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鬼喊抓鬼 作者：三天兩覺 (連載中)

lolica

第十六章　真正的實力

　　當蘭德拿著鈴鐺宣佈鬼被抓獲的消息時，冬名旅館的頂都快被那群人給掀了，他們的興奮溢於言表，好像自己已經名留青史，當即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就開個記者招待會什麼的。
, q# b6 W+ X8 D5 Q
. t; i! _+ I+ {" V# ?# `! J9 E" I, f　　蘭德又發揮了自己演說家的才能，說了許多場面話將大夥兒忽悠了一回，他開了幾瓶好酒，讓旅館的廚房準備了宴會，旅館裏的其他客人，包括經理和工作人員都受到了邀請，人人都稱讚著這個慷慨的法國佬。

　　只有一個人例外……
1 I9 R, K+ g2 u& _3 N
/ p, ?; h$ {5 b- Y# e　　古塵躺在房間的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他甚至沒有抽煙的心情，余安將完全的推論告訴了他，李怡在殺死康領和鄭默時已經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在殺人七個月後生下了這個孩子，然後用了一個叫「嬰蠱驅魂」的惡毒咒法繼續去折磨康領和鄭默的鬼魂，她為了行使這一系列無休止的復仇，甚至放棄了自己的性命。

, r* f' K+ G8 P% h( ]　　「真是最毒婦人心呢……仇恨竟然能讓人瘋狂到這個地步。」古塵自言自語道。

" l, B' c1 h+ D! a5 R　　其實他這次除了輸在過於自信以外，就是知識的掌握上差了太多，余安身為十殿閻王，對那些道術，蠱術，邪咒，法寶等等的瞭解遠超於他，聽上去這個不用靈能力的對決很公平，其實古塵要贏幾乎是不可能的。
& |4 P! w8 ?+ Y
1 b* i0 h0 i  N0 ^* b+ S! O+ l　　古塵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時近午夜，他的原則是有便宜就得佔，心情不佳更得多吃他幾頓，反正不吃白不吃，所以他還是跑到了餐廳去。
: e, e( v, J5 k( u; ^
4 o+ _1 i3 C, X* U6 i　　結果他推開大門一看，愣在當場，只見人倒了一地，全都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連余安和呂平也倒在地上，古塵試著將他們弄醒，卻毫無辦法，無論是用水潑還是搧耳光都沒用。
9 i2 C- j8 W3 e: P5 P8 |
3 W' Z9 Z( [/ k, B/ x) m　　「不會吧……普魯卡因和乙醚全都用上了，這幫傢伙難道都沒聞出味兒來……」
# u* ^1 ~1 K8 d
　　古塵在心裏大大鄙視了這群見了好酒好菜就放鬆警惕的傢伙，完全忽視了自己就是個蹭吃王的事實。
* {$ N; d  q( u- ^
　　他看了兩圈，發現蘭德，拖把頭，沙隆巴斯，洛斯，約翰和羅伊都不見了，古塵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似乎從頭到尾他都把這個所謂的靈異愛好者俱樂部給想簡單了，從現在的情形看來，可能下藥的就是這幾個人中的一個，而嫌疑最大的，無疑就是蘭德。

8 X3 W) R; T* n+ p! j% |　　古塵閉目凝神，用靈識捕捉著失蹤幾人的位置，他很快便發現，這六人聚集在同一個地方，就在這山頂的某處……

　　…………
  e! _" |' g  {' Z5 ^
　　時間回到現在，此時此刻，蘭德單手將古塵提在空中，他的尖牙朝其脖子咬去，古塵即將成為蘭德獲得吸血鬼力量以後的第一個犧牲品。

　　噗的一聲，這是皮肉被刺破的聲音，但破的卻不是古塵的脖子，而是蘭德的胸膛。
! S9 |7 G9 ?( M8 a0 u+ H: M' ^1 b
　　蘭德奮力把古塵甩了出去，摀住自己胸口的血洞，「怎麼會……這樣……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7 k- v& x# h# d; |! l8 A/ m: o# r
' V0 l3 r0 t, O( k. R- }- y, E1 F3 h3 i　　古塵摔在地上，雖然他兩條腿斷了，但似乎還想一戰，他手中的手術刀閃著紅芒，刀上還沾染著蘭德的鮮血。
9 ?) U3 c7 E8 A! B
　　「愚蠢之極！」蘭德胸口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他舉起一隻手，對著古塵的方向喊道：「血腥之翼！」
! |) h! s8 i# M; q1 w$ ]8 H8 r8 o  T
  q4 W: z0 q. K; h7 E* F0 ]　　只見蘭德手中飛出許多如黑影一般的蝙蝠，每一隻的獠牙上好似都沾著鮮血，這些蝙蝠呈一條直線向古塵襲去，速度極快，古塵已經無法躲閃，只能揮舞著手術刀進行格擋。
0 ^2 b+ |* ~1 K# x- d: j( a
　　這蝙蝠被刀鋒劃到時就瞬間化為氣態消散，但古塵手上的速度終究追不上這源源不斷的蝙蝠，最終他的一條胳膊上爬滿了這種蝙蝠，它們啃咬著他的手臂，很快，古塵的左手已經和雙腿一樣失去了知覺，左手上的手術刀消失了，除了失去大量的鮮血外，骨頭也盡被咬碎。

8 M" Y* l/ a5 \! S3 q9 O3 q/ F　　「哼……即使你有些手段，在我面前也沒有意義。」蘭德這次十分謹慎，他決定再用一次血腥之翼，將古塵的另一條胳膊也弄殘再吸血。
) ^, [- M( D& s- w0 h1 P6 l6 e
- c+ A1 q: h& B* a9 [& k% f5 k1 v　　正當他要故技重施的時候，古塵居然笑了，他的笑聲充滿邪氣，讓人不寒而慄，蘭德的動作也為之一頓。

　　「哈哈哈哈！有些手段？有意思，你想看看嗎？我真正的手段……」古塵的聲音聽上去充滿著瘋狂的意味，凌亂的頭髮中，他那雙總是睡眼惺忪的雙眼，此刻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 I. b( f' |  _7 x9 S" j( S　　「虛張聲勢也沒有用了！血腥之翼！」蘭德的攻擊再次襲來，但古塵卻突然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了。

　　「你那種也能叫攻擊嗎？讓我教教你怎麼才能致人於死地！」古塵不知何時來到了蘭德背後，他居然站了起來，左手中又重新凝聚起了閃著紅芒的手術刀。

　　蘭德的反應不慢，他在聲音出現的瞬間已經轉身了，可當他想要用手去阻擋對方時，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不見了，兩條斷臂落在了地上，蘭德的肘部以下空無一物，他甚至可以看到那些血管和骨頭的橫切面，雖然蘭德的心臟已經不跳，血液已經變冷，但他依然在此刻感到了透徹心扉的寒意和恐懼。
  j3 }5 c/ y5 \/ @& K7 f( |
8 _' h- C3 ]7 e: d$ i8 [$ Z) ?- F　　古塵的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這短短的瞬間好像發生了無數的事情，當蘭德先生看到這種驚人的速度時，很想和大多數反派一樣先驚叫一聲：「什麼！」

8 Z! J$ r% \6 S" k3 ]　　不過他沒有機會喊出來了，因為古塵把他的頭也砍了下來，想像中人頭落地的情景並沒有出現，蘭德的人頭離開身體的剎那，他的全身如支離破碎般化為了無數的蝙蝠飛散開，那人頭也是一樣。

　　這些蝙蝠飛到離古塵幾米遠的地方，重新聚集起來，又化為了人形，蘭德的手臂也恢復了原狀。
- b! H8 p1 o. b* M
　　蘭德喘息著說道：「看來大意不得，差一點就被你偷襲得手了。」

+ z3 J& [$ X4 O. s# e　　「你這種保命的招數倒是很實用，那也好，我還有些話要跟你說。」古塵又點上了一支煙。
# ~. [7 r: I: J, P7 {
　　蘭德卻沒有要聽他講的意思，他躬身向前，順勢化為一團黑霧朝古塵撲來。

　　「夜魔噬魂！」

* x) I7 d& Q3 x% T& e  w+ R9 u' b　　古塵動了，雖然蘭德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他在黑霧即將接觸到自己的身體時，一霎那間彷彿消失了一般，然後出現在了黑霧的後面。
" H9 S7 `$ Q4 C: U
　　「這一擊，是為了一個有夢想的人。」古塵的手中竟然攥著一個正在抽動著的脾臟，正當蘭德的身形重新出現，面露痛苦之色時，古塵將這個內臟一把捏碎了。

: Q9 z6 |9 W! S& B7 E6 {' I* A3 K. o　　…………

　　「宅男也是有理想的！我要成為冬名下坡最快的飄移高手！」
2 [7 X) H/ P/ f" S* f
　　…………
) g' k! _$ S! y# O$ N$ \6 L4 F$ \5 s
3 e6 t1 _, V0 ^' g　　蘭德怒吼了一聲，舉起了雙手，兩手同時使出了血腥之翼，這次出現的蝙蝠更加眾多，如潮水般向古塵湧去。
' {9 a' A  D! h* s% _
- d% x% g1 q4 D/ g; b# u　　古塵又一次從蘭德的視線中消失了，那些蝙蝠在一秒間就全部消散化霧，蘭德只覺得胸中一滯，古塵已經拿著他的肝臟站在了他的身後。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快！這不可能！你到底做了什麼！」
) L4 r3 k* C7 I  G% e
　　「這一擊，是為了一個勇敢的人。」古塵說罷，就把蘭德的肝臟扔到了地上，踩得稀爛。
' b: _* D1 ^4 d: v- o# U* q
　　…………
2 G$ L% d  P4 b* [
　　「洛斯．福格不會放棄哪怕一絲希望！我是無畏的福格！」

: ~1 r- T* x) P; X　　…………

　　蘭德的雙眼佈滿血絲，嘴裏的獠牙突然變長，手上的指甲也變得如利刃一般，他足下一點就朝古塵竄去，他的身影從空中掠過，竟好似有一對看不見的翅膀在帶著他一般，速度奇快。

　　古塵面無表情站在原地，蘭德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陣模糊，在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摔在了地上，而古塵的一隻手上，拿著他的兩個腎臟。
: a6 K9 t" \" m  p
　　「這一擊，為了一個善良的人！」古塵的手法奇快，蘭德的腎瞬間被手術刀撕成了碎片。
) k% r# W9 a1 r6 t1 X
　　…………

  v8 |4 V4 q9 T8 h　　「別擔心我的朋友，沙隆巴斯來了！」

1 o2 I9 t3 B! K8 R　　…………
+ B# E0 y1 p2 E! I! w$ s$ \9 C4 g; \
, w2 N. e* C. J6 s4 e　　蘭德快要發瘋了，他的臉奇異地扭曲起來，耳朵變得尖長，身上的皮膚慢慢轉化成了黑色，隨著一聲痛苦的嘶吼，一對黑色的巨大肉翅從蘭德的背後破衣而出。

lolica

第十七章　古塵，新人評估
% m- Z3 z- G- c- P
　　蘭德的體型陡增，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撐破，他全身的皮膚變得漆黑，背後一對巨大的肉翅有力地搧動著，掀起陣陣勁風，而他的臉也變成了一張醜陋的蝙蝠面孔。

　　只見他抖動雙翅，緩緩升空，竟飛了起來。古塵見狀主動上前，縱身一躍，靠近了浮在空中的蘭德。
. D9 L/ u9 p. \- \8 o$ Z. f
　　「給我去死！死！」蘭德吼叫著，他張開了嘴，一個黑紅交加的大火球疾射而出，這時古塵在空中應當是無處可躲，但是火球卻沒有碰到他，他又消失了！
" O( i  y# ^% N8 ]% D
　　「這一擊，為了兩個正直的英雄。」
) I+ M+ \. D# x% V* P. E/ d
. M8 m& R0 z9 d$ r# Q7 H, p　　…………
$ M" L& N& Q: x' z
& }& c7 T1 j! H( }) Q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為了不讓更多的人遭遇和我們一樣的不幸。」
, J4 D" O! A8 A4 [2 ~' H
& p; |7 w# D8 T4 n. ]　　…………
) k, t, [* ]2 {+ a: {0 G) l
　　古塵說話時竟然已出現在了蘭德背上，他這次出手很慢，足以讓蘭德承受巨大的痛苦，他從背後割斷了蘭德的雙翼，然後切開了蘭德背後的肌肉，雙手一起刺入他的體內，抓住了蘭德的兩片肺葉，生生扯了出來。

! Q6 s( q# C/ J! U　　蘭德淒吼著從空中墜落下來，他的雙手瘋狂地亂抓，但體型變大以後他摸不到自己的後背。

- J3 n% `5 A% S! r. N: T4 \- F& N　　沉悶地落地聲響起，帶起漫天的煙塵，蘭德的兩片肺葉已經被古塵切成了碎片，但他竟還沒有死，那蝙蝠的頭還在費力地喘息著，雖然他已經沒有了內部呼吸器官……
1 t0 a5 }' @. I( `, B
: M3 I& B: O1 n0 k$ e　　古塵站在蘭德面前，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眼中卻沒有一絲憐憫，他踩著蘭德的頭顱，表情冰冷地說道：「你有覺悟了嗎？」
' ?% g, e2 {" E: V
/ ]9 N+ j& X4 v: b. d. j# C　　蘭德的發出的聲音就像是溺水一般，他的喉嚨裏全是血：「放……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錢……權力……」
! T/ }& H( ~: @* Q. h" C$ C$ s. @
　　「我問你有覺悟了嗎？」

; r& `8 n/ I1 a' |　　「什……什麼……」
+ }/ ]9 R+ e7 Q
9 B6 b; T! h( a7 p8 Z　　「在你殺人的時候，就該有著被殺的心理準備，否則你就不配去殺人。」
" @- X- N3 ?+ i. `7 k
　　蘭德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奮力掙扎了幾下，卻發現自己絲毫動彈不得，「為什麼？為什麼要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殺我？你和他們認識才一天而已，只要你放過我……」
: _' U1 W+ v# c, I6 h6 D  G5 D' u
8 |$ R4 x, @0 Q! a1 M& ]　　古塵根本不想聽他說下去，直接打斷道：「看來你是不會懂的。」
* Y  H- e$ Q* x
6 Y+ ^1 W# C% ?/ p0 n3 R　　他抽了最後一口煙，扔掉煙頭，長長吁了一口氣：「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他們都是比我強上一百倍的好人呢……」
. r" |& p6 O* \3 k+ N
& h$ B% ^1 E+ g　　古塵掏出了蘭德的心臟，拿在手中，蘭德雙眼暴突看著古塵，但話卻已經說不出半句了。
! ]1 G; l/ Y* ^1 {6 J
　　「蘭德．貝倫哈特，在陰間好好給我記住，殺死你的人是一個狩鬼者，名為開膛手，古塵。」
4 p$ B9 M: s8 K3 B" k
　　蘭德的心臟在古塵手中被捏碎，迸流出大量冰冷的鮮血，這些鮮血澆灌在蘭德尚在抽搐的軀體上，染紅了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

3 Y4 q3 C% R9 x* h$ E　　…………

　　兩星期後，黑貓酒吧。

　　「老狐狸走了？」古塵用無名指旋轉著酒杯中的冰塊，臉上還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 Y, ^) ]$ W' T: h  V" S
0 p' B5 q( x! N2 Q( @! v" A! F* `　　呂平喝了口啤酒回道：「以後這稱呼你得改改，余安前輩可是德高望重……」

1 l2 R# j; w, ~! s4 o1 |　　「我知道，宋帝王嘛。」
- R% f# j% _" i0 _5 B# x! Z1 m) C
　　「你好像知道的不少啊。」

　　「狩鬼界的基本規矩我都知道，包括稱號，還有進入的原則等等，我想你就算是我的推薦人吧。」
9 B0 T9 C- N! I( r8 O2 P# S: k
7 T- d3 _  }9 m/ r3 J) F0 M　　「你是怎麼知道的？」

　　古塵聳聳肩：「我十三歲的時候對狩鬼界有些好奇，所以稍微調查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沒什麼好處，還很無聊。」

7 ]" P: |, g; d6 e5 G　　呂平聽了差點兒嗆死，「你怎麼調查的？你到底幾歲開始掌握靈能力的？」
4 |: C/ q. D! _7 \
　　「靈能力這種東西本就是天生的，不過要說掌握的話，應該是在七歲左右，至於調查，那很簡單，我直接從邊緣人那裏買到了資料。」

& d9 f2 @: L" _　　「他們居然就賣給你了？」
2 ~1 q  m7 l9 F6 w
　　「只要出得起價錢，沒有理由不賣給我吧。」
2 @& C7 X5 K2 o/ h# n$ {
　　「你出了多少？」

　　「十萬。」

　　「你十三歲的時候拿得出十萬塊錢來？」
5 w5 X3 u0 c: {$ K% ~1 t8 |
# Q' p1 h8 T/ W2 W) G+ D/ F　　「不過是錢而已，這世上最骯髒最無意義的東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穿，最多當做擦屁股的廢紙來用。」
  A" c$ F4 {4 |! v! e! z
! G$ C: X$ @5 j3 \  _　　「喂……你父母老師有沒有送你去看過心理醫生。」

　　古塵哼了一聲回道：「老媽好像死於難產，父親在我四歲時也死了，同年我發現自己的智商明顯高於身邊的所有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開始偽裝自己，使自己大多數時間顯得和同齡人一樣無知，也就是所謂的『正常』。
$ S* D; ~( N8 S* K3 S
$ a# [; n  ?' q# |2 P0 K  W　　正常的學習成績，正常的言行，正常的人際關係，如果你以為那些新聞裏報導的，十幾歲就被大學錄取的神童很聰明，那就錯了，真正聰明的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牢牢把握住自己的人生。」

1 f% }" Y- Q7 Z! m# ~7 \  R1 d. e$ M　　呂平聽了這番話愣在當場，足足一分鐘以後，他能做出的反應就是：「武叔，再給我一杯……」
# n$ b6 `% f! {% H0 Z/ j
　　武叔放上杯墊，把啤酒推到了呂平面前，轉頭對古塵說道：「我也有一事不明，聽說你獨自一人就殺掉了吸血鬼，這可不是新人能夠辦得到的，在踏入狩鬼界以前，自身對靈能力的領悟肯定有個限度，是否有人傳授過你本領？」
. ^7 F. ~8 u4 X3 c0 R5 |" \) e
　　古塵的回答如晴天霹靂一般：「哦，我十三歲時向一個叫鳳仙的人買情報，他說我天資過人，要收我作徒弟，我罵了他幾聲傻逼，他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非要把一本叫遁甲天書的東西送給我，後來我閒著無聊就學了一些，和吸血鬼戰鬥時，用了其中的幾個法術。」

$ y) d- }9 i1 s, z; K　　呂平和武叔聽了呆若木雞，過了好半天，呂平才冒出一句：「你知不知道鳳仙是誰？」
$ h9 e9 e% O, j" c
　　古塵聳聳肩膀，表示既不知道，也不在乎。

( a: I( z1 |. \1 R　　武叔搖頭笑道：「邊緣人當中，有兩個被稱為神話的存在，這二人便是鳳仙和星龍，當今世上若是要找出十個最強的靈能力者，他們必然位列其中。」
  I6 u" P: i- X* D( E
　　「啊？這麼厲害？我倒覺得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扎到人堆裏就找不著了那種。」
" K4 H7 z) {: G  _2 ~1 c) e' S
' a) U' e  P, P/ k8 k# d　　呂平說道：「這便是天意啊，你要是真成了他的徒弟，現在可能已經是邊緣人了，那就成了狩鬼者的損失。」

2 [( f, Q  ?- m$ u　　幾人又閒聊了一陣，武叔說道：「再過幾個星期，就是新人評估了，你準備讓他現在參加，還是再等三年？」

. h- {. Q8 P$ w- |% g# G5 ^( i　　「哦，那個比賽我知道，我就乘這次機會混掉就好，反正隨便玩玩，估計很快就會被淘汰的。」
7 n$ ~* m% v: e4 `0 A; r& m
. |& t6 n7 x  k8 m　　呂平問道：「這次的最高委員長和評委是誰？」

　　武叔詭異的一笑：「評委是泰山王，卞城王，都市王三人，最高委員長——萬獸神孫朗。」

lolica

第十八章　晨間燒烤

　　這年的冬天好像來的特別早，氣溫在十二月初已經跌倒了將近零度，這樣一個寒冷的星期天早晨，最艱難的事就莫過於從被窩裏爬出來……

2 v# j8 N- a) o" A' F$ M8 n　　古塵的住處就是醫院分配的宿舍，父母留給他的房子在其十三歲時就被賣掉了，嚴格來說，他已經過了十年無家可歸的生活。
: V/ Z2 t% t& E! V' Q1 \7 i
　　這天早上六點，他的鬧鐘開始響，足足一分鐘以後，一隻手從被窩裏伸了出來，摸來摸去，四處搜索了一番，然後抓到一件衣服，飛速拖進了被窩裏，接著就傳來一個人在被窩裏掙扎著穿衣服的動靜，五分鐘以後，那隻手又伸了出來……
; x* {0 J- w- o9 L
6 J0 R' y. M7 ^　　這個週而復始的過程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當古塵掀開被子出來時，已經穿好了所有衣褲，甚至是外套和鞋子都穿好了。

　　不可否認，這個方法雖然猥瑣幼稚，但非常有效，冰冷的衣物在這個緩慢的穿衣過程中已經變得和被窩裏的溫度一致，而通過半個小時的折騰，人的體溫也逐漸上升，最大限度地減輕了冬天早晨起床時的痛苦。

& E& ^1 A+ l; Y* f' [3 X2 U　　古塵起床以後還是那張夢遊臉，他走進衛生間，放了一臉盆熱水，臉盆很大，水非常滿。
' N. D2 u) M, u3 a; @. h
) j! \' R) E) U2 f2 M8 v7 S5 K　　他把牙膏擠好，一手拿著牙刷，一手拿一塊肥皂，就一頭扎進了水裏，他的早間洗漱就在這種悶水的過程中進行著……

! x: K) o0 Q/ [/ n　　曾經有同事看到他這樣幹過，還以為他要自殺，結果一問，古塵回答：「刷牙洗臉之類的事情，用流水太浪費資源，我這樣既能節約能源，又能節約時間，貪圖享受就會被淹死。」
& s- f6 r. J! x2 }* E3 a) P
　　從此，古塵房間沒人敢進……
( p4 ?  C% h* W9 ]/ N. d1 {
& j2 T& T" e- u( `) d　　其實古塵在休息的日子裏是絕不會起那麼早的，但今天他不得不起來，因為新人評估的集合和預賽定在了早晨八點。
  P8 E$ A* ]% u  L  l
0 i& {+ _8 M. H% i　　這個時間無疑讓古塵非常不悅，作為一個性格比較乖僻的天才，總有無數個理由對這樣或那樣的事情感到不爽，所以古塵就懷著不爽的心情下了樓，坐上了他的本田車，駛向了目的地。

4 }# ?: O5 U3 H% U' d0 p# ^　　拖把頭死後，警方處理了他的遺物，可能因為他無親無故，所以年紀輕輕卻早就寫好了遺囑，內容倒是很簡單，死後把所有財產全捐了，這也對，他能留給誰呢？

* L  O! P; o, }: X9 Q  n/ a  s　　拖把頭除了十幾萬元的存款以外，就剩這輛本田車了，由於讀不上書的孩子們暫時還不需要汽車之類的捐贈，因此這車就作為固定資產拿出來拍賣，古塵花了四萬塊就拿下了這輛 「不吉利」的二手車。
8 E7 m# C' }, K& ~8 r
　　當古塵驅車來到這家名為「二哥燒烤」的店門口時，車位幾乎都被佔滿了，停車的不便讓他的心情更加不爽起來。

　　「一大清早就那麼多人來吃燒烤……都不怕血脂超標嗎……」他虛著眼睛，擺出一副鄙視的神情，走進了這家店。
& X5 ?5 O& J2 O8 r, c
  S& h4 ^3 ?" G5 S　　雖然二哥燒烤並不是一個大氣的名字，但這店卻絕對不錯，在S市也算小有名氣，環境寬敞整潔，服務周到，最重要的是味道奇佳。古塵不爽歸不爽，但惡劣的性格註定著他必然參與這次蹭飯之行。
4 j# r7 b7 V2 v/ ~9 d
3 C' q3 ~/ E! V. {( t　　「這裏這裏！」呂平站起來朝古塵招手。
% E1 t9 U$ ?( Y6 J; b' v
5 Q, z2 {* a- ^　　古塵無精打采地坐下，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服務員，先來一斤雞心開開胃。」
2 v0 p# s9 i0 T9 a2 `, J6 ]
3 \4 s* d* |) K$ S　　呂平這人平時也是不修邊幅的邋遢老粗，但古塵往這兒一坐，還是讓他有鑽到桌子底下的衝動。
2 m0 n, P' N& f$ t* i
　　「你先別忙著吃，我跟你說說這裏的情況。」

　　「我吃我的，你說你的……嗯！這個料和調味粉果然不錯，別的地方肯定吃不到。」
. ?  l0 v# b; y  n" l7 D
　　呂平拿他沒辦法，只好接著說道：「那邊三位，就是此次的裁判，四十來歲那位，是卞城王炙屠，本名畢孝義；那個有些謝頂，鬍子修得很好看的是泰山王九天斷，本名董和；那個看上去和我差不多的是都市王業轉，本名黃悠。」

2 e' z0 n+ d7 J( k# O　　「我怎麼覺得他比你帥多了。」古塵把烤得半生的雞心沾上醬塞進了嘴裏。
/ o. K; F. N* F% J0 g6 H
  Z' k: O- y9 r+ a8 D' B+ b5 {$ m　　「我是說年齡和作風！」

　　「哎，同樣是三十多歲的邋遢大叔，為什麼人家就這麼帥呢……」
! Y9 O2 m9 H1 u- m" p
　　呂平真想跳起來掐死古塵，不過他也是十殿閻王，這裏人那麼多，他要顧及一下高人的形象，畢竟五官王血鏈的凶名還是相當響亮的。
# E2 E9 n- R& ^
9 ^" O0 A" \, W" m) M4 \9 P　　於是他頭上青筋暴突地繼續說道：「那個老人就是孫家的祖父輩孫朗，被稱為萬獸神，是和武叔相當的前輩高人。」
5 @! n& V: k& w2 h# ?* ]5 u& |
0 S3 K9 @# S3 B$ H( t/ I1 n* _　　「年齡上的確相當，都是半截身子已經埋到土裏那種輩份。」

# y" m  {1 S6 Q' f& A) D　　「你說得太大聲了吧……」
7 m) `9 a7 y$ L
　　古塵把聲音放得更大回道：「老不死的傢伙，自己神經衰弱睡不著，就發動一大群人清早起來吃燒烤，也不怕得脂肪肝翹辮子。」

6 r/ c% `3 O: O% E　　隔壁桌的幾個狩鬼者聽了這番話差點兒就噎死，呂平直接用了尿遁，飛奔去了洗手間，孫朗在遠處撫鬚微笑，繼續和旁邊的人談著話，他極力想裝作沒有聽見，不過他的確聽見了，還聽得非常清楚。
$ {9 i4 a: F3 Q0 g
　　比賽還未開始，孫朗就記住了古塵這個惡劣的新人，一是因為這傢伙不懂得尊重老人，二是因為自己確實被看穿了，有點惱羞成怒。

　　兩個小時後，正當這裏的老闆「二哥」想親自出來跟古塵談談，讓他不要對店裏的肉趕盡殺絕之時，古塵好像吃飽了，他招呼服務員給自己泡茶，讓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吃自助燒烤能夠吃到如此沒品的人，實在是世間少有。
. ~) h; P# q: R. u9 V' z
　　「各位，我想，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吧。」孫朗別有深意地看了古塵一眼，這句話明顯就是想損損他，「因為不想打攪老闆中午的正式營業，所以我在早晨包下了這裏，現在也快中午了，我們就進入正題吧。」

　　「這種解釋真是畫蛇添足呢……」古塵這句話看似自言自語，聲音很輕，但又被大多數人給聽到了……

$ A2 O; Z  a6 T7 }　　「嗯……我現在宣佈一下本屆新人評估預賽的內容。」孫朗略顯尷尬地轉移話題：「在場一共有一百二十位新人，在今晚十二點以前，找到這座城市中隱藏的六十四個信物，然後到信物上指定的地點集合便可晉級，至於這信物在哪裏，是何樣子，所有的線索都要靠自己獲得，那麼，現在便開始。」
+ t7 }+ G  C" d2 {; Q7 F1 R- N& R
( g5 o7 o- ?1 @* _' N" E# D　　他話音剛落，店裏就去了大半的人，燒烤店的老闆看這群古怪的傢伙一下子衝出去一百多個，也算鬆了口氣，這包店老頭說是釣魚愛好者搞聚餐，明顯是扯淡，那麼多十幾歲的面孔，還有一群凶神惡煞的中年人，怎麼可能是釣魚愛好者，說是黑社會開堂口倒很像。

5 v1 v9 H! N7 y/ l4 x1 s　　「你坐在這裏不動，難道是另有高招？」呂平對古塵說道。
& t. v" m; D  w' K3 T
1 M) O& D* B. g4 w0 Q　　古塵打了個哈欠，回了一句：「我還有點兒餓……」

lolica

第十九章　流影閃

# l# m, u$ G! q5 P8 n　　古塵又在店裏大吃了一個小時，直到老闆有點想哭了，他終於擦了擦嘴走人。

6 I0 m7 v. n0 o8 e3 A( w- Q　　呂平坐在車裏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 V7 h. S* ]& }& U2 ?/ M
　　「吃飽了，回去再睡一會兒。」

　　「你不準備比賽了？」
) w/ i1 a, m* P* _
' k' L. a" h. l( i2 E　　「等我睡醒吧。」

3 @9 w, ~& C0 K. M( @. r　　「喂，你認真一點好不好，怎麼說我都是你的推薦人。」

& r  G1 a  [. e5 a. ^5 Y　　「這就是最好的戰術，不過以你的智慧，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

　　「哦，這樣啊……」

& G; \7 \, S* J$ F! _  x　　「啊！放手！我在開車，不要掐我脖子！」

$ f; G! t! n( v% }3 @0 [　　五分鐘後，交警叔叔果斷攔下了這輛行駛詭異的車子，對古塵進行了一番苦口婆心的交通安全知識教育，終於放走了他。
# J9 Q3 Q8 F# ^+ p; e5 q) T
　　古塵打開車窗，叼上一支煙，開始對呂平解釋：「關於這次預賽的題目沒有任何的提示，所有線索全都要自己找，在S市這麼大的城市裏，找一樣東西，無異於大海撈針。

- g% t+ A; l0 u3 C6 b4 B1 |　　因此，要想讓比賽正常進行下去，這些比賽用的信物肯定有著非常明顯的特徵，而且是只對靈能力者而言，答案非常簡單，就是靠靈識才能搜索到的物體，由此推論，其實尋找信物根本沒有什麼難度，難度在於找到以後怎麼辦。」
, Q! B+ N7 o! @, Y9 Y/ K) S
　　呂平點頭，隨即又問道：「找到以後會有什麼事發生你也知道？」

/ K) M( I/ j2 W) W　　「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

　　呂平伸出如鐵鉗般的一隻大手掐著古塵脖子不停搖晃他……
- z+ @8 J: R% P
　　「啊咳……事情是這樣，你也知道這次比賽有一百二十個選手，而信物只有六十四個，如我所說，找到信物不難，但僧多粥少，那些沒有拿到的人，在午夜十二點以前肯定會去搶信物，這才是這次比賽的真正難點。

3 x7 ?* p: P/ w, }　　首先拿到信物的人，必須保護信物不被搶奪，躲起來肯定沒用，因為靈識可以輕易探測到信物，所以他無處可躲，只有不斷地移動自己的位置，但又不能離開太遠，因為午夜要在某個地點集合，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逃，要知道追蹤他的人是可以隱藏靈識的，而他帶著信物卻一直被監視。

　　那些實力強橫的人可能相對更加安全，沒有拿到信物的人一般會儘量挑弱者下手，但又有個問題，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追蹤的信物到底是在誰的手上，因為人的靈識是可以隱藏的，追了半天，發現自己找上了一個打不過的對手是很有可能的。

$ ?6 ^7 S& s) R$ o) p1 o  @' R$ g) b+ W　　綜上所述，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下，現在出手是最愚蠢的方法，等到晚上，所有人都在這苛刻的條件下精疲力盡時，我再去搶信物，才是上上之策。」

: b% V  h, i3 q" X, d2 ?　　呂平驚訝地看著古塵：「就剛才在燒烤店裏，你已經把這些都想好了？」

4 O2 P, g8 W1 W+ H( ]　　「那是……所以當務之急，是養好精神，睡上一覺。今天早上起得太早，搞得我現在胃疼……」
5 @% B1 s3 \( a- c, R
　　「你胃疼明明是因為吃了太多……」
7 `" g% Y3 a' F: a& d: h
1 h9 w# Y; {7 Q' W$ Y　　於是古塵把呂平送去了黑貓酒吧，自己就回宿舍睡起了大覺，不過其他新人可沒有他這麼好的興致，戰鬥已經在四處打響……
. h* z9 B5 \( ]% o- ]+ u) |
　　S市，中午十一點二十分，某小巷內。

7 g0 D1 j, H. x2 v' O8 B　　「段飛，你到底打得什麼算盤？」寧楓嬌嗔道，她本就是絕色美女，生氣起來更是別有一番韻味，不過此刻她面前的這個人，卻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好像這美女根本就是個路人甲，毫無吸引力。
8 q5 ~8 b# ~$ H: `+ G. V' x
　　「小姐，大伯吩咐過，要儘量在比賽中幫妳，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罷了。」段飛玩著手中的小刀，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0 m: X/ ]$ u$ [7 v! }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找來的信物我不要。」寧楓堅持著。
' N" \, E1 Z  l0 g4 ~
　　段飛冷哼了一聲，「小姐，妳想知道我打的是什麼主意嗎？我告訴妳好了，六十四個信物，我給妳一個，然後搶下另外六十三個，這就是我的打算。」
  m1 J% m6 b9 ~" s- l* E- A7 ^5 Z8 a6 E
+ s& o5 W7 r. L5 h$ r; C0 G　　寧楓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她還未說話，就有另一個聲音傳來：「好個狂妄的小子，就讓我來會會你！」
7 I* m+ G& N' {0 x. |* K! z
　　話音落地，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出現在段飛和寧楓面前，這人便是此次比賽奪冠熱門之一，J市何家的大少爺，劍一何宇。
" ~. S2 K' {2 Q$ L- G
　　何宇倒是忍不住往寧楓身上多看了幾眼，這十六歲的小妮子當真是國色天香，近看之下，只要是男人都得忍不住吞下幾口口水的。

　　段飛歪頭看著何宇，嘴角冷笑：「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何宇哈哈大笑起來：「真可笑，選手資料我全都看過，你不過是寧家的一個養子罷了，十歲剛剛進入寧家，開始學習靈能力，僅僅學了六年，也能與本少相提並論？」

　　段飛搖頭回道：「你特意晚了三年來參加新人評估，就是為了避開上一屆齊家的大少爺齊治吧，喜歡挑對手的何宇，我也有所耳聞的，不知道你一直不和自己的二弟交手，是不是因為心裏已經認輸了呢……」

　　何宇被說到了痛腳，暴跳如雷，手中一晃，一把古樸的銅劍憑空殺出，直刺段飛的咽喉。

　　寧楓轉過了臉，她已經知道了結果。
) K1 b# Q4 U: x6 N- \. h
4 ?0 }+ V  j; v) ?3 {6 ]　　一秒後，何宇睜大著雙眼站在原地，他胸口，後背，兩肋，手臂，腿上，脖子，全都充斥著細小的刀痕，那些傷只是淺淺地割破他的皮膚，沒有傷到肌肉，他的銅劍碎成十幾段，落在了地上，和其主人傳來的靈識一起漸漸消失。
) K* ~" k5 d& o
　　段飛好像站在原地根本沒動，他還在玩著手上的小刀：「你走吧，不必考慮去搶別人的信物，這次比賽只會有兩個人通過預賽，就是我和小姐。」

6 l6 `! F4 C' s" J  p　　何宇失魂落魄般離開了小巷，這個段飛實在太可怕了，這是他見過最快的刀，甚至可以說，他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的出刀，這天，何宇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在戰前輕視自己的對手，不尊重你的對手，無異於自取其辱！

　　何宇走後，寧楓接著問道：「你真的打算搶走所有信物？」
8 S; M& E! }# n) q
9 l( t/ f+ d2 O7 R　　段飛收起了小刀，走出了小巷：「小姐妳應該清楚，這一百二十人，我是最強的，所以這比賽已經沒有意義，最後我們兩人進入決賽，然後我棄權，這是必然結果，我只是把這個結果提前了一些而已。」

　　「為什麼你要棄權！就因為父親讓你幫我嗎？你難道一點也不想證明自己？你可是父親找到的奇才！僅用了兩年就超過了我的奇才！」
. D6 Y  a# b0 X: R; R
. S8 F( s0 ~2 B+ S5 X8 K& O. N0 g　　段飛沒有回頭，繼續說道：「只要是大伯說的話我就會去做，我所做的一切，活著的意義，都是為了報答大伯的恩情，沒有這個人，我早已餓死街頭，所以我的命也是他的。這，就是我段飛的信義，一生都不會變的堅持。」

　　 …………

/ c, U3 m1 x* d" m- {( p　　公園的長椅上，一個和藹的老人正在餵著鴿子，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坐到了他的旁邊。
( `# w2 M; G/ i) J4 z
　　「孫前輩，就在剛才，劍一何宇好像已經棄權，準備回家了呢。」

" \) F7 `: t" H　　孫朗笑道：「黃悠老弟，這不是你的一貫作風吧，我記得你好像是什麼都懶得管的閒人啊，如今怎麼關心起這小小的勝負來。」

+ K' G2 M# t( |7 ]! q　　黃悠也抓起一把鴿食撒了出去：「因為有趣啊，那個叫段飛的很有趣呢。」
" l% ]8 s) r# Y6 t/ r' w; f
　　「流影閃段飛……是他打敗了何宇嗎？寧家還真是撿到個寶呢，早上我就看出，他的實力要遠強於其他新人，縱使他已經極力隱藏，但那種鋒芒卻逃不過老夫的眼睛。」

0 h* U9 B- L/ C8 E　　「孫前輩的意思是，今年的冠軍，其實已經沒有懸念了嗎？」
% `( ^0 m, i# i! L; L
　　「難道黃老弟不是這麼想的嗎？」

　　黃悠把頭靠在長椅上，若有所思地說道：「還有一個很有趣的人呢……如果說段飛刻意隱藏了實力的一半左右，那人讓我們看見的，只是冰山一角……」

lolica

第二十章　巧取

5 S" z3 x* j' P) f1 ^0 o; ?　　晚上十點，古塵被鬧鐘吵醒，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掀開被子爬了出來，這次他為了起來省事，根本連衣服都沒脫就睡了。

　　洗了把臉，古塵精神抖擻地打了個哈欠……
) x3 x$ }' S1 e; \# I) c) S
) V0 T" L/ s6 ^' b, B　　「誒？這是怎麼回事？」他自言自語道，通過靈識的探查，古塵發現六十四個信物中，有足足五十個聚集在一處，而另外十四個全都分散得非常遠，遠遠避開那五十個信物的所在。
1 }- X2 L0 y! v% ]: z  z7 O
- O+ ]/ x, d& W& M# L　　古塵隨即想到，大量信物的所在，應該就是集合地點，雖然午夜未到，不過已經有五十人提前到了那裏，這樣想著，他便下樓發動了汽車，朝著信物最多的地方駛去，他的打算很簡單，午夜之前，隨便搶一個過來就是。

　　二十分鐘後，古塵來到了一家大排檔，他停好車，隻身走到了段飛和寧楓的桌前：「這裏有人嗎？」
8 o" l& m% C+ Q& P+ B7 A
　　段飛抬眼看了他幾秒：「沒有，坐吧。」

　　古塵大刺刺地坐下：「老闆，炒一盤蛤蜊，來兩瓶啤酒，再來幾個八塊左右的熱菜。」
  f, C* c$ i2 B) r4 ?
　　老闆應了一聲，不久便送來了啤酒和一盤炒豬肝，古塵淅瀝嘩啦吃得嘖嘖有聲，直接掃掉了半盤子，然後一杯冰啤下肚，「咔……」地吼了一聲，顯然是相當爽。

* Z/ a" Q7 I  j  k% @) w　　寧楓在旁邊低頭吃著東西，默不作聲，段飛的視線一直盯在古塵的臉上，時刻戒備著準備出手。
0 K; w- B8 F2 A6 R; n
; h3 l+ d, F1 ~( s) Y: \　　古塵吃了半天，似乎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倒是段飛先按捺不住了，他放下筷子說道：「朋友，我不知道你要玩什麼花樣，反正都是要搶信物，不如我們現在就找個無人的地方一戰便是。」

* r/ a9 k1 r8 d9 c$ r) T6 z　　古塵聽了一愣：「你不是負責收信物的工作人員嗎？」

% q6 h* e( l# J+ }　　…………

+ [/ ~/ `0 m- s5 y' r8 l　　「當然不是……」

　　「靠！我還以為你這裏是交信物的地方，還等著冤大頭過來上鉤呢。」古塵說著喝光了杯中的酒，「我想想……這麼說來，你搶了五十個信物，那剩下的十四個傢伙為了躲你才分散開跑得遠遠的？」
: D, m. C( N% g5 ]# n  L
: X. Z, O! {- c# M5 p! r9 ], M* V( m　　「沒錯。」
0 H# @& r! V* U9 Z  [
　　「那這個小姑娘手裏怎麼還有一個？被你當定情信物送了？」
( T$ M1 b5 _4 p4 q
0 k. z( x1 Y$ h7 Y: y1 q2 [. t! w　　寧楓搶道：「我是他的姐姐。」

% ~' \, Z% }$ l' [" ~　　段飛張了張嘴，他雖是養子，其實心裏一直認為自己配不上寧家的門楣，所以一直都未叫過寧楓一聲姐姐，寧楓能這樣說，他實在是很高興。

% |. \+ T* s; u! Z' X　　「哦……這樣啊……」古塵虛著眼睛點了點頭，腦海中正在籌劃著各種騙取信物的手段。
- N" ~6 @3 `1 ^" ?# G' `/ k
　　段飛又道：「既然現在你都知道了，那麼是準備和我一戰，還是就這樣離開？」
! v) z( u$ x  w6 Z) T
　　「小帥哥……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這比賽，不過我現在的大哥是那個五官王血鏈你知道吧，我要是預賽直接被幹掉了，他面子上肯定掛不住，到時候他說不定會惱羞成怒咬掉我的屁股……
: n2 j$ l( ]5 j+ F
　　你知道那會怎麼樣嗎？我的屁股會漸漸消失，然後我的背就會接到大腿上，最後我就不能坐了……」
( ^, d( ?$ A. ^; j8 o# {. C7 ^/ @/ q
  E- {% g& A8 ]1 _3 O# l* U4 ~3 s　　寧楓在一旁聽到這話，立刻嗆了一口飲料，拿著紙巾直咳嗽起來。
7 R% x% W+ c, k
　　段飛臉上表情還是十分的酷，不過他內心對古塵的低俗無恥也生出幾分敬佩來：「那你的意思是？」
' m9 X6 j: u6 @' P
' E% V/ o6 A2 p  N; }5 o) V9 R　　「我的意思是，反正你手上有四十九個信物，肯定進決賽了，不如送我一個吧。」

　　「哼……說了半天，結果就是你既不敢和我交手，又想要拿信物對吧，你覺得這可能嗎？」
+ r; p& T+ q" W$ Q
　　「現在的小鬼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一副相當囂張的樣子呢……」古塵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即就把手往懷中伸去，段飛立刻凝聚起靈識，準備迎接突如其來的攻勢。
  E+ Z" m' b% }8 K, F
　　「嘿嘿嘿……」古塵擺出一副猥瑣的嘴臉，朝前坐了幾分，段飛立刻直起身子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古塵笑了幾聲說道：「小帥哥，我也知道，青春期的少年是有很多煩惱的……大哥哥我在來的路上買了幾本不錯的雜誌，你要不要拿去參考一下，喜歡的話就送給你，我只要一個信物來作交換就行……」
5 C5 R: h) I+ D, n( K4 C
　　段飛聽著這話總覺得哪裏味道不對，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心裏想到：這人肯定是分散我的注意力，哪有人來參加新人評估預賽還會順道買黃書的，就算沒品也要有個限度。

" B4 y; Q1 l) A/ [& Y. }　　但是古塵就是這麼沒品……

　　只見幾本成人雜誌的一角從古塵的懷中顯露出來，雖然只是一角，足以讓寧楓拍桌子走人了。

# J7 a6 }/ j+ C6 [% U: [$ B% Y　　此刻段飛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這個人真的幹了……他在參加預賽的路上還買了那麼多黃色雜誌，他明明是開車來的，還把黃書貼身放在衣服裏……最可怕的是他還準備拿著東西和我換信物！這傢伙應該知道我只有十六歲吧！應該知道我還是未成年人吧！

" [/ Z7 @( g/ V6 y; e4 C　　「怎麼樣？小帥哥，別猶豫了，要是你去買，老闆肯定不會賣給你的，這個可以解答你很多困惑的……」

　　此刻周圍不少在吃大排檔的客人都往這裏看了過來，段飛不知為何覺得自己也很沒面子。

　　「我沒什麼困惑……你離我遠點……」

: N/ J% x8 `; ]. E6 d　　「怎麼可能沒困惑呢……依我目測你今年也應該十六了吧，這個這個……男人十六歲被稱為雨季是有很深的原因的，比如獨自一人很長時間待在房間裏，還有廢紙簍裏出現許多可疑的濕漉漉的紙巾之類……」

　　「喂！你說的是自己吧！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這種對話太奇怪了吧！你到底想幹什麼！」段飛大聲喊道，冷酷的形象當然無存，心理防線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 t' z! x3 l. f& d- K5 |! |& m7 B　　周圍的客人現在幾乎全都看向了這裏，就差站起來圍觀了。
) i: m3 c2 \; U- F" i& ^! @
　　古塵笑得越發猥瑣起來：「我明白了，這麼說來雜誌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好吧……其實我順路還買了一些不錯的DVD，你看……」他說著竟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疊厚厚的光碟，全都是沒有包裝的那種，不過光碟上寫了每部片子的名稱……
/ T+ }$ Y& f' j" ?8 |: U0 ?
! u3 f, U/ w+ F: C/ o　　段飛心中響亮地迴響著兩個字：臥槽……
( A$ g( `7 h# g3 D4 m3 j
) j% |4 K) ?7 T: F' {4 v　　「這個信物你拿去……帶著你的東西，離我越遠越好……」段飛交出了信物，心裏不斷祈禱著古塵這個怪叔叔快些離開此地。
3 F4 S7 c" [* G
　　古塵收起了信物，回到車裏，叼上一支煙，不屑地「切」了一聲：「狂妄的小鬼，就你還跟我鬥？」
6 `5 G0 q0 N( E0 _% s
4 ]+ l" Y* u' F3 T5 r/ D! B$ o2 C/ j　　信物是一張透明的卡片，用靈視觀察後，古塵看到了卡片上的字跡，得知預賽的集合地點是在港口，離此地並不算遠，於是他便拿著這張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的信物朝目的地駛去。
; J. Z1 f/ H: h9 n
　　而此刻，在S市的各地，另外十四個參賽者都驚訝不已，他們時刻用靈視關注著信物的位置，他們只知道，有一個人，竟從段飛手中搶走了一個信物！
: n$ f' J/ {3 R5 m) Z
% }; f! ^! h! t! k　　孫朗和其餘三個十殿閻王早早等在了集合地點，許多狩鬼者也來到這裏準備觀戰。
2 |7 e: \2 N. ]$ v1 A
　　卞城王畢孝義說道：「沒想到第一輪就淘汰了那麼多參賽者，看來，今年的新人評估，會很快有個結果。」
  p& i4 P" m6 \/ E) L! \6 \) l
　　孫朗問道：「畢老弟也是看好段飛吧？」
! ^& z- A: r1 b" E9 J' }8 E
　　畢孝義點頭：「段飛的實力卓絕，今年的新人中，恐怕沒人能夠撼動他。」

　　孫朗又道：「黃悠老弟，你看好的那個古塵，他的靈識剛剛已經和段飛接觸了，我想很快就會有個結果了。」
% S) H! W& N/ C/ [
" B) b+ b8 @5 Q& _　　黃悠似乎正看著海面發呆，海風吹拂著他亂糟糟的頭髮，突然，他眼中一亮，在場的人群中明顯也出現了不小的騷動。
6 L) W' ?, _8 p) x0 _. J
　　黃悠臉上堆滿了笑意：「沒錯，就是這樣才有趣啊……」
* ~5 H) W* k, V5 q' Z0 A
3 ?: c# ^3 b/ X) k& w( J( e　　孫朗，董和，畢孝義全都掩飾不住臉上的驚訝，孫朗苦笑一聲：「這惡劣的小子，竟真從段飛手中搶到了信物，看來，今年能看一場好戲了。」

lolica

第二十一章　百破

. y( S) B, O) E/ E$ h　　「那麼，今年新人評估的預賽到此結束。」孫朗宣佈道。

　　連古塵在內的十七名新人在午夜之前都到達了集合的地點，其中十四人都是在最後一刻才敢露面，因為段飛這個煞神的存在，使預賽通過的人數比預想中少了太多，所以預賽只一輪就結束了。
1 W' c$ J8 ?: m! U2 ]4 U* P
　　古塵不知道自己成了段飛以外的另一個焦點，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憑實力搶到了那件信物，就連孫朗都有些期待他的表現了。

　　「既然現在選手已經淘汰了許多，我們就在今晚決出八強吧。」畢孝義說道，他也很想親自看看古塵和段飛到底有何等實力。

　　「好吧，諸位現在休息三十分鐘，我與三位裁判討論一下決賽的分組。」孫朗說著就和三位十殿閻王走到了一邊。
6 d5 p' H7 Q+ ^, D& d- Q
, i" W2 F" d2 r' b- B; a& T　　十幾個新人也都作著相應的戰前準備，他們心裏都在祈禱，千萬不要遇上古塵或者段飛才好。
2 |# X: l7 [$ @. d: \, L! n
　　古塵無精打采地往靠在欄杆上，張大了嘴打著哈欠，好像在品嚐那海風中夾雜的鹹腥味。
. V0 o* Q" A0 E" j8 j
　　呂平從背後用大手一拍他的肩膀：「有你的啊！居然從段飛手上搶到一個信物，看來今年就是奪冠也有可能啊！」
; K# Z, m3 V7 E# G2 h/ I# U
$ [1 A6 d6 K. U% q, J　　古塵揉著自己的肩膀回道：「幹什麼幹什麼……想拍死人啊，不就是一個信物嘛，弄到手還不是易如反掌。」

　　呂平被他說的一愣：「你這麼厲害？那你覺得段飛的實力怎麼樣？」

　　古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大概挺厲害的吧，他搶了那麼多信物呢……」

　　「喂，什麼叫大概啊，你到底是怎麼打敗他的？」

$ c/ q$ a2 }0 @　　「我沒和他打。」
' G# [) @+ k% B- W5 ~
& E1 K: R' ^4 l1 ]- s　　「什麼？」

4 ]8 K- V' ~/ P- c. R　　「什麼什麼？」

+ V! o1 T4 k" ?4 ?; a4 M　　「喂！你沒和他打怎麼弄到信物的？」
: i: V+ K9 g, l( t2 z+ g! V5 Z
" @5 H1 S5 S. j3 @7 G8 A, {% W- O　　古塵想了兩秒，說了一個呂平完全不明白的答案：「皮條客大作戰。」
- }4 C1 A* f1 Z$ U
　　「那是什麼……」
$ {7 z6 ]% p$ J2 [# I
　　 「是一種戰術，名字是我現編的。」

& S; a5 d9 A' m; U) C" n& Z　　「具體內容是什麼……」
7 e1 ~3 ~$ a3 d2 ^: }
" m. l. H, [: }  U: A　　「內容不重要，你可以自己想像，重點是我兵不血刃地通過了預賽。」
: A- ^  f4 Y' r2 V8 R! T  n  @# ?
6 q4 e5 g7 T  Z+ H/ Q# @) c  V4 \　　「你那個大作戰不管怎麼想像都不會有什麼好事吧……」
$ t; h+ h# H- g3 x* S
  v+ k) J9 r+ ~0 h: L: H　　「這種小事你就不必計較了。」
3 m' X7 F' n2 l* p: X
　　…………
$ F  v2 I. ~! C+ l/ b3 m# C
　　半小時後，決賽，開始。

, h1 H, {/ M1 L% r9 m' B　　孫朗拿出一個紙盒子，把一堆小紙條扔了進去，然後說道：「這些紙條上有十七個選手的名字，我們會每次抽出兩張，那兩人便開始戰鬥，時間限定為五分鐘，五分鐘內未分勝負，則由裁判來判定誰能晉級。」

4 v' ~' X2 A# C7 f. T3 ^+ p　　「那是什麼……小學生的手工課作業嗎……完成度不怎麼樣呢……該不會是撿了附近的紙箱垃圾現做的吧……」古塵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孫朗手中的紙盒子，語氣十分輕蔑地說道。
7 o' o) {) p2 n* a! _# u
9 T- ]7 p2 J8 k* g6 u　　孫朗就快要爆血管了，他心裏吶喊著：這小子剛才一定在監視我！他是故意的！

1 R1 Q; R+ m! }$ z$ P7 d' n( {9 e0 n　　黃悠笑了笑，「孫前輩，那就開始抽籤吧。」

　　孫朗借坡下驢，咳嗽了幾聲掩飾了臉上的尷尬，把手伸進了紙盒子拿出了一張紙，展開後唸到：「第一場，由百破盧沖，對……」他又摸出一張紙，看了以後停頓了一下，然後特意朝古塵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對開膛手古塵。」
9 ]' T' E) Q* k: I, I2 A
6 V& `& [5 C( k/ l# {- S6 }4 b　　人群立刻竊竊私語起來，第一場就能看到古塵的出手，無疑讓他們十分期待。
, W/ K0 U" V: W8 ?9 G
( \9 f4 a4 h# T　　「百破盧沖嗎……開膛手，面對這種強攻型的對手，你會怎麼辦呢……」黃悠自言自語著，他饒有興致地站到了前排，等待著對決的開始。

　　「老呂啊，我已經進決賽圈了，現在棄權也不算丟你的臉了吧？」古塵還是提不起勁的樣子，有氣無力地問道。

- e  G6 P) e; d1 \/ J　　呂平恐嚇的眼神立刻如刀鋒般殺到：「你一場都沒打就棄權才是丟我的臉。」
% _0 G3 v4 g. u1 `7 _+ b
& p% m$ E5 w- s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總之我去把他收拾掉就是了……」古塵叼上煙，走到了眾人讓出的一片空地上。
/ [: _4 K: D' J
3 C& `. j# T$ q　　盧沖早已站在那裏，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的對手，雙手已然戴上了一副橙色的手套。

8 S& q  X0 M* u$ }, C　　孫朗見他們站定，隨即說道：「不可害人性命，認輸或者失去戰鬥能力即告負，現在，開始！」

" P  ^' H' Q; I& L1 M　　盧沖立刻上前猛攻，雙手的掌法翻飛捲來，古塵見他未出利器，只是戴著手套，所以便徒手格擋，一邊後退躲閃著。
( i2 L0 t% d, W- p
　　幾番試探下來，盧沖只覺得古塵速度雖略勝一籌，卻也沒什麼過人之處，他心中大定，打出一掌，這招一式三變，蘊含不少後續殺招，但古塵只是往後一躍就將其化解，盧沖的手掌只是沾到了一點衣襟而已。
1 K. b& w1 C; A2 g: `
3 s0 [$ e& f7 l- i9 g' M4 f　　攻擊未果的盧沖卻得意地笑了起來，他舉起一手，打了一個響指，只見橙色的手套上火花迸起，如一朵小小的煙花般亮起，同時，古塵的左手也發出「嘭」的一聲，手的表面竟然爆炸了。

　　古塵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這爆炸威力一般，沒有炸斷他的骨頭，只是手的表面被炸得焦黑，皮下有些出血。

　　古塵突然叫道： 「糟了！」縱身就往海裏跳去。
- F, \( y9 y" l' t( Z( E
2 m1 q" C# d; g$ Y　　盧沖哼了一聲，舉起兩隻手，連續打了七八個響指，他的雙手光芒連閃，火花四濺，就在古塵接觸海面的瞬間，他的身上多處連續爆炸了起來，伴隨著沉悶的爆破聲，海中升騰起了陣陣煙霧。
0 C' n5 z) Q/ P9 v* Z# |; s
　　十秒後，一隻手攀上了岸邊的欄杆，古塵狼狽地從水中爬出來，吐口幾口海水：「什麼百破……你直接叫炸彈魔不是更好……」他的雙手承受傷害最多，已經被炸得焦黑，身上那幾處爆炸因為隔著衣服，倒無大礙。

2 ~1 V. Q( r! L  x2 T　　盧沖說道：「你的雙手已經不能用了，認輸吧。」
1 B8 ~/ U* o  f
' [9 H: L, Y/ z$ l1 ]" L　　古塵卻嘆氣道： 「哎……你這點把戲，實在是很一般呢，一般到我輕易就能搞定。」
1 ~& n, y# F# V4 h. W$ Z- ~- b
　　盧沖也不想多做口舌之爭，在他看來古塵已然沒有任何機會了，只是嘴上不認輸罷了。
& u: d! u4 u. g( O
2 `9 {% |: c# x# ^/ c　　盧沖再次欺身上前，他這掌法顯然已是小有所成，打得漫天掌影，密不透風，不用雙手招架實在是避無可避。
' x# H- D/ ]; a3 b  E+ L$ |& T
8 u( ]- c) [% A　　但是古塵卻閃開了，閃開了每一擊！他的身手好像突然變快了，快到盧沖已經看不見他的行動。

  C8 p6 B( _9 F% q' e# U- ?, f5 ~　　盧衝心中震驚，但表面上卻也不動聲色：「逃跑也是沒有用的，五分鐘的時間一到，受傷較重的你依然算輸。」
/ p; _# ^& d! V1 d9 _% H4 f4 ]
　　古塵還是處變不驚的模樣：「我這是戰術，等你輸的時候就會明白了。」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何高招！」

8 J; t9 P# E. K+ u: [　　盧沖繼續著他的攻勢，古塵背著手四處閃躲著，已經四分鐘過去了。
( Y3 V3 T5 [& W( G3 q
　　眼看古塵就要被判負，他突然變招，衝向了盧沖，但奇怪的是，他這一擊的動作卻出奇的慢，慢到足以讓盧沖反應過來，並且轉守為攻，雙掌擊出。
1 T$ Y  C4 _7 J5 s; R' B
) \* s' s" i- ]6 q　　古塵的胸口被直接命中，往後倒飛出去，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認為勝負已分，沒想到這個古塵只有這點斤兩罷了。
6 b# G4 L& M/ T) m9 k. s
　　盧沖看著倒地古塵說道：「看來，勝負不必等到時間耗完再宣佈了。」

　　古塵倒在地上看天，突然，他的雙手動了，剛才一直被他掩在焦黑的袖口中那血肉模糊的雙手竟然如新生的一般完好無損，他躺在地上，掏出一支煙放在嘴裏，「不，還有三十秒，三十秒之內你就輸了，呸呸……這煙都濕了呢。」
. n' \; t, E  t+ g6 n
　　孫朗看著躺在地上的古塵，低低說了一聲：「臭小子，真厲害……」

* Z; n4 h3 n3 O' Z　　盧沖這人的脾氣其實不錯，不過古塵那態度實在是讓人不爽，明明要輸了還在那裏大言不慚，於是盧沖又一次舉起了雙手……

lolica

第二十二章　戰術
' ?. `- A' W. _* g5 g2 d  f8 @5 A
　　盧沖的兩手同時打出了響指，但爆炸聲卻遲遲沒有傳來，他奇怪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8 {$ U" s: a; \8 G* V2 p! g; s
+ q# i% u5 a9 O8 ^7 u; W8 V　　古塵從地上坐了起來：「你想看的是這個嗎？」說著，他伸出了手打了一個響指，隨即「嘭」的一聲，竟是盧沖的後背爆炸起來，而且威力驚人，直接把盧沖震倒在地，衝得他胸中氣血翻騰。

* U( y& N5 a7 d( u　　「為什麼……會這樣……」
5 }* _. D  D* o; n+ V
' x3 w- ]+ e7 `' P6 i　　古塵伸出另一隻手：「不好意思，時間不多了，先把你炸暈贏了再說。」話音未落又是響指聲起，盧沖的頸後又是一次爆炸，直接把他炸得不省人事。
, ]- m" a0 d& c8 y+ N0 ^' K: N
5 d6 {4 Q. v6 m　　「決賽第一場，百破對開膛手，開膛手勝。」
6 `: t+ {2 k- g0 Z" m  w5 F
  E1 ?- F& z* ]2 o4 P  u　　孫朗宣佈了結果以後，許多人還是不明白，古塵究竟幹了什麼，為什麼他可以使用盧沖的能力去擊敗盧沖。
! n; G4 P9 k% Z( N+ r# C
　　而此刻人群中的段飛眉頭緊皺，視線死死定在了古塵的身上，一旁的寧楓問道：「他的手法你也看穿了吧？」
( O9 N: J7 P& s0 a( l
& j2 I  W+ y+ @6 Y* C$ X/ ^1 Y8 A　　段飛臉色凝重地說道：「是的。」
6 G- G! `& Q" S2 B
　　寧楓又道：「你覺得自己對上他，有多少勝算？」

　　段飛沉默了幾秒，說道：「從他表現出的實力來看，依舊對我構不成威脅，只是他剛才做的事情，我卻做不到，或許在場所有人裏，沒有一個能做到的。」

* R. J/ R! @0 [4 c& B8 x9 r　　…………

　　呂平這下是眉開眼笑，上前對古塵說道：「厲害，這下真給我長臉了。」
) B# N: p$ ~! t) D3 ~9 x
　　古塵卻還是無所謂的樣子：「這種小場面而已，要是這比賽能殺人，我就掏了刀子直接上，根本就不需要五分鐘。」

: e$ z+ H2 u+ ~' P$ U! J1 z　　「難道你出刀就要殺人？」

, `! T- q# b* ^7 C; W& {　　 「哼……難道你的武器是用來玩的嗎？」
, [( Y! m* b7 H
　　呂平也不想就這個問題跟他多討論，丟給古塵一支煙，自己也掏出一支抽了起來。

　　很快，盧沖醒了過來，他也沒心情去看第二場比賽，直接找到了古塵，問他比賽時究竟幹了什麼。
' u4 }5 A; d2 r& ?2 \
　　「我就知道不告訴你是不會死心的……」古塵說道：「那就先從你的能力說起吧。」

　　「你的那副手套，就是你的靈魂武器，可以凝聚空氣中的火元素，在接觸物體的瞬間，就有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絲線黏附在了物體上，這條就好比是靈能力做的引線，而你打響指擦出火花，就好比是點火，通過引線，你手套上的能量直接傳導到剛才接觸的地方，然後產生爆炸般的衝擊。這就是你能力的概況了吧？」

　　盧沖點頭，古塵接著說道：「在你的第一次引爆以後，我就明白了這個能力的原理，所以我往海裏跳，想最大限度減弱火元素爆破時的影響，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盧沖問道：「那麼，你的手的確受傷了？」
" l6 i" |5 K& u# ?/ k
( m0 k- \  I; D4 W" e% M  H0 u　　「沒錯，不過沒有你想像中嚴重，而且我有獨特的方法，可以在短時間內完全無視自己身體的傷痛來行動。於是我偽裝成不能使用雙手，開始和你纏鬥，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其實用非常快的速度完成了一件事，就是把你手套上聚集的火元素能量盜取過來。」

+ ?' Z  M; R1 W. G　　盧沖驚奇地看著他：「這種事有可能辦到嗎？」

　　「當然可以，說白了就是靈能力的高階運用而已，用靈能力包裹自己的手，就能從你的手套上取下那些『引線』，然後全部裝到你的後背上，和脖子後面。
4 z! @4 q( ^2 F" M0 Y3 s- ~+ `  l
　　接著就要完成最後一步，讓你幫助我引爆，也很簡單，就是用超慢的速度來受你一掌，這個時侯引線分為了兩段，第一段連接著你的手和我的身體，第二段，就掌握在我的手裏，另一頭連接著你的身後。

6 F, V1 \- a0 m3 Z7 w　　我連接的部分，有多條引線，並且引爆點高度集中在一點，你最後的響指並不是沒用，信號的確通過引線傳到了我的身上，不過我引導了這力量，將其握在了自己手中，我這樣解釋你可以理解了吧？」

　　盧沖瞪大著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竟有人可以在五分鐘的戰鬥內，僅憑一擊就看穿自己的能力，並且立刻使出了那麼複雜的戰術來應對，最可怕的是那句「說白了就是靈能力的高階運用而已」，古塵竟能輕描淡寫地這樣說，實在是大大地打擊了盧沖的自信心。
4 ~8 Y) a! H: o
　　看著盧沖灰溜溜離開的背影，呂平笑道：「你露的這一手確實是嚇人了一些，雖說不需要多高的靈識，但我也沒有自信可以在緊張的戰鬥中完成如此精巧的動作。」

4 p) O! R* O- r/ B* Z) J　　「我可是外科大夫，連續十幾個小時處於這種高強度的精神集中下，手上要是抖半寸就會賠上一條人命的手術都可以完成。」
* O7 v, |  g' u; q
　　「喂，誇你兩句，你可別得意忘形啊。」

; O# j0 k  z* r; u/ |, x4 P/ @5 C　　「哎，大半夜的，不陪你吹冷風了，我回去換套乾衣服先。」
: `* C- X0 K: ?9 P0 F
& W( j) r3 x' l% M& x5 p. o7 B　　 「難道你不想看八強中另外七個對手是誰嗎？」

　　古塵笑著吐了口煙：「我事先得到的情報太多，比賽就會失去樂趣……」
. H# ^& ?! P0 e+ b
　　古塵回到了車裏，用鑰匙發動了汽車，剛想踩油門，卻看見後視鏡裏有個人影，他回頭看著那個人說道：「你是……那個那個……都市王忽悠？」

% w; I+ H2 |3 N+ r2 J　　黃悠倒是被他逗樂了：「呵呵，是黃悠，業轉黃悠，你叫我老黃也可以。」
( J3 `! P; ^) u- `
　　「你不是裁判嗎？不留在那兒看比賽，跟著我過來幹什麼？」
: F# M+ q+ w  n% ~+ K
1 R! m. g( ]8 f, a6 J　　「當然是有事跟你商量，是關於這個城市的最高稱號，貓爺……」

lolica

第二十三章　邂逅
' p1 r8 V" }  w" m8 B" `# g
　　古塵打開車窗，點上了一支煙：「長話短說。」

; @2 F2 O  l3 t; y6 X4 @　　黃悠接道：「S市前任的貓爺在三個月之前被殺了，至今沒有人能查明那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
2 \: z/ \, r1 ~' f" }
, C0 t5 z9 _- G' |" F) P% i　　古塵問道：「忽悠老大，你才見過我兩次，就委以重任，這不太妥當吧。」

　　 「你不必推辭，只需要一眼我就知道，我們是同一種人。」
; V1 B& M8 V+ \/ p6 s4 D
- n; e( a6 b$ R5 p, ]　　「那是……大家都是中國人。」
6 \  w! K0 Y) b+ [+ i
　　黃悠笑了：「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 u. g8 F# x$ y9 }5 m! l
　　古塵也笑了：「你還沒有告訴我，辦這事能得到什麼好處。」
  E7 b7 t$ `, }4 B
　　「除了麻煩以外，應該能得到不少樂趣吧……」

9 T1 U/ E0 f7 y8 K  T2 {　　「哼……這倒是對我的胃口。」

6 B; D- D* [# ^5 ^7 B4 s　　…………
0 [' {; ]0 }; O5 {/ a8 T
　　第二天，古塵照常來到醫院上班，他還是在李主任的面前肆無忌憚地抽著煙，還是四處遊說著一些病人回家等死……

　　「古塵！滾到我的辦公室裏來！現在！」李主任竟直接在醫院的廣播裏大聲吼叫著。

3 l2 i8 z  B8 b5 B- Y* t　　過了整整二十分鐘，古塵才懶洋洋地晃進了老李的辦公室。
) g& J2 ]6 X. a
　　古塵一進來，李主任立刻就一拍桌子吼道：「你怎麼這麼久才來！」

　　「拉屎。」

5 M& V7 @, ^4 {, I　　這兩個字將老李的氣勢瞬間降到了冰點……
$ g2 V9 o5 @% Q" W
　　「嗯……這個暫且不提，你今天早晨跑到樓下婦產科幹嘛去了？」

8 U9 j# D; P( z' n5 v% u　　「我身為婦科聖手，當然是給女人看病去了……」

　　「你說什麼！」
9 r2 J/ H$ X. S6 ?" z- _$ z$ Y) F
　　「開個玩笑而已，別激動，我只是跑去看看新出生的嬰兒，轉換一下心情。」

/ {: z& ]& Z) a6 f3 w# R　　「就算手頭沒有工作，你也不可以擅離職守！」

　　「整天對著你那張臉，我也是有很大壓力的……」
6 J1 ^' ?% T) N( h3 K1 |) l
　　「你！你……」
4 }9 I1 I- ^3 f1 D! \( @- o/ }
+ ]2 @+ f( _3 b2 S* j, v7 V% ~　　「你這麼大聲叫我，肯定還有別的事要罵我吧？」

; q3 H8 n- |! A0 m! D　　老李吞了兩片速效救心丸，灌了兩口參茶，然後問道：「是你告訴老鄭的家屬，他的手術一定會成功的？」

( i5 R/ C- C" s+ G　　「對啊，只不過是闌尾炎而已，又不是開脊椎，難道我告訴他們這手術死亡率很大？」

　　老李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死了！」

" S" I: n$ B/ e: y. Q: B　　古塵頗感驚訝：「啊？什麼原因？藥物過敏？」

+ w0 N" s1 f: J! f3 r4 k　　「手術過程中心臟衰竭，找不到任何原因。」

- f) x8 ^# W3 D5 f7 I- k　　「還有這種事……」

　　老李正容道：「古塵，我希望你明白，作為一個醫生，除非已經完成了治療，否則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對病人的家屬作承諾，手術中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現在，既然是你告訴他們，老鄭一定會活下來，那麼也由你去通知他的家屬，死亡的消息！」
* D% k' u. o* j: h2 z  b
　　「我知道了，真是麻煩呢……」

　　古塵離開了李主任的辦公室，他走在過道上，口中自言自語地唸道：「不明原因的心臟衰竭……不會那麼巧吧……」
5 g/ I( W2 d% J7 D6 L# K; O3 V
　　…………
! u6 L  ]8 [1 _' ^" E. n( q
/ ~3 B/ {: F6 S8 b9 S6 g　　古塵在通告老鄭家屬時表現的非常沉痛，不過還是沒有得到對方的理解，他站在那裏看著老鄭的老婆孩子抱作一團，哭得死去活來，卻也沒有辦法，雖然這不是古塵第一次去通知病人家屬死亡的消息，但絕對是讓他感覺最鬱悶的一次。
7 M4 ^& {) j5 i, R2 d( T. W/ R
0 a4 f& @- h' h　　終於脫身的古塵立刻就衝到了停屍房，他要在病人家屬領走遺體之前查明老鄭真正的死因。

　　當古塵踏進停屍房第一步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明顯的異狀，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陰冷感覺襲來，這不是停屍房的冷氣，而是直逼人靈魂深處的寒意。
4 E& a7 k: N+ q0 x
; m- K5 U2 w2 r. h% I+ i4 L　　他回頭望著門上「太平間」那三個字，此刻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再往前看去，那些裝屍體的抽屜不知為何都自己打開了，眾多面色蒼白的厲鬼前赴後繼地爬了出來。

　　古塵一步步後退著，嘴裏罵道：「這才白天，居然就這麼囂張……」

# q# f4 g/ }4 h; D　　突然，出口的活動門被人推開了，古塵還未來得及反應，已有人抓住了他的一隻手。
- U, s9 ?# Y! Q8 y% E' i
2 ]9 w5 R. U8 ^2 e/ c$ G: g# d　　「跟我走！不然你會沒命的！」她說完就拉住古塵往外跑去。
4 e! o+ v' e4 q( r
　　古塵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裏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也是狩鬼者，為什麼需要她來救？

　　但是很奇怪的，古塵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跟在她後面，順從地讓她抓著自己的手，臉上還漸漸浮現了微笑，兩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側臉。

/ l3 C) Y8 B4 M7 V　　水映遙也察覺到了古塵的目光，她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看什麼？」
' S4 {4 [" h& }  u
, A: I1 w0 V, g! \4 k8 I8 W　　她的聲音好像顯得有些不悅，但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古塵也不知道，所以他沒有回答。

　　沉默，在這淒冷黑暗的鬼境中，兩人陷入了沉默……

lolica

第二十四章　念斬

　　還是古塵先開口了：「妳先放手吧，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6 {% c1 l5 G# }　　水映遙甩開了古塵的手：「哼，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挺封建的啊，那你盯著我的臉看，就不會覺得臉紅嗎？」

* F9 v: A# U$ w2 f2 W$ g　　古塵只是笑笑：「嗯……這些小事妳就不要計較了吧……話說，妳應該也是狩鬼者，怎麼這麼巧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事先就知道這裏會出事？」

0 {, V8 [2 f8 D) A6 F6 f, a( v　　水映遙回道：「我是聽黃悠前輩說，這醫院有個叫開膛手的新人，要協助我調查師父死去的原因，所以今天想過來見你一面。」
9 Q  Z, e- \& p; B
6 S% W* `- b8 V: m　　「我協助妳？」古塵好像又忍不住要笑，那表情十分欠揍：「我猜猜，那妳就是前任貓爺傅定安的徒弟，查了幾個月還毫無進展的水映遙吧？」
0 ^. N2 e! b" Y
! A" t4 _6 o3 c" \6 B8 d0 Y　　「你……」水映遙被說得一時氣節，本以為古塵只是個普通新人罷了，還想在鬼境中保護他，沒想到卻是這麼惡劣的一個傢伙。

5 d# ]3 P$ T1 u　　她冷哼一聲，接著說道：「聽你的口氣，一定是實力過人，我看這個鬼，你就獨自應對好了。」說罷她扭頭就走，很快消失在了轉角處。

　　古塵笑著搖頭：「女人就是這樣，不可理喻。」

　　黑暗中立刻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你不該讓她走的。」
" e' k- D5 {& g/ i# J
1 v  E# @7 m$ r9 {$ k　　古塵手中那閃著紅色光芒的刀鋒已經出現，不過臉上還是睡不醒的模樣：「對付妳，我一個人就夠了。」

; ^0 E$ ~( U3 }9 R2 V! w　　「哼……不自量力！」那女人的聲音突然已到了古塵的身後。

　　古塵的眼角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似乎是什麼利刃從他身後斬來，他本能地往左邊一閃，本來以他的速度絕對可以閃過這一擊，但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 P( f' y' H* T9 P
3 v/ }  h8 N5 U- ^8 o　　一把利斧砍中了古塵的右肩，深深嵌入了肉中，鎖骨被劈斷的瞬間一聲脆響傳來，鮮血迸射而出，那血肉就像是剁排骨時濺起的肉醬一樣飛灑。

　　古塵捂著肩膀倒在了地上，他痛得快失去知覺了，但腦中飛快地分析著各種可能性，很快，他得出了結論：「妳會靈能力……」
" D8 ]/ C% R& V
　　那女人俯視著倒在地上的古塵，她的身形從黑暗中漸漸走出，只見她臉上戴著一張白色的笑臉面具，身著旗袍，蒼白的手臂和大腿露在外面，手上拿著一把和她毫不相稱的雙刃大斧。
' E" E/ M1 M# o9 l+ p8 z
　　「既然你也算是狩鬼者，我便讓你死個明白，吾名為紅羽，陰陽界，默嶺三堂主，念斬紅羽。」

! z  A( z7 i+ `+ i: K! F　　紅羽殺過很多狩鬼者，每次她都會告訴這些人她的名字，因為她覺得，如果一個人在死時根本不知道殺自己的人長什麼樣子，那至少應該得到一個名字。
$ q4 w( I) b2 _" ~. @! f
3 g: a7 q2 g% }4 V  Q　　她舉起了手中的利斧，果斷地揮下，但斧子卻直接劈碎了地面，倒在地上的古塵突然消失了。
/ j6 u) r. C  J. P( _$ F
　　打火機的聲音傳來，不遠處的黑暗中亮起了一點火星，接著是古塵舒服地吐煙聲：「呼……我說美女啊，老鄭突發的心臟衰竭死亡就是妳造成的吧？跟死者家屬交涉的工作可是我替妳做的，讓我相當不爽呢……殺那些根本沒有靈識的人有什麼目的嗎？是妳病態的愛好，還是在搞什麼陰謀呢？」

　　紅羽緊盯著古塵，她不得不在心裏重新評估古塵的實力，這個狩鬼者的聲音聽上去很平穩，好像剛才受的傷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肩膀的傷口也已經停止了流血，而最不可思議的，是他明明中了自己的靈能力，竟還能自由行動。

　　「受了我剛才的攻擊還能站起來，看來你並不像看上去那樣不堪一擊。」

' p+ ]& w; T+ w2 W　　古塵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卻得到一句挖苦，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逞口舌之利正是他的強項，他自然不甘示弱：「我的確是想多躺一會兒來著，畢竟妳身材不錯，又穿著旗袍，我躺在下面，視野也比較好。」
; ^3 b& v! E9 `$ ~1 ^, r# ?: g
　　「無恥！」紅羽向前踏出一步，身形瞬間來到古塵面前，雖然使的是斧，但她的出手絕對不慢，又是白光一閃，斧子已然貼住了古塵的脖子。
, J2 s9 `/ W/ g/ ]
　　只是，紅羽依舊沒有砍到任何東西。
0 x: c' u% D9 U
3 i) x9 f: [- @% a6 R　　古塵身形一閃又退到了兩米以外，叼著煙，無精打采地望著紅羽：「我想妳現在肯定有問題要問我。」
8 e3 ~9 P9 N/ ]) a0 E
0 _6 L/ G# {; ]4 n/ G+ {　　紅羽心中無名火起，舉起一手，口中默唸咒語，然後低聲喝道：「縛！」

　　古塵的周圍突然鬼影綽綽，黑色的鬼氣縈繞在他身上，他感覺就如置身泥沼一般難以動彈，不過態度仍舊鎮定自若：「妳不好意思問也不要緊，我依然可以解答妳的疑惑，妳的靈能力應該是對神經的干擾吧。」
, N6 w6 z8 Q4 z$ d* c  u; b* D1 w
　　紅羽還是不去理他，手中的斧刃上逐漸有白光亮起，她單手一揮，一道白色的光刃就朝古塵襲去。

　　「通過對我神經系統的干擾，從而使距離感，方向感，平衡感全部發生偏差，甚至會南轅北轍。」古塵邊說著，輕鬆地躲過了光刃，鬼氣的束縛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 A1 W1 e0 i7 k: H+ Q' W2 z
# f# A. y. R1 Z) }$ i0 }8 a　　「妳的這個能力很厲害，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應付，簡單的說，只要習慣就好。這就是為什麼我還能行動的原因。」古塵一邊躲閃著紅羽接二連三的光刃，一邊語氣輕鬆地說道。
! ^, `7 e+ e6 ^) R& s
+ y+ q8 W% b2 K　　紅羽暗暗心驚，古塵在短時間內就看穿了她的靈能力已經很是驚人，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完全破解並且無視這個能力，他那句「只要習慣就好」簡直是可怕之極。

　　一個人的神經系統在念斬這個能力的影響下，就好比是十米外的東西會被看成是一百米，想要往左動移動，身體卻會往前或者往右，連最基本的走路動作，都需要完全不同的平衡感來支持。
; c. d  c$ T, [% [
　　古塵躺在地上的時候，立刻習慣了現在身體的動作，即想要往右移動，就對大腦下達向左的指令，一百米外的東西，看成是十米，並且重新適應了身體的平衡感等等。
8 H9 \% M, a# Z5 {2 J7 T
. B$ U* ~" Q! C+ p8 }8 [8 U2 w　　「美女，妳要是一直不搭理我，那我可要認真一點了，到時候……嘿嘿……」古塵說著，擺出一副無比猥瑣邪惡的模樣，「到時候我就把妳抓起來慢慢拷問，嘿嘿嘿……」
( a" ]5 q8 N: W1 \2 d  c8 Q
　　看他那樣子就差從嘴角流幾滴口水下來，然後自己伸舌頭舔乾淨了。

6 @' I% i+ O6 C9 l5 S　　紅羽停下了攻勢，她看著古塵白大褂上的胸卡說道：「古塵……綽號是開膛手是嗎？我會記住你的。」她說罷就退向黑暗之中，短短幾秒，靈識就全然消失，鬼境也隨之消退。

　　古塵收起武器，臉色突然變得很凝重，他走過走廊的轉角，推開一扇門便回到了現實世界。

: t$ F5 d  N/ C1 ?8 G　　水映遙坐在走廊的座位上看雜誌，古塵走到她旁邊坐下，她只是不冷不熱地說了句：「高手，你好像讓她給跑了？」

　　古塵把煙掐滅扔掉，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虛張聲勢，好不容易才把她嚇跑的，還以為這次要玩完了呢……」
, M3 U- X' h- H
$ V, R5 t5 d2 @% V. r. o　　水映遙還是漫不經心地翻著雜誌：「我怎麼看你現在挺好，只有肩膀上破了點皮而已……喂！你幹什麼？」古塵突然就把頭靠在了水映遙的肩膀上，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手讓水映遙不知所措。

　　 「我受了很重的傷，已經不能動了，麻煩送我去樓上搶……」古塵說這話時是閉著眼睛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那個救字沒有出口他就昏了過去。
, Z, j! a* X, g8 z9 i/ O: w5 G
　　「喂！你沒事吧！喂！快醒醒！」當古塵倒在水映遙懷裏的時候，她才發現古塵的臉色蒼白如紙，而他肩上那個看上去並不嚴重的傷口，突然間湧出了大量的血液……

lolica

第二十五章　最初的調查
( C% m- k; z6 V9 K# H* z# y( `
　　「默嶺嗎……」呂平若有所思地唸道，「你這次還真是命大，默嶺的堂主級別，可是厲害的緊。」

9 l9 ?& _9 Q: w& P; D　　「不是命大，是戰術運用得當。」古塵躺在床上用左手飛快地操作著手機。

5 S2 B8 x% {$ c4 u　　水映遙在一旁說道：「男人就是這樣，明明是僥倖逃生，卻還要嘴硬。」
' O* p7 t# j/ Q) ]& X
; z, P- k9 O2 m" q　　古塵好似根本沒聽見這話，繼續著手頭的事情。

( E- W( }9 l0 v6 Z$ w$ c　　呂平又道：「我一直想要問你，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可以在戰鬥時完全無視自己受到的傷害。」
" `+ z- z' t% n" m  g0 c
　　古塵手上不停，答道：「這是遁甲天書上的一種技術，並不是完全無視傷痛，而是瞬間治療。」
, j% ]2 z9 q9 X# s: j# ]  H
　　「瞬間治療？還有這麼逆天的法術？」
" I# s. \1 a$ c5 X2 R* b
　　「當然不是你想像的那麼逆天……」古塵說到這裏苦笑起來：「這瞬間治療的法術其實很冒險，萬一有個閃失，就會造成今天這樣的結果。」

　　「難道這法術失敗會造成反噬？」
/ c* Z3 D/ z/ }0 y0 a$ @; u
  p# P- G2 k$ k/ `; y6 h  {* z( s　　 「非也非也……我來解釋一下好了，瞬間治療的原理，是讓局部的細胞分裂速度加快，普通人一個月才能好的傷，可以在短短幾秒內癒合，不過這樣做是有代價的，簡單的說就是壽命減短。

　　按常理來說，如果我頻繁使用瞬間治療的話，可能不到三十歲就會死掉，但我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即用靈力來代替身體的消耗。」

　　呂平聽得似懂非懂，一言不發，古塵見他這樣，又一次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7 Y/ L8 H8 V  t
　　水映遙想了幾秒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掌握了靈體合一的高階運用？」

　　呂平立刻恍然大悟般大聲說道：「不會吧？這你也行？」
* |$ N9 @, D" O; |) u
　　「我要是行，就不會躺在這裏跟你說話了，遁甲天書上記載的只是瞬間治療的原理，並沒有具體的使用方法，我這個人比較怕死，研究了很久，終於想出了這個方法，但還不完善。

　　我的靈識遠沒有你們這幫傢伙來的強大，靈體合一的程度也及不上那個默嶺的美女，有時會出現無法把『靈』完全凝聚成『體』的情況，於是傷口在不久後再次破裂。」
# o/ |$ G2 ~+ M4 P& i; n- z
2 V& R/ `4 J! X  t5 p　　水映遙聽罷起身朝門口走去，最後只冷冷留下一句：「既然你已經沒有大礙，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恕不奉陪了。」

6 H4 \1 |) R6 ]* O% W　　古塵放下了手機，歪著頭，看著水映遙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臉上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 q4 v2 O# d) Q/ }# U
　　呂平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她唄。」
. g7 k( u1 j/ U  }$ a
　　「她有什麼好笑嗎？」

: y/ K, C0 q6 [) O& a7 T% a- @　　古塵抬頭望著天花板，臉上依然在笑：「說了你也不懂。」
4 R0 ?$ y( U( _: ~( r
. E" \+ j2 |' z　　呂平這種粗線條的傢伙，對複雜的理論知識難以理解，但直覺卻非常靈敏，他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我說小古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 Q7 u0 Q) l+ l9 z7 i) t　　古塵繼續玩起了他的手機：「對啊。」
: u  @$ o& _- c
  |& l" h! [. K- W! o　　呂平一愣，沒想到古塵那麼乾脆就承認了：「但是我看她好像不太愛搭理你啊？」

* ~" P6 o: `9 F1 I5 x　　「她這叫掩飾。」

　　「我看是你自我感覺太好。」
/ A7 c* B6 {2 ?/ G: _
; W& e/ ~$ N5 @& K; i! b　　「老呂啊，你就是太不瞭解女人的心，所以你老婆才會跟你離婚的。」

　　呂平驚道：「我離婚你也知道？你真有特異功能啊？！」
8 u8 B% o7 b! {& X$ m
" E- j6 T  _( K0 t. W/ f" `8 s: G　　古塵懶洋洋地回道：「這種事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了，看你手指上明顯有一塊皮膚的顏色較淡，以前肯定戴過結婚戒指，依你的性格，搞婚外戀那是難如登天，十有八九是被甩掉的，估計也和你幹這行有點關係，但主要的原因肯定是『你一點都不關心家裏！』或者『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之類的，女人的台詞無非那幾句了。
7 O& b0 u. w, G. M. y& \4 M1 {/ h# {& A
3 O3 S. i+ N5 [: d- ?. i0 C　　你簽離婚協議時的表情我都能想像出來，再看你錢包裏那張小男孩兒的照片，估計孩子也快上小學了吧，我再猜猜……法院該不會判你不准見小孩兒吧……」

+ `5 a3 C5 f; D6 j* d6 D, K　　呂平越聽越心驚，居然每件事都被他說中了，他把那張鬍渣密佈的硬漢大臉湊到古塵面前，擺出十分兇殘的表情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 R3 Y, c5 T$ d/ @
2 L) v& O, `' ]0 d+ H　　古塵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放心，我這人不習慣到處說別人的感情生活。」

5 i3 ]! ^, k4 e* E$ ~1 r　　這話言下之意就是：你也別把我的事情傳出去。

　　呂平發現自己實在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早晚被玩死，所以坐回原位轉移了話題：「聽說黃悠讓你去查傅定安的案子？」
! z7 g2 w- G' Q9 f
) G+ F; r' K1 n. E5 d" |$ f9 j3 g　　「是啊，你和水映遙都那麼靠不住，那也只有我來搞定了。」

　　古塵的每句話都讓呂平嚇一跳，他可是作為暗線在秘密調查的，這件事只有宋帝王余安才知道，連黃悠都不清楚。
9 p, |* A7 i' o9 [2 T$ E* B
* z% E0 b) R; ?  u. v+ r　　「你一定又想問我怎麼會知道對吧？其實這基本是明擺著的事情，傅定安離奇死亡，軀幹中的內臟全部消失，連全身的皮都被扒了，卻一直未找到原因。

* Z: ~1 z, O5 }- J8 B  ^1 d3 _- h# o& T　　作為一個城市的最高稱號持有者，這樣的死法，顯然使狩鬼界有了不小的震動，而他的徒弟水映遙，幾個月前剛剛從翔翼畢業，當時正在國外參加考察，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

　　於是你來了，十殿閻王來暫時處理他的工作，我想也沒人會感到奇怪，其實你真正的使命就是來調查這件事情，我有九成把握，就是宋帝王那老狐……嗯……他老人家派你來的，但是直到水映遙回國，你還是沒有查出什麼，目前為止我說的都對吧？」

　　呂平只好點頭，他心裏已經承認，現在，這個事件的調查，古塵才是老大。
! P0 N/ C* D* Z  _3 Y" e
% Q% J& e9 Y* r: }: x0 X9 v+ ~　　「而水映遙回來查了三個月，依舊沒有進展，事情陷入了僵局，於是老余他親自來了，我想他還是查出了一點眉目的，那就是，和我實習的這所醫院有關。」
" F' _. a3 r/ `
　　呂平瞪大了眼睛說道：「你還真是神了！」
% ^% }- d; e1 J4 g+ ~* o9 \, ^& P( h
9 s4 d; R( b. P2 O　　古塵接著說道：「你第一次見我時，就是正好在這裏做調查吧？考慮到現在狩鬼者難找，而且我可能對調查有幫助，你就決定拉我上賊船，還找來了余安幫你做參謀，結果，你們發現不小心撿了個諸葛亮……」
: {, I. o3 K8 x5 t
( @! x! h0 b1 J& r% w/ M　　「那現在，你調查到什麼眉目沒有？」

　　「你這簡直是廢話，我今天一大清早上班就被人給砍了……」
; q5 g+ o* W$ S
　　「嗯……」

　　「別擔心，兩天後的八強賽我還是可以參加的，不過右手是不能用了。」

" B! `+ {" T7 a* B# [6 G　　「你還要參加新人評估？」
  {" @, J8 Z, G1 G2 Z
　　「那是當然。」古塵把手機合上，「只用單手，就會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