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官穎 -【求愛大丈夫之二】蹺家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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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w) s5 p; O: }+ z    “恩恩，來，媽媽喂你。”她高興的剝開熱騰騰的地瓜，呼呼的吹散熱氣，再遞到恩恩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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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g" C+ e0 S* W4 S9 l  i7 A* O+ @  i    “好吃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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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甜。”恩恩笑眯了眼，像只幸福的小貓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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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口。”她好開心，心窩暖呼呼的，洋溢著滿足感，以前沒有機會，而現在只要能為恩恩做點什麼，她都覺得很愉快，忍不住又喂了兒子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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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好吃！”恩恩嘴甜，喜歡媽媽陪伴，一見爸爸對他使眼色，立刻機靈地說︰“馬麻也喂把拔吃。”

/ v$ W7 v( Q# y" z8 Z$ u- F    卓為翰滿意的點頭，開口等著她送來熱呼呼的地瓜。

% [  R; y) F  @' K' b* b    她眯了討吃的卓為翰一眼，接著笑了出來。“恩恩真貼心，你把他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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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因為像我。”卓為翰吃著熱騰騰的地瓜，甜暖在心頭。

' n  J2 c6 v, j+ {: l6 w: F    第一次感受到一家三口相處的溫暖，他嘴邊的笑意沒有停過。

$ [' ?; `- g* ?    “把拔，馬麻，恩恩要去看他們放風箏。”恩恩看見不遠處有人在放風箏，已經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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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小心點！”卓為翰笑著說。

& [+ `, p% o- ]3 p8 ^    “好。”恩恩很快的跑開了。

    “你小時候有恩恩那麼乖嗎？葉舞翔秀眉一揚，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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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 b3 p$ S5 c    “我的家規嚴謹，從小不會玩泥土，更不會堆土窯，是為做好爸爸才學的。”卓為翰仍在冒著熱氣的土堆里尋找剛烘熟的地瓜。

( D! a6 X) o( o    葉舞翔想著過去和他交往的情景，是啊，印象中的他一直是個斯文干淨，舉止如王子般優雅的男人，從來沒有把自己弄髒過，可現在，他真的改變很多，她可以想像他努力要做個好爸爸以及身兼母職的辛苦。

    見他在冒著熱氣的土窯中挖地瓜，額際流著汗，葉舞翔突然不舍，她把照顧恩恩的事丟給了他，她真的欠他好多、好多……

    “哇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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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J& N- g$ W" T    突然聽見一陣哭聲，循聲望去，竟是恩恩跌倒了！

    她焦急起身，上前探看兒子的傷勢。“恩恩，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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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撞到石頭，膝蓋好痛！”

; e1 w5 e4 J1 z8 {- g; U    “哎呀，膝蓋都破皮流血了。”葉舞翔心疼極了。

; S7 J7 s! t( r* j, a# o8 f    恩恩痛得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不哭了！誰要你用跑的。”卓為翰嚴厲的訓著兒子，不希望他因為一點小傷就哭。

    “我看到一朵漂亮的花，想要快點送給馬麻……”恩恩覺得委屈，淚眼汪汪的解釋著。

& w4 l2 ]( g% v, C: F) c    他髒髒的小手里還握著一朵茉莉花。

    那朵茉莉花並沒有因為他跌倒而變形，只沾了些灰土，可見他跌倒時仍努力護著花、想要計她歡心，而那一顆顆眼淚全是他渴望母親疼愛的赤子童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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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o/ L4 t5 x9 m% Z9 I( L& `    葉舞翩胸口一熱，鼻子一酸，心頭滿腔的不舍和溫暖直沖向她的眼眶，她蹲下抱著恩恩，“別責備恩恩了，他是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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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N5 p/ W  P    這一刻，原本舉棋不定的心已經有了決定，她不要再離開兒子，她要好好的照顧恩恩，再沒有人可以將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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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是個好妻子、好媽媽……”她眼中含淚，向丈夫及兒子道歉。

' f# t- s& e# }! h0 X3 T. m  Z! z5 s    “只要你一直這樣陪在我身邊，一切都來得及彌補。”卓為翰對她說著，唇邊揚起笑意，期待她重回他的身邊。

) p* @4 ?* t: `3 ]* U    葉舞翩點點頭，帶著恩恩去消毒傷口及上藥。

    棒著池塘的對岸，一雙眼楮正暗暗觀察著他們的互動，美眸露出了不悅的敵意，急得直跺腳。

0 P( N0 g" }/ {4 t7 s    “怎麼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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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沁薇又能在這時候投入為翰哥的懷抱，那她和為翰哥的婚事是不是又要被迫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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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O9 _5 ^! j    那女人為什麼總在關鍵時刻阻礙她，搶了她的為翰哥，壞了好的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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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看她怎麼收拾葉沁薇這只九命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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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為翰帶恩恩來農莊度假兩天一夜，時間一轉眼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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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8 }0 F; c. f; @+ S9 @7 K    因為周一要上班，葉舞翩心里舍不得他們離開也無可奈何，不過他說下周末還會帶恩恩過來，跟她相聚，她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他們離開，而她已經開始在倒數計時，期待周末來臨。

    她走回農莊，在長廊上遇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3 H/ g# H" ^& e" T. L& F' ^    對方腳步輕盈地朝她的方向走來，那是個個頭高挑，穿著裸色雪紡洋裝的女人，戴著墨鏡，提著亮皮名牌包，穿著貴氣典雅，看起來不像是來農莊度假，倒像是去時尚派對似的。

! v8 t; M& t; l- y    “好久不見，葉小姐，你還記得我嗎？”女人摘下墨鏡，咧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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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姚小姐？”葉舞翩認出她了。

+ z' Q) t5 Z. j! G% V- W# a    “看來你身體雖然不好，但記憶力還不錯。”姚思嘉嘲弄的點頭，很滿意情敵有把她放在眼里。哼！會怕就好。

    “你怎麼會來這里？”葉舞翩從她的語意和態度中得知她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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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沁薇——”

+ d+ g8 W! d# e( c  q* Q    “對不起，請叫我葉舞翩，我現在不叫沁薇了。”自從離家後，她便換了新的名字，並要朋友們都這樣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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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葉舞翩，不瞞你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和為翰哥他們父子的關系一直很緊密，為翰哥很喜歡我，恩恩也很依賴我，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最近金阿姨也在籌備我和為翰哥的婚禮，如果不是突然聽到你的消息，我也不會來這里。”姚思嘉一開口，就擺出卓家少奶奶的身分向葉舞翩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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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她是聽了金佩鈴的話，跟蹤卓為翰到農莊一探虛實，過去那兩天一夜，她一直觀察著他們一家三口的互動，心里又急又氣！

    這是三年以來，她第一次看見卓為翰笑得那麼開心。

% p! s! C, q. \    她曾經接送恩恩上下課，買好多禮物送他，也帶恩恩去各大樂園玩，極盡所能的計他歡心，可卓為翰及恩恩卻從來沒有對她露出那樣熱情真誠的笑容，更別說卓為翰眼底充滿著寵疼和珍視，她更是從未得到過。

+ I; `- o; H1 U    不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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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舞翩不該再一次搗亂她的人生，佔據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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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 J  R- @/ f0 c    絕不有再重蹈覆轍！

    而礙于為翰哥在場，她只好耐著性子等他們走了才現身，目的就是要讓葉舞翩不要再對為翰哥有非份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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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u# p! Z6 Z: R' d' B    “你們的婚禮還沒有辦不是嗎？”葉舞翩問。

    “只要你不再突然出現搗亂，我們就會結婚了。”提到這件事，姚思嘉咬牙切齒，胸口抑不住氣惱的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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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j9 I- |8 [2 N0 q    葉舞翩凝視著她，她原本是對姚思嘉存有歉意，四年前，她因為懷孕和卓為翰結了婚，使姚思嘉的期待落空，失去了一個好對象，可現在她突然出現在農場，又對自己語出警告，那眼底含慍的模樣，令她突然覺得她的話有幾分可疑。“如果你和為翰的感情夠緊密，那麼我的存在會是你的威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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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A7 K: Q7 z4 Z7 [    “你！”姚思嘉惱火地瞪著她，氣勢當下矮了一截，但為了大局，她壓下心中的火氣，又問︰“你的身體都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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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8 ^: ~' @0 @! s" d    葉舞翩這樣講，令姚思嘉更加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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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好了大半，仍然有發病的可能，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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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

    “那好，我只是來告訴你，不要再接近他們，不要再擾亂為翰哥的心了，這次我們是一定要結婚的！”姚思嘉的警告意味濃厚。

  n& U1 u9 m: w# t    “你是個高貴的名媛，我只是個農婦，你為什麼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葉舞翩心知肚明她在害怕什麼，她沒有安全感，也對卓為翰的感情歸屬沒有把握。

' _3 h! {2 i, [8 x    “我不是沒有信心，只是因為你是孩子的媽，為翰哥當然希望恩恩可以給親生媽媽照顧，所以目前讓他死心最好的方法是——你離開農莊，到國外去。”姚思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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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舞翩秀眉蹙起，疑惑的看著她。

    “算我求你！”姚思嘉的態度突然一軟，眼底充滿懇求。

  w! Y, q( y8 y) o: E2 \6 `    她一愣，耳邊回蕩著卓為翰殷切的話語——

    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把你當唯一的妻子，說好了無論貴賤病殘都要休戚與共，照顧彼此，可是你怎麼能對我那麼殘忍，自己躲起來承受病痛之苦……這樣做你真的會好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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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D* S& r& W3 Z  b+ J    “對不起，我不能。“她回絕。

    她不是沒有退讓過，她已經躲了為翰三年，這段期間她沒有盡到一個為人母的責任，她不想再玩這種捉迷藏的游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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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f* F' N% I6 Q* I. c0 M    她更不是任人擺弄的傀儡！

    “如果你不走，為翰哥是不會放棄你的。“姚思嘉眼底透著擔憂。

9 \7 K4 k1 b' o. }# o$ L    葉舞翩的心如果被攪弄的池水，一片混亂。

    以為在農莊與世無爭，能夠祥和寧靜的過日子，不會像現在遇到那麼多的麻煩，令她無法清靜。

8 ?" J4 G9 g" O    但今日姚思嘉不安卻積極追求卓為翰的態度，反而幫她在迷霧里開出了一條清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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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體也許會再陷入惡化險境，但她若不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恐怕會抱憾終生，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9 y" l; I- c! L8 n/ e6 z    她已經錯過他們一回，這一次，她不能再失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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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又到了，卓為翰依約帶著恩恩來農莊找葉舞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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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5 c3 h  `9 h0 X3 K6 e: y    吳美雲和其他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天她和他們父子的互動很愉快，那個叫恩恩的孩子很黏她，而她也很疼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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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b7 x& _" p9 n' E    晚餐時，她和大家一起用餐，吳美雲終于忍不住探問，“舞翩，那個可愛的男孩真是你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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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是我的兒子。”

8 N) n) q: K; K$ I6 J; D8 o    見葉舞翩承認，吳美雲心中了然，而周郁芬則驀地大叫著，“所以，台北來的那個帥哥，真的就是舞翩姐的老公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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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3 O; v, x5 k) h6 T    葉舞翩點頭承認，“我是不得已才離開他們的。”

    吳美雲知道葉舞翩善良又有責任感，會離開他們父子一定有苦衷，“唉，舞翩，我是過來人，孩子還那麼小，不能沒有媽媽的！”

6 n  \1 K% C  T4 i    葉舞翩心里早有想法了，“美雲姐，我心時也有了打算，我一定不會再離開恩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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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她點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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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o3 n" u' q/ [6 _+ ~    “那是什麼意思？舞翩姐要把恩恩帶到農莊里住嗎？那我們以後就多了一個小朋友做伴了。”周郁芬逕自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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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什麼，小孩在旁邊，怎麼能安心工作。”吳美雲搖頭笑著。

% {" u( @: f: V+ W, ~( J    葉舞翩也輕笑不語，離開了餐廳，到池塘去找那對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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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的假期，她一直陪著他們父子燒土窯、放風箏、摘野菜、做小西點，和他們相處的這幾天，是她三年來過得最開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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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在這里就像脫韁野馬，盡情的釋放活力，玩累了就趴在葉舞翩的腿上呼呼大睡，享受被媽媽疼寵的時光。

* A( w7 c" b; I$ \" f9 a3 T    像他這個年紀，最需要媽媽了，她怎舍得離開他身邊呢？

    她有了和他們相聚的決心，她等會要找為翰談談，宣告她的決定。

    哀著兒子天真的睡顏，再幫他拭汗，嘴角揚著慈愛的笑容，她對身旁的卓為翰說︰“恩恩長大好多，而且越來越像你了，很會撒嬌。”

    “是啊，恩恩很想要媽媽，我也很想要老婆，只有一家人才可以那麼自在歡樂，我們都舍不得離開你，你願意跟我們一起回去嗎？”他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緊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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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7 E* g4 K6 \2 z9 a    “我好，我覺得虧欠你們父子很多，我決定跟你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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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為翰黑眸燃起喜悅，長臂一伸，將她擁入懷中。

    “知道嗎？我等這天好久了，你終于又回到我身邊了。”他終于如願以償，盼到她回心轉意了。“只要你回來，從今以後由我來照顧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擅自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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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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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0 S0 c2 `! n" \& s    她已經豁出去了。“對不起，為翰，以前，我總認為自己只會帶給我負擔，離開你才會讓你找到幸福，但現在我只想守護你們，不管身體如何變化，我只要跟你和恩恩共享歡樂，這一生才能無怨無悔。”

    就算婆婆不喜歡她，就算情敵仍緊守著為翰，就算上天不斷試煉他們的愛情，她甘冒任何風險，承受所有的苦，只要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

! ]$ g# c- p. H% e0 i) Y6 Q6 z" Y    “謝謝你回來。”卓為翰的眸底是感激，是喜悅，他收緊臂膀，將她嬌柔的身子緊緊擁住，再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如此令他珍惜。

6 G1 y+ f' k4 p    她仰頭，在他眼中讀到了滿足及疼寵，宛如摯愛的珍寶重回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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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V. {$ f2 j' m- u    他是如此珍寵自己，殷切期盼她回到他身邊，而她也愛著他，怎麼舍得和他分離，又怎能再辜負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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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2 I& |7 z    “爹媽他們過得好嗎？”葉舞翩忍不住問。

    “你離開這幾年，爸也得了癌癥，走了。”卓為翰眼眸黯下。

    “怎麼會……”她感到震驚。

    “爸走了，媽很沒安全感，很希望我再成家立業……，沁薇，幸好你重回我身邊，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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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翰，叫我舞翩吧。”她輕聲糾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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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翩，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意義對嗎？”他知道紅斑性狼瘡曾使她臉上有蝶型斑紋，她取這名字一定有其深意。

    “嗯，紫蝶曾經眷戀在我臉上，使我飽受人情冷暖，而離開你後，我持續服藥，期間那副作用更使我吃足了苦頭，飽受折磨，雖然病情變幻莫測，可最後我還是熬過來了，雖然醫生說我這一生都未必能擺脫紅班狼瘡，但我每活一天，都覺得自己是多賺了一天，所以我改名舞翩，就像脫繭而出，翩然起舞，重獲新生的彩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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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1 I4 J3 Y# z! L, M% Z4 \    卓為翰聽了，心頭涌上不舍，俯首給了她一記深吻。

    輕輕暖暖的，他寵溺著舔她的唇，像是要彌補過去曾經失落的甜蜜，更像是珍惜她堅強的重生。

    芬芳的氣息，柔軟的唇瓣、溫熱的呼吸，都是屬于兩人最美麗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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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w/ a% {$ \% h9 z    他了解，改名象征她想要一個新的人生，而能夠活著，就是重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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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泌薇還是舞翩，她永遠是棲息在他心中最美的彩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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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嚀一聲，激出他體內壓抑已久的情欲。

$ i# t" Z& p1 I4 d0 V1 A    靶受到他記憶的攻襲，躺在她腿上的恩恩不安的低呤了一聲，她輕推著卓為翰，眼含笑意。

    “怎麼了？腿會疼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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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壓到恩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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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8 d# o$ Y4 l- v% r    卓為翰了然一笑。“來，我們回房里，恩恩我來背，好嗎？”

    “嗯。”

    卓為翰從她腿上抱起了恩恩，而她則跟他們父子一起回到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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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O9 R9 ?; O    不遠處，坐在櫃台的周寬德透過玻璃窗看見了她和卓為翰擁吻的畫面，心有感觸萬分。

' r" Y  e5 W# ~2 B2 C- E9 i% R+ l    卓家父子來農場的這幾天，是他看過舞翩笑得最開心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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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也領悟了所謂的愛，不一定要將喜歡的人留在身邊，只要她開心，他也會開心，他願意把這份愛埋在心底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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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為翰把恩恩放在木屋內和室的床上，拉上和室門，讓他繼續呼呼大睡，再拉著聽舞翩陪他一起共浴。

    “不要啦，萬一恩恩起來怎麼辦？”

# x, R+ @. Z2 ?' l; a/ B; M    “不會的，那小子累到不行，睡很熟。”他附在她耳邊說著，聲音低啞，透露著曖昧的邀約，“我們絕對吵不到他。”

    “……嗯。”她臉紅不已，知道老公在打什麼主意。

  c9 N2 F& ^4 ?4 D' I    夫妻之間好久沒有肌膚之親，尤其剛才那個吻，已經點燃了兩人對彼此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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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4 u( B$ q7 f) g$ m( h    “老婆，想念我嗎？幫我脫下衣服。”卓為翰關上浴室門。

    她看見他眼中燃起熱情焰，不禁心跳加速，臉頰酡紅的幫他脫下T恤和短褲。

    他的肌肉依舊結實有力，腹部平坦得沒有一絲贅肉。

) G' e& k8 z4 E0 n0 M, d    “你的體格還是鍛煉得很好。”

' F' W9 }2 X2 [; l    “那是因為老婆沒有在身邊，我只能拼命運動消耗多余的體力。”

9 i& y: v& F! [1 v( b    她輕笑，吃味的問︰“姚小姐的身材那麼好，你真的為我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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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你不會吃醋……”卓為翰揚眉，喜笑顏開地揚唇。“你要是真的介意，可得好好的留在我身邊才行。”

    葉舞翩拿起蓮篷頭在他健壯的身上沖水，藉此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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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8 q* J" A9 a    “生氣了？我心里只有老婆一個人而已。”他也不管身上濕淋淋的，伸手就抱住了她，兩眼深情款款，含情脈脈。“沒有你，我的世界變得灰暗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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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6 F, W6 m2 d) a* B/ d    “我知道。”若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會一直往農莊跑，那份執著情深，她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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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_* d; j2 Y% j2 K8 e    葉舞翩擠出沐浴乳，揉出泡泡，涂抹在他身上輕滑游移……

    她就像個小惡魔，手指所到之處都令他亢奮不已，偶爾會停在他胸肌上房間繞著圈圈，使他體內燃起火焰，血脈賁張。

8 I9 f8 \. X% o    “你這個頑皮的精靈！”他聲音沙啞，黑眸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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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也忍不住癌首覆上她，溫熱的唇舔吮著她，灌入他專屬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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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勢洶洶的親吻使她如痴如醉，天地如在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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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 P. \! d; Q; y    而他的雙手也沒停，卸下她身上所有的阻礙，擠了些沐浴乳在她身上揉撫，順著柔綿的泡沫漫游至她全身。

% H" W, |/ h* b3 d6 t    浴室里氣氳曖昧，兩人熟悉的探索著彼此的敏感帶，發出了最原始的呼喚。

    她的眼眸迷蒙，芙頰生霞，而她也感覺到自己快要溺斃在這欲海中，情難自己的在他耳邊低語，“回床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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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眼中盈滿熊熊愛火，卻又竭力克制情欲，就怕破壞了重逢後久嘗情愛的美妙。

    迅速的幫彼此沖洗干淨，他拿起浴巾幫她擦干身上水珠，接著一把抱起她回到臥房大床上，繼續重燃激情，延燒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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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夜晚，葉舞翩來到餐廳向大家道別。

9 F1 E. k2 J" N4 c# [) N    “舞翩姐，你真的決定要走嗎？”韋恩表情遺憾。

    “舞翩姐，你要是走了，那我叔叔怎麼辦？”周郁芬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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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周寬德站在門口，聽見了她們的對話。

    葉舞翩背對著周寬德，所以沒發覺。“我很感激阿德大哥，但我真的放不下他們父子。”

    “阿德是個成熟、有見識的男人，他會諒解的。”吳美雲也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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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也是。”她點頭承認，一回頭，乍見周寬德就站在門口，嚇了一跳。“阿德大哥！”

, @: x, l* c2 y3 a9 x- ~4 j  @    “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尊重你。但你一定要考慮清楚，身體狀況真能再一次承受壓力嗎？”周寬德是擔心這個問題。

    “托阿德大哥和大家的福，在這里的期間，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但藥量已經減輕了許多，也調養得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錯過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以前錯過的，我會傾盡一切來彌補他們，我不想抱著遺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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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r( R; ^# o) X; P: s2 q$ L. y+ C    看著她堅定的眼眸，周寬德知道她心意已決，也不便再挽留她。“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可是如果你回台北還是過得不自在、不如意，我們這邊永遠都歡迎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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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們隨時都歡迎你。”吳美雲和周郁芬也同聲說著。

    “謝謝阿德大哥，謝謝各位。”葉舞翩感激的落淚，上前抱住她們。“我永遠不會忘記大家對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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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個人，他知道你要離開農莊，特地來找你了。”在一旁等候的卓為翰剛剛就接到那人的電話，要他們在農莊等他到來。

    葉舞翩一回頭就看見站在卓為翰身後一名身材瘦高、穿著汗衫、膚色黝黑的老人，她激動地喚了出來，“爸！你怎麼會來？”

    “昨天爸接到你的電話，聽說你要回婆家，整晚睡不著。”葉父腳步蹣跚，緩緩走向她，臉上掩不住擔憂。“你真的確定要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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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M7 \" \0 n$ W    葉舞翩點點頭。“對不起，爸，讓你操心了，可是恩恩還小，我也無法割舍對為翰的感情，考慮很久，我決定要回去。”

* k$ s% _4 T. u( d    葉父眼含不舍，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知道女兒善良，也知道她為何離開婆家，心里實在在不忍女兒回去再受一次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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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7 V0 J# i: ?6 _    這些年，女婿為了找回女兒，常來找自己追問女兒下落，他雖明知女兒在哪，卻必須為她隱瞞，因而一直對女婿感到過意不去，現在兩人終于把話說開了，也是好事一件。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命，你們還愛著對方，就表示夫妻的情分未了。”說完，他看向卓為翰，眼神寄予無限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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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1 h0 a& ^& t7 T* d, S* v    “爸，過去是因為我被在蒙在鼓里不知情，這次舞翩跟我回去，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舞翩，絕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卓為翰摟著她的肩膀，向岳父大人保證。

    “她的身體禁不起再一次的傷害，你一定要好好待我女兒，不然我就拿這條老命跟你拼了。”葉父向女婿撂下狠話。

    “爸，請放心！”卓為翰慎重保證。

' d4 W$ o& u" U* |    葉父點頭，從口袋里撈出一個平安符，掛在女兒脖子上。“這是我跟姐祖娘娘求來的，我拜托她保佑你平安健康……還有，凡事要多忍讓，回婆家是你的選擇，好壞都要自己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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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爸。”她點了點頭，眼淚如珍珠般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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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n  I" h: y, N3 Q/ |% R% q    她記得剛結婚時，爸也曾這樣對她說，嫁入豪門是她自己的選擇，好壞要自己承擔。爸是個農夫，想法很傳統，但不管她做什麼決定，他終究都是支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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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前，摟住案親的肩膀。“你也要自己保重。”

    “好，去吧，一定要讓我女兒幸福才行。”葉父催他們快走，眼角卻含著淚。

    “謝謝大家對舞翩的照顧，有空我們會再回來看你們的。”卓為翰見妻子仍哽咽著，隨即代她向大家道別。

0 ]& Q" I% _; r    “一定要幸福。”大伙朝他們說著。

* B. n3 q6 G; a! R    再度回到這座豪華精致的建築，葉舞翩的心情已不同于從前，人生走到此，病痛甘苦、人情冷暖她都經歷過了，不管婆婆對她的態度如何，她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迎接一切。

    “媽，過得好嗎？”她忍不住問。

/ S2 w2 {6 I7 ~& Z2 A0 e8 v4 ]/ z    “她的身體很好，只是爸走了，媽比起以前更沒安全感。”進門前，卓為翰一手抱起睡著的恩恩，一手牽著她，給她安全感。

    她心口涌上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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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P+ O2 w+ ]  `' T    “放心吧，我今天回來是要轉告媽，我們會搬出去住，你不用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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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翰，我知道你心里向著我，但我並不希望你夾在我和媽中間造成母子嫌隙。”她邊說邊在心里默默的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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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為翰還想說什麼，可一進入富麗堂皇的客廳，陳嫂便突然驚訝的喚著，“是少奶奶嗎？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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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陳嫂，孩子就麻煩你先送到房里睡吧。”葉舞翩對陳嫂點頭微笑。

: h! R; ]1 I7 ], W( Y& ^    “好的。”陳嫂抱著已經睡著的恩恩回房里，並趕緊往里面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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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為翰和葉舞翩在客廳就座，不一會兒，金佩鈴便從二樓走了下來，一見到客廳里那張熟悉的面孔，一張臉繃得緊緊的，犀利的盯著她，“沁薇，真的是你？”

    “媽，好久不見。”葉舞翩起身，迎上了婆婆的視線，微微欠身。

    “媽，現在她不叫沁薇，我們都叫她舞翩了。”卓為翰告訴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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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 i5 C' H+ u# {1 B5 D# r# @    “叫什麼名字都不要緊，身體好才重要，你的身體如何？都好了嗎？”金佩鈴問得直接，眼神沒有溫度，實在沒想到她會安然健在的出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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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9 Z" Y# ?* j+ a% w2 w1 d4 d第十二章

7 y0 _5 n5 Z$ S; S“托媽的福，已經好多了。”她說著。

    “這段時間你到底上哪兒去了？一聲不響的走了，知不知道我心里也很擔心，還請人到處去找你。”金佩鈴口是心非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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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舞翩知道婆婆這番話是說給卓為翰聽的，她不在意，也不想戳破她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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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L1 h; l0 F& w( R: Y; N" r    “謝謝媽的關心，當年是我任性不懂事，就怕無法當一個好母親和好妻子，才會離開他們父子，聽了媽的建議，我努力調養身體，服藥一段時間後，很幸運的，現在我身體已經好了大半，已經可以好好照顧他們了，請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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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建議舞翩什麼？”卓為翰不禁起了疑竇。

    因為母親只向他解釋得知舞翩得了紅斑性狼瘡後，她就莫名離開了，這中間似乎遺漏了一大段沒告訴他。

    金佩鈴正想開口解釋，葉舞翩卻快她一步，“沒什麼，媽只是不希望你為我擔心，她擔心我會造成家人沉重的負擔，本來要提供我更好的醫療照顧，要我好好養病，不過我沒有接受，總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只希望能夠把握現在，跟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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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 l" w. q    金佩鈴盯著眉頭緊鎖的兒子，神色緊張地補了一句，“是啊，我其實也是一番好意，沒想到她是不是聽錯什麼，隔天居然就離家出走了。”

6 g6 a5 W( B0 G  X/ ?    沒想到這句話反倒令卓為翰猜測出她離開的原因了。

5 \- C# Q, Y$ M+ o4 r    一定是母親對舞翩施壓，否則她不會無故出走！

" f* i$ F& }! x5 Q% w    他牽起她的手聰明的趁勢說著，“過去的事我不會再追究了，不過，媽，我們之前的約定，你應該還記得吧！法律上，她仍然是我老婆，我已經把她找回來了，所以我不會訴請離婚，接受其他的婚姻安排。而今天回來是要告訴媽，為了讓大家生活的更自在，我會跟舞翩和恩恩一起搬到外面去住。”

2 n: j8 L3 {% J2 r: H. G0 s: J    聽到他們要搬出去住，金佩鈴眼眸瞪大，心里氣惱不甘，但很快便抑下心中的不快說道︰“為翰，舞翩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能搬出去住？她的身體狀況不好，而我年紀也大了，大家住在一塊，彼此有個照應不是很好嗎？”

. c% S( _: n8 Z% Z3 ?, L$ Y0 a7 `    “搬出去對大家都好。”卓為翰繃著臉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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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i$ J; e2 u/ R, ~2 w% s  U' ~) Z    “一點都不好！”金佩鈴控制不住的吼了出來，感覺兒子就要被媳婦搶走了。“既然是一家人，就要住在一起。”

3 u. b) q3 d$ G  f* e9 T    “媽，你一直無法接受舞翩，所以我不認為你們適合住在一起。”他挑明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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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g; R. l# I+ @. N5 }/ d7 @    卓為翰臉色鐵青，金佩鈴眼底冒火，母子氣氛劍拔弩張，煙硝味濃重，葉舞翩見狀，趕緊拉著他的衣袖，暗示他少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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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翩！”金佩鈴勸不動兒子，只好上前拉住葉舞翩的手。“我知道你想多多陪伴孩子，彌補對他的照顧不足，我何嘗不想呢？你身為母親，應該能了解我的心情。”

- e6 l3 X7 d9 G, {+ o. w    看著鮮少向人低頭的婆婆竟然對她求情，她突然心軟了，因為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出現分化了他們母子，這樣婆婆豈不是更討厭她了嗎？于是她決定妥協。“為翰，我們聽媽的，大家住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 f8 l! k: j" n: k8 L4 V/ n- B    卓為翰微愣的看向她，而她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不要擔心，她已經不是過去的沁薇了。

' C) _' E+ _# Q# B4 L( b" M    他斂下慍意，不再堅持，尊重她的決定。“好，就先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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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金佩鈴起床後，步到樓下客廳，眼眸眯成一條線思索著。

    計劃不如變化，明明沁薇已經病怏怏的離家出走，沒想到還能換了個名字再回來，這下為翰不但無法和思嘉結婚，家里等于又多了一個沾了晦氣的媳婦，真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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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之前她就像風中殘燭，現在的她雖稱不上精神奕奕，但眼神已不像從前那樣膽怯，說話也不再懦弱了。

    她是變了，不過說不定只是虛有其表罷了。

    她已經對思嘉說了，現在讓葉舞翩住下只是緩兵之計，但絕不會讓她逞心如意，一定會想辦法把她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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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X' B  ]4 X: l- I7 w    “早安，媽。”

" O# a5 I0 Y8 Q: }7 j3 B( M* d4 ^* r! q    “早嗎？現在都七點了，你怎麼比以前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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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 B+ E$ U- A5 x6 r- o8 C    “對不起，媽，因為恩恩年紀還小……”葉舞翩解釋。

+ k* v, A6 S- I6 j, J6 C4 W    “我不想聽這些理由，以後你要記得每天幫我準備早餐，我六點就要吃到熱騰騰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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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媽想吃什麼，我可以幫你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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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K: f' ?2 ~! J3 k& ]    “我去做過健康檢查，因為膽固醇過高，營養師有擬了一份菜單給我，你就照著菜單做吧。”

2 B" n9 F& ?: i+ S3 G' u; i# ~    她接過菜單。“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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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b* E' W* A4 q0 A: T( ]/ [    “我想你還年輕，身體也漸漸好了，多勞動一下也沒什麼不好吧？”

3 ^7 X# I7 `7 [2 A    “只要身體允許，沒什麼工作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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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2 s  `- L' a5 A    “聽說你在農莊里工作，那庭院里的花草就交給你照顧好嗎？”金佩鈴望著窗外，再加派工作給她。

8 \& ]: [. d& h7 R; S* u  e    “可以。”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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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先幫我準備早餐。”金佩鈴抓緊時間使喚她，不準她一刻得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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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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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佩鈴嘴角噙著詭笑。幸好，她還是和從前一樣順從，這樣就好辦了。

    只要她做錯事，就是她滾出卓家的時候了，等著看吧！

6 v# y$ W! b# e! q3 ~& W( X  l    翌日清晨，金佩鈴一早下樓就看見了餐桌上擺著早餐，有全麥土司、生菜沙拉，旁邊已經調好油醋醬以及一壺現榨的柳橙汁……每一樣她想吃的早餐都已經準備好了，而廚房里還飄著蛋香味，夾雜著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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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吃看培根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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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聽出是葉舞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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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U) W- H1 R4 m, l/ `9 m6 [0 a    “嗯，好吃，你看我煎的荷包蛋，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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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為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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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v5 o  ]6 Z. j! N; o9 p& ?! t+ F    “不夠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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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z  ]6 [1 U    “你看不出來我是故意煎成心型嗎？象征我的心是愛你的。”

, ]* j4 G+ g7 Y  [    她發出嬌笑。“這三年你一定常吃蜂蜜，嘴變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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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老婆，要試試味道嗎？”

    金佩鈴探頭一看，眼楮倏地瞪大，廚房里除了葉舞翩，還有兒子陪她一同煎蛋，逕自沉浸在兩人世界中，既恩愛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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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像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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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A# v( ^" M* v; K! h0 w1 B    一大早就旁若無人的搞親密，她忍不住發出聲音打斷他們，“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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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早。”

9 k( N9 k$ a2 K# S- r    葉舞翩和卓為翰一起回頭，對她打招呼，兩人嘴邊還噙著甜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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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為翰，你這是在做什麼？一個大男人怎麼窩在廚房里做早餐。”她忍不住問，只差沒說“成何體統”。

( Y* s. Q( h9 p6 C( C/ P3 a    “老婆要做早餐，我想配她一起做。”他一點也不介意的笑著。

    她板著臉。“這種事情交給舞翩做就好了，反正她也閑著，你是掌管大事業的男人，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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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誰說管事業的男人不能陪老婆下廚，我倒覺得夫妻這樣可以培養生活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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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佩鈴直盯著葉舞翩，“是你要為翰跟你一起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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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y: L9 T0 \  `5 X    她正要回應，卓為翰卻比她更快開口，“媽要舞翩早起做早餐，我不能在床上抱老婆，只好下樓陪著她。是我自願的，跟舞翩無關。”

    卓為翰力挺老婆的話，金佩鈴聽不下去了，睨了她一眼就轉身走到飯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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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8 ]! E5 x6 A$ L" U    他們夫妻剛重逢，就像新婚夫妻一樣，為翰黏舞翩黏得緊，也是理所當然的，她不能生氣。

8 U4 c% `- l/ b' @0 }8 g    不過因為兒子陪在一旁，心甘情願參與家事，使她沒辦法找碴，令她嘔氣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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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 x8 I2 t) [    此時，葉舞翩端著培根和蛋走出廚房，金佩鈴趁勢使喚她。

    “給我一份早餐，培根蛋三明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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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3 K9 u. C; ?) `2 @. H    “蛋不要蛋黃；沙拉要油醋醬；柳橙汁八分滿，不要加冰。”葉舞翩一口氣念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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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7 m, r& d, X, j    她有些愣住了。“你的記憶力倒好。”

    “嗯，是媽的喜好沒變。”葉舞翩牽唇一笑，幫她把土司烤好，夾了培根蛋進去，再倒了八分滿的柳橙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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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拉的配色和擺盤她做得盡善盡美，無可挑剔。

3 g1 Z+ X/ e( K    金佩鈴沒轍，因為有兒子幫忙，就算她想在早餐里挑毛病，只怕會引起兒子反感，看來她必須想其他法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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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3 h; U9 f5 A  h& r* w4 ~    “這座園子靠牆的角落有一處荒廢很久了，面積不大，都是干土，最近一個佣人辭職後也沒人照顧，我想你是個有巧思的人，應該可以幫我解決問題吧？”金佩鈴又對葉舞翩下指令，就是不準她太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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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如果你能放心交給我，我當然沒問題。”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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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不能大興土木，也不要花大錢，最好有創意一點，下回要是家里有客人來，我們也有面子，這應該難不倒你。”金佩鈴試探的問。

    據她所知，紅斑性狼瘡的病人最怕曬太陽，因為他們對光敏感，曬太陽後皮膚會產生浮腫、癢痛現象或者發燒、關節肌肉酸痛等並發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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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L# K, E  n' c- D    她猜或許是為翰一直沒有注意到這種病發病後又多難照顧，但只要他一旦看到她發病的樣子，就會感到惡心，想要自動離她遠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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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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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可以完成嗎？”她又故意開出很短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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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 U# N. s, o+ Y    口氣倒是挺大的！金佩鈴瞪大眼，冷睨著她。“好。”

    最好一天就可以弄好，要是沒弄好，她就可以逮到機會教訓她。

! ?7 b" H" ~$ L& b+ N+ o/ ~    語畢，金佩鈴離開，留葉舞翩一人在庭院里。她觀察到這一方荒廢已久的空地，太陽會西曬，于是她利用早晨還曬不到太陽時先來這里構思，一個小時候再帶著恩恩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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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佩鈴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于是先打電話找姚思嘉過來陪她，一方面是希望繼續和她培養感情，另一方面則是她要找機會教訓媳婦好讓姚思嘉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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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E6 [6 ?. j0 N( U. Z7 ~" f- R    又過一個小時，葉舞翩回來了，她帶著兩個工人回到那處荒廢已久的空地，對他們交代幾句話後，就和恩恩進客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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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我回來了。”她看見姚思嘉正和婆婆在客廳聊天，先是一怔，繼而表情平靜的打招呼。“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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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x! B! K* f) {$ C    “你好。”姚思嘉點頭，也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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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頭天氣熱，你怎麼還帶著恩恩到處走？”金佩鈴不悅的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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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不想讓恩恩一直待在家里，怕會吵到媽。”葉舞翩很快回答。

# V6 U' q6 f1 B: ^1 Q1 I8 ]; t    反應倒是挺快的！金佩鈴在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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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5 m- ?+ d$ r' y$ b    “恩恩，來，阿姨抱抱。”姚思嘉上前，對著恩恩張開雙臂笑著。

, b, V- n1 {4 Y) Y, s    “不，我要陪馬麻一起整理花園。”他只想和媽媽在一起，緊緊拉住母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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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之間，姚思嘉臉色難看，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而葉舞翩趕緊把恩恩帶開。“對不起，因為恩恩答應要幫我的忙，所以才會這樣說，你們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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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去吧。”金佩鈴對她揮了揮手，完全把她當佣人看待。

    “小孩能幫什麼忙？”姚思嘉嘟起嘴，透過落地窗看見恩恩黏在葉舞翩身邊鏟土，臉上流露可愛微笑的模樣，她看了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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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 [+ M- _; K  A    以前恩恩跟她感情還不錯，現在卻把她當陌生人看，躲她躲得遠遠的，教她難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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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G8 X9 O( t) i0 K& ~    “別擔心，機會還有，平常只有我和她在家里，我就看她一天的時間能變出什麼花樣。”金佩鈴早已等著要教訓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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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阿姨，為翰哥對葉舞翩是認真的嗎？”眼見孩子黏著葉舞翩，姚思嘉心里不由得恐慌起來，那女人又搬進卓家，她感覺自己離為翰哥越來越遠了。

& N$ s6 `( I# j8 f2 v4 I, [    “為翰沒有親眼見過她發病的樣子，要是看過、照料過，他就會知道他需要的是一個健康的女人。”她真的不希望兒子身邊有一個病妻，那只會拖累他，帶來不好的運氣而已，所以她必須讓為翰認清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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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 P& s7 ^% ~: Y) l    最重要的是，她的公司需要姚家的資金才能持續壯大，因此只有思嘉才是為翰最得力的賢內助。

    “快中午了，你留下來用完餐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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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姚思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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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金佩鈴和姚思嘉已經開始用餐，而卓為翰也突然回家。

: l; h( z$ ~: {  {5 O' P    “為翰，你怎麼回來了？”金佩鈴驚訝的望著兒子。

    “我有文件放在家里忘了拿。”他說著，黑眸透過玻璃窗看到工人在鋪草皮，他的妻子也站在那兒，燦燦的太陽已經接近她的頭頂，使他兩眉緊皺。

8 Q/ D5 K9 G7 Z/ v6 J1 Q) ?    “為翰哥，一起用餐好嗎？”姚思嘉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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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P. q$ B& i1 h: ?    “對呀，用餐後，你就順便載思嘉回公司吧！”金佩鈴想幫他們制造機會。

    “媽，你怎麼可以讓舞翩在太陽底下工作？！”卓為翰置若罔聞，反而生氣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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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女人同時嚇了一跳！

, f: ^" Z, R+ D9 E2 b    “我……只是……”金佩鈴突然語塞，不知該怎麼圓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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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I5 y1 U0 J    不等她說完，卓為翰已經走了出去。

; d/ ~" i2 v/ `( A    “陶偶就放在左邊的位置好了，好，還有微笑的南瓜放在這里，再退後一點，嗯……好。”葉舞翩身著長袖，專注的沉思陶偶應該放在哪個位置才好，沒注意到太陽已經曬到她了，她額際還沁出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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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 g1 a4 u  d    下一秒，她感覺頭頂上的光不見了，下意識抬眸，看見頂上出現一把傘，而為她擋光的人竟是卓為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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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 T1 ^. h6 e6 J4 q3 R    “你忘了自己不能曬太陽嗎？”他黑眸含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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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j% j$ S$ K9 o5 A4 H    “沒忘，只是一忙就沒注意到太陽了。”

    “快進屋里去。”他心疼的摟著她，就怕她對光敏感，病情會更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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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屋里，卓為翰就往餐廳走去。“媽，以後庭園的工作請交給管家處理，舞翩不能做這份工作。”

, G6 X4 \) y3 y6 `" |    金佩鈴睨了葉舞翩一眼。難道是她講出去的？“我把她當家人，派一點工作給她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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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1 |0 H- B. v; U& K/ n    “媽，你明知那會要她的命！”他指出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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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沒說……誰會知道啊。”金佩鈴心虛，眼神閃爍。

    “媽如果再這樣，我一定會搬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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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威脅我嗎？”金佩鈴眼楮瞪大，胸口涌上一陣委屈，不高興的吼著。“你根本只在乎你老婆的死活，不在乎我這個媽媽的想法……”她眼眶突然發紅了。

    “阿姨，你別生氣。”姚思嘉上前撫著她的胸口，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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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那麼大，給你吃好穿好，用最好的師資教育你、栽培你，你卻只想到老婆。”金佩鈴越想越不甘，眼淚滾了出來。

1 f1 s2 i; r/ \7 u$ G+ e    “媽，如果你對舞翩沒有偏見，我也不會……”卓為翰語氣放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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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翰，不要再說了。”葉舞翩說著，請求婆婆原諒。“媽，對不起，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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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7 |' M- k) r6 E; c    金佩鈴吸了吸鼻子，瞪著葉舞翩，氣她就是分化他們母子感情的儈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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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J6 K( y2 V  k0 H  E& I    “既然舞翩都已經道歉了，金阿姨就原諒她吧。”姚思嘉緩頰後，覺得卓家火藥味太重，此地不宜久留。“那我也該走了。”

! F) k1 U% Y! }; C/ A2 o4 M2 ^    “為翰，你送思嘉一程吧，她也要回公司。”金佩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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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葉舞翩催著他。“我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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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B% U  g4 o% Q) J1 e7 y    卓為翰不希望老婆夾在中間會為難，這才同意和姚思嘉一起離開。

* g: b4 j& g" D, [9 V+ k! Y' Q1 j    晚上，卓為翰上了床，抱著老婆親吻著她的頸項，享受夫妻的甜蜜，葉舞翩卻回頭對他說︰“你答應過我不跟媽生氣的，還這樣動怒。”

    “我看她們倆在室內吹冷氣吃午餐，你卻在庭園頂著大太陽工作，我心里氣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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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8 R; M# C# f) B# u9 I2 `    “別這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越是護著我，媽只會越討厭我，我們應該想法子讓她接受我。”她勸著他。

$ D) f9 }# F4 b% H    卓為翰思索了下，才說︰“好，我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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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y3 d: C; p3 w    他知道母親是故意讓舞翩曬太陽，若是舞翩凡事都聽母親的，那將會對生命造成威脅，所以在母親接受她之前，他得先想辦法預防她發生危險。“答應我，不要在太陽底下工作，家里有佣人，可以給佣人分擔，絕不可以太操勞，如果媽要你做，你就交給佣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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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我找了一個可以信任的女醫生，她明天會過來看看你，她是沈世言介紹的專任醫師，對于紅斑性狼瘡很有研究，你如果有任何不舒服，隨時可以請教她，她一定會幫你。”他聘請了一位女醫生隨時供她咨詢，希望能讓她的病控制到無癥狀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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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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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說許多紅斑性狼瘡的病人癥狀好了仍會發病，也不能隨便減藥或停藥，這種病不好掌控，有醫生協助，我才安心。”

    “為翰……”葉舞翩趴在他的懷里，眼眶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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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擔心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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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想起了我的病友里有人患了紅斑性狼瘡，訂婚的被退婚，有的配偶守在病榻旁，受不了而提出離婚，而你……不但沒有跑，還把我接回家，下定決心要幫我打敗病魔。”

2 R" ?5 f: N  P4 i. T4 Y( X3 E    “說什麼傻話，你是我老婆，我最珍愛的女人，我不疼你，誰疼你。”卓為翰揉揉她的頰，拍了拍她的背，眼中竟是寵溺。

    葉舞翩被他的積極和關心所撼動，雖然紅斑性狼瘡依然頑固的滯留在她身上，但她卻多了丈夫的疼寵，這令她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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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y" b9 ?, ~9 q; t( r    “以後要定時追蹤檢查，只要稍覺身體不適或有任何變化一定要告訴一聲，知道嗎？”

9 c. M# M8 d5 _4 e; o/ ^    “好。”她點頭。

    有了老公的支持與關心，她更有信心對抗病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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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你剛提的沈世言，是我們大學時那個圍棋社社長嗎？”

    “是啊，是你介紹他跟我認識的，當時那家伙還想追你。”

# W2 w0 r. H+ M: z2 B    “嗯，我知道他是讀電子系的，家里經濟狀況不好可是很上進又積極，以前還跟我同鄉，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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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年來我跟他變成了好朋友，因為他投資科技產業，研發手機零件，現在已經是炙手可熱的科技公司老板了，許多手機大廠都采用他的零件組，股票上市後，股價翻漲了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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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p/ X0 u; l/ J: W6 d) }, z5 m( B    “他真厲害。”她心生欽佩。

6 C( q2 [. V/ ?8 |    “他一聽到你生病後，也積極的在幫我找醫生。”

    “他人真好，我也好久沒看到他了。”她知道沈世言為人誠懇，也為他的成就開心。

# m, v3 d# w, ?. b7 T5 d    “改天，我們找他出來聚一聚吧！”

! I" [5 B' t# P$ g, l( v+ f9 @3 z    時序入冬，公司舉辦年終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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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為翰原想帶妻兒前來同歡，讓公司的人認識她，葉舞翩卻因為恩恩還小，她也不適合飲酒而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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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S8 B' s- r9 n* a7 d. U2 ^    葉舞翩沒到場，倒是姚思嘉以股東的身份來捧場，除了提供獎品，還陪著卓為翰一起和員工們喝酒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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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牙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姚思嘉喝茫了，走路搖搖晃晃的，卓為翰見狀只好扶著她。“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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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r) V5 k% L) ]- c$ A    姚思嘉眯眼一笑，趁勢倒在他懷里，撒嬌的說︰“為翰哥，我頭好疼，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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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醉了，不能開車。”他也被幾個高階主管灌了不少酒，但他平常酒量不錯，意識還算清醒。“不如我幫你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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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9 W3 F. [! [6 F    “你就那麼怕我，連送我回家都不肯。”姚思嘉口出嘲弄，眼神卻有著懇求。“你對我能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然，不要刻意躲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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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躲你，我只是擔心舞翩還沒睡，會在家里等我。”他看了看時間，再看看姚思嘉的醉態，想到她一個女孩搭計程車的確也是危險，“好吧，我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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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為翰攔了計程車，先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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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思嘉心中暗喜，為翰哥一直對她有距離感，防著她，她等這個機會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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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點休息。”把她安全送到家後，卓為翰將她安置在沙發上，他才放心準備離開。

* r8 s3 X9 _1 {' J0 V- k9 b8 v; R3 k    “別走！為翰哥。”姚思嘉突然起身，雙手由後環抱住他的腰，上身緊貼著他的背。

6 j! p0 o- }* o4 _- X    “思嘉，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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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她大膽的表達情意。“我喜歡你，一直夢想可以成為你的妻子，可是為什麼你眼里只有葉舞翩，卻看不見我？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嗎？我可以……”

, ?! t( ]5 }# s: O% a* ^    “住口！”卓為翰低吼，掙脫她的擁抱。“思嘉，你喝醉了。”

: j% b) v8 d4 R" s5 R* {9 s    “我沒有醉！我一直在等你喜歡上我，我也不在乎你有恩恩，我願意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他、照顧他，可是為什麼你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就算我拜托我爸爸投資你的事業，仍無法獲得一點點你對我的關注！”姚思嘉越說，積壓在心里的委屈和怨氣越從胸口一擁而上，不禁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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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Y/ w0 x" N) e, [1 D    “思嘉，我知道你支持我，可是事業歸事業，愛情歸愛情，不能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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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這樣低聲下氣了，你還是不肯接受我嗎？”

  B: k# j; B- V* s. A- T    “我心里只有舞翩，她是我老婆，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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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她，你早就娶我了。”姚思嘉埋怨著。

    卓為翰搖頭，“就算沒有她，我們還是不會在一起。”

# C; ~; ~! M* P7 z' J$ \6 k    “為什麼？”她不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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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所以就算沒有舞翩，我也不可能和你結婚。”

    “我對你付出那麼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期盼成為他新娘的夢碎了，姚思嘉不斷搖頭，拒絕接受這樣的結果。

    “思嘉，我從來沒有要你為我付出過什麼，愛情本來就是兩廂情願，不是單方面為對方付出就一定能獲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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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阿姨答應我，只要我爸把資金投入你們的事業，就一定會讓我跟你結婚的……現在你找到葉舞翩卻這樣對我，你們根本是詐騙集團！”姚思嘉瞪著他，難受的宣泄胸口的怒意，不平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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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為翰不敢置信的反問︰“所以你當時說伯父想投資我的事業才投入資金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其實是因為我媽私下和你談了條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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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思嘉愣了下，“對。”那是她和金阿姨暗中談好的交易。

+ u* u/ F/ z$ @) }( y& _* X% V$ i    卓為翰眉心聚攏，黑眸閃現憤怒，“愛情不是交易，不能拿商業利益來做交換，我不想當一個棋子，不想傷害你，才會在一開始就堅持要和喜歡的人結婚而拒絕與你聯姻，即便舞翩離開，我也足足等了她三年，我以為你會知道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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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_6 u, ]# u9 C0 n) Q' h# w' e    “不用把話說得那麼好聽！我不要聽！我不想聽！”姚思嘉兩手捂住耳朵，竭斯底里的哭吼著。

    越是了解他的心意，她就越傷心難過。“你欠我太多了，金阿姨都在說謊……你們這樣傷我的心，我絕不原諒你們！”

    卓為翰不發一語，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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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姚思嘉的個性固執，以為對他的事業投入龐大資金就能換得愛情，她一直活在自己幻想的童話城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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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o% w; w8 @( K" y2 z! Q    然而始作俑者卻是他的母親，給了她承諾，給她編織了一個美夢，現在夢碎了，她才徹底清醒。

    “我知道無論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下去……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卓為翰沉著臉走了出去，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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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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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一關門，瓷器摔在門板又掉落地上的碎裂聲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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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門內又傳來一陣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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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後，卓為翰在公里里辦公，方秘書突然焦急的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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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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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卓為翰冷靜的抬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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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5 I1 t0 m- c' L& S第十四章

2 {1 v; C6 [9 T# c2 I- e  k方秘書的臉色難看。“報告總裁，上海餐廳傳來消息，網路上有人攻擊我們的下午茶餐點出現蟑螂腳，有人吃了甜點後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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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卓為翰驚訝的看著方秘書，臉色鐵青。“快讓我看看，在哪個網站？”

    方秘書在卓為翰的允許下，立刻上前操作他的電腦，進入該網站，找到了大家議論紛紛的照片。“在這里。”

    卓為翰臉色陡地一沉。只見一盤松露佐野菇雞煲的高檔菜上，居然出現了令人作嘔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北京店也有類似的問題，飲料里飄著蟲子，類似的狀況有近十起。”方秘書趕緊又補充。

    他們的餐廳一向走高級路線，消費客層主要以中產階級的商務人士居多，若有衛生狀況不佳的形象一定會使生意大受影響。

    卓為翰非常關注網路的消息，他看到有許多客人都留言表示——餐點好吃，消費不便宜，可是居然發生這種事，令人遺憾作嘔，以後不想再去了。

9 Y1 r7 ~2 d0 ]! ?- i3 M" @    批評貶低聲浪如雪球般越滾越大，甚至擴大到其他分店，大家都擔心下次換哪家店會出問題……

    焦急不安之余，他恨不得可以飛到對岸去滅火，于是立刻吩咐，“方秘書，立刻打電話到上海，我要知道狀況。”

    “是。”方秘書不敢遲疑，立刻照辦，打電話到上海給餐廳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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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8 @8 U4 M3 v    “這幾天因為網路上路線有人PO了照片後，許多人紛紛質疑我們的衛生品管做的不好，業績因此掉了四成。”經理沉重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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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分店呢？”卓為翰心里很急，擔心網路的威力會持續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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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受到影響了，業績也明顯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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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v  H8 s+ m6 {* D5 f; y- e    “聽好，請所有工作人員注意清潔，做好全面消毒工作，主動找當地的相關衛生單位到餐廳做檢查，如果有媒體過去采訪，要告知我們對廚房的清潔工作相當嚴謹，務必要澄清說明，在那之前，先打電話探問那位拉肚子的客人，說我會親自過去給予慰問賠償。”卓為翰立刻明快的下指令，盡力彌補狀況。

    “是，總裁。”

+ k7 M% V& ^& I" s- S$ F    “公司的形象受到打擊，務必極力挽回。”

4 B/ k. w! m) [  m% p; b    “好的，總裁。”餐廳經理掛下電話後，卓為翰的表情緊繃，臉色難看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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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W: X3 C) l" G    事情怎麼發生的那麼突然？

    餐廳最忌諱發生這種事情，而清潔工作他一向要求得特別嚴謹，再過幾天就要開董事會了，姚思嘉的父親姚董事長也放話說要撤出一半資金，這對公司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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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財務部經理突然打內線進來。“總裁。”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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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2 S4 R: k3 d, h6 N. r" X& a    “姚董事說要撤資，他說需要用錢，不再投資我們。”

    “我知道。”卓為翰俊眉皺起。思嘉那天說過要他付出代價，他原本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只是現在正好遇到這種狀況，實在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 P- I" c5 G3 n5 `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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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說過要撤一半。”

    “不，姚董說會撤走全部，而且有其他股東聽聞風聲後，加上最近餐廳被批評的傳言，知道業績受到影響，他們都想抽走資金，減少損失……”

    “什麼？居然這樣做，對我信心不夠嗎？”卓為翰氣得拍桌子，低吼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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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我們得想法子穩定股東們的信心，否則我怕會影響到員工發放薪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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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卓為翰掛斷電話，按了按太陽穴。

    情況不太妙，盡避公司有預備的周轉金，但所有的事情都撞在一起了仍是個大問題，他得想辦法度過難關才行。

    葉舞翩整理的庭院鋪了草皮，並搭了一架秋千，而靠牆的地方，她找來一個大鐘、暖橘色的南瓜還有精致的陶偶置立其間，妝點出童話氛圍，將角落的花園布置的活潑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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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9 K% x. p  K. [    恩恩喜歡在這里蕩秋千、玩沙土，閑來無事時葉舞翩會陪他畫畫，做餅干，生活過得很愜意，幸好有恩恩陪伴，她的生活變得豐富，沒有因為婆婆的施壓而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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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經能調試好自己，日子過得自在，反而是為翰這些天眉頭深鎖，不是晚歸就是待在書房里研究報表，看他背負著龐大的工作壓力，心事重重，輾轉難眠，她心里很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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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p2 p$ v$ ]" |/ N    一早，她從廚房里端了一碗人參雞湯給他，他正背著她在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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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現金不夠用，下個月薪水可能無法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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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舞翩一愣，秀眉微蹙，趕緊走上前，把人參雞湯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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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9 [5 L0 L3 i* a; R. G    “嗯，好，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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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C( S( W/ s. t    “怎麼了？”她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公司的財務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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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事，不用擔心，我會有辦法的。”他柔聲安慰她，但冒著血絲的眼底卻掩不住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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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這幾天都沒睡好，特地熬了人參雞湯給你補充體力，你喝一點吧。”她知道他這些天有心事，但也不敢問太多，就怕他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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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J7 z$ f2 A& z4 ?. N    “我得先進公司了。”喝了雞湯後，卓為翰倉促的拿起公事包趕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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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5 y' |4 M- l4 s1 N! R8 ]    “嗯。”

) i: J) W7 H8 ^# x    他一走，恩恩正巧揉著眼楮從樓上走下來，看見爸爸匆忙離開，疑惑的問︰“馬麻，把拔為什麼要那麼早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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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因為公司有事，來，恩恩先吃早餐。”她牽著兒子到餐椅旁。

& h/ b; F& V$ b  f  g( B0 h    突然，她的背後傳出一陣斥責聲——

    “還不都是你，要不然為翰也不會搞成這樣！”

: l2 x0 f8 p; y7 S    “媽。”葉舞翩回頭，看見婆婆用怨毒的眼神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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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a/ P+ }0 {    此刻，外面正好下起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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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來。”看著孫子在場，她只好喚葉舞翩到客廳去，不讓恩恩聽到她們的說話內容。

    “媽，你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她擔心的問。

    “你回家後，思嘉一氣之下要她爸爸抽走資金，加上餐廳最近生意不太好，業績一直掉，現在公司現金不足，眼看下個月已經發不出薪水了，你說，這還不是你害的？”

    “媽，生意歸生意，怎麼能和愛情混為一談，思嘉也太孩子氣了。”葉舞翩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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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你又跑回來，事情也不會演變到這種地步，現在為翰為了調頭寸，可能會賣股票湊現金，到時候恐怕位置都保不住，公司要易主了。”金佩鈴知道這個消息後，馬上遷怒到葉舞翩身上，公司資金若是周轉不靈，也會連帶影響到集團其他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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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其他銀行可以借款嗎？”葉舞翩幫忙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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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借錢那麼容易？”她忍不住叨念著。“我就說你一進門準沒好事發生，現在果然應驗了，你身體不好，連帶運氣不好，現在不只給為翰負擔，全家都被你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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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說越氣，金佩鈴拽起包包，忿忿的往門外走去。

    “媽，你要去哪里？”她問。

    “我要去拜托其他的朋友幫忙。”金佩鈴嘴里嘀咕著。

' ?, C1 C- W9 a: M" Q0 c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不安的想著。

! [% b7 [( S8 W8 T6 b/ J    餐廳路線傳出了問題之後，營收明顯銳減，加上大股東撤資，造成內部資金不足的窘境，眾多難題一次爆發，全都在考驗著卓為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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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L8 r4 g% s+ U1 G    葉舞翩看在眼里，也注意到他近來神經緊繃，焦頭爛額，這兩天為了錢和公司形象的事更是累壞了，教她心疼不已。

    一進書房，看見他講完電話，正按著太陽穴，她立即上前，將茶放在書桌上。“為翰。”

% v+ u. p4 l1 l    “你怎麼還沒睡？”卓為翰關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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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那麼忙，我也睡不著。頭痛嗎？我幫你按按頭部，舒緩一下好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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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舞翩站在他身後，兩手按壓他的太陽穴和頭部，螺旋狀緩緩施力，指尖透過肌膚溫柔的滲進了他的筋絡，他閉上眼楮，享受片刻的放松。

    “老婆，幸好有你。”卓為翰眼泛血絲，顯示多日來夜不成眠。

    “你不怪我嗎？”

    “為什麼要怪你？”卓為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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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回家和你團聚，結果思嘉一氣之下撤走了她父親投入公司的資金，現在你還說幸好有我？”葉舞翩心里不安，不免自責。

8 G) c. M1 V( x# X2 L0 [0 G    “錢能解決的事，我倒不擔心。”

! o  W4 y1 \# n5 Y: E    “你打算怎麼做？”

    “其實姚董成為股東後，干涉公司內部太多事了，店面擴展太快，人事成本開銷過大，我本來就想更動制度，現在他撤走資金正好，我反而能借機推行新政策，可以有資金的主張，把餐廳經營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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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t. j4 N2 L1 V6 w! S    “是真的嗎？”

    “當然，趁這機會改革內部，精簡人事，一直是我的期待。”卓為翰早有這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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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嗎？”她從他沉郁的眼中，制度財務問題仍捉襟見肘，但他在她面前還是像沒事一樣的安撫她。

) X: y! [  q& L: a( C: J- R" m    “嗯，前些日子我正好也在郊區投資土地買賣，目前土地價格持續上揚，只要能夠順利售出，那麼資金就沒問題了，只等買主出現。我想就從精簡人事和土地買賣下手，接下來營收獲利就會成長，一切都會過去。”卓為翰樂觀的說著。“對了，我明天要去北京一趟，親自處理一些事情。”

    “我能幫你的忙嗎？”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幫他分擔一些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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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經是個好妻子了，家里讓我無後顧之憂，恩恩也照顧得很好，這樣就夠了。”卓為翰拉著她的手湊到唇邊親吻，兩眼深情的望著她。

( O$ Z. H) \8 e4 l4 e7 H& \  [    “你真容易滿足，人家說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賢內助，要是我能夠幫忙，才算是一個好妻子。”她靠著他的肩膀，撒嬌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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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謝謝你在我身邊，你的存在，已經給我很大的力量。”卓為翰轉頭，親吻著她的發、她的眉、她的唇。

    舞翩都已經回到他身邊，所有的考驗他都經歷過了，還怕其他的打擊嗎？

    他清楚什麼樣的人才是他該珍惜的，才是他要的，只要能夠把她留在身邊，他會盡力給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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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g3 Q) d1 @6 v: s4 A' U    卓為翰去了機場後，葉舞翩精心化妝，穿著一套美麗的洋裝，且特地把孩子托給陳嫂，說要出去兩三個小時。

9 j5 R3 w  G. v, R( ^. \- W    金佩鈴看在眼里，猜想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兒子在台灣時，她每天都像個賢妻良母，現在兒子到北京去了，她居然穿得漂漂亮亮出門，肯定有鬼！

    外頭下著細雨，葉舞翩前腳一走，金佩鈴便叫了司機開車載她跟在後面，觀察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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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O) ]2 f1 g  ~    車子跟到了一家餐廳，見葉舞翩坐在窗邊的位子，她要司機停在路邊，在外面候著，探查究竟。

# }8 M+ B: Y! z' k: w    餅了一會兒，她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入餐廳，坐在葉舞翩的對面。

    “逮到了，我就說有問題。”金佩鈴咬牙，自言自語。

    對方穿著很有品味，相貌堂堂，也是給超級帥哥，看起來有點面熟，像個企業家……

    兩人開始吃飯，葉舞翩表情悶悶不樂，路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後來那男人和她說了幾句話後，她眉頭就松開了，兩人開始有說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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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l5 ]$ o  {  Q  H- `! m& x    真不知檢點，老公一不在，她就按耐不住出外打野食，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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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不想想為翰為了公事忙得焦頭爛額，憔悴不堪，而她卻完全置身事外，私下跟男人約會，真是可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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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就不怎麼喜歡出身平凡的葉舞翩，一見她背叛自己兒子，金佩鈴心里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覺得她很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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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2 [+ m9 B5 t8 K$ L那男人似乎跟她很熟，不知道兩人暗度陳倉多久了？她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兒子，好讓為翰知道她的真面目。

    她拿起手機拍下這一幕，偏偏距離太遠，加上雨勢變大，拍得不夠清楚，她只好下車當狗仔，搜集證據。

) T6 T4 J' Z: a% l) r2 q    一等到她再站近一點，拍下完美又清楚的畫面，不意發現葉舞翩的視線向她投射而來，金佩鈴一緊張，欲躲到柱子後，後方卻突然有行人出現，冷不防撞了她一下，她的手機飛了出去，金佩鈴急著搶救手機，不小心摔倒，整個人跪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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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 \3 v. F6 W* x" j7 }/ C    “啊——”沒救到手機反而跌倒，她以右手掌撐住地面，頻頻哀叫，整個人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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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_0 |4 f    完了，她的手好痛，還流血了，左手磨破皮，右手掌和腕部極度刺痛，感覺像是斷了，痛到她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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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O1 W0 c% T! K, @) u) L    “媽！你怎麼了？！”葉舞翩急急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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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Y; t1 P( @" x9 C' y    “她是你……”男人跟了出來，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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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H+ a: O* s* ?- M7 |' w    “是我婆婆。”葉舞翩解釋著。“快幫忙一下，送我婆婆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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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金佩玲被送到附近的醫院。

! V) \# n- o+ r6 C) P( g5 G    “媽，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葉舞翩關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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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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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 q* o$ C  u6 b    她照了X光，膝關節瘀傷，右手腕關節挫傷，又腫又痛，打了針以後已經消腫許多，醫生用板子固定住她的手，病版知她得暫時住院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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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佩玲越想越氣，疼痛稍緩後，她忍不住開口探問男人的底細，“我問你，跟你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我同鄉的好朋友，姓沈。”葉舞翩解釋著。

    哼，那就是青梅竹馬嘍！金佩玲心中想著。“他是做什麼的？”

    “他是做手機零件的，現在是個大老板，公司很賺錢，規模越來越大，股票已經上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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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w5 v8 Z" Z2 J" F  W( z    “條件真好，他結婚了嗎？”她繼續問。

4 J2 \" d, Q7 U; }/ Z6 s2 G    “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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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金佩玲斜瞪著媳婦，更加認定他們之間有曖昧。“他條件那麼好，怎麼會沒有結婚？我看你跟他有說有笑的，感情似乎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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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 F; U. ?1 o. N    “他跟我同鄉，大學也是同一所，感情當然不會太差。”葉舞翩也不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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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佩玲聽了一把火氣徒升。“你都嫁做人婦了，還不知檢點嗎？居然私下和男人這樣有說有笑，是想爬牆了嗎？”

    葉舞翩頓了一下，突然理解婆婆的一番問話是在懷疑她和沈世言有曖昧。“媽在說什麼？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為翰他也知道他、認識他……”

6 U4 |2 x6 H- G. B' Q    “知道歸知道，別告訴我你們只是單純的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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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是單純的吃飯，我找他也是為了公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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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u3 Q( f" s# N3 |' M    “你能為公司做什麼？少拿這個當借口，我才不會相信。”金佩玲冷冷打斷她。

6 C- k+ F- K2 |& v    “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 y: t# k9 }/ W7 A+ L5 v0 p6 d    “你……這幾年你臉皮是越長越厚了，好！既然這樣，我會把這件事告訴為翰，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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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舞翩並不在意，婆婆不喜歡她，對她有成見，處處找她的麻煩，這早在她決定回卓家時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雖覺得婆婆跋扈無理，可若現在跟她講道理，只怕也無法得到她的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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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不急于一時，現在把婆婆的身體照顧好比較重要，不能跟她計較。

    “媽肚子餓了吧，我去幫你買便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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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我不餓。”金佩玲冷漠的背對著她。

) E& z; N& D/ ~5 D6 ~& A7 N3 E! B( l' Q    “那要不要洗澡，我先……”

  c& _& |1 m8 L4 q3 A$ c* r    “不用，我不要你幫忙，我又沒殘廢，左手還可以用。”金佩玲覺得她很礙眼。

    “好吧，那我先回去看恩恩了。”見她堅持，葉舞翩只好先離開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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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走，金佩玲的肚子開始餓得咕嚕咕嚕叫。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她怎麼可能不餓？

    “為翰不在，舞翩居然真的一走了之，把我丟在醫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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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w% ?4 w  _% A* l8 Q    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平常待舞翩不好，她當然不會理她，現在她全身酸痛，不太能動，成了病殘的孤單老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人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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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惆悵埋怨之際，她鼻子一酸，眼眶泛淚，拿起床頭櫃上一支熒幕有裂痕的手機，按了兒子的手機號碼，試著撥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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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翰，是媽啦！”

    “媽，什麼事？”卓為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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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1 W; C/ K- ]& Q    “我住院了。”她聲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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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A4 A4 S: S5 B; N6 c* s& W    “住院了？！怎麼回事？”他驚訝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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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訴你，兒子，我今天會住院是因為我看見舞翩跟一個男人去約會，兩人在餐廳有說有笑的，很曖昧，對方還是個大老板……”

  q! ?. Z9 p5 q' V/ a- c    卓為翰在那端怔了怔，“媽在胡說什麼？”他知道母親對舞翩有成見，老愛找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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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胡說，是我親眼看見的，你前腳才去北京，她隨後就出去跟男人約會，對方條件很好，還沒有結婚。”金佩玲說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就是為了拍照給你看才不小心摔倒的。”

    卓為翰沉默半響後問︰“媽傷的嚴重嗎？”

% h$ k0 L6 [; n0 N! o7 {) d- r  X0 L    “手腕關節挫傷，現在又腫又痛，而且肚子好餓……舞翩居然一走了之，也不照顧我。”她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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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我會打電話給舞翩，她不會放著你不管的，至于其他的事，我再跟她問清楚，公司這邊很忙，我會盡快處理好，最慢三天後就會回家了。”

/ f  H; w4 ?$ A+ }: P" S# ~- Y2 {9 s    “要那麼久喔……好吧，你處理公司要緊。”掛斷電話後，金佩玲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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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活到這把年紀，老伴走了，兒子也不在身邊，媳婦又不理她，唉！懊怎麼辦才好？她用棉被將自己包起來，難過的付著。

5 p, h/ u' x3 X- P$ A. \' e2 y4 W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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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來吃飯吧。”

& \- e; ]' x* I" u7 v" ?: Q8 Y    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金佩玲轉身，是媳婦回來了，手上還提著飯盒，她兩眼驚詫的望著她，“你……不是回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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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先回家看恩恩，料理好一切，擔心你會餓，就做了一些飯菜和山藥雞湯，再幫你帶了換洗衣物和盥洗用具過來。”葉舞翩邊說邊拿起床用桌板，為她張羅吃的。

( v0 k% \" w# r: q% u! F    原來舞翩是回家幫她帶吃的，拿衣物，是她誤會舞翩了嗎？還是一切都是為翰要舞翩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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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為翰打電話給你的嗎？”金佩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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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給我？我沒有接到為翰的電話。”

* P* t1 Y9 P& \6 u4 {    “那……”金佩玲想坐起身，卻使不上力，葉舞翩扶了她一把才坐起來。“何必回家，在這附近買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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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w3 U) M8 w0 I! T    “媽住院，有些東西是一定要準備的，而且醫生說你手挫傷發炎，暫時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我想你外面的飯菜也吃不習慣，索性幫你煮了一些帶來。”她看婆婆左手拿著飯勺用餐，有些吃力，便說道︰“媽，讓我喂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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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N2 p% |6 m! X    金佩玲看著她，心被扯動了一下。舞翩居然沒有嫌棄她，還特地回家為她做吃的，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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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吃完後，我幫你洗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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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自己來……”她面有難色，臉微紅。沒想到自己也有那麼一天因為行動不便，要向她最不喜歡的媳婦低頭。

( X0 B, z# q  F' Z    “媽，我們都是女的，你不用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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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k; @% Q- b! L; s    葉舞翩嘴角上揚。

; M6 p  [8 v  r7 B    看著葉舞翩，金佩玲心里突然覺得過意不去。

( m( `9 _- g1 l1 W0 T    舞翩都回家了，居然還幫她帶飯菜回醫院，喂她吃飯、幫她洗澡，完全不跟她計較，也不覺得她很討厭。

6 h( |. ?* Q9 {( H    她平常對舞翩不是可以刁難就是冷眼相向，怎麼舞翩沒有離她遠遠的，難道舞翩對她不會反感嗎？

    她真的都不討厭她這個惡婆婆？

    金佩玲住院期間都靠葉舞翩幫忙照顧，三餐由她喂食，洗澡由她幫忙，就連吃藥也是她服侍，晚上更是她陪伴在側。

    盡避她一直沒有接納過舞翩，但舞翩對她這個婆婆仍善盡責任，竭盡心力照顧著她，沒有半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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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醫護人員都誇贊她好命，有個好媳婦細心照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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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到舞翩的優點呢！

7 v4 \8 j9 O% S8 E# O3 y, R  d    她真是個難得又孝順的媳婦，不計前嫌的把她這個惡婆婆照看的無微不至，還很關心她的傷勢，頻問醫生各種注意事項，盡可能幫助她早日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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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I% K7 ]! r3 Q    “娶妻娶賢”，老公曾經這樣對她說過，現在半殘住院的她，頗能深刻體會這個深意。

    “媽吃飯了。”葉舞翩又回家帶飯過來。“我煮了你喜歡的石斑魚湯。”

5 l' R: |) X8 B* t4 T, G    “好，今天讓我來吧。”她覺得右手指能動了，應該可以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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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接過碗，她右手卻開始無力的抖動，接著飯碗突然自手中松脫，摔倒地上，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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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j0 e, J6 U, v5 o+ @    葉舞翩看了一愣，金佩玲整個人也呆住了，沒料到自己碗會拿不穩！

+ L! q- u+ b9 O9 f# t. V& [: y    這一幕令她想起了從前，當時舞翩也曾經因為關節疼痛，肌肉無力，出現相同情景。

" _1 N) j/ Q! O9 d  F% w    “媽，你怎麼了？”

) W' I1 a% }: L9 ^$ Z# a; T    “我、我的關節還在疼，手沒什麼力氣……”金佩玲連聲音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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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別擔心！我去找醫生幫你看看是怎麼回事。”葉舞翩曾經有過那種無助乏力的感覺，于是趕緊安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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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來看過後，告知腕部逐漸愈合後，因個人狀況不一，有些患者疼痛與腫脹的情況可能會持續近兩年，同事腕部無法施力，在此期間每天得間隔進行熱水浸泡與按摩以活絡筋肉，促進血氣循環，減低腫脹。

    醫生一走，金佩玲眼眶紅了。

. A) A* q' t5 X$ I! R% }& D    “媽，你手還疼嗎？”葉舞翩急問。

5 P" l! s* {/ M& \& W+ L: v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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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難受，我會陪你做復健，慢慢就能恢復肌耐力，要不……我現在就幫你做熱水浸泡……”

    “舞翩，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金佩玲問她。

5 P7 F% N2 x4 K2 q5 S# y5 n/ E    “媽，因為你是我婆婆，我的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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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y/ r5 y1 E/ @    金佩玲聽了心口一熱，反而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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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你也曾摔了碗，我卻冷嘲熱諷的把你逼走，現在你非但沒有挾怨報復，反而還安撫我，要陪我做復健，想想我真是可惡！現在這個模樣，一定是老天爺給我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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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了過去種種，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很不應該，處心積慮把舞翩趕出去，不懂得珍惜這個善良孝順的好女孩。

    “媽，快別這樣說，我們都是一家人，為翰忙著公事，我做媳婦的把婆婆照顧好，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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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6 k& K" Q0 w  ?. t% `    “以前我常常冷落你、輕視你，舞翩，你能寬恕媽對你做的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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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我早就不在意了。”她揚唇一笑，“若是在意，我又怎麼會跟著為翰回家呢？況且，我從小就沒有媽媽，你是我唯一的母親，當然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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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佩玲鼻子發酸，眼眶微熱。“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為翰對你會那麼深情執著了，你真是個難得的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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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6 D3 U4 E    患難見真情，也只有這個時候，她的心才能澄澈清明，摒除了成見，看見舞翩溫純善良的優點，並且接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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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這邊坐吧。”葉舞翩扶著婆婆到客廳的沙發。“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去弄給你吃。”

    婆婆住院，反而使她們婆媳更靠近彼此、更親密，心結也漸漸解開。

    出院這天，正好是為翰回台的時候，也許這是老天爺特意為她們婆媳安排的考驗，讓她們婆媳可以藉此好好的相處，了解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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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T- g3 E3 ?' _& c/ d    “不了，你在醫院里陪我，晚上也沒睡好，快去休息吧。”

    “我沒關系。”葉舞翩搖頭，婆婆對她好，她也忙得開心，不覺得累。

) T. x8 ]" d" w1 G% p) E; [. c    “行了，你身體也不好，要早點睡，需要什麼，我叫陳嫂幫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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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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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4 y; Z+ p/ Y2 E* y! ]她剛要說什麼，突然聽到玄關傳來聲音——

    “媽出院了嗎？”

/ F( {3 m2 O' K  V- Z( K! M2 [    “為翰你回來了？”婆媳倆異口同聲的喚著。

    “嗯，媽的狀況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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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好多了。”金佩玲說著。“多虧舞翩細心照顧，她每天都幫我熱敷，活絡筋絡，消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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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q1 A; Z$ M5 n  {. J6 y    卓為翰拉著妻子的手，黑眸深情的注視著她。“我就說舞翩不會放下媽不管的，她善良盡責，媽身邊又沒有可以信任的親人，舞翩一定會把你照顧好。”關于這點，他對妻子是非常信任且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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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t+ W$ E  I# L3 A5 i    “這些日子多虧了她啊！我看到舞翩的善良寬容，才明白自己之前有多麼過分，有眼無珠，不知道身邊有一個好媳婦。”金佩玲慚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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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別這麼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葉舞翩不在意的笑著。

    “不過我心里最介意的是，媽說舞翩在我去北京時跟男人約會，這是怎麼回事，可以說清楚嗎？”卓為翰突然又問。

    “呃，那是……”金佩玲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眼神不自覺投向媳婦，希望她自己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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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 ]$ q6 B# N  J9 ]: S5 s    “媽，你說的那個男人是不是長這個樣子？”卓為翰拿出手機，找到男人的照片給母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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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 W9 W* Z- p3 N0 A    “是他沒錯，你怎麼知道？”她驚訝的問，難道是兒子要媳婦和那男人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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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舞翩找沈世言是在幫我談一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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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生意？”金佩玲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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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 ^. N7 W5 V4 ?" X    “嗯，為翰這些天為了錢的事傷腦筋，我心里也不安，一直想幫他的忙，正好不久前我聽說沈世言要設廠房，四處在找土地，既然他有需要，我們也正好要賣地，所以便以同學名義私下打了電話約他，問他有沒有意願購買我們的土地，這件事為翰也知道。”葉舞翩解釋。

: Y; n: o4 S( D8 i# |    “原來是這樣，我真是老糊涂了。”金佩玲點點頭，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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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c( @9 I7 z& C+ y$ G0 G% H/ p    “你談過後，世言有打電話找我，他說有意願要買我們的土地。”卓為翰宣布好消息。

    “真的嗎？”葉舞翩開心的眼楮發亮，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婆婆，後續她就讓丈夫和沈世言私下談，沒有再過問。

    “沈世言，這名字好耳熟……他是不是以前創業時，有來找過為翰調頭寸？”金佩玲依稀記得這事。

    “沒錯，他剛創業時，資金一度吃緊，周轉不靈，當時是我借了錢幫他接觸危機，現在他的事業已經穩定，我又麻煩時倒忘了請他幫忙，是舞翩突然想起他可以幫我們。”卓為翰想起以前他確實幫助過沈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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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言說過，你幫過他，這份恩情他忘不了。”葉舞翩提起在餐廳時兩人的對話。

    “他是個重恩情，講義氣的人，他說了要買我的土地，過兩天現金就會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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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d% _4 L0 U$ J. \. j    “那真是太好了！”她開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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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5 d* u7 A6 w8 m- ]3 n    “謝天謝地，我們公司有救了。”金佩玲兩手合十，感謝上天保佑。“還是舞翩立了大功，找到了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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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2 k; a  C5 @! \2 C4 e* o! B    “老婆，你真是我的救星，多虧了你幫忙，這次我才能逢凶化吉。”卓為翰握住妻子的手，眼底流露感動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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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誇獎。”葉舞翩很開心自己可以幫老公的忙。“你這次去北京，問題解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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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L! ]4 z) b. N" _. c* Y    “我們餐廳的衛生清潔一直管理得很嚴格，根本就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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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 i: h0 T. n/ H) O    “沒有問題怎麼會鬧得沸沸揚揚呢？”金佩玲感到疑惑。

    “是有人刻意加料進去，然後拍照上傳網絡，發布不實消息，刻意抹黑我們餐廳。”

, X6 K3 B. \1 B7 B) B' h    “是誰這樣做？”葉舞翩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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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姚思嘉派人做的。”他已查明原因。

    “怎麼會……”金佩玲不敢相信的倒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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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d0 e" u$ J% ~    “因為我無法如她所願和她結婚，她忿而出此下策，一等餐廳在網路上傳出了負面消息後，她就要姚董撤資，目的就是希望我從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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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f& ]( G/ m% S3 ^( Y3 ?    “你怎麼知道事情是她做的？”金佩玲問。

    “我們調閱監視器畫面時，發現是客人動了手腳加料進去，于是我到北京和上海去見其中幾人，以提告為威脅，他們才親口承認有人花錢主使他們這樣做。”這幾天他花了時間徹查，終于有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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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U6 `" N9 z2 I7 W3 n5 N    “原來是這樣，那麼你打算提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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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廳形象受損，營收重挫，所以我要姚思嘉和他們公開道歉，上網澄清此事才原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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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P8 W. I; A) Q. r    這個姚思嘉，我真是錯看她了！“金佩玲搖頭，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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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把姚思嘉當媳婦看待，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做，手段實在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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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才終于認清誰才是最適合當我家媳婦。”她握著葉舞翩的手，眼底充滿愧疚，“舞翩，以前是媽不好，錯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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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3 g9 N" T0 k+ R" g    “媽，快別這麼說。”葉舞翩不敢承受，眼眶一熱，沒想到婆婆會向她低頭認錯，這是多麼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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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我會好好待你，把你當女兒那樣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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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Q: N3 C1 D  d5 A    “媽，我也是，我會幫你當成母親，好好照顧你。”她眼眶蘊含淚水，很高興她的努力婆婆終于看見了，也接納她了。

    她等這天好久了。

; W0 ]8 D6 u8 Y# c& B- `) _    “媽，現在總算相信我的眼光沒錯了吧！”卓為翰摟著老婆和老媽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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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F' B9 B; B/ s- Z! o# w, T% l    “是啊，你的眼光真精準，是媽老眼昏花了，呵呵。”

% v: M% z) s7 M" {  q' q% g3 k    一家人笑眯眯，室內揚起一陣許久未聞的愉悅笑聲，充斥著歡樂的氛圍，這種感覺非常溫暖，金佩玲第一次感覺接納了葉舞翩後，自己也變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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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幸福是那麼簡單的事。

    卓為翰終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公司的問題解決，家庭的紛爭也一並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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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 ]  A3 ?3 V    灰暗總算過去了，迎接他的是燦爛的陽光。

    一年後，一家三口來到心園自然農莊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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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重回卓家，對葉舞翩來說是生命的轉折點，老公的呵護體貼，婆婆的關懷疼惜，使她在這一年來身體調養得更加健康，已無明顯癥狀，也不必再對太陽躲躲藏藏，終于可以像正常人那樣自在活動了。

    “馬麻，我的拼圖完成了。”恩恩正在拼一張動物圖像，開心的仰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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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葉舞翩拍手，揉了揉兒子的頭，鼓勵他。

5 y8 s7 u" v' P8 p: Y2 u+ w, n    “把拔說，我完成拼圖以後要帶我去打棒球。”恩恩拉著還躺在搖椅上打盹的卓為翰。“把拔，我要打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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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 |- J& |6 m& H5 a( ~    “喔，好小子……我來了。”卓為翰拿開輕置在臉上的雜志，旋即坐了起來。

    卓為翰拿著球和手套，恩恩拿著球棒，大手牽著小手，一起移步到草皮上打球，恩恩在爸爸的教導下擺好打球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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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s" L, {" c4 B- s- U    “看球，球來咯！”卓為翰抬腿，手臂微向後拉，投出一球。

    恩恩很快的揮出球棒，可惜沒中。

    “哎呀，好可惜，揮棒落空。”恩恩大叫。

3 @- O5 G; V# a3 p! B3 }    “恩恩加油。”葉舞翩幫兒子加油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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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一次。”卓為翰再投一球。

    鏘——恩恩的球棒踫到球了，他哇了一聲，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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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我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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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7 n( Y' J; k4 M5 d7 P2 _    “打擊出去了，快跑，恩恩。”葉舞翩在他身後催促著。

    “呵呵，這傻小子。”卓為翰看著兒子邁開短腿跑向壘包，逗趣的模樣令他不住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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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好可愛，今天玩累了，一定很好睡。”葉舞翩笑著說。

- I3 `) n9 T/ D3 Y6 k0 g/ @# L    卓為翰來到她身旁，摟著愛妻，看著兒子在太陽底下跑得好開心，嘴角揚起笑意，黑眸蘊含深情，俯首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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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4 g% z. P    這份甜蜜的愛意，熱情的擁抱，煨暖了她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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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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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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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5 W3 a% W    “在我無助失落，覺得自己就像一顆露珠般隨時會消失時，是你給了我希望，讓我不想浪費人生的一分一秒，只想和你長相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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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6 R: N5 r9 Z' Q    “傻瓜，有了你，才是天上送給我的恩寵，是你讓我知道什麼叫幸福啊！”卓為翰緊緊摟著她，眼中滿是疼惜寵溺。

    “嗯，老公，我愛你。”她要守住這份甜蜜和幸福。

1 L! r6 z/ o- _. g4 ?& t4 K    “我今生只愛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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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脫了層層的束縛，她終于看見生命的美麗光彩，因為她知道，有個人會永遠守護她、寵愛著她。

    “喔，把拔愛馬麻。”恩恩臉蛋紅撲撲的跑到他們後面，又淘氣的擠到他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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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夕陽的照耀下，兩大一小的身影拉出長長的影子，伴著笑聲，構成一幅美麗而溫馨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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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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