L  F6 L  伸手從吳凱手裡搶過宵夜碗,可憐的吳凱直到此時還緊緊地端著碗呢,這可是王宮裡的東西,要是摔碎了,那可就不好了。8 a  J0 R+ s! C  _3 {1 B;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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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手從湯裡捏起一個湯圓,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碗裡的那一模一樣的,高遠恨恨地瞪了一眼何衛遠,卟的一聲丟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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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d9 l8 [) V& d' `  「大王別咬!」何衛遠失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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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不可!」幾位議政大臣也一齊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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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0 U. n$ b: d  高遠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臉上五官幾乎在這一刻都擠到了一起,站在原地僵了片刻,哇的一張口,全都噴了出來。# o6 ]4 J  x& X( d! A" O7 u  X

* Q) \6 P3 g6 G7 w. t6 `  「何衛遠,你這個龜孫子,還不趕緊弄清水來!」高遠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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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3 T. Y6 D8 @/ S% v6 {  何衛遠衝了出去,下一刻,外邊全都亂了起來,衛兵,侍者一窩蜂地衝了進來。忙亂了好一陣子,眾人這才感到舒緩了一些,但凡吃了加料的湯圓的人,此刻都是兩唇紅腫,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高遠的抵抗力可就強多了,因為他在王宮之中,這些東西他是經常吃的,這一時刻,他倒也還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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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微臣告辭了。」吳凱大著舌頭,臉上的笑怎麼看怎麼有些怕人,向著高遠一揖,急匆匆地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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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9 n9 n5 I' o6 e  「微臣告辭,還是另找個時間再向王上稟報吧!」寇曙光也是匆匆一揖,轉身便跑,瞬間,屋裡便只剩下了嚴聖浩與高遠還有尷尬之極的何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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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7 K. u% j' U0 D) O% q  嚴聖浩咳漱了一聲,站了起來,正想說話,高遠已是擺擺手,「首輔不用走,我們還有的是時間好好聊一聊。」( J' I! s( U  `) y( Q6 x

& P% z2 x1 L' D7 i2 t  「王上,這個?」嚴聖浩為難地看著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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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m. O* G, i4 u1 {+ b  「何衛遠,你現在去後頭告訴菁兒,就說我生氣了,很生氣,讓她好好地管管賀蘭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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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何衛遠低聲道。, y7 X& q8 S. [# B, G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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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傳完話後,你給我繞著王宮跑十圈去。」高遠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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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g: ^) B" `- C: O2 Q- P4 J5 N  「遵命!」何衛遠委委屈屈地一路小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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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_9 M& n) H) x  「咳,這個,王上,其實您這小半年沒在家,我們今天就堵著您,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所以臣下還是換個時間來吧。」嚴聖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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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E( U, _9 C2 E- o: A8 m: N  「不行,可不能慣了這個賀蘭燕,真是無法無天了,要是今天你們都走了,豈不是讓她的奸計得逞,再懲罰她還有什麼用?」高遠氣哼哼地道。「就在今天說,不說清楚不能走囉!」7 V3 N; S1 C8 j1 y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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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聖浩呵呵的笑了起來,這倒有些像是小夫妻之間的嘔氣堵氣了。不過既然王上說了,那他自然只有奉陪了。! B/ f' C% i6 f. S+ G5 \

- i# f0 t2 n) U5 _$ h# w4 |  「其實王上,臣今天是想跟你說一說中央銀行的問題。」嚴聖浩重新坐了下來,道。5 e2 i5 F4 e2 R; k

* n' g5 F; R9 h7 ]6 A) k) D  「中央銀行,不是一直都很好麼?梅一坡也很稱職啊!」高遠有些奇怪地道。) ~5 j' S% ]9 R; ?

) C2 U' s8 A% S+ n5 V  g# \  t  「王上,以前我一直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不過這一次為了新秦,為了讓積石城商業銀行成為新秦的國家銀行,我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而在這個過程當中,我也終於瞭解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我們的中央銀行實在是權力太大了,用您以前的話來說,那就既是球證,又是運動員,自己制定規則自己玩兒,如果這裡頭出了什麼岔子,於我們大漢那就是滅頂之災。」嚴聖浩正色道。7 ~4 u6 Q. n3 M8 Y' H%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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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擔心梅一坡?」高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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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在擔心他,而是擔心整個中央銀行。在這個系統之內,沒有人能監管他,因為我們根本不懂他們的遊戲規則。」嚴聖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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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Q7 N3 |  r. I* ^" ]  高遠沉吟起來,對於金融這個東西,他其實並不理解,但他當然知道前世之時,這個玩意兒的厲害,所謂的金融海嘯,可以輕易毀掉一個國家的經濟。原以為在這個原始的階段,所謂的金融遊戲肯定不會出現,但現在看來,實在是自己低估了這個世界人的智慧,比方說,股票這個東西,居然不已經出現了,雖然還很初級,但高遠確認,那就是股票。在薊城,有很多人在玩這個東西,以錢生錢。/ ]6 t- c) |: H: A% t* g! v

! h5 y: G. ^  |1 W7 U9 L  「你是怎麼考慮的?」4 U& M. v/ i" y

2 r' z6 D) A9 m  H  「我們不懂,但是中央銀行中卻大有人懂,所以臣想,中央銀行不再進行具體的業務,而是成為一個單純的管理機構,由他們制定規則,監督管理,現在中央銀行的業務部分獨立出去,分拆開來。」% l5 z: ~- G8 i9 Z, S% Z- k% [# n* ?

) u% [" n! Q# g  高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的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不過分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要清楚,這可是變相在削減梅一坡的權力,現在這個時候,梅華剛剛在戰場之上負傷歸來,一個年輕人,就此殘廢了,這個時候做這件事情,只怕有些不近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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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人情是人情,政事歸政事,這完全是兩碼事,梅一坡也算是老人了,梅華更是大王您一手提拔,他們斷然不會有什麼其它想法的。」嚴聖浩嚴肅地道。6 `7 g- X0 q9 k+ g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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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屋裡轉了幾圈,高遠道:「我找一個什麼日子,以探視梅華的理由去梅府,順便與梅一坡好好談一談,這件事情要仔細一些,更要周密一些,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只怕在薊城會引起振盪。」$ r0 \5 G; u% d  _9 m# Q- Q9 j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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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下明白。現在薊城好多東西,臣完全搞不懂了,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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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9 i2 d- e6 V  「新的東西層出不窮,可也不盡然全都是好的。」高遠點點頭,「作為管理者,我們必須要做到與時俱進,才不會出現大的疏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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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3 01:51: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漢旗天下(171)天倫之樂* c4 ?4 [. U9 b$ i2 x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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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嚴聖浩一席長談,待其告辭離去之時,天色已是放亮,高遠便乾脆在書房之中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日上三竿才在何衛遠的呼喚之中醒來,後宮葉菁兒已經準備好了家宴,正在等著高遠去後宮吃飯。' g; N- C0 h( M( R4 Z( y9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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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洗漱了一下,高遠快步直奔後宮,剛剛跨進葉菁兒居住的宮殿的大門,一個頭梳著兩個衝天小辮,身裹著厚厚的裘衣的女娃娃已經如同一個毛團一般跑了過來,兩隻小手伸得高高的,胖胖的小臉上,洋溢著的是歡喜之極的笑容。: D2 j# j- H4 T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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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爹爹!」一聲聲的呼喚,幾乎要將高遠的心都融化了,蹲下身來,伸開雙手,毛團兒一下子撲進環裡,兩隻小手緊緊地勾住高遠粗壯的脖子,小小的嘴巴嘟起,波的一聲,已是在高遠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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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y8 o5 b9 K% M4 d; U  「哎呀,好痛!」小毛團一下子驚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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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H* S! m( \  \4 ]) p# \& r6 b  高遠哈哈大笑,舉著小丫頭一下子站了起來,用力一拋,將小丫頭高高的拋起,在小傢伙的驚呼聲中穩穩地接住,小傢伙回過神來,盯著高遠的臉,突地格格地笑了起來,兩隻小手舞啊舞的,「爹爹,還要,還要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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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飛!」在高遠的大笑聲中,小丫頭又一次飛上了天空,落下,粗獷的笑容之中夾雜著清脆的童音的嬌笑,歡聲笑語充斥著整個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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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兩個華裳女子含笑依門而立,看著父女兩人,臉上洋溢著的卻都是幸福的笑容,看到兩個女子,高遠伸手接住小女兒,將其架在脖子上,小丫頭的兩隻小手抱著他的頭,邁開大步,高遠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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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9 X# ~( p  s2 k) E7 M1 M  「菁兒,這半年。辛苦你了。」高遠看著葉菁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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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外,女主內,這本是就是我該幫的。談什麼辛苦不辛苦!」葉菁兒微笑著道:「快將靜兒放下來,咱們的小公主平素都是被咱們寶貝得不得了,也只有你,才這麼沒輕沒重的,也不怕將靜兒摔著了。就將沒摔著,嚇著了也是極不好的。」6 t6 ~1 e4 \$ x3 A2 H6 q-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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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大笑,伸手將小丫頭抱下來,摟在懷裡,「靜兒,怕不怕,嚇著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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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兒不怕,靜兒還要飛。」小姑娘睜著大眼,一臉的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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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有種。不愧是我高遠的女兒。」高遠得意地瞧了一眼面前的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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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 p& g+ V2 a  「好好的女兒,可別讓你養野了,馨兒,快將靜兒抱走,別讓他帶壞了。」葉菁兒含笑吩咐道。寧馨笑著應了一聲,伸手從高遠手裡接走了小丫頭。  f, r2 A- [, ?& w  x*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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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女人的身後,這時候才轉出兩個男孩,「見過父王!」兩個男孩,大的高致遠,小的高明志。一個八歲,一個六歲,比起小女兒的活潑,兩個男孩卻都是規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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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高遠衝著兩人點點頭:「半年不見。又長高了,長壯了,學習可還好?在學校沒有搗亂吧?」6 J3 ]; X% N2 R9 j- G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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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勞父王掛心,一切都很好。」高致遠小聲道。看著兩個小傢伙一本正經小大人的模樣,高遠卻是搖搖頭,兩個小傢伙看來是被葉菁兒給管得極厲害。他卻不喜將本來童真的孩子給整得這麼老成,俯下身來,在兩個小傢伙耳邊道:「等老爹把手裡的事情辦完了,帶你們去騎馬射箭放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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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j3 e0 s. q; V  兩個小傢伙立刻喜形於色。2 S, ^& c% R: Q/ m8 [9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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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得嗎?」方明志小一些,卻是沒有老大沉得住氣,當下就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父王真帶我們去騎馬射箭放炮麼?」0 D" [+ k8 u1 `& ^7 q. L5 D

" Z; w0 R9 t2 @& A% v: j  「想也別想!」高遠還沒有作出肯定的回答,葉菁兒已是插了進來,一手牽了一個,道:「吃完飯,便去完成今天的功課,想要騎馬射箭,自有老師教你們,至於放炮,不可能。大哥,小孩子現在正是性子塑成的時候,可萬萬由不得他們的性子來,一個燕子搗亂還不夠,你一回來就想摻合,這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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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兩個小傢伙一臉委屈的模樣,高遠嘿嘿一笑,悄悄地衝著兩個孩子做個手勢,意思是找到機會再說。( F# r( t  s  L+ R6 Z

& u5 x6 i7 L0 X: c$ \  「對了,怎麼沒有看到燕子呢?」高遠笑著坐到桌子邊上,看著滿桌子的菜,已是忍不住拿起筷子,夾了一箸丟進嘴裡大嚼起來。; H2 a: \- M/ _% s" p) [

' n0 r4 Q( T6 p- z# [8 J! g  葉菁兒和寧馨一下子笑了起來,「昨天她鬧了一齣,你不是讓何衛遠過來,叫我狠狠地處罰她嗎,我便罰她跪了一個時辰,今兒個可就生氣了,賭氣不來呢,先前叫丫頭去請,蒙在被窩裡不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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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X+ i3 f/ z; i$ S  「這個潑辣的丫頭,現在在宮裡居然也還養出了一身毛病了。」高遠忍住笑道:「昨天,她可是太過份了,那可都是我大漢的股肱大臣,哪能如此捉弄人家的,當著他們的面,我豈能不怒髮衝冠,讓你狠狠地處置她,原本也是以為你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倒是想不到你竟然當真讓她跪了一個時辰,也難怪她生氣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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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O  m" l1 g: P- |6 z& D  葉菁兒嗔怪地看著高遠:「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好人你做,惡人我當,你當燕子真那麼老實?我讓她到宗廟裡跪著去,她在哪裡呼呼大睡,最後還是寧馨怕她著涼了,去將她弄走的。」' y4 G1 S. M) y*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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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才是賀蘭燕嘛。」高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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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W" Q' C* Z- e6 ?: P; ~! C  「燕子昨天雖然說做得不合適,但我心裡倒覺得開心,這些大臣們也太不體恤你了,出門半年剛剛回家,也不說先讓你與孩子們先聚聚,昨天三個孩子可是巴巴的等你到半夜,都睏得睜不開眼了還不肯去睡呢。」葉菁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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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m' ~- v0 J8 t# N  「那還罰我跪?」外頭突然傳來一個氣鼓鼓的聲音,一扇窗戶被拉開,一個人影從外頭徑直飄了進來,不是賀蘭燕還能是誰?- ~, i% X8 ]- u# u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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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又鑽窗戶,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怎麼就喜歡鑽窗戶,你不是窩在被窩裡睡嗎?怎麼又偷偷跑來聽牆根?」葉菁兒故作怒意。* L) H! S: T2 Z+ u

/ h! c4 m8 {+ Q  a- i0 B# Q  「人家哪裡聽牆根了,只是餓了,便想過來吃飯了,剛好聽到這句話嘛!」賀蘭燕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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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E2 L2 I& O# A) L3 U6 ]" d  「好好,左右你都是有理的,既然來了,就吃飯吧。昨天雖然處罰你,但我心裡倒也是極高興的,既然你心裡有氣,今天晚上便讓大哥去陪你,滿意了吧?」葉菁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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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蘭燕一下子紅了臉,「誰要他陪?我才不要,讓他去陪姐姐吧!」0 u3 ^5 u; k1 Y" `* S3 @

  a& q8 L( j' Q  「還說不要,兩隻眼都發光了!」葉菁兒輕笑著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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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自己開始被分配在哪裡過夜了,高遠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嗯,這個,還是先吃飯吧,今天午後,我準備去梅府一趟,看看梅華,另外呢,有些事情與老梅談談,回來後你們也不用分配我,我一齊陪了可好?」3 j% j( u) g" t' z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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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得美!」幾雙筷子一起舉了起來,作勢欲打高遠。卻終究只是比劃了一下,卻都是大笑起來,把幾個孩子弄得一楞一楞的,不知道幾個大人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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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其實做了漢王之後,高遠將絕大部分的政事都扔給了政事堂和大議會,自己倒是躲起來過著小日子,這也讓後宮裡的孩子和妻子們都習慣了高遠在身邊的日子,這一次高遠一出去便是半年,大家自然便有些很不習慣。現在終於回來了,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自然很是開心。. O8 `( G6 d1 y1 u+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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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給妻子孩子們講著在外頭的趣事,自然是不會講戰場之上的鮮血淋漓,只是撿著楚國的一些風土人情,倒也讓他們聽得精精有味,那個時代,交通資訊都極其落後,就算是像葉菁兒賀蘭燕這樣的人物,也是沒有去過楚國的,很多東西都是道聽塗說,與事實相去甚遠,此時聽著高遠娓娓道來,倒也聽得津津有味。幾個孩子更是扒著高遠的膝頭,拽著他的胳脖,不停地催促著高遠多講一些。8 {9 b# q#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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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飯吃到晌後,終於曲終人散,幾個小娃娃被葉菁兒和寧馨帶著去做自己的功課,高遠則帶著賀蘭燕前往梅府,一身便服只帶了幾個隨從的兩人坐了馬車,從王宮出來,拐了一個彎,絲毫不引人注意地在大街之上行駛著。坐著的馬車從外表上看,與大道上行駛著的很多馬車並沒有什麼兩樣,真正的不同,只是在安全的防護和內裡的裝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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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5 b0 a5 S; J7 T  「還在生氣呢?」看著坐在馬車中的賀蘭燕仍然鬱鬱寡歡,高遠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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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賀蘭燕嘆了一口氣,「昨天那幾個老傢伙不通人情世故,我是很生氣,不過後來想想,也的確做得過了,這事兒你別給我大哥講,不然又會寫一封長信來教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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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講。」高遠一笑:「哪怎麼還這麼不高興?」) [. G% b* y. i, |* A: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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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心疼梅華而已,他和吳涯兩個,當年在我訓練的那一批騎兵之中,是最出色的,但正因為出色,卻無法融入黑衣衛的整體中去,後來去做了你的親衛。哎,梅華年紀輕輕的,這便殘廢了,也不知道老梅有多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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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 N+ L- o/ d! k  高遠沉默了片刻,「將軍難免陣前亡,梅華見慣了生死,打了太多的生死仗,對於這些,只怕並沒有放在心上,相比於他的那些陣亡的戰友們,他算是幸運的了,當年我的那些親衛,活到現在的,又還有幾個?楊大傻的第一連,倖存到現在的,不會超過十個了。」7 ]7 i7 x  ~0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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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仗終於要打完了。」賀蘭燕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太平日子終於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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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仗要打完了,太平日子要來了。」高遠點點頭。3 T0 O7 h0 G; W1 i; _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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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3 08:54:49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1月23 於 2016-2-24 01:44 編輯 # y7 N) ?7 N! Q- w0 {3 d2 l

+ S! v: F4 V+ C  K5 d# f7 _; k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漢旗天下(172)想要退役的將軍* W* y& f( _% ?6 ]9 R4 B: u

; Y6 v, c+ o; Q. y: c. H" U" r  梅氏一家,在大漢赫赫有名,梅一坡,大漢中央銀行首任行長,一手建立了大漢的銀行業,主持了貨幣的發行,為大漢的金融安全立下汗馬功勞,老大梅樸,現在是漢王高遠的大管家,替漢王掌控著私人產業,說起來就是一個掌櫃的,奈何這位東家實在牌子太大,走在外面,無論高官顯貴還是富豪商紳,無不是對他客客氣氣,老二梅素,現在掌握著梅氏私人的生意,是大漢幾大商業巨頭之一,而老三梅華,則是漢王心腹,青年近衛軍的一名師長。8 p  d+ T+ }  w4 |: D#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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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顯赫的家族,你很難想像數年之前,梅氏還不過是蝸居在一個小縣城的商賈,雖然家境富足,但影響力也不出郡府,與現在的境地相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而梅氏發家的緣由,便是因為當初梅一坡的一個不經意的決定。送梅華從軍。- K8 A! s, i, B8 W' Q# H/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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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華在軍中得到高遠的賞識,自己也頗為爭氣,一路高昇,而梅氏也就此進入了高遠的視野,在當時由征東軍控制的數門生意之中,指定了梅氏作為征東軍的代表之一,梅氏就此發家。以後的一切,便都顯得順風順水了,征東軍不斷壯大,梅氏便也水漲船高,到高遠建國號為漢,逐漸發展成一個龐大的國家,梅氏便也隨著漢國的壯大而不斷地壯大起來,成為大漢著名的幾大家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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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y2 ]" N1 _( R( k0 S3 }  便服出行的高遠並沒有走大門,因為臨近新年,梅氏的大門外,每一天都是擠滿了客人,梅氏門外的大街之上,停滿了馬車,無不是等待著去拜見梅一坡的,想從大門進去,只怕當真是門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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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e" l; m4 r1 J( ^5 F3 ^  馬車徑直走到了梅府的一個側門外。何衛遠躍下車轅,輕輕地敲了敲側門,內裡立即便有人將門拉開了一條縫,這裡是梅家專門為重要的客人預留的一個進府的門,平素一直有人看守。何衛遠掏出自己的腰牌遞了進去,隨即裡面傳來一聲輕輕的驚呼,門立即洞開,何衛遠瞥見一人的背影正匆匆地向內裡奔去,不由暗自讚嘆一聲這梅府的家人,可也非同一般。一看到自己的腰牌,便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個人來拜訪梅一坡,而要自己隨從便駕車的,這天下,除了漢王一家之外,還有誰有這個資格這樣吆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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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徑直駛進了側門,大門立即關緊。6 T  u: ~0 }9 ?0 X' k) U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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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打開車門,下了馬車,又轉身伸手扶著賀蘭燕下車。守衛這個側門的梅府家人已是全都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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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0 g/ u7 i3 k: K9 G! z  「見過大王。」眾人一齊叩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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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 ^& F" q5 y3 _  「罷了罷了,都起來吧!」高遠笑著擺擺手,向前走了幾步,已是看到梅一坡正一手撩著袍子。一路小跑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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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您怎麼突然過來了?」梅一坡躬身行禮。! ?7 i. f2 L!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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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笑道:「怎麼,聽你這口氣,是不大歡迎我來囉?嗯。是不是耽擱了你接見外頭的那些客人,梅大行長,你不會受賄收好處吧?」$ |  g8 x" B4 y# M3 J2 }% O7 c

8 \9 {7 C. Q  a( j6 Y- V0 x  知道高遠是開玩笑。梅一坡輕鬆地笑道:「王上,這一點梅某還是拿捏得住的,托王上的洪福,梅家這些年賺到的錢,便是幾輩子也花不完,所以就算有人想對我行賄,他能送給我的,我還真瞧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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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0 k0 S4 f  o9 u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笑了起來,「梅樸梅素都還沒有回來?」; u9 O$ O  ~) d7 m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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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回來,現面臨近年關,各處的生意都要巡視檢查盤帳,他們兩個肯定是沒空的,梅樸在哪裡,王上應當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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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真料錯了,我是從來不管這些事情的,一向是菁兒在管,現在家裡只有梅華?」高遠問道。0 H/ K+ x7 `; Z3 d" `8 V

1 `# w" c  d5 O8 \( T  「梅樸梅素早就在外頭買了宅子單過了,梅華常年帶兵,很少回家,他媳婦和孩子倒是一直跟著我們老兩口住,不然偌大一個宅子,就我們兩個老傢伙,可就太冷清了。」梅一坡微笑道。: B8 r1 J* S; X6 w7 z- L# B- G+ x

. f( W' q) E+ |5 Q0 ?  「梅華,他,精神狀態還好吧?」高遠覺吟了一下,問道。" I; r2 J; @4 O) k7 }/ `4 @: M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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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一坡知道高遠的意思,點點頭道:「好,一直都很好,最開始從前線運回來的時候,他便一直很輕鬆,很開心,我們都以為他是硬頂著怕我們,怕他女人擔心,但後來才看出來,他是真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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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 k  i7 `  高遠點點頭,「這一次來,主要便是來看看他,走吧,我們去瞧瞧我的這員虎將。」. p' _2 ?: f+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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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華何德何能,哪裡擔得起王上您親自來看他?」梅一坡謙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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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 t, a+ \+ l6 ]  「梅華與一般人還是不一樣的嘛,先不說你的關係,單是他自己,便是我一眼發眼,一手簡拔的,他是我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現在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心裡很難過,一路之上,燕子也還唸叼著這事兒,為此傷心難過呢!」, J/ L. @* Z9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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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一坡向著兩人躬身道謝,「多謝王上,王妃關心。不過梅華是武將,既是武將,踏上戰場,隨時便有犧牲的可能,打了那麼嚴酷的一仗,一個師加上從積石城調去的五千學生軍,最終倖存下來的只有那麼一點點人,他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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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邊說邊聊,沿著長長的迴廊走向後院,剛剛轉到拐角,高遠便停下了腳步,院子裡,有幾個人正在堆著雪人,其中一個人左臂袖子空空蕩蕩,卻單手拿著工兵鍬,正將地上的積雪一揪揪地剷起來,堆成一堆,而在另一邊,一個大一些的孩子帶著兩個小傢伙,正在開心地堆著雪人,已經可以看見一個人形的輪廓了。在稍遠一些的一株梅花樹下,一個少婦抱著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丫頭,正微笑地看著他們。' {$ L, l8 t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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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大一些的孩子是?」高遠有些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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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v! M) T7 R& S( N  「哦,那是梅華收養的孩子,是戰友的遺孤,叫尚華!現在在積石城軍事大學上學,現在放假回來了。」梅一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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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想起來了,當年梅華單騎衝門殺人,轟動縣城,後來楊大傻還為此挨了幾十軍棍作為御下不嚴的征罰麼,那個孩子是尚胖子的後人,這個尚胖子我有印像,不到轉眼之間,他的兒子都這麼大了。」高遠感慨地道。/ Q* _+ n* |  s5 N2 g

! i+ f% R  m. z& G" q4 x  「時光易逝啊!」梅一坡點頭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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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看著梅華,那臉上的笑容不是硬裝出來的,而是發自肺腑,雖然是一個快三十的傢伙了,而且是一個戰功赫赫,殺人無數的將軍,但現在的表現,卻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梅花樹下的女人,也看不到因為梅華沒了一條胳膊的傷心,反而是一臉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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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v  e: S2 q) z+ p6 a( V  「王上,梅華前幾天跟我談過一次,他準備傷完全好之後,便辭去軍職,退役回家。」梅一坡道。+ `2 X" Z" T% S- g+ T. p' L3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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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高遠意外地看著梅一坡,「退役?梅華在想些什麼?我怎麼可能允許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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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T9 x8 X0 o: z  「王上,梅華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見他像現在這麼輕鬆過,歡笑過,這些年他每次回家,都是來去匆匆,每次要打仗的時候,他總是憂心忡忡,他倒不是怕死,而是留戀家人,現在他斷了一臂,自己也想退役,作為我們老兩口來說,其實也是一件好事,所以梅某還想請王上開恩,讓他退下來。」$ f. p, S  p2 _2 Y! I

# O' _8 q0 E7 w: {  高遠默然半晌,看著院子中笑著,跳著,跑著,與小孩子們歡樂的用雪球互擲的場景,終是點點頭,「如果他執意要走,我也不會勉強他,不過老梅,梅華這樣退下來,太可惜了。他的前程應當是很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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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他已經決定了,兒媳婦兒也支持,我們老兩口也巴不得他退下來,從此侍奉雙親膝前,做一個合格的兒子,丈夫,父親。」梅一坡道。+ t" ?3 I" L% ^3 N2 T' Q4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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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高興便好吧!這些年,他的確虧欠了你們很多,也虧欠了他女人很多。等他傷好之後,讓葉重給他安排一個閒職吧,去國防部任職也好,去大學教書也好,由得他去選擇吧。」高遠有些遺憾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後院,看到梅華如此開心,他倒不願意去打攪他了。/ F& ?+ f4 s7 N7 Z

, s' J5 o  t: \" o3 ]( r# T7 F. W  「我聽梅華的意思,是想徹底退下來。」梅一坡猶豫了片刻,道。1 `8 ~% D( t6 A) H  J9 ?

" o1 T! F* Y/ u. a  「徹底退下來?」高遠失笑道:「老梅,你瞧著吧,像梅華這樣的人,你以為他真能閒得下來,這一次,是仗打得太殘酷了,他觸景生情,因而生出不少感慨,等熬過了這一陣子,他會後悔的,也許他不願意再踏上戰場,但他真捨得離開軍隊?我看不見得吧?現在就安他安靜一陣子,等他什麼時候想出來了,再安排吧,我會讓葉重給他把位子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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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大王替他考慮得如此周全。」梅一坡雙手抱拳,一揖到地。9 o7 Y4 O3 K/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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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好謝的,梅華跟著我出生入死多年,這是他該得的。」高遠微笑道:「不去尋他說話了,老梅,今兒個反正我也來了,咱們便好好聊聊,關於銀行,我有一些新的設想,要與你談一談,你是這個行當裡的老大,看看我的想法可行不可行?」6 O& H  _7 }0 v& V: k# F( @

4 ?+ s4 w3 x1 _  `' Y! z  「哦,大王又有新的想法?那微臣是一定要洗耳恭聽的。銀行這個概念便是王上提出來的,以前我只搞過錢莊,這幾年來,在大王的提點之下,我當真是受益匪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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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點了你什麼,只不過隨口說出一些不知是好是爛的主意,真正去做的是你們。」高遠道。0 Q9 \+ Q& i! \  Q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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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法是最重要的。」梅一坡鄭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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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4 01:45:2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千四百八十三章:漢旗天下(173)分拆5 O7 T8 V) m" `. K

; T- o1 e- Y! K% i  賀蘭燕自去後宅見梅夫人,而高遠則與梅一坡到了書房之中,坐在梅一坡的大案之上,高遠隨手翻閱起案上一疊疊厚厚的書札,只看了片刻,便覺得腦袋有些發木了,裡面全都是一些與金融業相關的專業手稿。& q7 W2 I8 z8 ^

! s6 z6 S" d- [; I5 l+ v9 c5 ~  「這是微臣閒暇之時將這些年來的一些心得收集了起來,都是一些銀行業的內部運作的東西。看起來的確是誨澀了一些。」梅一坡替高遠端上香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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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止是誨澀,看得我一頭霧水,算了不看了,再看一會,腦袋瓜子非疼不可。」高遠笑道:「對了,老梅啊,曹天賜剛剛給我講了一些有關股票的事情,聽說這是咱們薊城剛剛出現的一個新東西,曹天賜的警察部開始還以為是一群騙子,深入調查了以後,又覺得不是,有心取締,卻又拿不定主意,怕引起大議會的指責,說咱們政府干涉經濟。你聽說了這件事嗎?」/ E" J& ], R1 M: W4 p$ F( G9 Z1 K

' D3 T( G+ p# A5 X5 I% ?) ~% [1 T  「說起這事兒,我正準備找個時間向大王彙報,這東西已經存在好幾年了,不過自從今年開始,在開始井噴性地發展,既然涉及到金融,我們中央銀行自然作了很多的調查,這事兒,從一個方面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講,又有可能演變成一件壞事啊?」; X# f2 g0 ^5 t& m: t( J0 e1 s

8 Q6 p7 w; O4 Y' y3 C  「這怎麼說?」高遠故作不解地問道。, }6 z5 X. T+ B7 ^# D*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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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現在我們大漢的經濟正在飛速發展,有些人或者工坊,公司極度缺乏資金,也不知是誰,想出了這樣一個主意,將工坊、公司的股份拿出一小部分來,拆成一份一份的明碼標價出售,還真有人買,據我們調查所知。最開始購買這些股份的人,都發了財,那些得到資金的工坊公司,恰恰碰上了我們大漢經濟飛速發展的這幾年,在這幾個年頭,不管你做什麼,只要用心做,就能發財,幾年下來後,當初抱著試一試態度的那些購買這種股票的人。也跟著發了財,最極端的一個,手中的股票足足翻了十倍,此人以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開茶館的老闆,現在已經是百萬富翁了。」梅一坡道。' }+ I+ R1 Y: L9 T5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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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這樣的事?」這個高遠就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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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Z0 q' I* w. o1 [  「有了這樣的例子,這個事兒就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再有這種股票發售,可就有些供不應求了,往往這些股票的工坊公司還沒有真正賺錢了。他們的股票就已經翻著跟頭往上漲了。起初這些東西還是偷偷地賣,後來看到朝廷對此沒有反應,現在已經公開開始賣了,已經在薊城形成了買賣這個玩意兒的一條街道。都叫他股票一條街。」梅一坡攤攤手:「我們大漢秉承大王您所說的,法無禁止即可行,所以我們也只能看著,即便我們中央銀行內部的員工。也有不少人在玩這個東西,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買了這東西等著工坊公司賺錢之後分紅,而是在炒這個玩意兒了。老臣心中現在已經在開始打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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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s, O+ M8 [$ o  高遠本來是想藉著這個新鮮玩意兒來引出他想拆分中央銀行的話題,但沒想到給梅一坡這樣一說,心裡倒真是打起鼓來,這玩意兒可不是那麼好玩的,一旦玩爆了,恐怕不少人就得傾家蕩產,到時候引起一些極大的社會問題也說不定。! \9 K" D( N7 P) B0 Q/ b- S# j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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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很嚴重了麼?」他面色漸漸地嚴肅起來。, |8 `' D2 a' R7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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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的確已經很嚴重了,現在基本上所有的商戶都在我們中央銀行開有帳戶,臣作過調查,只怕捲入的資金多達上億元!」# q9 L+ K4 g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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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嚇得一個激凌,「從哪裡來的這麼錢?這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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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如今我們漢人的確很有錢了,薊城現在有多少人,多達三百萬人口,上億元說來很多,但真分解到每個人頭上,也沒有多少了。」$ g$ j* F+ ?4 X* \+ A/ N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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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這麼分的?」高遠搖搖頭,「玩這個東西的畢竟是少數,這要一旦出問題,就是了不得的大事,這裡頭,說不定便夾雜著騙子。你是怎麼看這個事情的?」* m. L: t2 k$ H% S8 Z2 ~) e8 D

; i3 Y. M% d  D9 E: r  「老臣覺得,這個事情,必須要管起來,規範起來,設立門檻,嚴格管理,但凡有資格進入這個市場的人,必須經過政府的審核同意,最大限度地降低風險。」梅一坡道。1 Y. L- F3 L" E3 K, b

* s( P: \' a. w4 T% T6 y4 P3 W0 v  「這需要懂行的人來做啊,現在你們中央銀行的各項業務本來就已經很多了,再將這個也管起來,只怕忙不過來吧!」高遠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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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 K6 w. i% @& Q5 w2 ^. \. ~  「王上,我認為應當設立一個專門的機構來對所有涉及到金融的行業進行監管,制定政策,規範監督才行。」梅一坡正色道:「現在還只是薊城一地,但薊城一向都是各地的標竿,如果各地紛起倣傚,到時候出了事,就是涉及到全國的大事,那時候可就真有可能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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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一個想法,你看能不能行得通?」高遠看了一眼梅一坡:「中央銀行將涉及到現金的業務都分拆出去,成立專門的銀行,而中央銀行只管國家貨幣的發行以及金融安全的監管,你看如何?」: Z8 z9 c* m+ @$ G

0 M; u6 e6 l& l! U% o, z- J" e  梅一坡猛地一拍大腿,「大王,你果然是不世出的奇才啊,這事兒,我考慮了很久,才有了這個想法,您居然一聽這件事,便立即想出了對策,不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t$ V' b  R) F% L' K

9 \, t9 M3 ]" t! x  看著梅一坡崇拜的目光,高遠卻是有些慚愧,真要論起智慧,眼前這位老人,只怕便要甩自己幾條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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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q! @! ]# Q5 P5 S/ e2 w8 ~: I+ `1 p  「梅老既然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那就說說你的想法吧,怎麼個分拆法?」高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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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e9 E5 S8 D1 T6 L  梅一坡興奮地站了起來,從大案之上翻出一份計劃書,攤在高遠的面前:「現在整個中央銀行在大漢是壟斷性經營,規模實在太大,雖然積石城的商人們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商機,成立了積石城商業銀行,但比起中央銀行這個龐然大物來說,簡直不值一提,我的計劃是,將中央銀行的現金業務一分為二,成立兩個有針對性的獨立銀行,一個是針對農業的,農業是立國之本,這個銀行的主要任務就是扶持農業的發展,姑且叫他大漢農業銀行,另一個,則針對大漢境內各項大規模的基建建設,便稱呼他們大漢建設銀行,當然,我說的都是他們的主營業務,其實在分開之後,肯定是會有很多交叉重合的業務範圍的,我們不妨讓他們去獨立經營,自負盈虧。當然,為了資金的安全,國家還是要有一定的托底功能的。」% R: t! T& E'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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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怔怔地看著梅一坡滔滔不絕地講著,突然有一種要大笑一場的衝動,農業銀行,建設銀行,多麼熟悉的名字啊!照這麼搞下去,以後會不會出現交通銀行,工商銀行啊!8 O. Q6 D( i% Y/ A; Y! o

" m5 f4 e$ F5 o' p& d" H0 n* d  「大王,大王!」梅一坡的叫聲將高遠將他從已經飛得很遠的思緒之中拉了回來:「大王,這只是我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僅供您參考。」6 T+ x  R0 W9 r# y, E' r9 H&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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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已經很好了,就按你所說的來做,明天,我們匯齊政事堂以及財政部的王武嫡來會議商討這個事情。」; Z+ H7 S7 d9 B0 ~0 @

  t4 ]6 H$ h4 Z. F) t  「這個事情,還不知道大議會能不能通過?」梅一坡有些擔心地道。「肯定會有一些爭議的,這會涉及到不少大議員們本身的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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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冷哼了一聲,「這一次,我卻要獨斷專行一回了,先以行政命令的方式將事情做起來,然後再來謀求大議會的通過,這件事情,我來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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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3 `2 [8 A# B  這個新年,對於大漢來說,注定是不平靜的,先是大漢滅楚,將大漢心目之中最強大的敵人一擊而倒,沒等眾人從戰場之上的勝利狂歡之中清醒過來,政事堂突然發佈命令,巨無霸大漢中央銀行現金業務分拆出來,成立大漢農業銀行與大漢建設銀行,原中央銀行將成為一個獨立的部門,專司管理大漢境內所有的金融業務,這一命令立即將原來獨立於外的積石城商業銀行也圈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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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d  Y6 _  而成為一個單純管理機構的大漢中央銀行在變身之後的第一個政策法規的發佈,便在薊城引起極大的震盪,股票交易法在極短的時間內出爐公佈於眾,股票交易被以法令的形式正式允許,不過不再是以前民間自發的交易,而是在規定的場所內和時間內進行交易。而能夠發行股票的門檻大大提高,有沒有資格,必須由有意發行股票的工坊或者公司先向中央銀行提起申請,經過審核同意之後方能進入交易所能內進行交易。法令之中明確規定了申請必須所具備的一系列要求和細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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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7 u: I- }9 U; D' I  法令一出,薊城之內,立時陷入到了有人歡喜有人哭的兩個極端,有的股票狂漲,而有些則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得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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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b) Q3 W$ H' X- B; i9 T( K2 V4 d  而最緊張的莫過於梅一坡和曹天賜了,兩人一個是央行行長,一個是警察部長,一旦出現大規模的騷亂,兩人都是要負責任的。2 J3 D( R4 N6 n$ X! I: l( h+ e

. O; d/ V/ H8 c9 h% h- |2 m  好在對此早已有所準備,而且行近年關,薊城的大量流動人口都已基本返鄉,而這些流動的商人,正是購賣股票進行投機的主體,他們的離去,使得薊城的安保壓力大減,雖有幾起小規模的騷動,但馬上就被鎮壓下去。而春節喜慶的氣氛也將這些不祥和幾乎沖淡到無人注意的地步。( E8 T6 E1 s8 y5 F'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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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4 10:13: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漢旗天下(174)當老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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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有些擔心的那些損失了錢財的傢伙們鬧事的事情,終究是雷聲大,雨點小,除了有一個跑到議會大樓之前搞了了出要自殺的鬧劇之外引起不少人圍觀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任何出格的事情。這一次股票交易法的出臺,將不少資質不夠的工坊、公司拒之門外,而那些以炒賣股票來投機發財的傢伙,如果掉進了這個坑裡,自然是爬不出來了,著實損失了一大筆,但對於那些真正購買股票準備等著企業做大好分紅的人來說,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損失。相反在很多有見識的人看來,朝廷此舉,倒是將這個一直在私下裡進行的紅紅火火的東西規範起來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可以將投資人的風險規避到最低程度。0 {8 H" ]; x' Z& A

' M1 D1 t* q) a9 x1 U6 f2 Y( Z! J. K1 U  歷來暴利的行業之中,總是蘊藏著更大的風險,這是一個亙古不移的真理,這些年海上貿易被稱作暴利行業,可他們沒有看到的是事前巨大的投資以及隨時都有可能血本無歸的事實,而這一次汾州航海集團一支船隊險些全軍覆沒的結果,也更是證明了這一點,並不是每一個企業都有汾州航海那樣雄厚的資本,在吃了大虧之後,悍然再一次組織更強大的遠航船隊再次踏上征程的。
6 H- }: U( `! L6 @. n; E3 z. `
  L7 `' D, D+ W/ c2 M  一張小小的票面憑證,轉手就是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利潤,在很多人看來,這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3 K" E- b/ p" a# E5 G. q, |8 x- u

- b+ J' `! g0 I  朝廷一聲令下,股票一條街立時便冷清了下來,所有的這種地下交易都被勒令停止,在交易所正式開業之前,不得再進行類似的任何交易。一經發現,立即會被予以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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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z, f! o1 @+ i! l  梅一坡轄下的中央銀行這一個新年是絕對沒得過了。分拆現金業務,成立股票交易所,任何一樁事情,都足以讓他們忙個底朝天,連財政部都受到了牽連,大部分的有經驗的人員全部被暫時借調過去幫忙做這種事情。連王武嫡本人梅一坡也沒有放過。! R4 _5 N2 {+ X% ^+ V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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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所有人也都樂意過去幫忙,中央銀行分拆現金業務,成立兩家專業銀行,這便是兩個行長的空缺啊,聽說新成立的股票交易所的最高負責人,級別也跟兩家專業銀行的行長一模一樣,都是副部級,連帶著下面的一系列職位。這一下子,便多出了多少位子啊,試問自覺有資格的人誰不眼紅?便是財政部的兩位副部長,眼睛都盯上了兩個行長的位子,雖然在級別上都是平級,但兩個專業銀行行長的位子,可比他們的這個副部長強多了,特別是在王武嫡麾下任職。那自是有苦自己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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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暫時過去幫忙,自然是要好好的表現一下。在梅一坡面前,在王上面前,好好地展示一下自己的專業素質,這可是難得的露臉的好機會,說不定運氣好的話,等拆分完成。自己就在哪裡直接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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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A, @* u, i* z  這其中最鬱悶的莫過於王武嫡了,看著自己的得力手下一個個打著雞血一般的撲在這幾件事上,便很有罵人的衝動,不過現在財政部已經封帳準備過新年了,麾下的人著實沒有什麼事兒做。想找個藉口拒絕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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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5 q5 G! ?9 ?0 c. \  不過話又說回來,王武嫡同志的思想素質還是杠杠的,雖然心中鬱悶,但被高遠捉去給梅一坡幫忙,他還是儘力儘力的,他是老資格的財務了,對於這方面的經驗的確旁人難以與之相比較。只不過在碰到自己的麾下那一臉興奮的表情的時候,頂多吹吹鬍子瞪瞪眼,下一個要是你走不成,明年老子累死你的詛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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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幾個部門,多了無數的官位,對於大漢的官僚集團來說,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不過這些職位專業素質要求極高,能有資格問鼎的人不多而已,但就算是如此,薊城的夜晚也忙碌了很多,除了展示必要的素質之外,人際關係那自然也是要跑跑的。大家能力差不多的時候,拼的就是人際關係了。2 `4 y. }. j: ]& F

& u! @9 D) }8 D6 V& L  對於這種技術官員的激增,高遠並不在乎,他一直著力控制的是行政官員的數量,技術官員嘛,多一些是無妨的,現在的大漢,技術官員不是多了,而是少得可憐,哪怕這些年薊城大年每年都畢業數百名頂尖的諸科人才,但相對於龐大的大漢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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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 J# d4 P8 U9 |  鼓勵地方興辦大學培養人才,中央財政給予大力補助,但這是遠水難救近火,想要在這兩年便緩解人才的危機,是很不現實的。至於民間力量興辦大學,現在還是比較難辦的。第一便是有實力的商人覺得搞這個不賺錢,沒有投資的熱情,二來便是師資難尋,放眼天下,有名望的老夫子倒是一抓一大把,但能符合像薊城大學那種綜合性大學之內諸科教師的,那可就鳳毛麟角了,像琅琊,遼西,積石城這些率先辦起大學的地方,在發現這樣的窘境之後,立即便將魔爪伸向了薊城綜合大學,先前還搞出了不少鬧劇,這些地方居然派了人守在薊城綜合大學之外,打聽好目標之後,竟然稱著目標外出之際,把人拖上車就拉走,搞得薊城大學還以為自己的學生被綁架了,直接報警,最後證實是一出搶奪人才的鬧劇,弄得曹天賜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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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T( |: z8 c4 f/ y  而對於薊城綜合大學現在的老師,這些地方上可是捨得下大本錢的,房子,票子,要什麼給什麼,高遠甚至懷疑他們私下還給了別的什麼,最後弄得薊城綜合大學直接上書政事堂,斥責這些地方上的強盜行徑,而政事堂也下文禁止此種行為,才算告一段落,但不要小瞧地方上的能力,最終走了的人,薊城綜合大學終是沒有要回來。8 {# q( r4 n* ]7 e! k& T/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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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大漢,對於各行各業專門的人才的渴求度,達到了一個讓人無想想像的地步。有專門的人才,才能做好事情,做好了事情,才有錢賺。有了錢,在大漢就能過上好日子。這已經是所有大漢人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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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對於這種對人才的重視,正是高遠所喜聞樂見的。大漢立國數年,已經最大程度地將識字普及了下去,當然,還是最基本程度的,這要得益於高遠當年在軍中推行的識字教育,這些士兵退役之後回到鄉里,便是現成的老師,雖然教不了別的什麼,但教人識字這樣最簡單的事情還是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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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識字的人一多,很多以前做不了的事情,便越來越容易了,像大漢週報變成大漢日報,發行遍及大漢,便得益於此,就算是新近冒出來的薊城晚報,現在也已經覆蓋到了整個天河郡,聽說周玉等投資人正計劃著向外擴張,這都得益於識字人的大量增加,不然,僅靠以前的那些所謂的士子,這些報紙便等著破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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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很得意於自己的成就,對於這些,他更甚於自己在戰場之上的勝利,因為他看著自己將一個矇蔽的,半野蠻的國度,國民,一步一步帶上文明的旅程,這種成就感,實在是難以用語言來表達。當然,他也清楚,這一切之所以能達成,亦是因為自己在戰場之上的節節勝利,沒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什麼都等於零。而現在,大漢已經形成了良性的循環,強大的國力保證著文明的進步,而文明的進步,會讓這個國家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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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明的薪堆,只需要有人灑下第一粒火種,讓這個小火苗燃燒起來,而後,他便會越燒越旺,最終將由星星之火變成燎原之勢,高遠相信,再過一些年,哪怕自己翹了辮子,去找閻王老兒喝酒打屁吹牛的時候,大漢的文明之旅也絕不會因為自己的離去而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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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能逆斷這股大勢,更何況,現在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就是這個正在變得文明的國度添磚庫瓦敲釘腳呢。* _9 L  U' }$ @, ?( ~: x7 M

/ }+ b3 G6 g# t  把基礎打得更牢固一些才好。' f3 Z2 r- j8 j2 L. Q

. y! {5 m' H: B( m: R  作為大漢的最高領袖,高遠在燒了一把火之後,便安然地在他的王宮裡享受著生活,美酒麗人,佳兒佳女,醉臥美人膝,醒來之後,便與兒女們玩樂,這才是他一直想追求的生活啊,至於下頭的事情怎麼做,他才懶得去管,他只負責開頭,然後看結果,才不管中間的那一大段下頭人怎麼做,做好了,是他們的本份,做不好,哼哼,自己那是要追責的。( r; m4 N; J: J$ n4 _/ I7 {

; {% I$ ^0 J) K4 c0 A8 `: `! \  這便是當老大的好處了。所以當梅一坡每天頂著個黑眼圈,王武嫡鬍子快翹上天卻還不得不撅著屁股拚命幹活的時候,我們的大漢之王,卻每天典型的醉生夢死。離開家快半年了,自然有太多的東西要補償一下家人。6 |5 u1 m6 Y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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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宮一大半都被他劃了出去作為了政府的辦公之用,但高遠還是嫌太大了,太大了,就不像是一個家。0 Y* [8 R9 E5 ~; ^- k5 V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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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樣的日子,高遠並沒有過幾天,便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打斷了。大議員何大友在年終的大議會閉門會議這上,拋出了一個重磅議題,不但震驚了所有與會的大議員,也將得到消息的高遠給弄懵了。7 ?1 e& L0 \9 p( l  w%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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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4 10:18:0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485章:漢旗天下(175)皇帝+ ~+ l$ q, b& O5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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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會大樓之內,數十盞燈將整個大廳的照得一片通亮,這是大議會今年的最後一次會議,總結大議會本年度的工作,當然,議長的講話是以表揚為主的,然後各州郡將由一名代表作發言陳詞,馬上就要過年了,誰也不想讓誰不痛快,雖然平時破口大罵,挽袖子幹架的事情時常發生,但這個時間,大家卻都是一團和氣,花花轎子大家抬,又不是涉及到各地利益的事情,沒有必要鬧個臉紅脖子粗,也把自己氣個夠戧。所以這場閉門大會的前半部分完全是一個團結的大會,一個成功的大會,直到何大友同志光榮上臺。7 k8 i' w2 ^# ]3 @- Z" P1 W)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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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友是一個頗帶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他的前半生基本上黯淡無光,作為一名軍人,只做到哨長便因為負傷而光榮退役,成了當年積石郡為擴充地盤而在外圍建立村莊的一個村子的村長,而他的傳奇性涯,恰恰是從此開始。' Z* V3 q- q: 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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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帶領之下,白揚村一飛衝天,被高遠譽為天下第一村,而他這個村長更是由此而名聞天下,他的兩個侄子何衛高,何衛遠,當然了這名字據說都是何大友親自改的,不過這個傳言何大友是堅決否認的,據他所說,自己這兩個侄子本來就叫這兩個名字,這是老天爺預示著,他們將成為漢王的部下,併為漢王的事來而奮鬥終身,而事實上,現在這兩個人也的確都身據高位,何衛高在青年近衛軍團第二軍當師長,而何衛遠更是不得了,現在是漢王高遠的貼身護衛統領,這個位置現在看起來位置不高,但一出來,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青年近衛軍團的現任軍團長上官宏,便是從這個職位之上走出來的。0 S( U& k; i: m* F

/ D9 j; I/ }+ U- p4 D  而真正讓何大友蒙上神秘色彩的,則是他撿來的一個匈奴妻子古麗,當然。現在他妻子的身份,已經慢慢地為更多的人所知曉,不過何大友對此也是堅決不承認的,不過就算古麗不算以前的身份。以現在她匈奴獨立騎兵師的師長位置,直接接受大王的調遣的特權,大漢唯一一位女將軍,便足以讓世人仰目了。9 C' U1 L) u* W4 C- j0 X

4 u8 x( M! d) ^5 D7 r  何大友以白揚村村長的身份當選為積石郡的大議員,並派駐到薊城。但近年來,古麗長期征戰在外,何大友更多的是當起了奶爸,所以在薊城大議員的圈子裡,他亦被戲稱為奶爸議員,何大友幾度想辭去這個大議員的職位,但卻都被拒絕,試想積石郡如何肯放棄這樣一位背景雄厚,又深得大王信任的人離職呢?以至於在今年的大議員重新選舉之中,這位根本沒回去參選。竟然還是高票當選,這裡頭,當然是積石郡的地方政府作了大量的工作。7 u. v) S; [0 [( t$ \2 B$ x5 c

( \" G& R4 ?3 o" N9 |' m) a  這樣的一個人,你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更何況,今天何大友同志可是高調出場,他不是站在演講的臺階之上,而是費力地爬上了講臺之上的木桌之上。0 t& N$ b7 f2 N! B; x

) ]4 c- R/ A) L$ g! z% ?  眾人瞠目結舌,因為何大友一直都是循規蹈矩的,很少有出格的舉動。今天這位奶爸議員。是準備鬧哪一齣呢?所有人都看著高高在上,俯視著所有人的何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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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同僚,都認得我是誰吧?」何大友清了清嗓子,大聲吼道。  @2 Y! m% v$ i,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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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議會大廳裡。傳來了哄堂大笑之聲,瘸了一條腿的奶爸大議員,在薊城可是名人,誰不認識他?; Z1 v8 W* A0 r/ ~6 a' K) H

( @8 [4 T. D+ _7 }  R6 A9 Z" v: @  「何大友,你鬧什么蛾子?」議長不滿意了,「你是堂堂大議員。大有身份的人物,不要失了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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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5 s7 U8 P% |8 q  「不錯,我是大議員,但我何大友以前是個什麼玩意兒,可能就沒有什麼人知道了。」何大友大聲道:「我何大友以前是一個佃戶,靠給別人耕種為生,辛苦一年,啥也落不下,別說娶媳婦兒成家立業了,連飯也吃不飽,衣也穿不暖,但我今天卻站在了這裡,成為了有體統的人物,是為什麼?」% N+ Q9 \7 G4 d7 p# x- \: W/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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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何大友的話,眾人都是一凜,這裡的幾百人,可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傢伙,政治嗅覺那可都是相當的敏銳的,何大友突然跳出來憶苦思甜,這裡頭如果沒有什麼說道,那是不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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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跟對了人,是我們有了漢王。」何大友跳著腳道,他一條腿當年打仗受傷瘸了,現在站在講臺之上又蹦又跳,使得所有人都擔心這傢伙隨時會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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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T4 }5 r  「千千萬萬像我這樣的人,現在住上了好房子,穿上了好衣服,兜兒裡有了錢,想吃肉喝酒隨時都可以去買,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一分錢要瓣成兩半花,娃娃們有學堂讀書,還不要錢,老人不用擔心老無所依,因為朝廷會給他們補貼銀兩,你說說,這是為什麼?」何大友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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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j5 ]; c& e: o2 ?  「因為有了漢王!」人群之中傳來響亮的應和之聲,眾人側頭,看著那一群人,那都是來自積石郡的大議員,顯然,他們在事前,是一起商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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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c+ \6 G5 ]6 G5 m0 R6 I- l  「如今我們大漢道路四通八道,從薊城到我們積石郡,過去要走上幾個月,但現在呢,只要十幾天就能夠抵達,我們的工廠四處林立,無數的貨物被生產出來,我們的船隻在大海上行走,所過之處,無不臣服,這是為什麼!」' V7 o2 o3 K& _4 @' ?, O0 I

" V# y) R2 g8 U! s4 C  「因為有漢王!」這一次,應和的不僅僅是積石郡的議員了,不少其它州郡的議員也加到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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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7 u, {$ J1 T  「我,何大友,一個區區的農民,而你們,其中有很多人是商人,是匠人,是大夫,甚至還有唱大戲的,咱們以前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是被人瞧不起的下九流,但現在,我們身上穿著綾羅綢緞,坐在高樓大廈之中,置身於華燈之下,嘴裡討論的是國家的方針大計,一項項律法從我們這裡被制定出來公佈於眾並得到實施,官員們常常被我們質詢得汗流浹背,無地自容,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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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2 V# f; V) }0 Q3 W  「因為有漢王!」應和的聲音驟然之間強了無數倍,正如何大友所說,大議員之中,很多都是以前並無地位的下九流人物,他們或許很有錢,但並不在當年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的眼中,被敲詐,勒索,盤剝是習經為常的事情,別說是像現在這樣聽政議政了,有時候就算是抱怨幾句,搞不好就會有牢獄之災。/ N; M6 `. }4 S- Y% [

; D% r4 g- n' c/ v6 ?  「是的,是因為漢王,因為有了他,我們才有今天,我們才能建立起我們的大漢,我們才能暢所欲言而不怕天降橫禍,我們才敢把我賺到的錢大大方方地亮出來而不怕有人巧取豪奪,我們才能堂堂正正的行走於陽光之下,而不必瑟瑟縮縮地躲在陰影之中。」何大友振臂大呼道:「但千古以來,有多少王朝,多少大王,他們能跟我們的漢王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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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K: t1 G( h# w: l7 d; Z  「不能比,不能比!」呼喊聲此起彼伏,幾乎所有的人都加入了進來。什麼是感同身受,那些從舊時代跨越到新時代的人,對身邊一切的變化,對自己身份地位的變化,是感觸最為深刻的。何大友的吶喊喚起了他們對過去的回憶,那些似乎離他們很遙遠的東西,在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眼前。' |8 D9 e& b* G1 t#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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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正是因為有了漢王,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Y- e/ w; z2 B8 u

7 R' n3 D. x' U* d1 w7 R  「他們是王,我們漢王也是王,但他們有什麼資格與我們的大王並列!」何大友用力跺腳,咚咚作聲。* D% ]6 v* P$ x0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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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友,可這又有什麼辦法,我們總不能在這裡通過一條法令,廢除了那些已死了無數年的大王的尊號吧,死者已矣。」下邊,有人反問道。/ k3 Z6 C& z/ n2 n: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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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們不能廢了那些死去的王的尊號,但是,我們能讓我們的漢王更上一層樓。」何大友用盡全身的力氣咆哮道:「我們的漢王,亙古未有,德兼三皇,功壓五帝,所以,我在這裡提議,我們自三皇五帝之中各提取一個字,為我們的漢王上尊號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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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F9 b# H# r" p+ j( t7 b- L  議會廳裡瞬間陷入到了一片安靜之中,片刻的沉默之後,所有人都跳了起來,是的,漢王是與眾不同的,他帶著眾人開創了一個嶄新的時代,德兼三皇,功壓五帝,是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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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大漢皇帝。」議會廳裡,一片吶喊之聲。9 R! f' s% x  l! p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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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宮之內,正在與寧馨下著圍棋的高遠聽到了何衛遠的稟告之後,竟是失手將整個圍棋盤都掀在了地下。4 g, x5 j' d* s' e9 [. {# D&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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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操!」情不自禁地爆出兩個髒詞,高遠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何衛遠,「德兼三皇,功壓五帝,是為皇帝,這個屁詞是誰想出來的,可別告訴我是何大友,他那個腦袋,整不出這個事兒來,也想不出這個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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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P6 W, G! @3 e  何衛遠一滯,低著頭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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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 {+ V* N( a/ u  高遠站了起來,在屋裡踱來踱去,「何大友怎麼突然整這一齣,他這腦袋想得出這樣的事兒,不對,不對,這裡頭肯定有事,他背後有人在指點他。」0 Y! }8 E; o& J& y

  n9 m0 F/ Y+ }2 z, X  「大王,沒有人指點。」何衛遠聲音極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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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6 w9 A7 M: c& |' @" a  「沒有人指點,你怎麼知道,就因為他是你的叔叔,你就在這裡幫他說話?」高遠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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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衛遠苦著臉抬起頭來,「大王,皇帝這個詞,不是您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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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遠指著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地看著何衛遠。# N2 M5 s4 W% b7 Q0 W3 ~

( E  d) E% K+ H( `" T2 v  「您前段時間跟我講一些故事,故事之中經常出現皇帝這個詞。」何衛遠小聲地道:「所以我年前去叔叔家的時候,就把這事兒講給叔叔聽了,後來叔叔又講給積石郡的那些議員們聽了。」" V0 {& z; A: W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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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怔怔地看著何衛遠,一邊的寧馨已是忍不住大笑起來,搞了半天,始作俑者,居然正是高遠自己。+ x  h6 Y, p' F9 a  v&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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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將自己知道的一些皇帝的驕人功績當成故事講給身邊的近侍聽,何衛遠又講給了何大友聽,何大友又講給另外一些人聽,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啊!, h; X4 r" j6 V+ }6 m5 ]7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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