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貝貝 - 拒愛淑女【單】

chocolat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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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D8 O6 I, y2 ~4 }3 b【內容簡介】

人人都說「女大十八變」，
+ E# m8 D5 G2 U* J 怎麼他是「男大十八變」？！
) p' i* p. w! S5 B 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俊朗男子，
是那個總要她保護的小男生？
" @1 h" w6 {& H4 O, E 她的世界何時變了樣……

因為他的過錯，
使她深受傷害，甚至遠走他鄉。
再見她，她卻已認不得他，
不論他如何努力，
/ {, P' w+ l; i  U 她緊閉的心扉卻不再為他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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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 \& v, g/ K2 J; N. s【出版日期】 2001年05月01日

* C8 o" [6 y+ P【出版社名稱】 松菓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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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 z. q0 j: d. }: p! o【書系及編號】 純愛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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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一條暗巷裡，傳來陣陣求救的女聲、低聲啜泣的稚嫩男聲及七嘴八舌語露淫穢之言的粗獷男聲。

　　從巷頭經過的人，多半能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卻不見得有人願意伸出援手解救，畢竟每個人都不想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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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G' D1 q# Y- B& h1 k; l7 ~+ |0 u 　　「放開我——」女孩大吼著，並用盡她所有的力氣掙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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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挺有種的嘛！」帶著幾個小嘍囉的大哥，不滿被這女孩撞到，正巧他幾日來不近女色，已有點心癢癢了，於是把握這自動上門的機會，好好發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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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露出兇猛的目光，發飆著。「給我抓好……」

　　「不……放開我……」女孩極力掙脫著，但對眼前這群慾火薰心的人，根本無用武之地，不管她使出什麼手段，依然衝不出他們的銅牆鐵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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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N8 w- h 　　「不要……」女孩想護住半卸的春光，卻因雙手被捆住而無法做，她改叫著一旁目光呆滯的男孩。「快……快去報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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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i4 H" {  }! o 　　「大哥……」

　　「別理他，料他也沒啥作為……我們還是做些有益身心的事吧！」此人不視男孩為威脅，下流的話惹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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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笑聲，聽進女孩的耳裡，就像是判她死刑的刺耳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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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3 S$ i8 n7 }　　女孩狂吼狂叫，企圖喚醒蜷在牆邊打哆嗦的男孩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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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管女孩早已聲嘶力竭，男孩卻兩手擋在眼前，癱在地上搖晃著頭，不停地重複著一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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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心隨著他一聲聲驚懼的叫喊，心灰意冷地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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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眼睛流下的簌簌淚水，弄濕了她漲紅的臉，而她亮麗的雙瞳不復光彩，渙散地抓不住焦點，似乎不再在乎即將發生的凌辱……

　　她死硬地任憑混混們淫慾的雙手，觸摸著她的身，剝著她殘破的衣服，他們興奮的笑聲，不時地敲擊著她不堪一擊的碎弱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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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9 t5 l5 x! D) @ 　　「啐……臭婊子，竟然沒反應，讓老子爽不了……」帶頭的大哥蔑視地吐了口水在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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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2 z% \) ]+ `7 j- u) G 　　「不了……老子我沒興趣，要的話，你們自己享用去。」大哥不爽地踹了女孩一腳，便掉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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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6 C& g7 o) ?: G  T7 F 　　女警拿了件外套遮掩住女孩半暴的身子，關心地詢問著她，但是不穩的情緒讓她失了控。

8 I- I/ m* b2 u+ ^: j 　　霎時間，整條簡陋的巷子裡全都是她的淒厲叫聲，與男孩軟弱的啜泣聲，形成了不協和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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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n! Z. S9 q  M& m 　　「燕芸……原諒我……」

　　歐睿康從夢中驚醒過來，他隨手揮去滲出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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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年了，自那件事發生已經過十三年了，雖然事件隨著時間的流逝，早已被世人所淡忘。
6 ~0 x4 |& @7 A0 E7 A3 c1 j  f; h6 L5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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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2 u7 O6 W; u- K9 h$ i, P 　　如果不是因為他，也不會造成燕芸遭到差點被強暴的命運，他無法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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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為那件事的影響，讓他從被保護的色彩中茁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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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她是他從小玩到大的鄰居，也不知是哪輩子修成的緣份，從幼稚園一直到高中，他們做了整整十二年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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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這樣的情況會繼續下去，直到高一那年，她被強暴未遂的事發生之後，一切全都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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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V! F% j0 G 　　他軟弱的個性因此事件受到強大的衝擊，懊悔的情緒瀰漫在他心中久久揮之不去，成了他錐心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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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在受不了輿論及譏笑的壓力之下，舉家遷移，以逃離這傷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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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快……」歐睿康細語著。

　　十三年來他打聽不到她的消息，她就像是憑空消失在這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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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他今生最大的遺憾，他告訴自己……不管要花上多少的時間，他都要將她找出來，向她訴說心中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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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鼎丹集團辦公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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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x5 Y7 r1 w9 |( O 　　「總經理，美國葶榮公司所派遣的人員已達到，現安排在會議室裡等候。」秘書向歐睿康報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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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將『綠黎』的資料準備好後，拿到會議室給我。」歐睿康用沉穩的聲音交代著。

　　他是近年來最受服裝業界矚目的新秀，憑著敏銳的直覺，成功地為鼎丹創立了震驚全台的品牌——綠黎，也讓他迅速地爬上了總經理的這令人稱羨的位置。

　　多金加上挺拔的身軀，勾走了不少年輕女孩的心，卻沒有人能夠打入他的內心，令人不得不猜疑他的性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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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如此，仍有女人希望他能將視線多停留在她們身上，就算是一秒鐘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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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他走過之處，就見一群女子眼露傾慕之意，而他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面，但心底只有著一種虛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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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緩緩地來到會議室，舉手推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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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M4 u* V7 |: ^! t6 D 　　「歡迎你們！我是鼎丹的總經理，敝姓歐。」歐睿康親切地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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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眼前三名遠從美國來的貴客，他更不能疏忽怠慢。

　　為了將「綠黎」成功推銷到全球，公司的首要策略便是從美國這塊大市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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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是這次與貴公司接洽的負責人員柳燕芸。」柳燕芸伸出右手自我介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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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e: m9 {5 k/ J 　　眼前的男人，令她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於何地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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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發生那件事之後，父母親因疼惜她，不忍見她封閉心房，將自己關在黑暗的房間內，以逃脫眾人的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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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雙親下了個極大的決定，帶她離開台灣，離開這令她傷痕纍纍的地方。

　　十三年後，她再次踏上這片久違的土地，心中有著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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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歐睿康初見她時，心頭浮起一股感傷，不自覺地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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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她，他花了那麼久的時間，遍尋不到，沒想到今日她會出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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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老天聽到他的請求，要讓他彌補十三年前的錯誤？

　　他不能放過這絕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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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j# Q* s- e! l' x　　「歐總經理？」柳燕芸喚著有點失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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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著他恍惚的眼神，她不禁懷疑這名總經理，更如他人所形容的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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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是大家太抬舉他了？就她看來……或許這次的合作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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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虧她大老遠的從美國來此探察雙方合作的可能性，沒想到就遇到了這位「兩光」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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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免對合作的可能打了個大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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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 z8 a! b* a. Q. L　　「妳好！」歐睿康急忙回過神來，握住女方久候的手。

　　「歐總經理似乎精神不太好。」柳燕芸消遣著，以化解他的尷尬。

　　「怎麼會！只是見到妳，讓我想起之前對我極為照顧的一個朋友。」歐睿康試著探她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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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9 v5 w2 m7 I7 w7 ~, P 　　也難怪，畢竟他已經變了很多，根本不是之前的那個歐睿康了，燕芸當然認不出他來。

　　「彼此彼此！」柳燕芸想抽回右手，卻被對方緊緊握住。「不好意思……能請你放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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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這項舉動，再次讓燕芸印證了心中的猜想，合作案相當不可行。

　　「沒關係，我想……能夠開始討論合作事宜了嗎？」柳燕芸提醒著。

　　「沒問題。」歐睿康拿起秘書送來，有關「綠黎」的相關資料，以及這次合作的企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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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短短一個小時大略的討論後，柳燕芸逐漸消彌心中先前對這位「兩光」總經理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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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人所說，人不能端看表面來做判斷，此言確實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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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9 \3 ]$ m0 E6 N0 d 　　「嗯，歐總經理解釋得非常清楚，也讓我對你的處世方法有更進一步的瞭解，我想……我們能夠合作愉快的。」柳燕芸的話透露著另一種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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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剛才的一點小疏失，好像讓妳留下不好的印象了。」歐睿康聽出她的言下之意。

　　「不用擔心，那印象已在討論中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太好了，我可不想與妳在接下來的合作中，會有不愉快的磨擦。」歐睿康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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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總經理未免也太小題大作了。」柳燕芸笑道。

0 @  b" f. |& B) o+ \, Y8 M. M 　　「呵呵！是嘛。」歐睿康說完，揮手示意秘書。「你們一路奔波到此，想必非常疲累了，今天我們就先討論到此，我請秘書送你們到下榻的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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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8 C. C6 P& g+ I4 y 　　「謝謝。」柳燕芸致謝後，便與其他二名同事隨著秘書離去。

　　在走向會議室門口的一小段路上，她感受到背後有奇怪的眼神在盯著她瞧，於是她回過頭來，卻不見有任何的異狀，只有歐總經理目送他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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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M# b, A& N0 ]# K7 m% u 　　她笑自己太敏感了，一定是因為太勞累的關係，才會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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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y% E* s" r7 O 　　可是……她仍覺得那位歐總經理看著她的神情，透露著一股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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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7 N4 U9 [' @8 Z! Z' X7 \　　她不懂，為什麼他用這種眼神看她？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嗎？怎會對他有著熟識很久的感覺？

　　不管了……她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別想太多了，往後幾個禮拜，她要想的事可多了，還是趁此刻好好放鬆一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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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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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T% o2 V 　　「歐總經理，請我到此有事詳談嗎？」燕芸不解地睨著他。

　　「沒有……只是邀妳共進晚餐，培養一下彼此的默契。」歐睿康漾出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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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1 K" z9 i/ V, C( M% p; ~8 b$ C 　　猶記得她有著漂亮的眼睛，總是閃著興奮的光芒，隨時充滿了活力與朝氣，算是個陽光型的少女，而削薄的短髮服貼著，襯托出她堅毅的個性。雖談不上十分美麗，卻是個耐看型的女孩，親和及願意助人的個性，為她帶來了不少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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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燕芸在柔和的燈光下，無法看透他眼瞳中所閃爍的意味，但直覺告訴她，事情絕不是吃個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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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騙不過妳的眼睛，沒錯……邀妳吃晚餐，是想向妳打聽一個人。」歐睿康讚揚她的聰明。

　　「是那位對你照顧有加的朋友嗎？」燕芸憶起他乍見自己時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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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燕芸訝異地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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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會知道睿康的名字？這位歐總經理跟睿康有關係嗎？

　　「妳認識他嗎？」歐睿康見她錯愕的表情，難不成她已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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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妳對這個讓妳照顧了十二年的青梅竹馬，是否仍有印象？」歐睿康提醒自己別嚇壞了她，所以他盡量用平穩的口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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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歐睿康嘆口氣後才道：「我不相信妳已忘了我，燕芸——我是睿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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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什麼……」燕芸詫異地張大眼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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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一番話，太勁ㄅㄧㄤ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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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q7 A: b9 ]. Q$ v; }6 I 　　哪有可能……睿康跟眼前這位俊傑的男人差了十萬八千里遠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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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0 N$ W- K5 F3 }' v/ B7 k; x 　　可是……她又想想……十三年的時間不算短，會有那麼大的變化，也並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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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6 G  x! l9 Q1 I" O 　　但……她仍心存懷疑……

  ?6 Z/ U7 x3 ~% T　　「我知道這是很難令人相信的事，但我確確實實是歐睿康。」歐睿康斬釘截鐵地試圖打消她心裡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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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0 }/ _5 ^$ u4 d: O5 {8 L 　　「是真的……不然妳可以問我一些事情。」歐睿康建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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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燕芸一時之間倒找不到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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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w! d" ]& o% U% ?% z3 V) l 　　「要不要看看我的證件？」歐睿康掏出他的證件，遞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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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的！太難以相信了……」燕芸接過證件，一字不漏地審核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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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她的視線所及，她的眼愈睜愈大……

　　因為證件上所寫全符合歐睿康的身份，無一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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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了吧！」歐睿康拿回他的證件。

　　「你……」燕芸像是受到驚嚇，一時接不上口。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鼎丹總經理的中文名怎麼寫，也難怪她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童年玩伴——歐睿康。

　　「我慢慢解釋給妳聽。」歐睿康憶起十多年前的往事，及令他改變的最大衝擊，還有這段日子以來對她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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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i: p+ V1 s7 f, f 　　「沒想到，我不幸的遭遇會變成你的動力。」燕芸聽完，淡淡地道著。
0 \( W" R) e. K3 y
: O# n: D  X8 o8 R% V+ V 　　「對不起，那時……」歐睿康對她是滿滿地愧疚。

　　「別提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起。」燕芸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那只會勾起她極力想忘懷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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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D; A( V4 V7 s7 |7 k 　　「還好！你呢？」燕芸避而不談。「我想……不用說，也看得出來，你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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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 S% N5 R  [+ K0 Q* T9 Z" M 　　「不只長相變了，人也隨著變聰明了，竟聽出我話中有話。」燕芸讚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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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 I1 s! L3 y# R% w 　　「什麼意思，快說……」歐睿康語露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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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女人會多看你幾眼了，你應該很沉浸在這種被注目的感覺裡吧。」燕芸從剛剛就不時地瞥見不少女孩，偷偷地帶著愛慕的眼光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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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X" A/ f2 n6 ^! _ 　　之前，她就知道他長得不賴，只是一副厚重的眼鏡遮蓋了他的樣貌，再加上他懦弱的個性使然，自然不會有女孩注意到他的俊秀。

　　如今，他擁有自信與挺拔的身材，該有一百八十幾公分了吧，也換戴了隱形眼鏡，一雙十萬伏特的電眼像是媚藥似的，將他整個人的男性魅力散發得淋漓盡致，勾走了不少女孩清純的心。

　　「虛偽！」歐睿康嗤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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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1 f7 q0 h& c5 {' [ 　　他算是見識到了，何謂「見風轉舵」了！

　　之前羞澀的他，是人見人嫌的對象，現在轉型的他，反倒成了眾女人愛慕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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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極化的經歷，也讓他體會到人性的醜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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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O6 L) u( E; E" @+ X3 x 　　所以他現在交朋友，只重內涵，不重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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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很看不慣她們的行為。」燕芸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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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別說得這麼滿，人都喜歡美的事物，尤其是男人，你們這群視覺性的動物，很容易被外在的事給迷惑。」燕芸瞅著他有點慍火的眼神，試著減緩他的怒氣。

　　「除了我以外！」歐睿康信心滿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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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9 Z  z5 Q! [- u2 T 　　「驕傲。」燕芸取笑著。

　　「這不叫驕傲，叫對自己有信心，因為知道自己不會被美色所吸引，所以才敢說得這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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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燕芸應諾著。

　　之後的時間裡，他們就這樣熱絡地交談著，談論著十三年不見的一點一滴，將缺少彼此的空間給慢慢地填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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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g" t1 M$ c. B9 h5 c　　「睿康，為什麼我CALL你都不回？」顏娟秀橫擋在歐睿康和燕芸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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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娟秀帶著敵意睨著歐睿康身旁那個不起眼的女人，打量著她的份量有多少。

& f/ q) W& Q/ V 　　「我在忙著談事情，沒見到我身邊有個重要客戶嗎？」歐睿康煩躁地道。

) x/ o+ a. o# h 　　這個顏娟秀真的是陰魂不散，走到哪兒跟到哪兒，讓他不得清閒。

　　打從她進入這家公司後，三天兩頭就往他辦公室跑，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企圖迷惑他，好在他的心沒被她勾走，只是他的精神受到極大的干擾。

: D6 e: w& N! P8 W- X; e5 n1 f: o 　　若非她主管行銷部門，所有的廣告全由她負責，再加上她又是老闆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遠房親戚，讓他也不好撕破臉，除此之外，他實在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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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戶？」顏娟秀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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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柳小姐是從美國葶榮遠道而來，為了洽談此次『綠黎』推展到美國的計劃。」歐睿康無奈地向她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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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顏娟秀似乎明瞭了，向燕芸道歉。「對不起……我不曉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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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所謂不知者無罪嘛！」燕芸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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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小姐，這位是行銷部門的主管顏娟秀。」歐睿康為燕芸介紹著。

　　雙方寒暄之後，歐睿康便帶著燕芸進入他的辦公室，繼續洽談合作之事。

　　「不錯嘛！」燕芸語重心長地道。

　　「什麼東西不錯？」歐睿康納悶。

/ L3 h5 H7 G7 l 　　「那位顏小姐啊，外貌佳，氣質也不錯，想必是你心儀的對象吧。」燕芸伸出手，細數顏娟秀的優點。

　　「得了吧！我可是避之唯恐不及，才不想跟她有任何牽連。」歐睿康一副嫌惡的神情。

　　「是嗎？難說喔……一個美女終日在你身旁晃來晃去，不受到影響，太難了吧！」燕芸搖著頭。

　　「誰都有可能，唯獨她……」歐睿康一字一句地從齒縫中迸出。

　　雖然她在廣告企劃上的才華，的確令人激贊，但她的行為舉止……他完全不敢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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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有把握？」燕芸不信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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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s. b6 z7 j) Q4 X 　　「要不要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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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什麼？」

- k7 c1 b4 K, N1 b* k1 F! O 　　哎！還真容易被煽動耶……

1 x& f$ X7 R2 v) _　　自己的脾氣都控制不了了，還想跟她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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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信他會輸，女人是感性的動物，較容易受到外在事物的影響，而他……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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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7 m3 z+ U4 N 　　所以他有絕對的把握，認為自己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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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該有個期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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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3 x  y$ F' _ 　　「一年……若在這一年內，我跟顏娟秀沒結果，就當我贏了。」歐睿康笑得滿臉自信。

7 E5 a) u6 R6 r) W! o  j- } 　　在過去幾年，他的心從未因顏娟秀的主動勾引而波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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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未來，也同樣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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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X2 J( E. w% e　　「那一年後呢？」燕芸發現這個賭約似乎怪怪的，對她是挺不利的。「說不定你故意拖到一年後才跟她在一起，那我不就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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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注很公平啊……老實說，過去幾年都沒發生的事，今年也不會發生，未來更不可能發生。」歐睿康不覺得有何不妥，反正他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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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好像你穩贏似的，算了……就這樣吧。」燕芸沒再說什麼，反正她也不打算跟他計較了，隨他說去。

) H! O# L( P6 m6 m9 S9 _ 　　儘管她明白，這賭顯然對她是不公的，但之前照顧他的習慣，像是又被撩起了。

0 U- L3 d: m- J 　　「就這麼說定，沒後悔的餘地。」歐睿康笑得燦爛。

' q( H! u5 S/ H7 w 　　「要不要簽個證書啊？」燕芸打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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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t1 W" i5 e 　　「不用了，我相信妳。」歐睿康挑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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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我中途落跑喔——」燕芸的食指朝他微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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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可會發出追殺令，將妳逮捕歸案，履行承諾。」歐睿康跟她一來一往地對峙著。

　　「你太誇張了吧……」燕芸大笑地。

* E4 n8 }+ K1 f" p; n 　　「還好啦，我可不想贏了還拿不到獎賞。」歐睿康可不認為會有多誇張。

4 ^7 L, B& j5 A8 y7 B 　　「到時……記得到美國來找我討喔，免得我自動遺忘。」

　　「太沒誠意了吧！」歐睿康瞅著她，啞著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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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O; y% C9 {1 w 　　「誠意是放在心裡面，不是放在嘴巴上講出來的。」燕芸反駁著。

, z$ n0 \4 X' J4 A, X4 w4 z* V 　　「那我可以預見妳一定會耍賴。」歐睿康拿著筆指著她。

# z" h3 f6 A) j/ d7 @+ z: F1 g" u 　　「這個嘛——」燕芸聳了聳肩，頓了下才開口。「就看你的功力如何囉，有沒有辦法遠征到美國，就為了討這份賭注。」

　　「什麼？妳——」歐睿康簡直被她打敗了。

　　多年不見，她依然活潑動人，那段空白，似乎顯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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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x! f, i9 Q5 m5 H 　　因為她的感覺仍舊如昔，反倒增加了……一點點的嫵媚與人生的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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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就在這種輕鬆的氣氛下，討論著雙方公司合作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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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8 g# G2 ` 　　※※※※
8 h' r# Z+ |, Z. Y
+ e/ i+ A+ S& F　　「睿康，等等我啊。」顏娟秀在他身後追趕著。
; @& w+ R# z7 S) Q4 L+ B8 R7 K
" H; s) a0 j/ D. U$ n 　　歐睿康像是沒聽到似的，逕自往前邁開步伐，但明顯地有加速的傾向。

3 r& F6 u* R+ R  n0 d( e 　　「睿康……」顏娟秀好不容易迎上他的腳步，她奮力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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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娟秀，請妳自重一點。」歐睿康甩開她的手，提醒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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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康，何必叫得這麼生疏？好歹我們也是同事啊。」顏娟秀不滿地咕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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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 Y! E1 b: e) d 　　「免了……我們只限於公事上，私底下可沒什麼交情。」歐睿康刻意避開她的動作，要她別亂攀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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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8 T' P$ Q4 Y& m1 z( N 　　「你……好——那我問你，這次推展『綠黎』的事，不也需要行銷部門的幫助，為何遲遲不見你送上企劃案？」顏娟秀見他如此，話鋒一轉，詢問起合作案的事。仗著是老闆親戚的身份，顏娟秀可不怎麼怕他這個總經理。

% H' j  O- @5 e9 u. M# U7 w 　　「還沒定案的事，妳要我拿空白的企劃案給妳嗎？」

" z. r+ H/ L4 c7 A! N0 a 　　「就算還沒定案……至少大致上的輪廓總該給我過目一下，讓我有個底吧。」顏娟秀以曖昧的眼光望著他。「莫非你假借公事之由，暗地裡向我們的客戶下手？」

　　「妳那什麼眼神？」歐睿康斥喝著。「就算是這樣，輪得到妳來過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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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顏娟秀感受到歐睿康如利刃的目光後，斷然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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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只想探歐睿康的口風，沒料到引起他這麼大的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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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否則他何必氣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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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R& H- G) ~$ v* b( G6 P3 v　　「妳要是再讓我聽到相關的流言，就自己看著辦。」歐睿康低吼一聲。就算顏娟秀是老闆的親戚，並不代表她可以為所欲為。

　　「睿康，別氣了啦……我不會再說了。」顏娟秀囁嚅地道著，但她的心裡卻想著另一件事。

　　她得調查清楚睿康與那個美國來的專員，之間是否有任可異樣的火花。

　　如果確實有的話，她一定會破壞到底。

　　哼！別以為她會將歐睿康讓出來，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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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進公司後，她就已暗自發誓著，不管使出什麼手段，她都要得到歐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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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有自知之明就好，我還有事……沒空應付妳。」歐睿康冷著臉轉身離去。

　　留下一臉怨恨的顏娟秀，獨自站在街道上，伴隨著不時吹過的涼颼冷風，令人不禁打起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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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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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 x( r, l. A7 |! y! R1 Y　　「怎麼有空來找我？」燕芸訝異於門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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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3 Q7 s* ^# k% M 　　「不歡迎嗎？」歐睿康笑道。

　　「當然……歡迎罕見的貴客囉。」燕芸刻意拖長話語，吊著他的胃口。

1 a# ]. K' G, i0 [7 L9 S1 H 　　「罕見？」歐睿康挑起眉尾。「太誇張了吧，我們近日為了籌劃合作事宜，可經常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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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你說得對。不過要閒扯淡也請你先進來再說，我不想引起其他住戶的抗議。」燕芸做出邀請入內的手勢。

　　「謝啦！」歐睿康緩步踏入室內。

　　「真有點不太習慣你的轉變。」燕芸瞅著他修長的身影，回想起過去的歐睿康，相差太多，反倒有點陌生感，幸好幾日來的相處，將這份陌生感一點一滴地化為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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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z. H8 j* N( ~" Z 　　但是她仍然不太習慣於頗有自信的他，畢竟過往的他，是終日躲在她臂彎裡的，看他今日的意氣風發，就像母鳥看著小鳥獨自飛翔的感覺，有點心酸卻又興奮。

4 W6 z, M  I0 K" C4 u" U, I3 Q$ F" J5 f: p 　　「慢慢就會習慣了。」歐睿康睨著她。

　　他也有點不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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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年來，受到她太多的關懷。

0 ]1 B- ^& ~  x- b- r 　　一時之間，再見到她，心底有著複雜難解的異樣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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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0 g# l  X7 J* y 　　「是啊！你想喝點什麼？」燕芸走到冰箱旁，問著。

0 i. E+ f- U) A+ ] 　　「妳有什麼呢？」歐睿康調整著姿勢，舒服地斜倚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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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果汁或冰開水？」燕芸道出屈指可數的選擇。

8 i( M/ D7 F  Y1 v8 C4 ~ 　　在飯店裡就是這麼不方便，還是自己的家較舒適，只是現在暫住在此，別計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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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S! i- G! ?) w6 D6 c% y9 t 　　「還真沒什麼，那就果汁好了……」輕鬆愉快的氣氛，讓歐睿康的語氣也連帶輕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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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p+ b& A( ^* [5 H' {- {. d. f1 _ 　　「哇——妳的待客之道真差勁。」歐睿康大喊不平。

" V/ d( V$ u3 E2 v! z 　　「還好啦，至少你進來了，而不是被我轟出去。」燕芸擠眉弄眼著，眼中泛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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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x! p9 V# i" t: V 　　在美國，她大多都是獨自一人，很少跟人有來往，久而久之……朋友也愈來愈少，大家都認為她是個孤僻又難相處的人。再見睿康，從前的活潑性格似乎也跟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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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s: G( ?# ^ 　　「嘖嘖，妳的朋友一定很少。」歐睿康大嘆著。卻不知自己竟一語中的。

　　「朋友只在於知心，而不在於多寡。」燕芸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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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算不算知心朋友之一呢？」歐睿康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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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身邊，他不需做個呼風喚雨的強人，也沒有煩人的公事纏身，只有全然的輕鬆自在……一如過去。

　　「喂……我這裡可不歡迎住宿喔。」燕芸輕喚著他。還真怕他就這麼睡著了，到時她這個主人難道要打地鋪不成？

　　「讓我休息一下，每天累得要命，總希望一天能多出幾個小時，讓我有足夠的睡眠。」歐睿康悶著聲請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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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以回家睡啊，又比較舒服，何必特地跑到飯店來。」燕芸嘲弄著。

　　「沒辦法……其實我也是為了逃避某個人的查勤。」歐睿康哀怨地道。刻意擺出一臉「楚楚動人」的淒愁表情，企圖矇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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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該不會連手機都關了吧？」燕芸不信地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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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O% d% f: y4 `+ Z3 C# Z 　　「Bingo！」歐睿康向她使了個「沒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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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公司那邊要是有急事找你，那不慘了。」燕芸無奈地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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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敗給你了。」燕芸受不了地敲了額頭。「你說要躲某人，該不會是指顏娟秀吧？」

7 i  ^) N' W# J1 U9 f/ v- U 　　「又被妳猜對了，妳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歐睿康突然坐起。一臉的「知我者燕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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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噁——得了吧，我才不想當呢！」燕芸露出噁心的神色。「說說看囉，她怎麼纏著你？」

2 }; D5 G. D; T5 e; ^+ Y 　　「別提了，讓我的腦袋清靜一下吧。」歐睿康急忙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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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 `5 I% |; `( f 　　太可怕了，從顏娟秀的眼神中，他知道到她是個攻於心計的女人，他不想糊里糊塗地栽在她手裡，那會頓時減少好幾年的壽命。

0 G7 M8 \8 {0 c' n 　　「選擇多也麻煩喔。」燕芸調侃著。

# N  E3 o2 ]* b: }; j 　　她想像著他被一群女人包圍而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笑了開來，惹來他瞟來個衛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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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要不要試看看？」歐睿康不甘示弱。

4 s9 ]# M. ~: d( y; W: b: S( m 　　「算了吧！」燕芸露出「怎麼可能」的神情。「對於自己的姿色，我清楚得很……沒有亮麗足以迷死人的外表，又沒有嬌滴滴可以融化冰山的甜美聲音，更沒有凹凸有致的身材。」

/ G% @0 c4 \. Y( ^6 y 　　「妳把每個男人都想成是美食主義者啊。」歐睿康瞪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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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呢？」燕芸聳著肩，至少她認識的男人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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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啊……有時來點素食也不錯啊。」歐睿康漾著難解的光芒瞅著她。

% T, k, U2 X# r6 N7 O+ g0 g  T& }7 x 　　「講得真好聽，可別被我抓包喔。」燕芸被他眼底赤裸裸的情緒，逼視地撇開了眼。

" a! m" x7 C' `5 p9 d 　　「放心……我才不會喜歡上一個光有軀殼而無內涵的女人。」歐睿康低沉地道著，並撲近她。

　　「好……好……我相信你總可以了吧！」燕芸噤口，他的逼近讓她感受到極大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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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Y! f# \0 _  O, i 　　「你想做什麼？」燕芸慌張地想脫離他的掌控。過去的陰影似乎又重新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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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開我……」燕芸呆滯了幾秒，隨即用力地掙脫他，並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留下鮮紅的五爪印。

　　「呵……」歐睿康的嘴角斜揚著，刻意輕鬆道：「沒必要這麼恐懼吧。」

6 s6 X# y+ w1 j. u 　　「你怎能對我做這種事！」燕芸快速地整理好儀容，冷漠的神情浮現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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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何時變得如此輕浮，將吻女孩子視為輕而易舉的事嗎？

　　哎——十三年的時間確實不算短，他已不再是她所認識的歐睿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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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4 w. G7 p7 S6 j, m+ X 　　只是……雖然是個輕輕一吻，卻沒有讓她感到嫌惡，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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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為如此，他們以她缺乏性趣為由，與她分手，並散發謠言，將她形容得難聽至極，說她裝貴婦，其實骨子裡是個蕩婦。

; J+ e. f0 ?3 I4 h; u2 p6 j2 ? 　　讓她對男人充滿了灰心之意，更可以說……她已不相信男人了……

; W7 e+ A" r$ T　　「想做就做囉！」歐睿康輕鬆地道，絲毫不認為是多嚴重的事情。

　　但是其實在他的心底裡，早已波濤洶湧，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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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連他都無法置信於自己踰矩的舉動，只好以不在意的態度來面對如此的窘境。

* Y% a5 |( g; B 　　「如果你還視我為朋友的話，請不要再對我做這種事了，否則……我們的友誼到此為止。」燕芸凜然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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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讓他明白，女人不是可以隨易玩弄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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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4 w3 K7 ^, g9 b( Y7 L) E 　　何況他們的關係只限於友情，而非愛情，她有必要使他瞭解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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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排斥別人吻妳？」歐睿康直盯著她淡然無表情的臉。
4 M) ]/ i4 n. v* \! ?# J
# J+ ^: T: ?; m* G0 x  l 　　她的宣言，使他內心的一個角落逐漸崩解。

" |( |% j0 i* [$ B2 X 　　他不清楚為何她的話，對他的影響力這麼大，大到能夠擾亂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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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z0 g# V1 Y, E4 h 　　「笑話，有什麼好排斥的，親吻不是件美好的事嗎？」燕芸冷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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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 ]# M+ j 　　「竟然如此，何必這麼抗拒呢？」歐睿康緩緩向她靠近。

+ E% V" z3 v+ c; f6 O8 B 　　「歐睿康，請你滾出去。」燕芸壓抑住被他撩起的火苗，低著嗓音，下達逐客令。

　　「燕芸，別生氣了，我……」歐睿康感到事態不對，著急地想向她道歉，但她眼底中流露出的怒火，讓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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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我不想聽你解釋。」燕芸啪啦地站起，開啟了門，手指著外面，請他滾蛋。

　　歐睿康無以反駁，只好吶吶地越過她，走向門外。

2 F3 m0 S8 k3 M5 R4 E  I: f 　　燕芸待他踏出門後，不理會門外苦苦哀求的眼神，狠狠地甩上門，像是在發洩她的悶氣。

chocolat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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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恍惚地漫步在飯店的庭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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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著，歐睿康的那個吻，一個不讓她討厭，也不會反胃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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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只要有男人接近，她的神經便會不自覺地繃緊，直到確認對方並無意圖後，才會逐漸消緩，接納對方在安全的領域裡。

　　「燕芸、燕芸……」侯克威連喊了幾聲，見她沒回應，便拍了拍她的肩頭，以喚醒她迷失的意識。

　　「啊——」燕芸受到驚嚇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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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H% J/ r5 i! j4 |1 }; x 　　「在想什麼？連我大老遠地叫妳，都不理。」侯克威好笑地睨著患得患失的她。

　　「沒有啦，有事找我？」燕芸避開話題。

　　「當然囉，我們這次特地從美國來台，何不趁這個機會，好好游一下台灣，妳覺得如何？」侯克威建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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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燕芸是在「葶榮」認識的，雖然他的身份只是她的助手。

* x& Y( E: \! s( N  R 　　但對於她，他是疼惜的、捧在手心裡呵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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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遺憾的是，不知她是刻意迴避或少了根筋，面對他感情的付出，卻冷淡得令他打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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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4 _1 f3 C" c/ v 　　尤其是現在突然蹦出來的青梅竹馬——歐睿康，在在構成了他的威脅。

　　因為燕芸與歐睿康交談時的神情，是那麼愉快與自得，完全不若與其他人談話時的拘謹。

　　「克威，你的提議不錯，只是我們這次的最主要目的並不在此，除非有時間，才能考慮遊玩的事。」燕芸推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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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盡量忽視侯克威眼中所泛著的柔情，因為她不是個值得讓他停留的對象。

　　他的條件，足以匹配更好的女孩，而不是她這個遭人唾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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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1 z8 y0 }' G0 g" A 　　「妳說得沒錯，但忙碌的工作之餘仍要放鬆緊繃的精神啊。」侯克威尋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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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Q1 T8 t4 ?# m 　　「怎麼……你不行啦，如果真的熬不下去，跟我說一聲，我可以放你去偷懶一下的。」燕芸嘲弄著。

+ M+ p8 S% j5 f& i 　　「好……好，不說可以了吧！」侯克威舉雙手輕晃著。

! v+ w' E9 J2 a, R1 C6 |3 a 　　「這才對嘛。」燕芸緩慢地笑道，讓侯克威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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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吧。」侯克威邀請她。

　　「OK！」燕芸舉起沒問題的手勢，便與他一起來到餐廳，因為用餐時間未到，餐廳顯得門可羅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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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當他們吃到一半時，闖入一個不速之客。

　　「柳小姐，真巧啊……在這兒遇到妳，為我介紹一下妳身邊的男士吧。」顏娟秀親切地打招呼。

0 ~6 r  H4 V3 r2 G# c! \# J4 w 　　其實這一點都不巧，顏秀娟在打聽到柳燕芸目前暫住在這家飯店後，她才刻意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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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卻被她碰到柳燕芸與其他男人共進午餐。

& ?: }2 S$ x" u4 R' P  J( R 　　「顏小姐，他是跟我一道來台灣的同事侯克威。」燕芸不帶任何感情地道。

+ C( J& h- X  K. C! v& S! I 　　「這樣啊……看起來你們的關係匪淺喔。」顏娟秀語出戲謔。

　　「顏小姐，真愛說笑……我們同事好幾年了，關係當然不比平常。」燕芸輕描淡寫，以避免與她正面衝突。

　　「呵呵！是啊……」顏娟秀拉開椅子，自行坐下。「從你們到台灣後，我一直抽不出時間好好認識你們，畢竟這次的合作案我也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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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那怎麼不見顏小姐出席討論會議呢？」燕芸問著。

1 [7 s/ }9 d: K4 y6 ] 　　「我也想出席啊，但睿康沒通知我，我也不方便主動參加，畢竟他是我的上司，多少有點顧忌。」顏娟秀說得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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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2 s# M+ x, O) d( ` 　　「我想妳跟他反應一下，他會樂意讓妳參加的，因為多一個人提供意見，企劃案會愈早成型啊。」燕芸看不出顏娟秀哪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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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g/ j( ^5 A( a 　　她懷疑睿康口中所形容的顏娟秀，會不會太過於誇張點了……

　　「希望如此囉……啊——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顏娟秀看了一下手錶，驚慌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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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j* L" X$ y1 V; C 　　「嗯，Byebye！」燕芸向她說再見。

3 ^3 @# [" G! O7 V 　　「燕芸，她是？」侯克威此時才有開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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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剛剛的經歷，他還有點冒冷汗……

# o- f& ?6 b: \　　因為從那女人出現後，便見她有意地朝他拋著媚眼，令他不舒服地猛起雞皮疙瘩。

　　居然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仿若認為自己是西施再世，真給他有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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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居然忘了介紹，她是『鼎丹』負責行銷的主管顏娟秀。」燕芸懊惱自己的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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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嗎？」燕芸不覺得。

　　「妳大概感覺不出來，因為這是男人的直覺。」侯克威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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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W& \* g( s6 p 　「喔——」

　「好啦，別討論她了，我們的用餐時間被她給中斷了，現在繼續吧。」

* ^7 S' z' _+ c! g3 i% _ 　　侯克威將注意力從顏娟秀身上拉了回來，他可不想為了她而破壞他們用餐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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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G4 ?9 O$ j  f" u; o 　　只是他心中仍不自覺地猜想著，那個顏娟秀怎麼可能碰巧來到這兒，又不小心地遇見他們，並告訴他們她想出席討論會的期望。

　　不管怎麼想……他就是感到有點奇怪……感覺就像是刻意似的……

　　這個問題迴旋在他腦裡，陪著他度過午餐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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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4 }1 t1 ~6 R3 S* {　　燕芸與侯克威在用過午餐後，便去參觀了飯店裡的設施，在她走回房間時，瞥見一抹瘦長的身影，倚靠在牆邊。

　　他的出現，讓她略為平靜的心湖，又起了波瀾，被他擾得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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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裝作無視地穿過他，拿出鑰匙，卻被他一手抓住。

　　「沒看見我嗎？」歐睿康笑嘻嘻地望著她不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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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 _+ W! C 　　那天回家後，他思忖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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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自己異常的舉動，為什麼會有股想吻她的衝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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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j* _) p; ?7 d# y1 M 　　「請放手，好嗎？先生。」燕芸平淡地道。

& j8 G- e. C# S. p; @8 Q- U 　　「有必要這麼生疏嗎？」歐睿康轉過她的身軀，要她正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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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反應未免太大了點，單單一個吻，就能讓她忽視他們多年的友情嗎？

　　「我不記得跟你有什麼交情。」燕芸不理會他，逕自轉開門把，踏入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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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 W) X9 k+ T 　　「妳還在生氣？」歐睿康也跟著走了進來。

　　「請你離開這裡，我不歡迎你。」燕芸背對著他道。

　　在聽到關門聲後，她以為他已走了，整個人便軟弱地癱了下來，屈著雙腳，將臉頰埋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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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解許久不見的睿康為何親吻她，雖然她知道……在開放的美國社會中，吻可以單純地只代表招呼，但在風俗民情不同的台灣社會中，吻代表的卻是愛情，有愛才會想親吻對方。

　　而睿康呢？他吻她的動機又是什麼？純粹因為想吻而吻，不含任何意思在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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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4 P, a& n1 ]9 F4 ?4 O 　　對於這個猜測，她的心有點揪痛，好像她期望那個吻多少包含著絲微的感情。

　　「別哭了！」歐睿康的雙手從她背後緊緊往前懷抱著她。

　　瞅著她抽動的背脊，他的心混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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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走？」燕芸嚇壞地掙扎著，卻脫不了他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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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 t5 H& Q1 n- `2 K; o# F 　　她最不想的……便是將自己懦弱的一面，坦露露地攤在別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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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 b8 l, M+ b 　　此刻，她卻將最真的自己，盡洩在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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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沒走……」歐睿康柔情地說著，他的臉龐磨蹭著她因淚水而濕潤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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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2 |8 [+ ? 　　「為什麼？」燕芸啞著聲音。

4 ?% w; H$ N! r 　　「為了妳……」歐睿康撫去她的淚珠。

　　他已明白對她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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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到她的哭泣後，他頓時明瞭隱藏在內心難以言辭的波瀾，原來……就是愛……

　　他早忘了從何時開始的，但在失去她的蹤跡後，多年來不死心地尋尋覓覓，再次見到她，更加根深柢固了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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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剛才，他真心地想去疼愛她，不忍見到她因悲哀流下任何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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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願意成為她的依靠、傷心難過時可停泊的港灣。

　　「我？」燕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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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離別後的相聚，讓我確認了我的心，之前受到妳的照顧，今後……換我保護妳。」歐睿康在她耳畔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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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6 j, O. d% a" V1 {# d 　　「說謊！」燕芸極力搖著頭否認著。

　　他的這些話，引起她不小的震撼，就像是對情人，訴說著愛語，但怎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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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看著我，妳便能明白，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歐睿康移動他的身體，來到她面前，細心地捧起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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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8 r. x# c* g( @9 z 　　「沒關係，行動會證明一切……」歐睿康斬釘截鐵地道。

- ~& k5 l9 g3 E3 P9 N+ a 　　「為什麼是我？」燕芸不知所措地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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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他現在的條件，有多少標緻的女孩任他挑選，何苦來招惹她這位名不見經傳的不起眼女人。

　　「妳的純真、妳的善良，都是我所喜歡的。若要更深一層地說，愛情是盲目的，不問原因、不問理由，喜歡就喜歡了，何苦探究它的真意。」

　　「你對自己愈來愈有信心了。」燕芸被他誠心的話，惹得粉頰燥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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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m. ]3 U8 j: N9 C) h 　　「那也是妳教我的，不是嗎？」歐睿康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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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記得曾教過你這種事。」燕芸撇開頭，避免與他火熱的眼神對上。

5 p: m9 r3 F8 S- r7 o 　　那會擾得她的心裡小鹿亂撞，亂了芳心……

6 t1 p" J8 y% b& h  t4 l' ]　　「妳是沒教過我，不過我卻從妳的身上學了不少。」歐睿康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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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W: e) C4 \# S/ @ 　　「你別挖苦我了，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學習。」燕芸自我解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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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太看輕自己，妳本身就是我學習的榜樣。」歐睿康不容她否認自己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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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6 L. g! a6 n$ [/ e4 L 　　「睿康，你將我形容得太好了•我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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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何時妳變得這麼沒有自信？」歐睿康以食指點住她的唇，打斷她自卑的話。

7 [' @9 L/ Q1 N3 t7 [2 ] 　　「我……」燕芸啞然。

　　是啊！何時的她，開始將自我遮蔽起來，阻卻他人親近的機會。

6 L9 \  V9 s- F$ a 　　原先開朗的她、樂於助人的她，到何方去了？

3 R" M/ N' ?, K* s$ H  w% K1 \ 　　她真實的本性，早已被沉澱在心海深處的最低層，許久未見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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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從今後……我會成為妳歡樂的製造者。」歐睿康怡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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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O7 P4 m  i  o 　　既然他已決心守候她一輩子，便不介意當個開心果，讓她每日綻放出燦爛如星的甜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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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笑容，是他過去的支柱，是他生活中的一盞明燈，他不希望再也無法從她臉上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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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 Y9 f0 T+ [) |% c 　　「你的保證太過長遠了！」燕芸此刻的心情，紛亂地難以形容。

　　「或許吧，未來誰都無法保證，但此時的心情卻是無法抹煞的。」歐睿康老實地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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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0 `8 C* q9 g) s% m0 D- J 　　他的確無法預料未來的變化，但至少目前……他的心強烈地感覺到，想好好疼惜她，將她保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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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在我眼中，便是最好的。」歐睿康直直地凝睇她泛著淚光的臉，抓著她肩頭的手瞬間縮緊。

　　「不值得的……」燕芸推拒著他。

　　「燕芸，相信我……以我們多年來的交情，妳難道不知道我的為人嗎？」歐睿康似乎有點慍火，為著她一再地否認他的心、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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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P/ H( y4 \: s& N* P 　　這世界顛倒了嗎？十三年的時間流逝，讓他們的性情全然倒反了過來……

　　「就是以我們多年的交情，我才無法接受這樣的轉變。」燕芸使力地逃離他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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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是對自己沒信心。」燕芸整個人貼著牆壁，搖晃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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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歐睿康輕聲呼喚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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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歐睿康欲言又止。

6 T! O7 b/ g, r' o7 |, a$ w 　　「快走……」燕芸合上了雙眼，並無瞥見歐睿康眼底閃過的那份含帶悲苦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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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了，Bye。」歐睿康勉強地提起想繼續停留的雙腳，緩慢地走出她的房間。

　　燕芸聽到閉門的喀啦聲後，她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搾乾似的，沿著牆滑落下來，頹喪地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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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s& c9 P4 c# d' {0 k. k 　　她努力說服自己……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無稽的笑話。

　　也許，只是一場夢，明日醒來，便會發現……她的幻想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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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睿康猶豫地站在燕芸的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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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n4 e7 p: h) l　　他原以為有機會與她談談，盼了又盼，仍不見她的身影。

* N$ z3 o8 h% W  | 　　接連幾天，她只派侯克威與另一名夥伴出席討論會，而她本人像是消失般地失去蹤影，就連侯克威他們也不曉得燕芸去了哪裡。

　　他來賭看看運氣，看她是否會待在飯店裡，連按了幾次門鈴，他衷心期盼她能夠開門，邀請他進去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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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2 ~7 c: B, S7 r! Y' e 　　他不想他們的關係，就僵在那兒，無任何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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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做什麼？」燕芸聽著門鈴響了又響，心中不停地掙扎著，終於決定跟歐睿康說清楚，打開門後，她擋在門口，無意請他進來。
* [2 K' v! d/ q8 Q. [4 s/ Y, I
+ k% e% A: p# Q* v 　　這幾日來，她獨自一人到處遊蕩，甚而窩在房內，不與人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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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量著那天歐睿康所說的話，她該相信他嗎？

* U; h! u% a! l+ V& D' v1 E 　　再見他的人，她的內心竟澎湃不已……

6 G- c: d% z7 p9 \; Z3 s　　「妳——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歐睿康落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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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黯然神傷的表情讓燕芸的心口突然一陣刺痛，但她依然擺出一臉無謂。

　　「有什麼好聊的嗎？」燕芸無謂地聳著肩。「有些事不需明講比較好吧！」

　　「妳真打算拒我於千里之外嗎？」歐睿康搖晃著她，像是要把她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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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嗎？」燕芸裝傻。

　　「有。」歐睿康咬牙切齒著，並出其不意地將她推進屋去，他連帶一閃身，快速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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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B8 ]' ^& x4 ^! @ 　　「你……無賴。」燕芸咒罵著。

　　「是不是無賴都好！我今天就要跟妳理清關係。」歐睿康不為所動。

　　「霸道！怎麼說這兒也是我住的地方，我不歡迎你……」燕芸叫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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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0 l* k6 ~; _6 l4 q" U 　　「沒關係，反正我只想讓妳清楚一點……我們的關係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不如讓我們正視問題，而不是逃避它。」歐睿康緩緩地走近因他靠近而逐步退後的燕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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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逃避！」燕芸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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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t/ I4 ~  I* H( H% K0 ^' J 　　他為什麼一定得將他們原先的友情，給破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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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9 t( S" K  F( p" \/ v+ C　　難道男女之間，不可能有純友誼嗎？

　　就讓他們維持之前的樣子，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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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1 r* v9 A5 l2 u 　　非得將關係變得如此複雜，添加了不安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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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妳敢肯定地說……妳沒有逃避。」歐睿康瞅視著眼神飄忽不定的她。

& C$ m( d5 |* s$ K 　　「我……」燕芸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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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確是在逃避問題，認為只要別講明，一切都會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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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z+ y. @( Y/ R- k' X7 S. B4 _ 　　「說不出話來了吧！」歐睿康將她逼近牆角，雙手抵著她頭的兩側，把她困在他的範圍內。

　　「你覺得這樣比較好嗎？」燕芸傲然地抬起頭，朝他吼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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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如果妳要我在發現自己的心意後，還把妳視為朋友般對待，對我而言，是件痛苦的事。」歐睿康低下頭，與她的臉頰只距離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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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 `! d  Y: M- t9 v 　　「不——不——為什麼？為什麼？」燕芸狂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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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B: I6 U! H) O 　　聽到他的問話，她發現……其實她一點都不困擾，反而樂於見到如此的轉變。

9 J3 D& E* [4 e+ J4 Y 　　她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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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 Z0 V( C4 O7 D　　好不容易築起的心防，正一點一點地瓦解著……

3 `& C" P, G/ u* @7 i　　「燕芸，別這樣。」歐睿康急忙將她摟進懷中，安撫著她失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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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好？」燕芸抓著他的衣襟，埋在他胸前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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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 o: _* |7 f. U- O% {2 e 　　「相信我，相信我會好好地對待妳。」歐睿康俯首枕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際柔聲說著。

6 y+ _5 Y/ _: \0 N5 Y. J0 i: N 　　「可以嗎？我真得能夠得到你的愛嗎？」燕芸不斷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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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M5 a; ]. ^- F 　　「可以的！在之後的日子裡，我會做到讓妳刮目相看，不再懷疑我的真情真意。」歐睿康緊緊擁著她，彷彿想將她揉進心坎裡。

　　他已抱定主意，就算他們無法每日在一起，他也會盡力讓她能夠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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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大家所說的……距離不是問題……他有把握能做到這點。

! \" c6 ^9 ^4 X+ C 　　這可是他第一次的愛戀，他期盼著有好的結局，他會亦步亦趨地經營這段得來不易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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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n# o% l( G1 [- U5 { 　　「睿康……」燕芸細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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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溫柔的懷抱讓她感到安穩與平靜，好似訴說著……

　　她能放下千萬個不安地信任他，因為他的胸膛會是她歸心的駐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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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 }7 N( K$ Q6 W. Y* D 　　※※※※

　　歐睿康踩著慌張的步伐，來到燕芸下榻的飯店。

5 q' \$ z3 ]- F3 W5 e3 S 　　原本約好今天帶她出去逛逛，卻意外地接到公司方面來的電話，遇到緊急事件需要處理，他只好忍痛趕去解決。

　　沒想到一忙下來，大好的假日已過了大半，他心底懊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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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燕芸開門，笑著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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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3 f  ]* ], `; W 　　「我好想妳。」歐睿康不管走廊上是否有人經過，一步向前便摟抱住她。

　　「睿康……有人啊——」燕芸因他的舉動而滿臉通紅，正巧又有人路過，害得她整個人縮在歐睿康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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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的……」歐睿康三言兩語地打發掉她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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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5 r$ Y2 C) |, a! ?# A3 `7 j0 q+ h 　　他才不在乎有多少人在看，他此時此刻最在乎的……只是跟燕芸相處的寶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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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l: P$ ]: k$ e* b4 R 　　「好啊。」歐睿康點著頭，便環著她的腰走進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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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j0 P# M# }  _6 q 　　「不放！」似孩子耍賴般，歐睿康反倒雙手懷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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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燕芸拿他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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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3 U% j2 _$ C) Y 　　「妳想不想我？」歐睿康問道。

　　「我們才幾天沒見，說什麼想不想的。」燕芸沒有給予正面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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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她很想他，卻無法道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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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她仍覺得，能得到他的關愛，已經是個幻夢了，她不敢奢求太多……

　　「那是說，妳不想我囉。」歐睿康貼近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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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說，我想知道妳的答案。」歐睿康一手勾住她的後頸，讓她無法再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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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喔！不想妳耶……」歐睿康大唱反調。

' z+ l& r5 ~7 S$ J3 M( P 　　「這樣啊，那你跟我這麼親近，不怕我告你性騷擾嗎！」燕芸不甘示弱地應著。

　　「怎會！遇到帥哥，女人通常都會巴著對方不放，應該是我告妳性騷擾喔。」歐睿康的手離開她的脖頸，抓起她的手，游移在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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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你被騷擾的經驗挺多的嘛！」燕芸順其意，甩開他的手，沿著他的臉頰撫摸著。

　　「妳當真想非禮我？」歐睿康難掩喜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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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頗怡然自得的，所以……」燕芸突然推了他一把，並往他的胸口一坐，將他壓在地上。「教訓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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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9 m8 k# D' }+ l 　　「妳想謀殺親夫嗎？」歐睿康趁她不注意，反身壓在她身上，讓她從優勢成了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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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夫！在哪兒啊？」燕芸左顧右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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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臭美了……」燕芸嘟著嘴。

+ z& O2 d$ [5 [  {6 m$ i! q 　　「妳死鴨子嘴硬喔。」歐睿康攫住她翹著老半天的唇瓣。

　　「是你往自己的臉上貼金。」燕芸擋住他的臉，以免被他吻到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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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7 ?) H) Z- k$ w 　　「說話就說話，別不規矩。」燕芸無可奈何地抗議著。

　　沒有了手當做擋箭牌，她只好靈活運用被他一再偷襲的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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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5 h) _$ u- D 　　「因為妳太誘人了，尤其這樣的姿勢，更令我想入非非。」歐睿康將黏貼在她臉頰上的幾根秀髮，往後梳理。

7 ]7 V3 M1 ]0 i/ N& T/ o0 B 　　「讓我起來啦……」燕芸經他這一說，不安地擺動著身軀，想掙脫他的圍困，殊不知更刺激著他生為男人的慾望。

　　「不要動了！」歐睿康痛苦著臉，欲停止她的晃動。

5 O! f& ^; g* h4 W$ g 　　「你怎麼了？」燕芸關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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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i3 v$ p% f/ n 　　「沒——」歐睿康側身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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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在皺眉頭。」燕芸不相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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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想知道？」歐睿康睨著她，嚴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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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生理上的反應，該如何啟口，向她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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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燕芸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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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歐睿康拖拖拉拉。

　　「快說啦！」燕芸催促著。

　　歐睿康嘆著氣，在她耳畔嘀咕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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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他的坦白，燕芸的臉逐漸燒紅起來，懊悔著自己不該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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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9 l9 g; [5 G& | 　　「妳的臉真燙。」歐睿康摸著她酡紅的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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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s, z: W/ T# Y- ^ 　　如果早知說出來，會讓她受到這麼大的刺激，他會考慮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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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是你說了那些話。」燕芸將罪過怪到他身上。

* F5 {' O/ \/ g8 b5 a$ ]0 c 　　「冤枉啊！是誰想知道的呢？」歐睿康擰著她的鼻尖。

　　「我是關心你啊。」燕芸死不認帳。

　　「好……好……是我錯了。」歐睿康寵溺地攬下她的指控。

" u. W3 V( w3 O; S3 { 　　「你——」燕芸哭笑不得。

! |6 N* _, ]( A& A, } 　　明明是她要求想知道原因的，他卻不介意地承擔下她無理的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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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j' q7 o" m$ [  b* M 　　他真的實現了他許下的承諾，要好好地對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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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一個囉。」歐睿康掐捏著她的臉頰，逗弄著她。

2 Z6 l9 h. K% w+ T 　　「呵……」燕芸不得已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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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得更勉強。」歐睿康不放過她，硬是要她開懷地、放寬胸襟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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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p5 v% z9 f9 d; Z3 a4 M5 N 　　「哪有……」燕芸否認。

　　「是嗎？」歐睿康含著笑，嘴角深奧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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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幹嘛？」燕芸似乎意識到危險，轉身想遠離他。

: ]7 O; V/ K1 P% h 　　「還逃。」歐睿康不疾不徐地攬腰抱起她。「我不信沒辦法讓妳放鬆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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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V9 [2 o: S  V3 V: ` 　　「呵妳癢啊。」歐睿康一說完，雙手便不安分地搔癢她敏感的地方。

2 B% _; Q- J4 z$ V3 L 　　燕芸起初還極力克制住，不受他的干擾，可是在他鍥而不捨的努力下，她終於忘懷地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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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P2 e8 y6 j! ?" s4 z 　　「妳好狠的心，居然拿東西丟我。」歐睿康揉著被K到的額頭。

　　「又不會痛……」燕芸笑盈盈地在一旁揶揄著。

　　「妳要不要試試啊。」歐睿康拿起掉在身邊的抱枕，示威著。

9 J1 j0 f6 W. I7 u; ~ 　　「哈——來啊！」燕芸也拿著抱枕，勢如破竹地叫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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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囂張喔。」歐睿康被她孩子氣的模樣給逗笑了。以前的她，似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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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M- ^! q- T7 t: H 　　「是啊！怎樣……」燕芸一副拿她莫可奈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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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O( v1 a 　　「好啊，看不起我。」歐睿康將他手中的抱枕擲了過去，正中她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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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之間，房內裡滿是飛來飛去的抱枕，並洋溢著愉悅的笑聲，他們似乎玩抱枕大戰玩得不亦樂乎。

chocolat

第四章

　　燕芸望著窗外陰霾的天氣，似乎還嗅得到濕漉漉的感覺，該是個下雨的日子吧！

　　人真得好奇怪，還沒跟歐睿康成為男女朋友時，她並不會如此思念他，可是現在……幾天沒見到面，心裡就像有塊空虛的地方未被填滿。

6 B4 Q) C( ]4 m$ p. \  e' ` 　　莫非熱戀中的情侶，都無法忍受片刻的分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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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2 F& s) ?. X% ~' M8 v　　睿康，他也是一樣在想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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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1 G1 `2 v. a7 l$ Z 　　戀愛——真的會讓人幸福，也會讓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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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 w+ X  B　　「哎！」燕芸多愁善感地瞧著灰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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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時，雷聲大作，一場午後雨便降臨了大地，打得玻璃窗咚咚地作響。

　　而房門也於此時，毫無預警地咚咚作響，嚇了燕芸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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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不透，是何人會光臨她的房間，平時她很少有訪客的，可說是近乎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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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4 A/ d# m, ^3 d( h　　「嗨——」門外的人，悠然地朝她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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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B3 N# j1 R/ t% q$ A 　　「你……怎麼會？」燕芸不敢置信於眼前的畫面，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 U/ B% ^2 p9 X7 A' h0 D0 s 　　「Surprise！」歐睿康勾住她的頸項，送上他的唇。

　　「為什麼？為什麼？」燕芸激動地摟著他，忘我地與他在門外上演了一場香艷的熱吻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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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知道？啊──你都濕透了，快進來。」燕芸急忙拉著他進房，並火速拿了條大毛巾讓他擦拭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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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3 d( K. r5 O. Q% j' O 　　「都你害的啦！」燕芸意識到自己前半的衣襟的衣服沾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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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叫你在我想你的時候，突然出現。」燕芸脫口而出。

5 _- q+ j6 F9 D2 B 　　「哇呼……我有沒有聽錯啊，妳說妳在想我。」歐睿康抓住毛巾的兩頭，套住她的後頸，將她拉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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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聽錯了啦！」燕芸死不認帳地否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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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都說了，幹嘛不承認呢，我又不會笑妳。」歐睿康抵著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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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 z1 k: U 　　「那你呢？你跑來做什麼……」燕芸反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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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8 `7 E: _- N+ j( L% S 　　雖然嘴裡有譴責的意味，但心裡卻因他的話，而高興得飛上天了。

　　「至少不像妳，心口不一……」歐睿康指著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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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_' k* l6 m! @2 b( e) ]9 T& a 　　「好嘛……我很想你！」燕芸說得心不甘情不願。

　　「真勉強，我好難過喔。」歐睿康誇張地撫著心頭，並緊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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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x; c  b$ @" Q7 b; c- {8 l, b4 l$ J 　　真沒想到他的口才如此了得，甜言蜜語的話隨意就溜出嘴了。

- b1 H9 F& _- e( j; ]3 X 　　果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難怪啦——她十三年沒見到他了嘛，當然變到大老遠去了……

+ O! r  x8 y- {3 C: O0 S5 a% Y　　「為了取悅妳啊。」歐睿康嘻皮笑臉著。

　　如果對象換了別人，他才不會這麼做，該算是她的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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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貧嘴。」燕芸打算不跟他閒扯下去，便換了話題。「你不怕著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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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囉……」歐睿康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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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還跟我亂胡扯，我去拿件浴袍，讓你換下濕衣服。」燕芸急忙奔進浴室，而歐睿康也隨著她的腳步踏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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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轉身，不期然地撞上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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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 R; u3 ]2 I- k( N 　　「幹嘛！生氣啦……對不起啦，我沒想到會如此……」歐睿康撫摸著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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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脾氣何時變得如此易怒，真討人厭的個性。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不過是沒知會她，就隨意站在她後面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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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4 l& j( i1 y 　　「對啦！」燕芸怒氣地撇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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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0 i2 G! i 　　「那妳現在為什麼瞪著眼？」歐睿康指證歷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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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喔……」燕芸不為所動。

# _) S% Q# k8 k+ `7 E 　　「行……沒問題，妳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先讓我親一口再說……」歐睿康說完，偷親了她漲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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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舔了舔嘴唇，滋味不錯……

5 Y% a, K- M5 y, V" Y　　「你幹嘛啦！」燕芸嚷著。

$ p1 z8 s& T  m, P# V0 u! T8 _) s 　　他真是有本事，二三下便讓她的無名火消失殆盡。

　　「吻妳啊，剛才不夠，再來一下吧。」歐睿康湊近唇，想再偷得一吻，卻狠狠地被她給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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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M/ j: M3 `$ ~, m 　　「你以為我會笨到讓你偷吻第二次嗎？」燕芸笑呵呵地站在遠處，瞅著站在浴室口的他。

　　「妳覺得呢？」歐睿康的眼底泛著笑意，逐步逼進她。

( P; O3 C, J, D8 u7 Y# ]8 c# A 　　「不會——」燕芸堅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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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r) D) p% s: a 　　「好吧！」歐睿康很快便放棄跟她爭論，因為他有辦法再偷到第二個吻。

* s! `' E4 {4 s8 u* [5 I/ k 　　燕芸為他輕易投降而心有不安，總覺得他眼底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我要換衣服了，妳要不要為我服務啊？」歐睿康提了令她想不到的請求，並隨手將她拉近身。

7 a4 J5 _2 W- p( k1 d3 X$ q8 r 　　「什麼——」燕芸頓時瞪大眼，想著自己是否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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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睿康便趁她疏忽訝異之際，飛快地偷得了第二吻後，拔腿衝進浴室。

　　「歐……睿……康……」待燕芸抗議地大叫，並拿起抱枕，往他的背後丟時，已來不及了。

# R4 `, Y: O1 L$ j, ~3 H0 h% Y 　　抱枕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被歐睿康關上的浴室門，而在浴室內的他，得意地大喊。「誰說沒有第二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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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5 k  s: ]" M! k# p 　　燕芸只能氣呼呼地嘟著嘴，拿他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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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0 ^3 @/ s; t$ z　　「找我什麼事？」燕芸不怎麼和顏悅色。

0 z3 N! Z7 w6 z/ `! |* J 　　「哼！沒事我也不會找妳。」顏娟秀譏刺著。

　　若非她確定歐睿康與柳燕芸已交往了一陣子，她也不會大費周章地找柳燕芸出來談判。

6 u& Q: Y. B  P# {1 B5 b5 E 　　「有事快說吧。」燕芸想快點結束這場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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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就不該答應顏娟秀赴約的，一來她就相當後悔，因為她已意料到，她們的交談絕對不會單純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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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I2 e& }6 ^1 { 　　她有預感是跟睿康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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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d! H2 F& k! t# g1 C　　因為自她跟睿康交往之後，顏娟秀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了她似的，恨不得將她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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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終於見識到愛情會影響一個女人有多深了，深到能不顧一切地就為了得到對方的心。

- o# F' ~# t$ Z  ? 　　「爽快，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希望妳離開睿康。」顏娟秀直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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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麼？」燕芸努力壓住不穩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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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姿色，妳沒有我漂亮，而且我跟睿康還是同事，至於妳呢？也不過是短暫停留在此，所以距離比妳近多了，妳沒聽過……距離是愛情的最大殺手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妳曾當著睿康的面，遭人非禮，妳覺得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的？」顏娟秀一句句直刺燕芸心中的痛。

　　她可是花了好多時間，才調查出原來睿康跟柳燕芸之間有著鄰居兼童年玩伴的關係，更連帶地讓她知道了柳燕芸曾遭欺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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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R! A, b* |2 V# p2 y' _9 i3 ^  c 　　這對她來說，是一則極為有用的資訊，因為讓她知道要如何破壞他們的感情。

6 r6 a1 ]8 h9 T 　　「那又如何？起碼現在眼睿康在一起的是我，而不是妳……」燕芸盡量平心靜氣地說著。

# Z( i7 k0 Y3 r! E+ S  m& W: Q- x 　　其實她的心早已波濤洶湧了。

( R& ]& d0 [( R 　　因為顏娟秀所說的話，狠狠地刺穿了她的心，加上她不懂為什麼顏娟秀會知道她曾遭非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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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有哪個男人不會介意的，更何況……那件事情發生時，睿康在現場，從頭到尾目擊了一切。

0 @: ~; H: j1 E6 ^- p! I8 s! [ 　　「哎！可憐啊。」顏娟秀嘆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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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什麼意思？」燕芸問道。

　　「什麼意思！我是為妳感到惋惜啊，妳難道沒想過……睿康跟妳在一起，會不會是為了補償妳，補償他讓妳遭遇到不測。」顏娟秀假意懊惱地搖著頭。

　　「不會的……」燕芸難以置信。

　　但不可否認，她好不容易建立起微乎其微的自信心，開始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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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9 W+ V% k' }: R 　　「妳大可親自去問他啊，不過，我想……他不太可能告訴妳實話的。還有啊……妳以為我為什麼會知道妳這段往事？」顏娟秀啜了口咖啡，以眼角觀察著已變了臉色的燕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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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D6 f4 D. t. @- Y, U 　　她的內心大呼過癮，沒想到她的目的如此快就達到了。

0 ]1 w& R& d* p5 E% G4 p0 ]4 [, Q 　　沒幾下子，便擾亂了柳燕芸對睿康的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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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嗎？」

0 A. m2 f+ o) R4 n7 D+ j$ }2 h) `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那只會讓她更加喪失自信罷了。

　　而且顏娟秀的話在在引導著她，讓她認為是睿康告訴顏娟秀有關她十三年前的那場意外。

　　「完了……」顏娟秀優雅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那我先告辭了。」燕芸可說是落荒而逃地離開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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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 L+ E' n  l7 t' u7 Q' r2 Y　　「怎麼了？」歐睿康伸展五指在燕芸面前擺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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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_* E: X% X9 i 　　他總覺得她今天怪怪的，全身散發的寒氣彷彿讓他身處北極。

! J6 I1 B  }8 V4 Z$ A 　　故意逗笑她，也只見勉為其難的笑容，簡直是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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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顏娟秀見過面了。」燕芸冷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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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歐睿康不以為意。

　　「你不問我跟她見面時，聊些什麼嗎？」燕芸睨著他澄澈的眼眸。

, [- e' U/ \$ |: p9 X* w* q 　　「難不成妳心情不好是因為……」歐睿康此時才有危機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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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Y) A0 V+ J( `6 K. e) b 　　他就知道事發不單純，她絕不會平白無故地給他臉色看。

　　可是他怎麼也猜想不到，居然是顏娟秀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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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r. b( M. R: [0 m 　　這個顏娟秀實在是疏忽不得啊……

　　「對！」燕芸的話，從唇縫中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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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妳說了什麼？」歐睿康開始拼湊顏娟秀會說的話，好解開燕芸的陰影。

3 s8 `! K  `7 p9 G5 | 　　「你先發誓，你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虛假。」燕芸逼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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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彌補讓我以前差點被人強暴的事嗎？」燕芸問出困擾她好幾天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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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實很不想從歐睿康口中聽到答案，因為她怕、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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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的心準會撕裂的，她一定沒辦法承受這麼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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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x" P+ q( M$ g; m 　　「彌補？！我幹嘛因為想彌補妳而委屈自己跟妳交往。」歐睿康口氣不悅。

　　該死的顏娟秀，到底跟燕芸胡說八道了什麼？

　　害燕芸懷疑他跟她交往的用意，這下他麻煩可大了！

　　得費上花好大的功夫，才能彌平缺乏自信心的她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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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燕芸像是心中有底，早知他會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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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a7 U& X5 K- H' I+ b4 g. L 　　「妳是怎麼了？難道妳不相信我？」歐睿康的臉色已有點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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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妳清醒點好不好……她的話能信嗎？為什麼妳寧可相信她，卻不願相信我。」歐睿康抓著她的肩頭，搖晃著她，要將她迷糊的腦筋給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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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W& i1 a) Q( B2 P4 p 　　「不是我不願相信你，而是……她所說的話，刺中了我的傷口。」燕芸緊緊地揪著隱隱作痛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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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C5 _* E7 w- `# n 　　「妳以為我會介意十多年前的那場意外嗎？」歐睿康朝著她的面大吼著。

　　他一直以為她是理智的，曾幾何時，她已失去了自我，被幾年前的意外給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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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9 a/ m. k& W! L5 n5 Z. L　　「不會嗎？有哪個男人不會介意的？」燕芸激動地道。

4 d% O! ?$ l# k) \$ ]0 E 　　「妳覺得我是那種膚淺的男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當初選擇顏娟秀就好了，何必給自己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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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 t2 Y7 N9 ]. R+ C" u4 T5 }7 t 　　「你終於說實話了，你嫌我麻煩。」燕芸掙脫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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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燕芸……妳別誤解我的話啊，我並沒有……」歐睿康深覺自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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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K! l- P: d% m( H3 s 　　尤其是跟一個愛鑽牛角尖的女人在說話，那更是不可理喻了。

　　「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想聽……」燕芸雙手摀住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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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歐睿康硬是拉下她的手，強迫她聽進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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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 V3 ^; [0 k' P8 L1 } 　　他一定要跟她解釋清楚，不然他們的關係會陷入僵局，更有可能走上分手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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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2 T/ a& K' ~  a* A% B 　　他可不想冒這個險，而且更重要的是……不能讓顏娟秀的計謀得逞。

6 k( {- `1 {; e8 Z( ~) c& V 　　「我不聽……不聽……」燕芸猛搖著頭。

& D7 b% W( u8 M9 K8 \4 ? 　　「燕芸，看著我……」歐睿康擺正她的頭，逼迫她看著他，並抓起她的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口。「妳能感覺得到我的心跳嗎？聽——它正在訴說著，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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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燕芸直盯著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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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6 a3 ?, t6 a' u! V 　　「我就在妳身邊陪伴妳，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屬於妳的，妳該信任我的，不是嗎？」歐睿康真情地道。

  R$ G; n. W  t% O# \$ W6 u 　　「我真得能夠相信你嗎？」燕芸不安地問著。

4 T, N$ {/ d3 o* s 　　「傻瓜，為什麼不行！」歐睿康輕點著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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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怕……有一天你突然告訴我，其實你是為了同情才……」燕芸的話被歐睿康給堵住了。

　　「不准妳再說什麼同不同情的話，我現在慎重地告訴妳，從未有這回事，妳不要隨便聽顏娟秀搬弄是非。」歐睿康愛憐地捧著她的臉，柔聲地說著。

　　「但是……」燕芸疑心著。

　　「沒有但是，沒有可是，更沒有例外……實實在在的，我的心在妳垂手可得的地方。」歐睿康很沉重地宣告著。

, C0 [8 f6 l) C+ y. p: A 　　他知道不管他說得再多，燕芸依然無法抹去心中的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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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重建她的自信，讓她不再被困在幾年前的那場事件中，否則，他永遠得提心吊膽地煩惱，何時她會再猜疑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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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的。」燕芸俯首靠著他的胸膛，慚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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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2 }& F' S9 V1 K  ^ 　　「沒關係，希望經過這一次後，妳能更加信任我。」歐睿康緊擁著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

' o; F! |( E' J5 F 　　「我會的……」燕芸向他保證著。

& e, L* j1 j0 h0 N$ G4 W# ^- J 　　她也說服著自己，不能再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睿康都已坦率地向她表明了他的情意，她何苦懷疑他呢？搞得二人鬧得不愉快……

　　況且，他若真要選擇顏娟秀的話，早就跟顏娟秀在一起了，沒必要等到她出現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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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逐漸找理由，填充空虛失落的心靈，用以替代那無理取鬧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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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恭喜妳了。」侯克威略顯苦澀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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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2 b, X+ L! p5 x; D! o9 @) `# } 　　「何來恭喜之意？」燕芸不解地瞅著他。

　　「談戀愛囉。」侯克威自嘲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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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J# k. Z0 @$ i$ L* ~ 　　哎！怪就怪自己不夠積極，讓一個失去聯絡幾年的青梅竹馬，突然插花跟他搶燕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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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只能望而興嘆，獨自喝著傷心酒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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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看得出來嗎？」燕芸嬌羞地撫著臉頰。

- a# \9 X3 i1 T1 s/ ]$ O 　　「是啊，以前的妳總是寒著冰冷的臉，不主動跟人打交道，可是現在的妳，較為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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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麼明顯嗎？」燕芸自嘲著。

　　原來她在別人的感覺裡，是不可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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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顯，也許妳是當事人，所以較沒感覺。但身為旁觀者的我，有很深的體悟。」侯克威勉強提起笑容。
+ `; r  Q; z  n* n
( u; T0 B" K# U5 W7 N 　　瞧她笑得這麼幸福，他的心隨著低沉下來，守了二年的愛戀對象，如今白白拱手讓人，他心痛難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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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2 A& I. u# p/ w, i, {$ k% R! _4 d 　　「那你居然能夠容忍我這樣的個性，還跟我結交為朋友。」燕芸不好意思地攪動著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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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2 Q8 y( F8 s 　　「因為我相信妳的個性是善良的，絕非如妳表面上如此令人難以親近。哎——老實說，原因並非如此單純……」侯克威失落地道。

　　「你可以找到適合你的女孩子。」燕芸感慨地說著。

　　她對侯克威的情意不是不清楚，但是感情的事就是這麼難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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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O: C* g' ^3 B% I8 s 　　曾經在一起十幾年的童年玩伴，就因為一個小螺絲鬆了，他們的關係也隨著更加複雜，糾葛不清。

# `" F/ C8 H* }8 x5 i 　　而侯克威，不管時間流逝，她依然不會改變對他的感覺——朋友之情。

$ t/ |$ t# R- P  \1 l6 M' b 　　「希望如此！」侯克威無奈地望著窗外。

: ~3 T: l. @2 b$ Y" y4 d' C8 J4 { 　　「會的……每個人都會有適合自己的另一半。」燕芸鼓舞著他。

　　那她呢？睿康是她的另一半嗎？

/ W( j) r5 E( |" i 　　唉！她沒有太大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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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還會是朋友嗎？」侯克威困難地吞嚥著口水，才道。

5 @0 U0 W2 K) e' G 　　「當然，我們永遠都會是朋友的。」燕芸向他保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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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好的朋友何處找？她不希望今天的談話變成了他們關係的終止點。

4 O9 Q8 {: K7 U( v 　　「是啊！為我們的友誼乾杯。」侯克威端起自個兒的杯子。

　　他得盡快重整失散的心，再加點油、充點電，為下次的戀情做好準備。

　　他暗自期許著，再看到喜歡的人時，絕不會老牛拖車般地，讓對方投進別人的懷抱時，再來懊惱悔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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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d* p! C! \　　「顏娟秀，妳這是什麼意思？」歐睿康咆哮著。

, K4 l9 K$ \$ a' x4 d3 |& n 　　若非她挑撥離間，他跟燕芸也不會吵了一架。

/ I: p2 T2 I; W2 W9 v 　　幸虧他安撫得當，沒讓他們的關係出現裂痕，不然他肯定會跟顏娟秀好好算這筆帳。

$ D) ~7 }9 L/ z/ o8 t6 |0 Y( p 　　今天他就先警告她，希望她能聽得懂人話……

　　「睿康，你好凶喔，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耶。」顏娟秀無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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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1 \* f7 h0 [ 　　「妳不懂？騙誰啊……」歐睿康發怒地瞪著她。

+ _/ V) h0 m* g- r 　　好一個裝模作樣的女人啊，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 f- g) ]2 G' m6 u. N0 {- U 　　對其他男人或許有效，但對一個瞭解她作為的男人來講，「沒路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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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G2 x0 p  _( x% P6 ?7 i# T2 v 　　「人家真的不懂嘛！」顏娟秀揪著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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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事跡敗露了，柳燕芸定是跟他提起她們見面時所說的話，否則歐睿康何必向她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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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I+ u. ^7 t6 N 　　怎麼辦？看樣子……歐睿康極為不爽……

　　她努力轉動著腦袋，想辦法化解他的怒意。

1 r) n4 E/ Z( Q- z2 c 　　「哼……少來這一套，妳有多少招術，我清楚得很，別在我面前裝聾作啞。」歐睿康狠狠地甩掉她的手。

7 _7 r) M8 B; h 　　心術不正的女人……令他雞皮疙瘩都豎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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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你在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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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妳想知道，是吧！我就告訴妳……妳居然去跟燕芸說，我跟她交往是基於同情她。」歐睿康已快受不了她做作的神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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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N! L8 n1 u6 p! P1 A 　　「難道不是嗎？」顏娟秀一臉委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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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V8 k$ Y: G2 p1 I% I 　　「不是——我再跟妳說清楚，不管妳使什麼手段，我是不會跟妳在一起的，妳就別做夢了。」歐睿康發出警告。老闆的親戚又怎樣，他歐睿康可是各公司挖角的熱門人選，之前是為了不想撕破臉，現在卻是她逼他的。

　　「睿康，我會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啊。」顏娟秀鬆口，向他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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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得更好聽，我不需要，妳只要別來干涉我的生活就行了。」歐睿康不領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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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5 v1 b6 |4 e+ P, @; K" H 　　為了他好？開什麼玩笑，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她自己好，講得這麼清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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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能糟蹋我的心意。」顏娟秀牙癢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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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_1 r3 W  `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勸妳早點死心吧！」歐睿康冷冷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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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y) u* w" V+ ^/ u! | 　　「你真如此狠心辜負我對你的感情。」顏娟秀尖叫。

　　「對我的感情？是嗎──妳要我，是為了滿足妳自己的虛榮心吧。」歐睿康不為所動，依然淡漠地望著她。

　　「睿康，我不會放棄的。」顏娟秀咬著牙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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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8 s, t" V  v. v 　　從沒有人不給她面子，她都已經拉下臉來迎合他了，他卻不當一回事，簡直把她對他的好，視為垃圾。

8 C& k8 \9 Q8 L! Q7 a 　　「妳自己考慮清楚吧，還有……妳敢再跟燕芸道是非，我絕不會放過妳。」歐睿康撂下狠話後，便掉頭邁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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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娟秀露出惡狠狠的目光，瞅視著他挺拔的背影，在心底發著誓……
- T  f* M9 d8 ~* G' U( [
5 d6 D2 U+ [8 e3 C) M　　她顏娟秀若沒討個公道回來，就枉費她耗費那麼多心機，為了得到歐睿康。

3 o' |: \2 J7 E  D 　　而如今……她卻只得到歐睿康的不領情，甚至是遭到他的惡意恐嚇，就因為一個不清白的女人——柳燕芸。

chocolat

第五章

3 d1 O3 a2 y; B1 @ 　　「睿康，謝謝你。」燕芸心有所感地向他道謝。

　　「謝什麼？」歐睿康不懂地睨著她。

6 q4 S6 _: \! K  \" W! q( | 　　「如果沒有你，這陣子待在台灣會是個煎熬。」燕芸靠著他的胸膛。

( Q* y0 h( A3 B1 U! r% k1 [ 　　因為有他的陪伴，使她能夠盡量不去憶起十三年前的意外。

7 V3 f/ t0 p$ @! F 　　「別這麼說，只要是為了妳……什麼事我都願意做。」歐睿康攫取她的唇，並大言不慚地邀著功。「不過……既然要感謝我，那妳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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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吧，我會盡量做到的。」燕芸不知該如何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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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歐睿康為難地撐著下巴。

/ ?1 o, H- |; I9 j 　　「快說嘛！」燕芸催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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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你說啊——」燕芸瞪著大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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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妳……」歐睿康情深意重地瞅著她。

  |0 c* a- `1 M8 w; a/ }+ X 　　「什麼……我……」燕芸紅著臉，因他這大膽的要求。

, H! {- M2 \/ G# k$ y1 W 　　男女朋友終究會走到這樣的境地，她不是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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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4 G! A5 p! h: v. p 　　可是……她還沒準備好啊，要她如何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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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妳想到哪兒去了。」歐睿康知道他誤會她的話了。

$ C9 |% d* e* T1 \; _ 　　雖然他很想抱著她度過每一個漫長的夜晚，但是他很清楚……

# \; i2 d1 K. l) b% n1 m　　在她內心的陰影未完全清除前，他唯有忍耐，對她才是公平的。

　　他願意等……等到她身心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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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燕芸無語。

3 K3 M- @' n5 H8 s  _4 z 　　「我說的是，我要妳的心。」歐睿康輕推著她的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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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y: E, o! j 　　「原來——」燕芸放鬆的口氣中，似乎夾雜了點失望。

　　哎……她是怎麼了，居然對那件事有些許的期望。

; P5 d  e; z, b+ U3 n 　　「呵！失望啦？」歐睿康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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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J8 O6 M7 r" h4 O; Y0 H 　　「才沒有，你的要求很簡單啊。」燕芸不以為意地道。

( S5 _/ V1 `$ e9 q2 w( p" G 　　他不是已跟她在一起了，那不就代表得到她的心了嗎！

　　「妳不瞭解！就算妳現在跟我交往，但妳的心卻依然有點不信任我，不是嗎？」歐睿康語重心長地嘆著氣。「我要的是妳完完全全的信任，不再猜疑我的心。」

　　「睿康……」燕芸終於明白他的請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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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多疑的心，打擊了他滿滿的情……
. Q# q8 A( w! w+ m& m0 s
& P: t. w$ R+ k6 O1 b　　「燕芸，我願意等……等到妳真心地接納我。」歐睿康的氣息在她鼻尖處迴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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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p1 V# s! @4 k" X5 p 　　「希望我不會讓你失望。」燕芸細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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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I3 M2 L) Z- e4 o8 v 　　歐睿康深情地擁著她，撩起她的瀏海，吻著她的額頭，他的唇一點一點地緩慢移到她的眼、鼻和唇。

, Z7 O, \6 C. P: u 　　他輕柔地將她放在地板上，指尖玩弄著她的髮，而唇同時加重力道地吸吮著。

　　空出一雙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微啟雙唇，好讓他能夠輕而易舉地探入她的唇內，竊取她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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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頸子，一路滑到了她的胸前，覆住了她的渾圓搓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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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C  I. a! T. ]! T1 P 　　她在他的逗弄下，情不自禁地顫抖著身軀，但腦海中一閃而逝的畫面，讓她的胸口頓時縮緊。

　　他似乎察覺到她的僵硬，抬起頭望進她的眼瞳，他看到了她所流露出的害怕。

6 V2 d- [+ z8 w  K# O) ^ 　　他深深地懊惱著……才剛說會等她的，現在卻按捺不住地對她不規矩。

　　「對不起……」歐睿康撫著她的臉，道著歉。

　　「是我不好。」燕芸搖著頭。

  e9 z; N1 X7 l3 y 　　明明是氣氛佳的時候，為何會不爭氣地想起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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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W& Z' Q5 g- Y8 x 　　「不……我才說會等妳，現在就對妳出手了。」歐睿康悔恨地趴在她身上。

# H& Y# E( x* O 　　「睿康，我沒關係的，你可以……」

　　「不行！我不能不顧妳的感覺，我希望我們的結合是兩情相悅，在最情投意合的情況下。」歐睿康摀住她的嘴，阻止她接下來的話。

5 T5 r1 `3 e  l 　　「可是，你能克制得住嗎？」燕芸不好意思地問著。

　　「傻瓜，妳這樣問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是會鼓舞他的。」歐睿康離開她的身體，側躺在她身旁。

　　不行也得努力克制啊，不然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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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強迫她，讓她受到二次傷害……

　　「啊……我──」燕芸滿臉通紅地看著他。

7 p$ K4 o  V* H. G% O6 t 　　「好啦！看妳這樣……我們不要再談論限制級的話題了。」歐睿康的臉磨蹭她的。

　　「但是……你……」燕芸略帶羞怯地瞥了一下他的男性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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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到上次，只是在他身體下扭動，就讓他有反應，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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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在看哪裡啊！」歐睿康急忙拉回她的視線。

3 Z- P1 H$ [, V7 {. G2 b1 k2 V( h2 T% j 　　光是她的注視，就讓他感到下體燥熱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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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 r* @; X$ [( e. Z9 v' b 　　哎！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明明有個女朋友，卻仍得拚命地忍住，就為了不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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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真是自討苦吃啊！算了……她值得他這麼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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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你無法忍住。」燕芸輕聲道。

　　「妳太不信任男人的克制力了。」歐睿康被她打敗了。

, B* p" S2 Z4 Q7 h 　　「喔！」燕芸思考著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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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想了。」歐睿康敲著她的頭。「時候不早，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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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r7 b' w$ S 　　「你要回去啦！」燕芸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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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 ]( M  z( w* f+ O 　　為什麼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對啊，妳想要我留下來嗎？」歐睿康半開玩笑地道。

　　「可以嗎？」燕芸轉頭著眼珠子，瞅著已走到門口的他。

　　「我可是樂意之至，但妳不擔心我的魔爪嗎？」歐睿康扭轉門把的手，瞬間停住。

　　「不怕——」燕芸天真地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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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 [* W' E# C 　　她幹嘛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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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歐睿康垂首靠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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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她無心機的回答，他的內心真是百感交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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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a2 ?0 u/ L( C* o6 @2 A: A6 y 　　「怎樣？」燕芸再問。

　　「好啊……」歐睿康提起笑容，轉身面對她。

% X, L3 z( V+ _0 e1 g0 T( W+ c 　　令人昏眩的夜晚，窗外泛著光暈的月亮，像顆引人犯罪的迷藥。

　　躺在床上的歐睿康極力克制身旁微笑入夢的燕芸所帶給他的誘惑，以免自己變成了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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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8 [! @8 v# {% ~ 　　煎熬的一夜啊……

　　※※※※

　　「小姐，等人嗎？哪個狠心的人居然拋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這兒空等，不如跟我去玩吧！」歐睿康從後方摀住燕芸的雙眼，刻意沙啞著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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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我想想喔！」燕芸用手指抵著下巴，認真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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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是在鬧區裡等他好一陣子了，沒想到他不但沒有悔意，還來這一套，想捉弄她……

5 K  D2 D' T% g2 W　　好吧，她就陪他玩玩……
  A$ ]( e1 L1 X1 B* l$ }& B. a# |
% J. Z* ~- Z: W　　「考慮得如何了？」歐睿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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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7 T( r0 n/ k8 b2 M+ w0 j 　　「沒問題，要去哪兒玩呢？」燕芸勉強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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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知道這附近有家不錯的賓館，有沒有興趣啊？」歐睿康輕薄地用舌尖劃過她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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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麼等不及啊，我怕無法滿足你的需求耶。」她閃躲著，但被摀著眼的狀況下又不知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
6 r/ L7 a9 X3 `8 _- g' L
' ?9 t) C  R- Z+ ~7 H5 G 　　真不知道他為何能夠無動於衷地在大街上，做這麼大膽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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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v# ~1 `* t; M6 F0 ]! { 　　更欽佩的是……自己竟與他公然調情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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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開始覺得有股熱流爬上臉頰……

5 K  Y2 n" o8 f" [4 l　　「放心，這不成問題，我們可以互相切磋。」歐睿康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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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何時變得這麼open了，連煽情的話都說得出來。

2 T7 l. @. Q+ F 　　嗯……有進步了……

　　「聽起來你的技巧似乎不錯。」燕芸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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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哈哈──沒試過怎會知道呢？」歐睿康大笑，引來了旁人的側目。

　　燕芸因被他蒙住了眼，無法看到路人的神情，但她大致可以猜測到，他們一定在竊竊私語著。

# b0 F, T, x" n2 @4 K 　　「難道不怕我男朋友找你算帳。」燕芸擔心地問著。

　　「他呀？根本不夠看……」歐睿康傲氣地道。

　　「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啊！」燕芸嘉許著。

　　「當然囉，若對自己沒信心，怎能有本事釣妳？」歐睿康放手改環住她的腰，手勁逐漸加大，將她緊緊困在自己的懷中。

　　「喔——你都這樣泡妹妹啊。」燕芸一副瞭然於心的口氣。

　　「那得看對象啦，因為從頭到尾，我的對象只有妳，沒有別人。」歐睿康大剌剌地告白。

　　「哇……嘴巴真甜，那你的紀錄已經累積多少了？」燕芸疑惑著。

　　「一個！」歐睿康假意嘆著氣，低頭枕著她的肩窩，似是無限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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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_  U; Y, ?: {, F5 B 　　「不會吧——」燕芸訝異地叫著。「那些女人一定都沒發現你的好。」

$ z6 K' `  _$ `: ?! ] 　　「是啊，所以我的心始終如一。」歐睿康真心地說著。

3 _1 O6 X2 ^1 j% e) o, Z 　　「我才不信呢？如果你始終如一，為何還在大街上向我搭訕。」燕芸不領情地反駁著。

　　「所以囉……我連在大街上搭訕的人都是我心的駐足點啊。」歐睿康輕吻著她的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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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燕芸被他的話，哄得臉紅心跳。

　　「不相信嗎？」歐睿康轉過她的身體面向他，並抬高她的臉。

　　「不信！誰叫你捉弄我。」燕芸鼓氣著臉，撇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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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q1 y0 |& H0 b- c 　　「喔——比起妳那些令人噴血的話，我這是小巫見大巫了。」歐睿康雙手置於她背後的腰上，笑看著她。

7 x( [+ o+ S3 j) x4 z* k% N 　　「還不是因為你遲遲不到，一到又蒙住我的眼，說一些搭訕的話，擺明了就是耍賴嘛！」燕芸以指尖輕刺著他結實的胸膛。「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混過去，讓我不跟你計較遲到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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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w2 Y" b6 L8 |$ w. z8 } 　　「妳會嗎？」歐睿康眨了眨眼。

　　「會——」燕芸硬著聲音。

　　「妳好小氣喔！」歐睿康向她撒嬌，擺明了一臉的無賴。

5 L# u' O7 w( s2 u2 {- E1 z; `/ } 　　「少來……」燕芸推拒著他，拒絕軟化在他的柔情裡。

　　「燕芸，我好愛妳喔，別跟我計較嘛，我也不是故意遲到啊。」歐睿康持續地巴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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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什麼可愛的聲音，我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燕芸受不了他的語調，不禁顫抖著。

: m  T' R, n6 B1 A5 {5 A 　　「妳冷啊？我幫妳取取暖。」歐睿康一說完，便死命將她護在懷中，以傳遞自己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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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F" o; F- o% B% a' y 　　「睿康，不要這樣啦——」燕芸害躁。

( R, m* [* P/ t( l6 f: @ 　　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依然能視若無睹地做些親密的舉動，而且語露肉麻。

& ]. G' s5 n& G6 W1 o8 w( | 　　「不行！妳在發抖，我不想讓妳感冒了。」歐睿康堅定地道。天知道他的肚子早已因忍著笑意而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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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Z4 d' t" h; q' Q 　　「我又不冷，只要你別用那怪怪的語氣說話就行了，免得讓我猛打顫。」燕芸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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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G$ ]1 N& h7 O 　　「我有嗎？」歐睿康又故意提高音調道。

　　真有趣！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停止不了捉弄她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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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他怎能這麼壞心呢……

/ t% G% K( l  ~4 s　　「有！」燕芸斬釘截鐵地說。
4 N: i5 A: B# z8 q  Z. U8 J7 L
* B( L* k+ i8 ~) h9 r 　　擺明了就是有，還硬是要否認。

1 [" `0 a$ U( K: V7 E- f 　　可是偏偏她拿他沒轍，因為她又不像他腦子裡淨裝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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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不能申冤？」歐睿康舉起一隻手抗議著。

　　「抗議無效。」燕芸不理地拉下他的手。

　　「好吧！那妳跟我回家去，讓我好好地向妳道歉。」歐睿康提議著。

0 z$ a% C9 d) n6 Q 　　「不要！」燕芸覺得有種陰謀正在進行的感覺，她可不想上了他的當。

　　「不要喔，那我們就在這裡抱到天黑。」歐睿康死皮賴臉地摟著她，不理她的拒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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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無賴耶。」燕芸喔聲道。

0 P0 L+ U4 i5 k: e7 b2 ` 　　「還好啦——快決定。」歐睿康催促著她。

" I5 J( |9 i' K; `. P3 m- ] 　　「好吧。」燕芸頗為難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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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勉強，那算了……」歐睿康放開她，雙手一攤，轉身走去。

　　「睿康……我沒那個意思啊……」燕芸追去，抓住他的手肘，以停止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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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7 V" ~. D- C/ V; P0 W 　　「真的？」歐睿康嚴肅地挑著眉，睨視著她。

　　「嗯……」燕芸慌張地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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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T( x% v5 R" n  } 　　「看妳——」歐睿康不自主地笑了出來。

" d; h+ K% M0 S9 l 　　他只不過沒表情而已，就讓燕芸著急成這樣。

　　突然心中似流過一股暖流，讓他倍感窩心……

$ \* `: T! ]( U4 ^  |1 ^; Y　　「喔！你又耍我了……」燕芸不滿地捶打著他。

7 r! O  }' ]* \8 ^5 C! c' I) P 　　「好啦……走吧。」歐睿康一側身，勾起她的細腰。

$ j; d1 n* ?' N9 E' ~8 J6 h 　　兩人便漫步在鬧區中，親密的模樣引來了路人欣羨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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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a7 \0 S8 l& }, i  g  ?　　「請進——」歐睿康做著邀請入內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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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8 h3 {6 P1 l0 \ 　　「謝謝。」燕芸也學著他故作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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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x# C* N; x% C9 n5 B, \5 w 　　「怎麼樣？」歐睿康的手習慣性地摟住她的腰，並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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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w! O" |6 i, J( ~1 _ 　　「什麼東西怎樣？」燕芸側頭瞅著他，納悶地問著。

　　「這房子啊……」歐睿康伸出手畫了個大弧。

　　「嗯……不錯啊。」燕芸大致看了下，很簡單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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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V, W! _9 c/ R; ] 　　何止不錯，簡直可以用高檔來形容，真沒想到他這麼大手筆買下這棟座落在海邊的別墅。

　　「只有不錯？」歐睿康的雙手從她背後朝前交握著，頭枕在她的肩窩，有點失望地道。

0 e# A/ P( G! l/ w1 ~ 　　他可是物色了很久，才找到令他覺得滿意的地方，又請人將這裡裝潢成他想要的模樣，卻只落得她的一句——不錯。
& @/ M/ `" y6 d! u- @0 G* F, o8 O  R
2 V6 X0 O8 R5 @! s( t' V 　　「喔……你是要我好好稱讚它一番嗎？」燕芸聽出他語氣中的意思，故意消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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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不能勉強改變妳的看法。」歐睿康在她耳畔呵著氣。

5 A* a5 P# [/ T6 I# w0 X 　　「呵！說真的……我覺得這房子不只是不錯，還讓我有股想住在這兒的衝動，看看——這兒的設備一應俱全，挑高的客廳，讓我整個心都寬廣了起來，還有落地窗，能夠使我欣賞到海邊千變萬化的美。」燕芸笑笑，說出她內心裡最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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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a0 q, T- d9 a) ~ 　　「那就住下來。」歐睿康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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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5 @8 f- X  Q" B0 X 　　「耶？」燕芸訝異。「你在說笑啊……或許我可以偶爾來這兒遊玩，但怎有可能住在這裡。」

, M& h  R$ P+ a' n- ? 　　「我說可以就可以，明天我就幫妳辦退房，在妳回美國之前的這段日子，就住在這兒。」歐睿康縮緊他的雙手，讓燕芸更貼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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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康，你不能這樣做，若讓別人知道……會被說閒話的。」燕芸慌忙地想打消他這衝動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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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I) D4 b& ^ 　　「我不怕……我恨不得讓所有的人知道我們在交往、知道妳是我歐睿康的女人。」歐睿康轉過她的身，啄著她的唇瓣，深情地宣告著。

　　「我……」燕芸感動地無法言語。

9 F1 i' E( ^3 w6 y6 ~* L" P2 C: M 　　「燕芸，住在這兒吧？我希望能有多一點的時間與妳在一起，因為再過不久，我們就要分離兩地了。」歐睿康深情地望著她，他的手撫著她柔嫩的臉頰。

　　「睿康，你真的不擔心影響到你在公司的聲譽？」燕芸煩憂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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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何嘗不願意能有多一點的時間相處，但是她不能自私到不顧他的名譽啊。

" s/ A; B' g, L; C 　　再怎麼說，他肯定是投注了很大的努力才能爬到總經理的職位，她不想看著他因此而影響到他在公司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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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 o! g' z, j0 [ 　　「怕什麼！我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何必管其他人的流言蜚語。」歐睿康輕柔地捧著她的臉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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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v3 E7 C, A& n: i9 F* k2 A 　　他要讓她知道……她在他心中有多麼地重要……

+ h6 {+ P5 f0 J0 _. x　　「但是……」

5 D* p# r- _# \9 ] 　　「別管什麼但是了，答應我的請求，好嗎？」歐睿康用食指置於她唇上，阻止她繼續講下去。

　　「我……嗯……」燕芸想了想，終究敵不過內心想跟他在一起的渴望。

  `8 t; n. |0 h2 o, ]$ _! {: G7 Q 　　「太好了！」歐睿康高興地抱緊她，並低頭吻住她微啟的唇。

6 w) w! Y5 p' F) e  k 　　「歐睿康——」燕芸就這樣融化在他的疼惜之下。

; C: s3 C# @! t  B! q 　　「燕芸，還記得……為了遲到的事，我說要向妳道歉的。」歐睿康不捨地放開她那對黏人的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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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7 c' |, K! F7 z/ \ 　　「對喔……我都忘記了，你說要我跟你回家，再好好致歉的。」燕芸戳著他的胸膛。「莫非你只是想拐我到這兒，然後甜言蜜語地騙我住下來——」

　　「冤枉啊──不過，老實說……要妳住下來的確是我的目的之一，但還有另一個目的，跟我來……」歐睿康叫屈著，隨著話鋒一轉，承認自己的意圖，且牽起她的手走到廚房。

5 j/ P7 q/ F8 t7 K0 g9 @ 　　她的視線越過他的身體，落在餐桌上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的菜餚，她不禁驚呼出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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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 q3 M) t7 A* K$ Y. Y 　　「妳待在這兒的日子來，都是吃餐館的東西，所以……我想讓妳有機會嘗嘗家常菜。」歐睿康將她置於椅子上，為她添了飯菜後，才坐到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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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8 F- S2 D" i# m9 x! w5 F 　　「你……」燕芸又是一陣感動，眼眶已不知不覺地泛了一層淚光。

　　為什麼他總是為她著想？甚至為她做一些深刻又感人心的事情……

　　相對地，那她呢？為他做了什麼……

　　「燕芸，有什麼好哭的。」歐睿康抹出她眼角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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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G: ~/ p' P 　　「人家感動嘛！」燕芸哽著聲音道。每多跟他相處一分鐘，她就發覺那個伴了自己十三年的冷漠就消失一分。

　　「愛哭鬼，連這種小事也讓妳流淚。」歐睿康取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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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2 L6 q7 F& c: K; T2 l1 U 　　「我是為了你的善解人意而哭的。」燕芸嘟著嘴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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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f+ C$ H5 s: I 　　「好……好……別哭了，飯菜都快涼啦，我們趁熱吃了。」歐睿康夾了口菜放入她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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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燕芸在吞嚥下後，出其不意地摟住了他，羞澀地淺淺送上一吻後，輕聲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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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進步了。」歐睿康因她的舉動而甜在心裡頭。

) F1 Q4 }/ \1 F 　　他撫著她的秀髮，睨著她泛紅的雙頰，他心頭浮起一個想法。

2 a0 u: q# s2 z& f' P  Z% M 　　看來……他所做的一切沒有白費，因為燕芸終於有了一些反應。

' o, w( n+ a1 S# f/ V 　　「什麼——」燕芸不懂。

# f6 |# w0 J% y8 _. m  `: p 　　「沒有，吃飯吧。」

6 v" ]+ w9 `. P" b* B1 d! s 　　歐睿康催促她。

3 c* v) J6 [% `4 C 　　他盯著她吃飯的模樣，想著……這種幸福的情境，不就是他所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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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g- J8 o) R2 t9 }1 J* u# | 　　也許，距離不久的將來，這種幸福將會每日實現……

chocolat

第六章

  A) d& F9 L' O6 a2 k! ~* Z 　　「有事快說。」歐睿康滿臉怒容。

0 h; O* J' e6 v1 A, Z1 o 　　瞧顏娟秀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的背頓時吹過一陣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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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Q5 b* \2 _9 k( S& y 　　「睿康，我們不能好好談談嗎？」顏娟秀瞅著他。
+ V6 n0 F& g% t' s
/ U3 V: K0 z+ G$ n' A. Q 　　她可是忍了幾天沒找他，沒想到他卻給她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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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d! u4 s) C$ s# L$ Z　　在這幾天裡，她一直苦思著該如何與他共處，而不是一見面就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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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嗎？」歐睿康冷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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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是你何不試著重新認識我？」顏娟秀輕聲地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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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歐睿康不屑地挑著眉。「突然想通了嗎？」
9 o) c# Z+ b" ^. ~# g  x6 O
) C- S" v7 q3 A( Z. Z8 W: m 　　「你不需要諷刺我，我也是懂得反省的。」顏娟秀不動聲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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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啐！若非為了迎合他，她也不必低聲下氣地求他。

　　他從頭到尾就對她漠不關心，要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她何苦這麼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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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S) F0 {! Y% ~. ? 　　沒錯……她嚥不下這口氣……
! [+ u1 C+ u2 w; c* m
, _$ f0 @2 }5 l  Q9 l2 n7 Q　　論條件，她比柳燕芸好太多了，她不服……為什麼歐睿康的視線從不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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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4 X2 D' X$ d1 R. ~ 　　「那太好了，恭喜妳！」歐睿康嘲弄著她。

# C; z2 [: P( t; \) \5 S/ a 　　人家說牛牽到北京依然是牛，自視甚高的她，怎麼可能會改掉她目中無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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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不相信？」顏娟秀委屈地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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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沒辦法，誰叫妳過去惡行太多了，一時無法接受。」歐睿康不留情面地道盡她的所為。

　　「你張著眼慢慢看吧，絕對能見到我的改變。」顏娟秀再次強調著她的改過遷善。

　　「是嘛！如妳所說……我會好好欣賞妳所謂的改變是什麼。」歐睿康丟下這句話，便毫不留戀地轉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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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娟秀瞪視著他背影的眼神，閃著一抹難解的光芒，就像是獵物難逃手掌心的感覺……

( g1 Y- E- d' l4 V6 r! d1 Z& J0 n' E　　※※※※
7 L' @- x+ w/ Z# ?1 S
　　「妳在幹嘛啊？」歐睿康好奇地從燕芸背後，探前看著雙手忙碌不已的她。

  ^7 B& Z) L3 @' d& s- [, R. _ 　　從進門後，她一直無視於他，讓他頗不是滋味。

　　有什麼東西的吸引力，遠遠超過他的魅力。

9 y# L% Z; u) l1 @ 　　「縫衣服啊。」燕芸怨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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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w0 f  B. y) l7 i 　　今天出門為了躲一輛不長眼的車子，害她撞到路邊的電線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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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k5 I& C' S/ i" j5 k 　　撞到就算了，偏偏不幸地是……不曉得哪個沒公德心的人在電線桿上纏了幾圈的電線，突起的鐵線勾住了她的衣服。

  k6 S! m7 @! q8 w3 j4 G1 n 　　而她又沒注意到，接下來的狀況可想而知，她的衣服被扯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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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T: C( C% P% n. u* y　　「我看等妳縫好，衣服也報銷了。」歐睿康嘖嘖惋惜著她手中不成模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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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取笑我，嗯……」燕芸合哼一聲，霎時拿起針往他手臂上一扎。

9 U7 g6 P  {- q4 r" Q8 T 　　「哇——妳好狠喔，我開始懷疑妳是不是有暴力傾向了。」歐睿康揉著被她戳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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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0 {. x0 O- V8 O$ i( L9 S 　　「看清我的真面目，後悔了吧。」燕芸叫囂著。

　　「後悔喔，倒不至於啦……只要注意別讓妳拿到針就沒問題了。」歐睿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下她手中的針。

　　「啊——」燕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那麼一剎那的時間，手中的針已飛到他手中，被他牢牢地給握住了。

　　「我可見識過妳縫衣服的本事，妳還是別自討苦吃了。」在說話的同時，歐睿康又抽走了置在她腿上的衣服。

　　「什麼意思啊？好像我拿針是件恐怖的事。」燕芸不滿地嘟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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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 ]  y& n2 C* y 　　「沒錯啊……」歐睿康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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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我就是不像女孩子，可以了吧！」燕芸負氣地甩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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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幾分鐘的時間，歐睿康將手中修補好的衣服，得意地在她眼前晃啊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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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  H# z6 l9 l; J# b5 F7 J　　「你——」燕芸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 q  c$ F) w- T" M 　　他居然輕而易舉地，將折騰她整個下午的磨難，在短短的時間裡，便完美地解決了。

　　「如何！漂亮吧……」歐睿康自信滿滿地道。

, y/ s+ y; b: X7 z% Y' X" P# Z 　　「為什麼？」燕芸將衣服舉高，左瞧瞧右看看的……沒有任何作假，的確是真材實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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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得說到國中時代了……」歐睿康緩慢地道出其中的因由。

9 K: A! F) ^7 _5 L 　　原來當初，歐睿康因為受人欺負，常常被扯破衣服，而縫補的工作自然落在保護者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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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燕芸打架的功夫是一流，而對女紅方面卻一竅不通，一件衣服往往到了她手中，只會更糟，不會更好……

　　在如此的因緣際會下，歐睿康深覺光憑她三腳貓的技倆，他的衣服定沒幾件可以穿上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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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S3 }( F) O+ G  @* g# B, b0 T 　　因此他勉勵自己，儘管他無能，但至少得盡量學會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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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u, B2 f1 T$ P1 b# A　　「哎！我們果然生錯性別了……」燕芸聽完他的訴說，感慨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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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b# r. D" E% h( j 　　太離譜了，一個大男人的手竟如此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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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囉，我們注定是天生一對，甩都甩不開地契合。」歐睿康邊說邊將她拉近，氣息吹拂在她鼓起的臉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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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我只會更自卑。」燕芸撇開臉。

6 e: `; Q  V) }, E7 C 　　眼前的男人，溫柔地令她沉浸在他的寵溺下，俊俏的外貌讓她引以為傲，加上剛發現的一雙巧手，相形之下，她……遜色多了。

　　沒有讓人為之一亮的長相，陰暗的個性更使人退避三舍，更慘的是……女人該會的事，她全不會。

* _) I% y, n/ j 　　「沒什麼好自卑的，人絕非十全十美。」歐睿康連聲安慰。

　　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朝她缺乏信心的傷口鑽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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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康，你不用安慰我了。」燕芸搖著頭。

$ r4 R: w' m# I 　　「不——」歐睿康堅定地扳正她的臉。「一個人生在這世上，都有屬於一個讓自己發亮的地盤。而在這地盤上，妳有足以影響他人的能力，妳的能力就是開朗、善良、樂於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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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或許過去的我是如此，但現在的我……不是。」燕芸淡漠地道。

4 {& s3 }, Q- M  I' ~ 　　他所形容的她，已成為過去式了，如今的她，只是個毫無信心的女人。

　　「妳可以將過去的妳找回來，我深信……其實在妳內心，依然有那些因子存在，何不試著將它們給喚回來。」歐睿康希望能幫她重建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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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t4 |" s/ I4 }$ E6 a 　　「不可能的。」燕芸摀住耳朵，不想再聽任何的言語了。

　　說的當然簡單，她何嘗不曾想過……

　　每每的挫敗，帶來的是更深一層的打擊，讓她心靈受到不少的折磨。

: q8 U/ s! G. [# n8 M 　　她始終無法擺脫十三年前的那層陰影，它橫隔在她胸口，形成了她掙脫不掉的枷鎖，造就了她如今乖僻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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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6 |- h& C, f, S* g9 b, J8 n 　　「讓我們一起試試，好嗎？」歐睿康摟著她。

　　「不要！」燕芸想也不想地否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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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 U, ^+ g) r" w% | 　　她不要再受到一次的打擊，若跟他一起努力後，結果如初，那她真得會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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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E8 W9 `$ E 　　她真的嘗試到怕了，也唯有經歷過的人，才能瞭解這種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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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我……我就是一個例子，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所有的事全取決於心，若無心，當然做什麼都會失敗。」歐睿康說服著她。

+ T, ]. I, o2 r$ _$ n/ Q9 p 　　因為他不也從懦弱的性格走了出來，轉變成今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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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9 D- r9 w! i5 W% k　　「不一樣！你又不曾被人非禮過。」燕芸灰心地道。

! G( O4 M; j& n/ y- v 　　「妳不能忘了那場意外，重新出發嗎？」歐睿康無力地說著。

/ \- R3 e' K% h: I4 {1 r5 T& p/ K 　　原來那場意外，成了她的致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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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他害的，他若有伸出援手解救她，也不會變成這般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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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她並無責怪他的意思，但他卻無法抹煞這項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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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道難解的結啊，他該怎麼做才能化解她心中的傷痕？

! b# M# S/ `1 j. L( U7 G" i3 G 　　「叫我如何忘得了？」燕芸哭喊著。

8 o, a  d; B/ R* ~ 　　午夜夢迴裡，那情景就不斷地在她腦海中，反覆地播放著，讓她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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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幾次，她是哭著醒過來的，而枕頭早已濕了一大片。

) i+ K: l2 {" |& } 　　「好——好——我們不談這話題。」歐睿康安撫紅著眼眶的她。

6 |. {& ?1 |& w! c8 L 　　他知道再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只好先擺平她浮起的不安情緒，剩下的等以後再說吧。

* n- G: S( W, H7 N 　　「我真的不想……不想這樣。」燕芸揪著他的衣服，哭倒在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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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0 |* f' X$ q. k! t4 E" ^ 　　「我知道……乖——」歐睿康拍著她的背脊，哄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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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也跟著她流著淚，他心疼著她的煎熬，該如何才能使她恢復往日的開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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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他在心裡暗暗地大嘆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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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 l- l9 x. ]0 E: k% Q5 L　　「燕芸，雙方合作案也快敲定了，妳……」侯克威有點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啊，幹嘛吞吞吐吐的。」燕芸瞧著他開口又閉口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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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會不會難過？」燕芸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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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侯克威嘆口氣後，才續道：「合作案談完後，我們也會回去美國了，妳跟歐睿康就得分隔兩地了，妳不擔心嗎？」

2 d( d, a8 B% v6 [- [1 X1 @ 　　「克威，謝謝你的關心。這也無可奈何，我也只能看開點了，如果我跟歐睿康真的有緣分，就不會在乎距離的阻隔了。」燕芸經他一點醒，不得不面對這個逐漸逼近的問題。

　　其實她不是沒想過，但多想只擾得雙方憂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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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V2 g, P, H! j) b' @ 　　倒不如好好把握眼前相聚的時光，不要浪費時間在感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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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妳真的看得這麼開嗎？」侯克威疑惑地問著。

/ @8 F* u! ~# a" E8 q4 k# t 　　憑他對燕芸的瞭解，她絕不可能會不在乎的。

　　「我……」燕芸被他這一問，不禁說不出話來。

5 F. `7 Q" b# [* p; e( U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讓妳為難的。」侯克威懊惱著。

7 p! M* c6 ~# t2 o9 J& @, s  ^ 　　明知道燕芸的個性，何必又挑明了說呢，反而讓她更難過罷了。

6 j: c) `1 c' E: ~/ @" _# s 　　他真該死，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提醒自己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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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你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沒想這麼開，只不過……我一再告訴自己，要相信彼此的感情，不要隨意亂懷疑，但……好難喔。」燕芸勉強地笑了笑。

, j6 h- r" J! R& I3 b 　　「燕芸……」侯克威瞅著她悲苦的側臉，有股想將她擁入懷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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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8 q2 y. o+ _' W1 k 　　當他伸出手時，眼角瞥見後方有輛車急速前進，正想護住燕芸時，說時遲那時快……那輛車已狠狠地撞上了她，並囂張地揚長而去，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撞了人。

　　搖了搖倒在血泊中的燕芸，他慌了手腳混亂地掏出有國際漫遊功能的手機，撥了911求救，在試了幾次不果後才赫然想起這裡是台灣，便改撥119叫救護車。

+ o- B( p1 b7 O, [0 V 　　「燕芸、燕芸……」侯克威叫著她，企圖留住她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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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克威……我……」燕芸艱難地吐出話。

　　「沒事的，妳會沒事的……別擔心……」侯克威流著淚，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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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自責著，為什麼他沒有好好保護燕芸，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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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 N+ t7 [* p, k' ]# |+ d　　在他懊悔之中，救護車火速地趕到，動作利落地將燕芸抬上擔架，又一路奔馳到醫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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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 h& ]: H( K* A, I　　「侯克威，到底怎麼回事？」歐睿康一接到消息，馬上飛奔到醫院，一見到侯克威，就抓著侯克威的手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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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那輛車就……」侯克威像發狂似的拚命說著。
6 ]) k6 [6 U4 i; c
- _2 x5 g7 V% f4 B 　　「好了……別說了……都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該擔心的是燕芸的安危。」歐睿康震靜地止住侯克威的狂叫。

　　其實他的心裡比誰都急，但是在這緊要時刻，他不能慌、不能失去理智。

　　「我……」侯克威被他一吼，馬上噤口。
8 f7 ~0 U2 T% c: a  n, e
$ z: q* x: H+ I) [ 　　兩人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望著手術室，他們都在祈禱著燕芸能度過這次危機。

　　滴答……滴答……時針一分一秒地走著，仿若每一刻都走得如此艱辛，不知何時才能走完全程。
" x3 N4 y) E+ S/ R% v$ J
4 u9 `* m9 b, f: ]! Q& h; m, p 　　好不容易，手術室的燈熄了，他們一起奔到門口，看著醫生和護士將燕芸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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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怎麼樣了？」歐睿康心急地問。

　　「沒什麼大礙，你們可以放心。」醫生簡述著。

: t' X. \9 Y5 D0 z 　　他們雖然聽完醫生的話，鬆了一口氣，卻仍不放心地亦步亦趨跟隨著護士，來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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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蒼白與傷痕揪緊了他的心，所有感官中最纖細的那條神經被她輕易地勾起了。

　　歐睿康坐在病床旁，緊握出她的柔荑，那抹差點失去她的痛楚，依然盤纏在他心頭，他忘我地盯著她瞧，深怕她從他眼前突然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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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睿康……」侯克威喚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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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看著這景象，他待在這兒，似乎已成了多餘，於是他輕手輕腳地離開病房，留下歐睿康和燕芸這對情人。

$ ~" K' s& i8 D: k5 [3 X 　　踏出醫院後，他深呼吸著以化解心中的糾葛，他哭笑著自己的癡心，在歐睿康和燕芸他們亮麗堅貞的愛情之前，根本不足以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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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  H/ X7 U. d6 ^　　「嗚——」床上傳來燕芸的呻吟聲，驚醒了半睡夢狀態的歐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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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v/ [/ J+ | 　　他立刻抬起頭來，眼底透露著關切。「燕芸，妳終於醒了。」

6 U* E0 G+ s) v% @" h, ~7 ?$ ~, Z 　　「睿康……」燕芸給了他一抹淡淡的微笑，卻因牽動嘴角的傷口，不禁讓她蹙起眉頭。「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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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妳已經昏睡了二天，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歐睿康伸手幫她披散於額前的瀏海，往後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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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m, Q7 m! B* P6 o) X* ^7 K1 i 　　「我倒給妳。」歐睿康迅速地為她端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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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來……」燕芸不習慣讓別人服務，便舉手要接過杯子。

　　「不行！」歐睿康將杯子拿地大老遠，不讓她碰觸。「我要妳好好休息，所有的生活起居全由我負責。」

　　「啊……不需要，我又不是不能動。」燕芸羞赧著臉。

9 }7 r% q1 |! ^ 　　他這麼做好像當成是廢物似的，她有手有腳啊，用不著全讓他包辦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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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有些事情，不方便他幫忙啊，難道他不明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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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等妳傷好了後再跟我討價還價。」歐睿康不容她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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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B  _6 C3 ~+ ]5 ] 　　「你……」燕芸氣地翹起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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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氣了，等妳傷養好後，想做什麼都行，可以了吧……」歐睿康應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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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喔！」

　　「對……」歐睿康把她放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單，哄著她。「現在妳休息一下，我先去買個東西回來讓妳填飽餓了好幾天的肚子。」

　　「嗯……」燕芸乖乖地閉上沉重的眼皮，讓再次侵襲的睡蟲帶她進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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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睿康看著她安詳的睡臉，他緩緩低下頭，輕吻著她的額頭。

　　他在心底保證著……絕不會再讓她遭到這種意外了……

chocolat

第七章

- E5 Z/ H; A4 A5 Y 　　燕芸的傷雖好了一大半，但歐睿康卻霸道地不准她離開床。

# M. P0 ^6 a0 G7 o. r5 L; v7 G& W 　　其實早在幾天前，他就將她接回家中，好就近照顧她，從那時開始……他真的履行照顧她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包括上廁所、洗澡這些令人尷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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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 ~  ~! B2 d7 |7 ^$ `7 O; m 　　她總是滿臉通紅地要他別這樣，而他像是視若無睹似的不理會她，逕自做完。

　　獨留她一人不停抗議著，這種感覺就像她是個亂耍脾氣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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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他們又在為了這件事而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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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妳的傷還沒好。」歐睿康不理會她，用一手將她的雙手鎖住後，再以另一手攬住她的腰，一使力，便讓她安安穩穩地躺在他的臂彎裡。

　　「哪有……快好了啦。」燕芸不服地扭動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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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好了就是還沒好……乖——閉上妳的嘴，否則我會吻到妳沒有異議。」歐睿康湊近她的臉，頂著她的鼻尖呼著氣。

/ r/ M' D% |( M' S9 i) g/ ~ 　　因為她嘴角上的傷，他可是忍了好久沒有吻她，若她再抗議的話……他剛好找借口吻個過癮，反正她嘴唇上的傷已好了。

　　「不……」燕芸的話被歐睿康的吻給堵在唇間無法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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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 ]$ U- o% ]; X1 C1 m 　　他的吻由淺淺地啄著，進而熱情地加深力道，探入她的唇內放肆地挑弄她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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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2 E7 N9 S 　　被他的舌攪動了思緒，她勾起他的頸項回吻著他……

' A4 ?- D- I& f8 X, {. s　　好一陣子，他才鬆開她的唇，抵著她的額頭，喘著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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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知道嗎……我可是忍得很辛苦，尤其是替妳洗澡的時候，更是讓我全身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

* u! I5 B: T9 f' j. V2 X& l 　　「啊——你……」燕芸的臉瞬間佈滿紅潮，因他的話而感到羞赧。

: \! U! c0 E+ f( l, o" N3 J( c 　　「燕芸，我好想要妳……」歐睿康啃嚙著她泛紅的耳垂。

( [5 d% A# c7 c% g1 ^  q9 ~ 　　「睿康——」燕芸的小手置於他的肩胛骨上，臉已整個貼在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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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C# n4 V/ ~+ L5 J$ P& K 　　「妳放心！在妳還沒準備好之前，我不會胡來的。」歐睿康含著笑，柔情地吻著她細嫩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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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燕芸知道對一個男人來說，要忍住他的慾望是多麼煎熬的事，但他卻為了不傷害她，而拚命地壓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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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I, ]* O5 X8 }2 y4 i 　　「傻瓜，有什麼好對不起的……現在，我們就去洗澡吧。」歐睿康邊說邊抱著她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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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9 @; i, _# Y7 O# j 　　聽他剛才的那番話，她怎麼還敢讓他幫忙，那對雙方都是一個煎熬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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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再說我就吻妳了。」歐睿康威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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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吻也不見得會好到哪兒去……因為結果有可能都是——床上。」歐睿康翹起唇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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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y4 t- x( s1 l 　　他怎麼……他怎麼可以淨說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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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什麼都別說……因為我決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多說無益。」歐睿康不理她的喊叫，逕自抱她入浴室。

　　手腳快速且利落地替她脫掉所有的衣物，並不時地用手指頭劃過她白皙的肌膚，惹得她嗔聲連連，就在這種打情罵俏的濃情蜜意下，完成這場彼此都難耐的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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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u( l, R2 r6 ~6 d1 ^　　「睿康……」燕芸囁嚅地對坐在沙發上的歐睿康輕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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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她不要再待在床上了啦，再待下去她可能會瘋掉。

　　「什麼？」歐睿康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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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Q* |3 l9 j0 V5 I4 y* ?$ L  [ 　　「我想出去走走。」燕芸猶豫地說著。

　　「怎麼了？為什麼想出去？」歐睿康不解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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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快窒息了。」燕芸大喊著。「整天都被你拘留在這屋子裡，總覺得好久沒接觸到外界的事物了，我想感受一下站在大自然下呼吸的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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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對不起，我都沒注意到妳的感覺。」歐睿康帶著歉意握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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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好吧！」歐睿康瞅著她期盼的神情，他終於屈服地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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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8 I$ ]% U1 ^) p# A! Y" c- N# O2 Y" k4 Q* G 　　「光謝謝二個字不夠，我要……」歐睿康頓了頓，瞧著她眼露出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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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h. A, T 　　「你要什麼？」燕芸順著他的話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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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今天我聽妳的差遣。小姐……妳想去哪兒呢？」歐睿康站起身，恭敬地問道，活似她的貼身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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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我之前住的地方。」燕芸牽住他的手，拉著他朝門外走去。

　　「那麼急啊……」歐睿康戲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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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 o. s: P: T$ s 　　「對啊……如果動作不快一點，若是你反悔了怎麼辦！」燕芸連拖帶拉地將他塞進車內後，自己再坐到他身旁。

　　「妳啊……我何時反悔過了呢！」歐睿康掐著她的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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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他答應過的事，定會想辦法辦到，從沒悔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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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Q/ a6 D( U) e+ [2 M 　　「人偶爾也會出槌一下啊，所以我要防範這千分或萬分之一的機率嘛！」燕芸露出甜美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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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H( C1 S! f6 K4 U: S 　　「是是……妳說得都對。」歐睿康拍著她微紅的粉頰。

　　他們在整個路程中，天南地北地閒聊著，飛快地就到達了燕芸離開台灣前所住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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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下車後，環顧著四周的變化，她深吸了口氣，咀嚼著不斷灌入腦海的回憶，有歡樂、有悲歡、有痛苦……這是陪她度過十幾年的地方。

+ U2 B; t% M( x; } 　　「燕芸，進去看看吧！」歐睿康摟住她的腰，在她耳畔細語著。

　　「嗯……」燕芸慢慢地推開門，屋內的空氣是陰涼的，雖然所有的傢俱擺設與她尚未離開之前相同，但此刻的心境卻大大地不同了。

　　他們彼此靠著對方，兩人都不發一語地沉浸在時光的回流中。

6 _9 t. m2 O- _$ Y! W2 p8 r3 ^ 　　「你還記得嗎？」燕芸指著窗戶旁的地板。「你曾在那兒為我的傷口塗藥，真奇怪……為什麼從以前到現在，每次我一受傷都是你陪在身邊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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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可能要問老天了，是祂在安排著我們的命運啊……也或許我們已注定成為彼此的肩膀，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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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吧！」燕芸有點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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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對妳的勇敢與膽大，我可是由衷佩服，更感謝妳那時常替我解圍，但也為此，害妳被冠上了不雅的綽號。」

　　「我一點都不介意，只是那時的你實在有點討厭耶，我時常告訴自己不要再理你了，因為你都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後面走，害我想做都什麼都有所顧忌，但我又看不慣你被欺負，也就提不起放不下，一再拯救你於水火了。」燕芸不好意思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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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時開始，她已放下全部的感情，只剩心中的那道陰影尚未解除，所以她還無法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關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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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是她未建立足夠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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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T4 P0 I3 C- n7 X$ k　　「嗯？」歐睿康等著聽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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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啦！你看……夕陽好美喔。」燕芸推開窗戶，瞧見橘紅色的落日以極為緩慢的速度下降。

　　「是啊——但在我的眼中，妳是最美的。」歐睿康揪起她一撮秀髮，湊近他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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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 O4 h8 [& p 　　「我愛妳，我希望妳能感覺到我內心深處的真心真意。」歐睿康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前，希望她能聽見他心底的渴望。

　　「我知道……我知道……」燕芸感動得流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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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B% c. y) ~ 　　她全都知道，只是之前總是刻意去漠視它。

　　但他所有的行為都證明著他的愛，讓她再也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 Z' [( x5 X7 c' ]! @6 R 　　「為什麼要流淚？」歐睿康溫情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我也不知道，想流就流了……」燕芸無法解釋流淚的原因，或許是碰觸到她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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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 I! K6 `; y" z# m5 J 　　「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能讓妳流淚，但我似乎做得還不夠好，不止讓妳掉下眼淚，甚至使妳受了傷。」歐睿康愧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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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R- p- o2 k, @/ H 　　「不——」燕芸喊出聲。「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好到我不知該如何回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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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8 ?* z& @& {) U* h3 m% K 　　她當然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但她給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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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9 v; D/ o8 P  s 　　「我沒有要妳允諾什麼，只是讓妳明瞭……我會一直等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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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她願意試看看，她想踏出這個障礙……

　　這番話讓歐睿康詫異地張大眼，他再次詢問她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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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後悔？」歐睿康問著。

　　「嗯……」燕芸羞紅地垂下頭。

　　歐睿康受到了鼓勵，潛藏在他內心裡的蠱毒開始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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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迫不及待地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瓣，靈活的舌頭不斷在她的下唇畫著圈，當她因羞怯而欲退縮時，他竟用左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臨陣脫逃。

　　因為他期盼了多久，才等到這一刻，等到她肯允許的這一刻……

6 l8 E4 p* h; R! P7 ]" A+ x: j8 k8 X　　她的生澀激起他的憐愛，在嘗遍她的紅唇後，魅惑挑情的舌尖探進她的嘴內，與她的舌一起嬉戲。

　　他的專注和柔情，使她渾身顫抖著，整個人虛軟地癱在他的臂彎中，由他來支撐著她的重量。

　　她的背脊感到一陣涼意，原來她的衣裳不知何時已被他給褪去，她更加赧紅的臉，似乎已深埋進他的胸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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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0 M1 w1 F4 W% i0 b* D- s 　　她不敢看他……不敢看他那對轉為深邃的黑瞳，所透露出來的俊逸懾人的感覺……

　　「燕芸，看著我……」歐睿康輕聲地呼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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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燕芸在他胸口處搖著頭。

　　歐睿康只好拉開他們緊挨的身軀。「別遮掩妳的美麗，讓我來讚嘆它，因為這是屬於我的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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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輕鬆……用妳的身體去感受它的美好……」歐睿康輕啄著她的唇，用著最誘人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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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唇再次來到她的胸前，而他的手在她背後游移著，尋找著胸衣的扣子，他要讓那雙美麗的胸脯解放出來，在他的攻擊下綻放地更美、更動人。

　　他抱起她，隨手拿起一旁的布料，一甩讓它整個攤在地上，再輕柔地放下她的嬌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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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慌了……真得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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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內的熱潮如浪般一波波地侵襲著她，某道暖流從他所吻的地方，散發到全身各個角落，激起她陣陣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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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雙手不自主地插入他的髮內，將他更拉進自己，借此消緩愈發滾燙的熱流，但似乎並加擾得她收縮地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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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摟起她的嬌軀，褪去她的底褲後，令她跨坐在他腿上，手指撫搓著她的敏感，感覺到她腿間已逐漸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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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不要怕，我在這兒……」歐睿康經她這一推，被情慾薰染的腦袋清醒了過來。

　　他知道她正因十三年前的事件而煎熬著，摟住她顫抖不停的身子，他安撫著她失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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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3 `% U4 K5 J, H4 i 　　心底懊喪著，為何要急於此時？他應該再多等一陣子，讓她全然擺脫之前的陰影後，再好好地疼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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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著她蜷成一團的身體，無助地哽咽著，每一聲都像利刃般刺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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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對不起……」他將她的頭枕在他的胸懷，深情地呢喃著，直到她顫動僵硬的身體緩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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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 s, m/ ?- j8 H+ i- f 　　「睿康，我……」燕芸平靜之後，想起自己破壞了原本該是美好的一切。

! q, h; k* `3 B, |% U" T5 E$ A# j1 `- B 　　為什麼她那麼不爭氣地聯想起那被糟踏的畫面，歐睿康跟他們是不同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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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c  f! p8 y- U8 b3 p, P 　　何況他們有愛做為基礎，會進展到那一階段是自然而然的事，她不是該熟悉他的氣息了嗎？

( V( |; m' w6 S2 G6 d 　　為什麼到了最後一步，她卻無法跨出那層屏障……

　　「不——」歐睿康堵住她的話，抬起她的下顎。「妳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我不該那麼急著想要妳，該給妳更多時間去適應的。」

　　「但是……」

　　「好啦……我們別去探究誰對誰錯，現在什麼都別說了，就讓我們這樣靠著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存在。」歐睿康往後挪動，讓自己的背抵著牆面後，拉起地上的布料包裹住他們赤裸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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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 C/ F0 Y$ C0 Y 　　「嗯……」燕芸噤口。

　　此時的確不適宜說些什麼，她移了移身體，更貼近他溫暖的胸膛，呼吸著屬於他專有的氣味。

; e# k) ^6 k. C; b 　　歐睿康的手撫弄著她的秀髮，借此分散他波瀾不已的內心，畢竟這種貼身的接觸，要他壓抑住男性的慾望，實在不是件易事，尤其是在才經歷過的激情後。

　　算了——為了愛她，他無怨無恨，因為她值得他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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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後，他知道她已安穩地進入了夢鄉，而他卻只能孤獨望著窗外的星辰，細數著天上發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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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陽光，灑落在屋內，叫起了睡夢中的燕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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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瞇著眼，瞧著金色的光芒，在窗戶旁，站著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影像。

　　「睿康……」燕芸喚著。

　　「醒啦，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歐睿康走近她，疼惜地撫著她的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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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c. l9 E- i' q, o3 a* f2 b! ] 　　「不了……你沒睡嗎？」燕芸他赤裸的胸膛在她眼前晃動著，她不禁酡紅著臉。

　　「有，妳睡得好嗎？」歐睿康拉整著布料，免得她展露性感，挑逗他的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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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他睡得不多，幾乎都是淺眠，因為太多的思緒縈迴在他腦子裡，加上美女在側，他又怎能放心地睡著！

' L5 M* _8 S* t' M2 C+ X5 B, e0 \ 　　「嗯——」看著他的舉動，燕芸垂首看見自己的身體，不過是用著一塊布包裹住，裡面是光溜溜的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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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識地拉緊胸前的布，以免曝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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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樣遮也無法消除烙印在我腦袋裡的影像，畢竟替妳洗了太多次的澡，妳身上的優缺點我都瞭若指掌了。」歐睿康指了腦袋，戲謔著睨著她。

+ Y" O3 R! r# l/ m0 f 　　「什麼……睿康，你……」燕芸脹紅著臉大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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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這樣消遣她，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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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y, Z$ G, n# U　　「好啦，別發那麼大的火氣嘛！」歐睿康拍著她鼓起的臉頰。「老實告訴妳啊……妳全身的上上下下，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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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說……」燕芸撇開臉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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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o$ e. @$ J 　　「別說……別說……」歐睿康笑到連眼尾都翹了起來。

8 L$ P2 p* [/ x5 {% X: R- I 　　「口是心非！」燕芸不理會她，站起身撿拾她的衣物。

　　她可不想一整天都是這模樣，太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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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要穿上時，感受到背後一道火熱熱的目光透射過來，讓她渾身不自在。

　　於是她轉過身，說著。「我要換衣服了，你能不能離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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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5 R4 Y. G* d! e; f2 i5 S7 K' E 　　「我不想耶……」歐睿康嘴角上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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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啊——不過是想替妳換衣服罷了。」歐睿康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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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燕芸反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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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q. ^- S9 B( B9 n. Q( N 　　「這怎麼行呢，好歹讓我服務一下吧。」歐睿康伸手搔刮著她的頸項。

) }4 _5 _* _2 E6 i 　　「你……」她的話未說出口，以被歐睿康封住了口。

　　在他的挑情下，她頓時意亂神迷，沒多久，他離開她的唇，說了聲。「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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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燕芸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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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衣服穿好啦！」歐睿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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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不信地低頭瞧著。

　　天——他的動作真迅速，居然趁她意識飄走時，就替她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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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該走了吧！」歐睿康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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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0 g1 `# P* Y/ e 　　衣服都穿好了，該是離開這兒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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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燕芸點著頭，隨著他的步伐，依依不捨地踏離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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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x* v( j; N 　　「妳還會回來的啊！」歐睿康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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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她還會回來這個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又不是離去後就看不到它了，有什麼好感傷的呢！

1 E! L7 G- i& {) v7 c# K 　　於是兩人相依相偎地離開擁有二人共同回憶的地方……

chocolat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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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i5 n. E: y 　　鈴——鈴——

　　「喂……」燕芸接起響了半天的電話。

0 a/ G' m8 d9 v0 S4 P 　　「燕芸嗎？我是顏娟秀。」顏娟秀柔聲地在電話的另一頭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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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7 s7 n9 B  \& ] 　　「喔！有什麼事？」燕芸平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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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覺得莫名其妙，跟顏娟秀又沒啥交情，找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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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別掛我電話，我只是想表達我對你們的歉意。」顏娟秀先下手為強，免得遭到拒絕。

　　「歉意？」燕芸頓時高了幾度的聲音說道。

　　她可不知道顏娟秀有做錯什麼事，需要向她道歉的，就算有，她也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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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顏娟秀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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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4 t$ J4 U7 T$ M　　「是啊，前陣子我的行為舉止，讓妳跟歐睿康很困擾，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們解釋一下。」

7 _$ t9 y. D: V  z: p$ C$ ? 　　「我想──不用啦，反正我們也沒放在心上，妳不用太介意。」燕芸想了想，才道。

　　她實在是搞不懂顏娟秀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還是別輕言答應，盡量少有瓜葛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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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s# t3 r8 D- t 　　「妳這麼說，就是還在怪我介入你們之間，讓妳跟歐睿康衝突不斷。」顏娟秀使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老套技倆，哽咽地道。

+ w" W' d& T5 [7 p5 i1 ]) c 　　因為她明白……柳燕芸絕對受不了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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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J5 L6 a7 ~6 a 　　「沒有啦——妳別哭了。」燕芸一時之間，完全無力招架。

　　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這下子如何收拾場面。

　　「還說沒有，聽妳說話的語氣，擺明了就是要跟我撇清關係，連我想表示友善都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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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娟秀指桑罵槐，硬是給燕芸套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惹得燕芸不知所措，只好急忙安撫她的情緒。「妳先別哭了，有事慢慢談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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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N+ B+ k, @; p% D) n 　　「是嗎？那妳是答應我的邀約囉。」顏娟秀給自個兒找了個台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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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燕芸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何時答應顏娟秀的邀約了。

　　「太好了——那今天晚上七點在磨豆坊見囉，至於睿康那兒，我自己會跟他說，這樣比較有誠意，磨豆坊的地址是……」顏娟秀交代完畢後，不等燕芸的反駁，就慌忙地收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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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燕芸朝著早已掛掉的話筒口喊著，回應她的只是無人氣的嘟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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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莫可奈何地放下話筒，不知所以然地回想著剛才的對話，她從頭到尾似乎都未曾答應過要赴約的。

　　為何被趕鴨子上架？偏偏顏娟秀硬是塞了個住址給她，這下——她要是不去的話，豈不是表現得太明顯，擺明了就是跟顏娟秀畫清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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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H6 n/ I5 j3 ^. Q6 q 　　天——她無奈地搔了搔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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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7 \$ t/ D+ M2 E* S( O 　　※※※※

　　歐睿康才到磨豆坊店門外便看到守候多時的顏娟秀。

7 t, e! k: r6 |  O4 R' K 　　才見到顏娟秀，歐睿康就沒給她好臉色。

　　要不是燕芸也會到，他才懶得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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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g/ b6 h" { 　　「有話快說，我沒什麼耐心。」歐睿康看了看手錶，思忖著燕芸為何還沒到，根本沒空在乎她的好言好語。

! y( o2 P! ~& v9 }# B# a! o 　　「你別拒人於千里之外啊，我是誠心誠意地想獻上我的祝福，沒想到你這麼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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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我就坦白說吧，只要妳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就阿彌陀佛了。」歐睿康相當冷漠地回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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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s( ]/ x1 `6 B 　　「你……」經他這一說，顏娟秀難忍心中的怒火，差點咆哮出來，但是她告訴自己，千萬別壞了她千辛萬苦想出來的計謀。

% K0 k& M& V4 I4 o% z- _ 　　「我怎樣？」歐睿康心不在焉地道，隨即他的視線從街道上移到顏娟秀身上時，他瞪視著她。「妳跟燕芸約幾點，為什麼她到現在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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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刻意與柳燕芸訂下七點的約，因為到時……柳燕芸出現時，就是好戲上演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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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睿康聽了話，便轉身繼續盯著街道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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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 [: y( n  f  W' u# k% L 　　大概是臨時被什麼事給耽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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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等待的時候，是一陣的沉默，二人都不想打破這尷尬的僵局。

! l0 V, g0 r+ a/ P/ n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顏娟秀緊望著路上有可能的身影，她可得抓準時機，才能一舉攻破。

　　啊——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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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5 K8 c. E4 r2 |& @* q 　　「妳怎麼了？」一時間，歐睿康慌了手腳，連忙蹲下身子詢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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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G  B! e' Q' ?! s, B! v 　　「快……快……送我到醫院去。」顏娟秀拉著他的衣袖，痛苦地呻吟著。

　　「可是——」歐睿康轉身看向街道，但視線已被不知何時圍觀起來的群眾給擋住了。

　　他嘆息著，世上就是有這麼多好奇的人，此時他聽到有人發出不屑的聲音。

　　「奇怪？女朋友躺在地上，他怎麼好像無關緊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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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喔……」此時彼落的聲音，惹得歐睿康處於無地自容的窘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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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K& s% I 　　逼不得已，他只好應大眾的要求，不甘願地抱起了顏娟秀，想將她送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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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T, U$ v# M" t7 r, x) c 　　但——待會兒若是燕芸到了，沒看到他們，會不會做不當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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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怎麼還不快去？」有人叫嚷著，催促著歐睿康快送病人到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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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_/ u9 j6 c 　　他踩著不甘願的步伐，走到路邊，伸手攔下了部計程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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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7 `- i. W7 U 　　當燕芸來到群眾聚集的外圍時，她所看到的一幕景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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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瀟灑的男人抱著一名艷麗的女子，而女子幸福地依偎在男人的胸膛上，朝著她這方向，嘴角一揚，似乎是在向她發出勝利的微笑，宣示著主權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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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8 ~2 R1 Y, D1 L/ ~- B$ v1 ? 　　這個笑，佔滿了燕芸的心胸，她妄自地聯想著所有可能的情節。

: I! b' \( \! C) s 　　她忽然警覺地意識到，原來……睿康對她的一切，全都是假象，如今她所看到的，才是真實。

+ _$ w" m3 `: I0 f 　　天啊──她居然被騙得團團轉，顏娟秀的那抹笑看在她的眼裡，簡直就是冷嘲熱諷，在她的心上畫下道道的傷痕，刻著她滿目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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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對自己的戀情就抱持著微弱信心的燕芸，更加地無法接受既定的事實，她不相信……歐睿康對她的笑、對她的包容、對她的愛護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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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眼前的畫面，就是一個赤裸裸的鐵證，讓她不相信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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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待她？她好不容易淡化的傷疤，加上如今這道，讓她的心已成了碎片，隨著她的前進，慢慢地散落在黑暗的夜幕中。

7 E, f% x) @. L9 j 　　※※※※

　　「Shit！」歐睿康邊走邊咕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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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顏娟秀送到醫院後，眼見著醫生忙進忙出的，卻不見得有人來告知顏娟秀病情如何。

　　這一折騰下來，時間也逐漸消逝，使得他更加擔心燕芸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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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不管醫生的勸阻，毅然決然地離開醫院，他才不在乎顏娟秀的狀況有多嚴重，他現在的心，全被燕芸的面容所填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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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他撥打家中的電話，有的只是冰冷冷的答錄機，他無力地掛上電話，如今……先回家一趟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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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妳在家嗎？」歐睿康打開門，眼見屋內烏黑一片，並無半點人氣，他只好試探地問著，並隨手按下電燈的開關。

　　屋內裡乍現的人影，讓他吃了一驚，燕芸死氣沉沉且紅著雙瞳，無情地盯著他，眼中所含帶的是股哀怨與恨懟。

　　他著急地奔向她。「燕芸，妳沒事吧？」

　　正當他的手要撫上她慘白的臉頰時，突如其來地一揮，讓他整個人呆滯了幾秒，不解於燕芸的舉動。

1 L: h$ V. I- ]) \0 M" p9 q7 M  X5 T 　　她的沉悶更加深了歐睿康心底的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死心地再次靠近她，卻見她節節後退，總是跟他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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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啊……妳別這樣不說話。」歐睿康催促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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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燕芸哪有可能如此對待他，就像是看到仇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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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人——這奇異的想法，使他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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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歐睿康呼喊著。「妳說個話啊，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 T, q: e4 ~/ q; y" d 　　「滾——」此話一出，讓歐睿康驚嚇於燕芸語氣中的寒冷，就像是透露著……絕望。

　　「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歐睿康想確認他沒聽錯。

　　太奇怪了，他已被擾得一頭霧水了，沒頭沒尾地叫他滾，更令他匪夷所思的是……打從他進門到現在，燕芸看他的神情，已不再有熱情，真的就像是在看仇人的眼神。

/ K- j& x' Z4 [' R" Q 　　「歐睿康，我不想見到你，請你從我的視線裡消失。」燕芸不帶一絲絲地感情，指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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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極力忍住見到他時，想要號啕大哭的衝動，但是她告訴自己……為了這種人哭，不值得的！

　　她不想再讓他看笑話了，誰知道他已私底下嘲笑她多少次，跟著顏娟秀一起恥笑她的無知與愚笨，被他們玩弄在掌心裡。

　　「妳沒說錯吧，到底是怎麼了……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啊！」歐睿康不明所以地凝視著她，盡可能地穩住亟欲竄出的些許慍火。

4 [: L  g4 x, W' ^$ B+ p$ O( b 　　「哼——還需要理由嗎？敢做就要敢當。」燕芸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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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實在不懂妳在說什麼，而我又做了什麼？」歐睿康試著碰觸她，卻被她一再躲開。

　　「離我遠一點，你這個偽君子……叫你滾，你沒聽到嗎？」燕芸克制不住地喊著。

　　「妳在發什麼神經啊！」歐睿康被她莫名其妙的話語激得口氣已有點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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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就是沒神經，才會被你跟顏娟秀當成白癡在耍。」燕芸叫嚷著。

　　「搞什麼？」歐睿康出其不意地抓著她的肩頭，穩住她因激動而搖晃的身軀。「我根本不知道妳在說什麼，而且我什麼時候騙過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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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U% R4 q; O9 a+ g 　　「那要問你自己！放開我——」燕芸努力地想擺脫掉他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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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碰觸，讓她感到反胃與……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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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g( \2 G 　　「我就是不知道，才會問妳。」歐睿康朝她吼叫著。

$ y* U. R! a8 i- t) [ 　　整個晚上，因顏娟秀的事，已令他有點精神不濟，沒想到回到這兒，還得面對一個……似乎有點神智不清的燕芸，他簡直快被搾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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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1 d$ Y* B 　　「哈哈——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打從一開始，你就不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這全是你跟顏娟秀想好的詭計，想看著我落入你們的圈套，好大大嘲弄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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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燕芸的胡言亂語，歐睿康實在無力應付，逼近她怒罵著。「妳憑什麼這麼說，難道妳一點都感受不到我對妳的用心嗎？難道妳只是聽信謠言，就全盤否定我之前所做的每一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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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I, o8 [0 H9 X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跟她站在一起，是多麼令人稱羨的一對，有人會笨到不想跟配得上自己的人在一塊，反而想跟不搭軋的人配成一對嗎？沒有！絕不會有這種事。」燕芸不甘示弱地回吼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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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他的付出，得到的仍舊是她的不信任，那他付出這麼多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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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說的話比得上親眼目睹來得真切嗎？」燕芸不堪回首於所碰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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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為自己抗辯了嗎？」燕芸的話刺中了歐睿康疼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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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辯！如果我抗辯有用的話，妳就不會一再懷疑我的愛，也不會一再胡亂猜測我們的關係，妳覺得我抗辯有用嗎？告訴我啊──有用嗎？」歐睿康霎時狂亂地叫著，隨即又喪氣地啞著聲音道，「累了……我累了……我不想再抱著無人回應的愛去追求一份痛苦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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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既然我們之間得不到彼此的信任，靠我單方的努力也沒多大的用途，我想……我們就斷了這層微不足道的感情吧，免得帶給雙方極大的痛苦，誠如妳一開始的疑惑……也許我們維持朋友關係就已足夠，別再貪求更多的愛。」

　　歐睿康心灰意冷地丟下這句話後，便搖搖晃晃地拖著沉重的身軀，離開了這個他跟燕芸度過不少日子的地方。

　　「睿康——睿康——」燕芸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她再也壓抑不了波濤洶湧的淚水，任憑它們從雙眼中決堤而出，顆顆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呼應著此刻她寂寥的心境。

! L2 l8 w7 B% `- I* F5 J8 z 　　※※※※

; F9 {9 A% ?1 E3 O. H6 Q　　門鈴聲不斷地響起，卻引起不了燕芸些微的汪意力，她依然蜷曲著瘦弱的身軀，雙瞳空洞無神地盯著前方的某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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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j% b4 j& y2 U. s 　　「燕芸……妳在嗎？」侯克威敲著門詢問著。

6 P' m9 u! B' J 　　接續幾天不見燕芸到鼎丹開會，就連打電話給她也沒人接，問了歐睿康也得不到任何答案。

　　讓他懷疑的是……歐睿康不是跟燕芸住在一起，為何不知曉她的情況？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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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4 q' D, V# j2 p$ n- F 　　而他更從旁人口中聽到，歐睿康早已搬回位在公司附近的房子。

　　這樣的情況，讓他無法放開胸懷，猜測著……他們肯定出問題了。

　　於是他因為擔心燕芸是否出了意外，才會親自來到歐睿康位於海邊的房子，登門造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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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妳在家嗎？如果在的話，請出個聲啊——」侯克威再次拍打著門板，希望能得到一絲一毫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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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沙發上的燕芸微微地抬起了頭，眼睫朝門處望了下後，又緩慢地低下頭，好似門外所發生的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此刻的她，心思早已不知飄蕩到何方。隨著歐睿康那天的離去，她的心也隨之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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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i/ w8 O; L& Y7 ~" s% L 　　「燕芸，妳在吧——我知道妳在，開門啊……再不開門的話，我可是會破門而入的。」侯克威吼叫著。

: Y3 a1 ?1 u7 Y. o3 I- s2 v 　　他似乎嗅到異樣的氣氛，加上屋內的靜默，使得他更加心煩意亂。

　　不會的……燕芸應該不會做傻事的，她……

5 h. s" ^5 v1 L! z; e6 Y" D0 c　　但是久久不見有人應答，他也不再那麼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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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開門啊……」侯克威出力地撞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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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L7 v( X$ j; W 　　「有什麼事嗎？」燕芸看都沒看他一眼地，逕自走向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海浪拍打著岸邊的景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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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G' Y, I: x6 \3 G' @' d  y 　　她之所以會開門，是不想讓侯克威一直在門外吼叫，因為她知道……侯克威會真的撞開門，既然如此，她還是親自為他開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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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x+ _# O7 Q# \$ Q 　　「妳好幾天沒去鼎丹了，我擔心妳才會來看看。」侯克威瞅著毫無血色的她，使他更確認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她跟歐睿康定是發生問題了。

5 f+ x& R5 h- ], i  g" K 　　「是嗎？」燕芸不以為意地答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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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因戀愛而活力十足的她，為何今天不見半點的生氣，簡直就像行屍走肉般，徒留軀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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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 _$ J1 i# b4 [8 { 　　她的心都已被傷得支離破碎了，她拿什麼去在乎其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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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什麼事了？」侯克威走近她，卻感受到她全身散發出來的一股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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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望著天空，不理會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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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侯克威注意到她眼中閃過的一抹哀痛，像是他問了個不該提的話題。
5 J  D2 S6 Z; w/ R* N  Q9 }9 G
  M; q; q, U" ?+ S7 P1 X! p 　　他放肆地轉過她的身子，逼視著她。「別想否認了，從妳的眼中我已大概猜到一大半的事情，是不是因為歐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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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讓我聽到他的名字，我也不想提到他的事。」燕芸突然情緒失控地從他的雙手掙脫開來，撫著牆壁哭喊了起來，並不斷地敲擊著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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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克威不忍見她如此自傷，拉過她悲慟的身軀，緊緊地擁在他的懷中，讓她盡情地發洩。

' A) J/ y& g7 E  Y) o0 R 　　不知過了多久，燕芸的情況緩和了下來，侯克威輕聲地安慰著。「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謝謝你！」燕芸意識到自己靠在侯克威的懷裡，她試著脫離卻反被他再次緊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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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芸，我知道這時候說這件事不是時機，但是我仍然要告訴妳……我對妳的心從未變過，而我也不會像歐睿康一樣，做出令妳傷心的事，答應我……讓我好好照顧妳好嗎？」侯克威情深意重地訴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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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歐睿康不懂得珍惜她，那就換他來好好照顧燕芸，他捫心發誓……絕不會令她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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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k4 g7 }$ l% J  p# O& h 　　「我……」燕芸被他的告白，擾得心湖升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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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在她被傷得遍體鱗傷時，卻得到了另一個溫暖的懷抱。

- P: Y; C$ A9 S+ y# K8 H 　　「別急著回答我，對妳而言或許是個困擾，但是我真的希望妳能夠答應我。」侯克威刷著她的細髮。

8 B, b" n* n/ {" ~5 _0 ^ 　　「克威，原諒我……這時候我沒有心情談這種事。」燕芸推開他，踱步到屋內的另一頭背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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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O4 z8 H+ W+ A$ r5 z- v/ F* Y 　　「我知道……但我不在意，等妳療好了傷、等妳真心接受我，在這之前，我都會等著妳。」

7 @# e5 J6 S9 K. p9 p 　　燕芸驚恐著轉過頭睨著他好一會兒後，才嘆著氣，緩緩地吐出話來。「我……有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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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那我先走了。」侯克威聽她這麼一講，也知道她在逃避話題，只好識趣地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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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Y/ K% J  b$ O 　　待他走到門邊時，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回頭望著她。「早點休息，明天我再來看妳。」說完後，便轉動門把離去。

( h) M9 X4 n9 c% \- M: Q# U 　　燕芸此時的心境是複雜的，她實在不知道該給侯克威一個怎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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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著實希望有個人能夠告訴她……這世界是發生了什麼事？

7 f$ n$ ]7 W5 Z! {4 L2 |/ q7 Y; u: } 　　為什麼她愛的人欺騙了她，而她不愛的人卻偏偏在她最灰心失意的時候，朝她說了個情深款款的告白？

　　她該怎麼辦？遙望著黑黝黝的天空，她多希望能從中尋得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